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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有何难

5.是快乐,抑是痛苦?


5.是快乐,抑是痛苦?

他没有让不幸成为咒诅,没有让痛苦渗透他的整个生命;在某个角度下,他把痛苦转化为祝福。

 

我有一位相熟的神父,在台湾做辅导。有一次,他为两位女同性恋者做辅导。经过多次的面谈,最后其中一个愿意分手,另外一个却很不愿意,很愤怒地离开了。正当神父和另一位女士要离开的时候,先前离开的那一位折返,拿着燃着的电油泼在二人身上。结果女的被活活烧死,神父烧伤了百分之四十皮肤。我上次去台湾,往陆军医院探望他,他整个人变了形,我不再认得他,但他仍然谈笑自若,没有愤恨,还像往前一样和我谈他的理想。我不知道他是否约伯,也不知道他力量从何而来,但我很佩服他,他没有让不幸成为咒诅,没有让痛苦渗透他的整个生命;在某个角度下,他把痛苦转化为祝福。
就在往台湾之前一个晚上,我突然失声了,跟谁也不能说话,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很特别,很陌生,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世界。我立刻问自己:假若现在我便要离开世界,我会开心,放心吗?我满不满意自己在世的表现?有甚么还未完成?

其实,我应该每个晚上都问这个问题,而不是出了事情才问。假若我每天晚上都可以这样问,我便可以随时安然见主面。假若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可以这样问,我们便会活得不一样,痛苦便会变成了快乐。

佛家语云:境由心造,我非常同意。对许多未婚女士来说,做家务是一件挺辛苦、挺不愿意的任务。一旦结了婚,有一个好丈夫,有自己疼爱的孩子,家务便变得轻松有趣了。虽然没有酬劳,却可以一面唱歌,一面下厨,在酷热的“痛苦”中,幻想着丈夫、孩子吃东西时的快乐相。

我曾做过一所学校的校监,住在校舍的六楼。我很喜欢下眺在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有时候,体育老师要锻炼学生的体能,要求学生作“青蛙跳”练习,我看见有些学生,趁老师背着他们,便站起身跑步,老师再转回头,便立刻蹲下继续跳。我想这些学生一定不是体育健将。但另有一些学生,却是在下课后,仍在操场上作“青蛙跳”。他们准是学校的体育选手了,跳呀跳的,多么累,多么辛苦,又是多么的快乐!我立刻想:到底“青蛙跳”是痛苦还是快乐?我相信,对某些人是痛苦,对某些人是快乐。正如下厨、做家务,对某些人是痛苦,对另一些人是快乐一样。

最初说的那个低智商小孩,假若他有一位好哥哥,便会很开心。世界上每个人都可以很开心,只是开心的方式不同,因为上帝给的祝福有不同的类型。

一九七四年天主教全救主教会议有一个结论:教会应按上帝的意思推行正义、仁爱、和平,并藉此而改造世界,这是传福音的“构成部分”。就好像氢加氧构成水,氢和氧都是水的“构成部分”,因此使人皈依耶稣和改造世界,恢复世界原有的正确秩序,都是传福音的“构成部分”。单讲耶稣,而脱离生活,无视人间的疾苦,都不算是传一种“完整的福音”,也没有荣耀上帝的意义。可惜大部分基督徒仍然以为,唱歌就是赞美神,在礼拜堂聚会就是荣耀上帝。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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