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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烈英魂:中华方济会殉道圣人 [五]

时间:2007-12-15  来源:天主教在线  作者: 点击:

湖南的三位致命圣人

以上所记载的是山西省的致命方济会士,有主教、神父、修士、修女和工人们。共二十六人。他们是在同一个地区,同一时间内为主致命的,因此他们自成一组。以下是三位是在湖南致命的主教和二位神父。也自成一组。他们三位在不同的地点和不同的时间内为主致命,故此另作处理。

1) 圣范怀德·安道主教(1842-1900)

2) 圣安守仁·若瑟神父(1869-1900)

3) 圣董哲西神父(1873-1900)

1) 圣范怀德·安道主教(1842-1900) Bp. Antonino Fantosati OFM

这位范主教如同圣方济一样,生在意大利的中部地区,就是翁比里亚(Umbria)。这是意国出产圣人的著名地区。范怀德出生的村庄名<山谷中的圣玛利亚村>,这个村庄的名字甚长,但富有宗教性质,因这里的百姓大都是些热心的教友。尤其范主教的父母更是有名的热心信徒。他诞生于一八四二年的十月十六日。他的童年是在父母细心的照顾之下,过的是平安顺随的岁月。年十六岁时便在一个山区没没无闻的小会院中,即在陶地(Todi)教区的斯皮奈他(Spineta)会院中穿上了方济会的会衣,正式进入了方济修会。取名叫安多尼诺(Antonino)。

在一八六零年代,由于政教不和,教会在受着政府的企视,因此有许多事是不能自由行动,比如,招收会士就是个颇大的问题。职是之故,范修士不得不躲到教宗的属地去作初学。就是在卡皮乃多(Carpineto)。这在当时仍是未被政府占据的地区。不但在这里作了初学,而且也在这里完成了他的神哲学教育。并在这里圣了神父,也奉献了他的首台弥撒大祭。时在一八六五年的六月十三日,是圣安多尼瞻礼的大节日。当时他只有二十三岁。

好像直到他圣神父为止,他从未有感到去传教区工作的兴趣。终于有一天,他去了罗马,见到了总署的传教秘书长神父。当时这位秘书神父的心情正在不悦的时刻,因他企图准备一批青年传教士,竟未能成功。实际上是在他见到年轻的范神父后,却毫不经心地说出了:<你看,你们正在年轻之际,何不去传教区去归化那些外教人去?>。这实在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的事。而也是天主完成他自己计划的方式。这句话深刻地印在范神父的心中。他竟然当机立断,决意出外传教去。果然不久之后,同一批年轻传教士,在一八六七年的十月十日,真正出发到中国来传教了。

同他在一起的,有一位名叫雷体仁(Elias Fachini)神父,二人不但是传教的同伴,并且不久之后的将来,也要在中国的土地上,为天主流血牺牲的。到中国的行程并不是好走的,尤其是在一百多年前的时代更是困难重重。他大部份的时间是乘坐中国小帆船而行的,既不舒服,又十分的缓慢,再加上天气炎热,实在是不好受的行程。这使他们想起了不久前,在中国传教致命的先人们,尤其是遣使会的,最近才列入圣品的圣董学文神父(J.G.Perboyre C.M.),及圣刘方济神父(F.R.Clet)。当然还有我们方济会的圣蓝月旺神父(Joannes de Triora Landrua)。

在行行重行行地走了数个月之后,年轻的范怀德神父终于到达了他的传教地点,就是湖北省北部地区。他只有一个本地随员,一句中文还不会讲。就这样传起教来了。是何等的困难,就可想而知的了。再加上地区又是一个非常荒野凄凉,人烟少有的地区。更有甚者是这里充满了各种可怕的野兽,再加上地势险恶,到处都是悬崖、大岩、深谷、陡壁,又完全没有道路可行,只有一些羊肠小径可走。交通工具当然更是没有了,就算是有,也将是无用武之地。此外,据说山区还有不少野狼为患,也是需要小心提防的。因为有时是能伤人的. 传教士只有按步当车,既慢又累。探访教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神父的居室是窄小的地方,很可以与方济会初期在里窝陶陶(Rivotorto)的居室相比。而他那些贫的教友们,也只能在主日上来看望神父,并望台弥撒。的确范神父尝到了一切传教士所有的共同困苦,就是孤独无援,举目无亲。但是人类的救世主,耶稣基督不使他的传教士,遭受真正的孤独困苦,因为他会使传教士的心充喜乐的。使他不会感到真正的孤独,因为耶稣自己住在他的心中。

神父到达中国后的第一件事,是学习中国语文,因为这是为传教所必备的条件。后来范神父去了黑炭谷去传教,那里的生活条件更为辛苦、贫穷。这里除了天主和一批可怜的穷人之外,可说是什幺也没有。但是我们的年轻传教士范神父对这一切却无怨无惧,也没有失望,而逆来顺受,一心为传教而工作,虽然这里的生活条件比前者更要苦上好多倍。神父固然要为天主忍耐一切,但人的肉体毕竟是血肉之躯,因此我们的范神父不久之后,便病倒了。而且病的十分严重,几乎到了坟墓的边沿。

但天主所规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他虽然十分的衰弱,又没有药物可吃,却在天主的照顾之下无药而愈了。神父由于病身仍未痊愈,又被送回他前此所居住过的传教据点,即湖南省的北部地区。这是他第一个传教的地方。这里的教友们对他的归来欢喜若狂,因为他们没有忘记,神父过去在他们那里所作的一切牺牲、克苦和种种爱德的工作。这无形中也使神父的身体,得到一种强而有力的支持,使他高兴地又全力投入了传教的工作。在这里一下子就工作了五年之久。而这一段时间为他来说,可说是他传教生活中最好的时光。是他一生最难忘的宝贵经验。

天主既然赏给了他精力和才能,就要他好好去利用,因此不久之后,他又被调到老河口去工作。老河口是河边上的一个重镇,地势十分险要,因此商业非常发达。天主要他在这个重要地点展现才能。建立一个重要的传教中心点。范神父就听命在这里开始了他重要的传教工作,而且一作就是十八年之久。在这里他不但给教会打下了坚固的基础,而且这个基础要持续许多年,直到后来它成了一个教区的中心点。这就是后来的老河口教区。可是当神父初到这里时,这里只有三十个既冷淡,又无信心的挂名教友而已。而在教会的周围又存在着一个非常敌视的环境,多少有点学问和上层阶级的人,都对教会远远避开,或根本不屑一顾。范神父却用他的耐心和毅力将这个敌视的环境改变了过来。其间的辛劳恐怕只有神父一人知道。

在这种非常敌视的环境中生活为一个外国人,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了,而且他还向这些人作传教的工作呢。真可说是难上加难了。而我们的范神父是位多才多艺的人。他以他超人的智慧,灵活的手段,高深的学识,超人的瞻量,渐渐将那些原来反对他的人征服了,使他们甘愿臣服在神父的权威之下。渐渐圣堂成了一个聚会的中心。各式各样的人们,都愿到圣堂来,同神父讨论问题,或者讨取主意。神父对中文造诣已相当的高深,尤其是对人们的心理有正确的认识,使人不能不对他加以五体投地的佩服。来拜见他的人,都异口同声地称呼他为<西洋老师>。如此一来,神父的传教工作自然定会发生作用的了。他给老河口教会打下了真正坚固的基础。教友的人数也就与日俱增了。

范神父就利用这个好环境,来尽力宣传天主教的真理,并来保护教友们的权利。他公道正直,不偏不倚的作风已渐渐出名,因此他创造出自己的权威。多次当地人民发生诉讼或争端时,都会自动地来请范神父作他们的评断人。他在这一方面的声威是无可否认的。这更增加了他传教的效果。这种在当地的声誉罗马是一定知道的,因此在一八七八年,当毕理(Mgr.Paschalis Billi)主教过世后,罗马毫不犹豫地任命范怀德神父为湖北省北部地区的暂时代理主教,以维持现状。

非常不幸的是,那几年不断地发生饥荒灾难,土地几无生产,人民没有饭吃,致使许多的人民死于非命。新上任的代理范主教,几尽己力之所及,来挽救生灵。虽不能将灾难完全免除,至少减轻了许多。这使教会声望更为高涨,也因此进入教会的人也越加增多。致使主教本人也不得不加以奇怪,承认这完全是天主自己的工作,简直是来自天主的奇迹。政府方面也愈加重视教会的地位。其实这其中的秘密,除了天主的助佑之外,代理主教的克苦牺牲是主要的原因。他同普通老百姓同甘共苦,甚至不怕危险去抢救那些遭难的百姓。这怎能不使人感动而对神父加以由衷的佩服呢!他甚致于自己染上了疾病。

范代理主教的工作尚未完成,当湖北北部的正式主教南熙(Ezechias Banci),上任作湖北主教后,他立即任命范怀德神父作自己的副主教。在这个时期内范副主教的工作更为多采多姿,尤其是修筑了宏伟的主教大堂,可谓不朽之作。仅这一件工程已足够使范副主教流芳百世的了。此外还有许多其他大大小小的圣堂,也都是范副主教的工程。而且这些工程大都是在百般困苦中完成的,因为缺少这又缺少那,又没有真正的技术人员。但这一切困难都被胜过了,一座座的圣堂被建立了起来。要不是神父毅力过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范神父来中国作传教工作已经整二十年了。这是个十分辛劳的二十年。他自觉身体已大不如前,他需要一段休养的时间,因此在一八八八年的九月间,他回到了久别的家园。陪同他的有两位本地的修生,其中一位是后来要作致命者的修士。

休假完毕后,他又回到他的传教区去。教友们欢喜若狂,欢迎他归来。而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想到,在这个休假期间,教宗任命他作了湖南南部地区的主教。他可说是一举成名。但这个出名的消息为他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目前正是教难即将开始的时候。教会的敌人所寻找的就正是教会的首领们。当时在中国正在吹着一阵反对外国教会的邪风,而天主教正好首当其冲,而天主教的主教们更是政府反对的对象。范主教刚到中国,立即有人愿付出一百银元,换取他的头颅。主教必须立即在数位勇敢教友的陪伴之下,跑到一座高山上去避难。这是在过去教难中教友们自己找到的一个稳固的避难所。主教在那里可以妥保无虞。这种立即逃难躲避的行动,为新圣的范主教来说,至少是一种预报,使他知道,今后不能不小心躲避了。为他也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前途将凶多吉少了。但是范主教的时刻似乎仍未有到,因为政府派遣了正规军来平乱,使处境稍为好转。

主教立即利用这个时机,去拜访他属下的教友们。不只是一次,而且是一连两年去看望远近的教友们,并分施给他们圣事。竭尽全力地克尽了他作首牧的责任。

范主教虽然有了一个短暂时期的平静,但这只是风雨前的平静,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形成之中。而在狂风暴雨到来之前。主教还有许多痛苦要受呢。首先是官长们的敌视,百姓的远离,教友们的遭受苦难,各式各样的陷害教会的阴谋诡计等等。主教此时写信说:<看来各种人都在反对我们,我们每当归化一个外教家庭,立即就有更大的灾难在等待着我们的。如果我们是真正有圣德的人,实在可以等待致命的荣冠的了>。

主教即将致命的事实,好似已迫在眉睫,主教自己也有先见之明,因为正当此时,他已经是第二次逃脱了一场致命的袭击。就是当他去一个地方看望教友的时候,恶意的敌人,事先埋伏好了,等到主教经过的时候,立即一声令下,出其不意地加以攻击。也正是在这同样的地点,在八十年前,他们陷害了我们的弟兄圣若望蓝月望神父(Joannes de Triora)。

范主教虽已筋疲力尽,精神已几乎无法负担,但他知道时局困难,和教友们需要,他仍打起精神来前往探访教友,给他们支援和鼓励,免得他们灰心失望。他将一切放在天主的手中,仍然若无其事的在工作着,直到天主召叫他为止。另一方面他加强他热心祈祷,目的是完全顺从天主的旨意。这真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基督勇兵!

果然正如他所等待的,当他正在探访他受迫害的教友们,并在准备重修一间被人破坏了的小圣堂的时候,他突然之间被人逮捕了,从此只有接受苦难,终于丧失了性命。为主基督流尽了他的热血。但这无辜者的血是不会白流的,因为它就是新教友的种子。来日将有更多的新教友们产生出来的。时在一九零零年的七月七日。

2) 圣安守仁·若瑟神父(1869-1900) Fr. Giuseppe Maria Gambaro OFM

第二位在湖南致命的方济会士是安神父。他也是一位来自意大利的传教士。关于这位安神父我们很可以引证圣经上的话说:<他在短期内成为完人,与享受高寿无异,他的灵魂使天主悦乐。因此天主将他从邪恶中提去>。(智四13-14)。天主早就预先给他保留了一个光辉的王冠,使他在这世间仅仅生活了三十一岁,就将他提升到另一个世界上去了。在人的眼中看来,好似十分可惜,但其实这是天主莫大的恩典!

安守仁神父生于一个意大利的热心家庭。自小受到热心父母的优良教育。而且当他刚满八岁时,就初领了圣体,这在当时是不太多见的事。这固然是少有的事,但当地的人民并不觉得太奇怪,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他的确是一个不寻常的孩子,他表现的样子纯洁善良,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他的小学老师肯定地承认:<他生来是一个不同凡响的孩子,是天主特爱和特别拣选的孩子>。不久他进入了修院去准备圣神父,并且要到传教区去传教。

他是个很早成熟的孩子,他爱天主,也爱他的父母。一天对他父亲说:<爸爸,我十分爱你,但我更爱耶稣>。他进入方济会的小修道院读书,这个小修院在奥尔塔(Orta)湖边上,是个风景分十美丽的地方,又十分安静,是受教育的好地方。到了他满十八岁时,开始了初学的生活,且是在同一会院中。此时他改名叫若瑟玛利亚。他的初学导师虽然是一位严格出名的人,但对他这位弟子却赞不绝口,说他是一位具有天使纯洁的人,时常喜乐,有坚深的爱德,又有热切祈祷的精神。他是一切初学生的榜样。一八九零年的九月二十八日他誓发了终身圣愿。将自己永远地奉献给天主。两年后他登上了上主的祭台。向上主奉献上他圣洁的祭品。也从此他成了更为标准圣善的方济会士。也因此长上们立即委任他作青年人的神师。成了方济会小修道院的导师。他从此开始,一直在青年人中度过他的一生。其后他到了中国,也仍然主要是作了青年人的领导者。

他很快觉得自己有传教的圣召,而且一定要到中国来传教的圣召。但当时他自己的省会长对他正在有着极端的需要,需要他在会省内作许多重要的事务,因为他的确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因此会省根本不想放人。他只有暂时忍耐,等待时机的来临,因为不论如何,他不会也不能反对听命圣愿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也知道,是天主自己要他来中国传教的。因此他虽然不表示任何反抗的行为,但他心心念念所向往的,就是到中国来传教。因此他虽然明明知道,听命是一位会士最为重要的责任,但他觉着有责任向长上表示天主要他作的事。如果长上已经明明知道,他有天主特别的召叫,而仍然禁止他前往,则将是长上的责任。

其实不但是他的长上,原本不愿意他离开会省他往,就是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母亲,也完全基于人本性的母爱,极尽所能地来阻止他到传教区里来,向外教人传教。可是年轻的安神父宁愿听天主的命,而毅然决然地走上了前来中国的传教征途。可他到了中国之后没有多久,他的母亲由于想念儿子,竟然病倒了。他哥哥竟然给他写信,用下面的口气说:<请你立即回来,不然你就会使母亲母死去!>。竟然将母亲去世的罪过归在他的头上。这为一位作儿子的,将是多幺大的负担呀!他的家人曾经用过各种方法来阻止他离开意大利的。甚至说他不孝、不爱自己的家人、不管家人的死活等等。对此他回答说:<请你们想一想,如果一个人开始一件重大事业,而且已经开始了,且也看出来是一件合情合理的好工作,而他忽然撒手不干,放弃一切,你们是不是会说:这个人是个不讲道理,不明事理的糊涂人?而我的处境就正是这样>。在另一封信上他又说:<你们千万不要说我不爱我自己的亲人!这如何可能呢?除了天主之外,我只有你们了。因此除了天主之外,我是最爱你们的了。但是我也必须把天主放在第一位呀!>他确实知道,耶稣亲自说过:谁爱自己的父母亲人超过爱我,不堪作我的门徒。所以他必须先听天主的命,然后才轮到自己的父母。他向自己的亲人说:<我确实知道,你们对我怀有很大的爱情,对此我十二万分的感谢。为此我天天在为你们祈祷,求天主百倍地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赏报你们,而来世赐给你们永生。但是要说叫我现在就回到意大利去,我只可以说,只有中国不再需要我的话。但现在没有这种可能的>。

这位年轻勇敢的方济会传教士,一心所向往的是到中国来传教。天主不但使他如愿以偿,更加倍地使他得到更大的赏报。就是到了一九零零年的三月间,他的主教范怀德(Mgr.Antoninus Fantosati),基于教区的需要,打发他去到一个遥远偏僻的村庄去,目的是重建那里不久前被人破坏了的一座小圣堂。于是向来听命的青年安神父,去了那个偏僻的村庄,在那里单人匹马地传教工作了数月之久。这是他来中国之后,惟一真正直接向中国人传教的工作了。因为在其他的时间,他总是在小修院管理着青年修生们。如今天主终于使他如愿以偿,作了传教的宗徒。这是他向来所渴望的神圣工作哩。而他也的确得到很好的结果。使不少外教人回头进教,并使许多不热心的教友们,重新振作起来。可是就在这个偏僻地方,仇恨教会的人,不放过传教士,就在神父一次外出给病人送傅油圣事的时候,被人逮捕。恶徒们将他送回衡阳城,在衡阳同他的主教范怀德,同时被人处死。杀死主教和神父的固然是当地的恶霸,但他们的后面有清朝仇外政府的支持,他们才敢如此无法无天地杀害了如此众多的主教、神父、修士、修女和教友。神父被杀是在一九零零年的七月七日。

3) 圣董哲西神父(1873-1900) Fr. Cesidio Giacomantonio OFM

这是一九四六年列入圣品的二十九位殉道者的最后一位。他来中国未有多久,便在一九零零年的拳匪教难中,被人杀害了。当时只有二十七岁。他的生命的确如同一颗流星,迅速地划过我们这个世界的长空而急促地消失了。董哲西生在意国南方的阿布鲁索(Abruzzo)地区。是个出圣人的有名地区。而这个名叫<天使Angelo>的小孩,也的确从小就表示出他与众不同。他对有关天主和教会的事特别兴趣百倍。而且自小就愿意入会过修道的生活。当他十五岁时,在奥克肋(Ocre)会院中开始作初学,并取名叫柴西狄(Cesidio),这是阿布鲁索地区最年轻的一位致命小圣人。也是我们的这位前来我国的青年传教士,所特别喜欢的圣人,故取他来作自己的主保。这可能多少暗示了,他自己也将以青年之身,以全燔祭品而为圣教会奉献自己。

他的初学和读书生涯过的十分顺利,将自己作成一个完备的工具,好前来中国传教。当他二十四岁时已经圣了神父,并且在自己小小的村庄内举行了首台弥撒圣祭。到如今他已经住过三个会院,接受陶成的教育。而所留下的印象和评语是:<这是一位行为最为端庄,行善最为快速,受教最为留心,在修会生活上最为认真,在内修生活上常是第一名的青年人>。这是他留给会省的印象,也是他生活的写真。他所住过的三座会院是:圣若瑟会院,圣加彼斯特拉诺(S.Capistrano)会院,圣玛利阿诺会院。在这三个会院中,虽然他只是过了短短的几年,却给人们留下了一个十分美好深刻的记念。

长上们注意到他是一位非常成熟的会士,自然也对他抱着一种颇大的希望,希望他将来给会省能作一番伟大的事业。可是作梦也没有想到,他才圣了神父一年,方济会罗马总署突然间召叫他,要他去罗马的安多尼大学的一个传教部门受训,等候分发到传教区去工作。这是一八九八年的事。如此一来,他成了安多尼大学的第一位致命圣。

他在安多尼大学读书仅一年多,忽然从中国湖南来了一位传教士,就是宗惠南神父(Aloysius Sonsini),他代表自己的主教前来意大利招募青年传教士。在安多尼大学遇到了我们这位年轻的董哲西神父。一谈之下,好似突然间燃起了董神父的传教的圣召和热火,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在胜过一切难关,得到正式的许可之后,便于同年,即一八九八年的十月间,二人一同启程向中国出发去了。我们不要忘记,此时中国局势已是非常的紧张危迫。中国政府迫害教会之举即将开始。而董神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来到了中国,要作传教的工作。这无异是自投罗网,果然不出所料,他很快就要死在义和拳匪帮的手下。

董哲西神父也并不是糊里糊涂地走上了传教征途的,而他是有自知之明地到了中国,这由他临行辞别时给家人写的一封信,可清楚地看到,他说:

<现在到了向你们辞别的时候了,我心中的痛苦是无法形容的。这个痛苦简直是刺透人心的痛苦。如果不是为了救援中国人的灵魂,我怎幺也不会离开你们的。但是你们也知道,为了达到这个救人灵魂的目的,必须要多作祈祷。因此我请你们也不时地为我祈祷,因为如此作,你们也将参与那救赎人类的工作>。

<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走了而感到难过。话虽如此说,但母亲和父亲对儿子的爱是不能不使人感到难过的。但是如果说:谁救一个人的灵魂,就能保住自己灵魂的得救,何况我要去救许多人的灵魂呢!这为我和为你们不应当是一件称心悦意的事吗>?

<请你们举心向上,向着我们天上的祖国。将你们因我的离别,所感到的苦痛奉献给天主吧!就如同我也已经把你们的苦痛献给了天主。事实上我已经把我的一切都献上了,不但你们的痛苦,而且是我的自由,我的生命,及我一切所有的都已经奉献上了。如果有必要,我甚至于不惜为了他而倾流我的热血>。这句话是多幺的勇敢激昂呀!而且事实上,谁能说,他不是已经有了预感,才说出了这种感人肺腑的话的呢!

当时由意大利到达中国的行程需三至四个月之久。董哲西神父大约是在一八九九年的圣诞节到达了传教的目的地。当然他先去了黄沙湾的主教府,拜见主教,受到主教的热烈欢迎后,便开始作每一位传教士必须先要完成的工作,就是学习中文。新传教士们需要学习数个月、一年或甚至更多时间的中文,然后才可以出去传教的。平常并不是立即独立传教,而是跟随一位年老的传教士,练习中文之外,也要学习中国的风俗、人情和习惯,就是对中国人民的生活有所认识。

可是我们的董神父,才刚学会了一点的中文,来到黄沙湾才刚满两个月,主教即基于教区的需要,将他打发出去工作去了。先是在一个小本堂中,并且在一位年老的传教士的指导之下,工作了起来。他先作了一位中国本堂神父的副手,在本堂内服务。但是不久之后,他就有了自己的本堂,是一个约有五百位教友的中等堂口。此时他开始觉到责任的重大,因为天主要向他追讨每人得救与否的责任的。他于是加倍地祈祷, 并作苦工补赎。

他犹如在福音中耶稣讲的那个雇人去葡萄园中工作的比喻中,所说的那位最后雇来的员工,只作了一个小时的工,便收工领赏去了。同样董哲西神父来到中国工作了仅仅一两个月,甚至正式在本堂内工作仅仅两三个星期,便被天主看中了,而且被认为已堪当接受天上的赏报,因为就在这时,他为天主致命的时候到了。此时中国各地开始了波涛汹涌的教难,是中国历史上最大最普遍的一个教难。几乎数个省分都有义和拳杀洋人,灭洋教的风浪。使全国死去了不少的忠贞教友。确切的数字无从得知,但据历史学者们的估计,这次教难中所牺性的教友们不下三万人。其中大多数的名字人们都无从知道。在北京石门大修院中的一座圣堂内,内部四周和上下的墙壁上都写满了致命者的名字。不下万名之多。这还仅是河北省的致命教友们呢。而我们这位年轻热心的传教士,就要死在这次教难之中。就在他受难的前夕,亦是一九零零年七月之前,他仍然给自己的家人写了最后一封信,它简直好像是他最后的遗嘱。在这最后的信中,他明明地表示,天国的门已经为他开了。正在等着他去进入。下面是他写给家人的最后信件:

<你们一定在报纸上看到了,这里正在发生着教难。的确如此,而且是个很厉害的教难。就在昨天我收到一位传教弟兄的来信,信上说,五月间在他们的教区中发生了颇大的教难。敌人焚烧了许多的圣堂以及传教士们的居所。有成千上万的教友们被杀后,手持光荣的胜利棕梠枝升天去了。同样的事情也会在其他的教区内发生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而已。

在我们的教区内,感谢天主,目前仍是风平浪静似的。但是谁也不敢自欺欺人地相信,教难不会在这里发生的。只要有人登高一呼:杀死他们!放心,转眼之间,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聚集起来的:我们实在需要时刻准备好自己的灵魂,以接受天主的旨意的。

我请你们祈祷,是的,需要祈祷,特别是为我祈祷。同时你们也不要忘记,要时刻遵守天主的诫命,要放弃邪恶,拥抱美善;爱好和平。要时常进堂,勤领圣事,总而言之,要以好教友的身份生活。

人生苦短,二十、三十、四十年转眼即逝,如果我们知道利用这些年代来争取天上的荣冠,那是最好的事!你们知道,我们现世的生命不外就是个试探的时期。我们将来永远的福乐,也完全在于我们现世的生活:可能是永远的幸福,也可能是永远的受罚。所以让我们成圣吧!如此我们才能一起在天堂上高唱那永远的阿肋路亚>

在一九零零年的拳匪教难中,我们的董哲西神父竟然成了第一位欧洲人士,拿取了那致命的荣冠。就在是年的七月三日,他按照惯例,暂时离开他那小小的传教区本堂,去到黄沙湾拜见主教,主教也知道他要来访的,故此正在等着他。可是谁能知道,他却在走向致命的结局呢!他本堂的教友们,偕同一位本地的中国神父都力劝他不要冒险前往。但神父主意已定,再加上责任心的催迫,他毅然决然地走上了那满布危机的路途。他甚至清楚地回答说: <怕什幺呀?我己经准备好了一切。我们传教士是不怕死的!>果然不幸言中了。

这是董神父留给我们的最后一句话,其他一切我们就什幺都不知道了。只是后来教友们找到他被烈火焚烧成灰烬的尸体。他确实如同旧约中的祭品,不但心灵纯洁无罪,而且肉身也已被火炼干净了。如此以完美纯洁的祭品献给了天上的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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