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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天主

8夜尽天明


    我们大多数人喜欢听成功的故事,不必然是因为我们想逃避每天平淡和单调的生活,也是因为我们坚信事情必将如何——所有的阻碍最后将被征用,而生命本身将以幸福结束。

真理经常比小说更为传奇,而真实的生活中包含了许多著名的成功故事,它们中颇引人注目的是舒曼海因克太太的故事。她的童年被赤贫的阴影所笼罩,而她却想成为一位歌星。她经过学习的苦练了几年后,却被告知她永远不可能以歌星当职业。

她结婚了,但她的丈夫是个挥霍无度的人,结果留下她和三个小孩,以及一大堆的债务。她挣扎着设法还债,但终究超出她能力所能负荷。后来甚至三餐不继、病魔缠身,而且由于焦虑和失望而几乎发狂。她决定杀死她的小孩,然后自杀,最后还是由于她大儿子的苦苦哀求才阻止了她。

这为她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而一旦曙光出现,必将是光辉灿烂。几年后,她成了柏林、伦敦、纽约等地的歌剧院竞相争取驻唱的世界著名歌星。成功实在是从失败中迸发出来的,因为她声称,她生命的悲剧丰富了她的歌声。一种神秘的质素、种了解和温柔的调和进入了她的歌声中,使它能感动和掳获数百万听众的心灵。

历史上我们所知道最著名且具有普世影响和关联的成功故事,就是基督复活的故事。吾主在加尔瓦略山上的的死亡,似乎就是他生命的悲剧性结局,他的敌人也认为加尔瓦略山是个结束。「如今从十字架上下来罢!我们就信他。」(玛廿七42)当他还留在十字架上时,他们想他们已经胜利了。「他救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玛廿七42

为受惊和伤心的门徒,这是一个极端黑暗的时刻。他们的理想已经彻底破灭,基督让他们失望,恶点胜了善。当基督死亡时,他们的希望也死了。

但是他们都错了,加尔瓦略山并不是结束。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当黎明来到,那将是我们这个黑暗世界所曾见过最灿烂的光辉——第一个复活节的黎明。

当吾主开始他的传教工作时,群众要求征兆和奇迹。「除非你们看到神迹和奇事,你们总是不信。」(若四48)他不只答应给他们记号,而且他说,他要给的记号是他的复活。基督复活是全人类的伟大记号,鼓励和希望的记号,生命和出死入生的记号,善战胜恶和从表面的失败迸发出成功的记号。

但是吾主的复活是怎么样的一种记号?它只是一种象征吗?他的复活是否真的发生过?西默盎谈到基督时说,他将被预定为反对的记号。即使在今天,许多老调重弹的攻击仍然被用来反对吾主复活的真实性,而它们也一再被证明是错误的。

一位著名的律师说过,如果有两个讼案要他选择,一个是驳斥复活,另一个是为它辩护。他会选择为它辩护,因为这样作容易得多。

宗徒大事录以一个简单的叙述作开头:「他受难以后,用了许多凭证,向他们显明自己还活着……」(宗一3)圣保禄列出了一些证据:「他显现给刻法,以后显现给那十二位;此后,又一同显现给五百多弟兄,其中多半到现在还活着,有些已经死了。随后,显现给雅各伯,以后,显现给众宗徒;最后,也显现了给我这个像流产儿的人。」(格前十五5-8)若说所有这些人都弄错了,那是极不可能的事;如果认为他们都兴奋过度或歇斯底里,那更是荒唐;再者,在这个四分五裂、垂头丧气的宗徒团体中所发生的改变,除非肯定他们的信仰不是基于幻想,而是基于事实,否则无法得到圆满的解释。吾主曾公开地预言他的复活,如此给了他的敌人采取任何预防措施的机会,以避免受到欺骗。他保留他的伤痕作为他的身份证明。

在林布兰所画的厄玛乌晚餐图中,那位陌生人将双手伸到桌上,并露出手上的钉痕。这是怀疑的多默所要求的证据,也是生活的基督就是死过的基督的证明。

福音对复活的描写是这么的生动和自信,显然作者所涉的是仍然鲜活地存在明智的人心中的一件事。而且当它述说暴风雨之后的宁静、挣扎和奋斗之后的安息和成就时,总是带着平安而宁谧的朴素气氛。虽然生命已经起了很大的改变,但是许多亲密的关系也重新得到恢复:有聚餐、对话、教导,而且甚至也行奇迹。

宗徒们满怀信心,勇敢地宣讲复活的真理。圣保禄在写给格林多人的书信中,直言不讳地说,如果基督没有从死者中复活,那么福音就毫无价值,而他们也仍然在自己的罪恶中。

教会的存在,以及它能够经过许多世纪存活下来,就是基督复活的真实性的证明。天主教会认识一切大风大浪和所有黑暗的时代。有时它的敌人认为它的末日已经来到,有时甚至连信友也开始怀疑吾主要和他的教会天天在一起的许诺,然而在那些困难的时期,教会都走过来了。当罗马沦入野蛮人手中而开始了挣扎的岁月里,圣奥斯定忧心如焚。教会望穿秋水,企盼黎明的来到。结果它真的降临,接下来的中世纪,被认为是「信仰的时代。」

然而,当创伤是来自教会本身的人时,对教会所构成的伤害经常更严重。杨森主义,一种起源于主教之著作的异端,在很长一段时期里对灵魂造成了广泛的伤害。虽然它轻视超性秩序,但却受到三所大学和一些大学者的支持。虽然它一次又一次被继任的教宗所谴责,但有一些主教却设法抗拒这样的谴责。

有一位皇帝强迫人民接受这个异端,透过他的命令,在他的王国内离婚被允许,而且许多天主教的风俗,如告解、常领圣体、游行和敬礼圣人等,都停止了。整个世界眼巴巴地望着它猖獗了好多个世纪。这个异端的特征是它的拥护者的狡猾行为,他们留在教会内,却不弃绝他们的错误。

然而黑夜再次过去,黎明重新来到。真理取得了优势,异端式微,而教会生活了下来。这种情节一次又一次地上演,黑夜而后黎明,失败而后重生。而且现在还继续在发生,许多昔日的异端又以新的包装重现江湖。虽然这种现象在未来的年头仍将继续出现,但由于吾主已经难了我们伟大的记号,因此我们精神抖擞、不忧不惧。诺克斯蒙席说:「教会藉着一百次的复活,已经从一百次的十字架苦难中生还。」

有一个人曾经描述了他访问巴肋斯坦的一次难忘事件。那是复活节当天,他想参加一个在墓园举行的晨曦祈祷会,因此他花了几乎整个晚上的时间在那里。他不能休息,也不能睡觉,而黑夜似乎没有终点。于是他不耐烦地对那位基督徒的阿拉伯向导说:

「黑夜怎么不会结束呢?」

在烛光中,阿拉伯向导露出安祥的脸庞回答他:「别怕,吾友!白昼将至,黑夜之后,必是黎明。」

吾主的复活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记号。如果他不曾死而复活,我们就永远无法确知天主的爱和仁慈的尺度,为那些走在黑暗中的人们也缺少了亮光,因为死亡的气息和阴影已和人的存在形影不离。因为他死而复活,而且永远活着,所以他能拯救我们,使我们分享死后光荣的生命。「如果我们藉着同他相似的死亡,已与他结合,也要藉着同他相似的复活与他结合。」(罗六5

暴风雨和考验使我们每一人的生命陷于黑暗中,圣人也不例外。圣十字若望不厌其祥地谈论了「灵魂的黑夜」。但曙光终将出现,「黑夜之后,黎明必要来到。」它为基督和他的追随者而来,它一再地为他的教会而来。如果我们耐心而信任地等待,它也必将为我们每一个人而来。

「一周的第一天,天还很早,妇女们更携带着香料,来到坟墓那里,见石头已由墓穴滚开了。」(路廿四1-2)复活节为我们是一种鼓励,这是上主自己所安排的一天,这是他给我们的伟大记号。无论什么恐怖和邪恶能笼罩世界,无论什么身心的痛苦能折磨人类,因着我们所获得的确切记号,我们总应该记得,这些东西是属于黑夜的。尽管可能是一个漆黑且恐怖的夜晚,但「黑夜之后,必是黎明。」

黑夜正在逝去,黎明就要来到。

「晚间虽令人哭涕,清晨却使人欢喜。」(咏*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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