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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THS, HIERARCHY OF

参阅：335真理 318信仰真理 392神学认识论 310信理 608解释学

(一)概念说明：

(1)     「真理的层次」(hierarchy of truths)一词也可称作「真理的等级」，此词包含两部分：1)真理：一句表达某些事实的适当话语。2)层次：把各种表达真理的话语组织并整合的系统。

「真理的层次」预设「实在界的层次」(hierarchy of reality)。举例来说：宇宙包含许多实体，它们一起组成一个有组织的宇宙整体。但对整个宇宙而言，并不是所有实体都同样重要。太阳和巴西亚马逊盆地内某棵稀有植物比较，前者比后者(对整个宇宙以及人类而言)重要多了。因此，关于太阳，以及关于这棵稀有植物的话语，便有着不同程度的重要性。

另一个例子是关于人体的：身体由许多器官和肢体组成，它们对人类的生命而言，却有着不同的重要性。头和心比小指重要是不争的事实。因而，关于头和心的话与关于小指的话对生命整体的重要性和适切性而言，也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用一个比较空间的架构(上下的排列)来说，那么，中心而最重要的真理应该放在这个层次大楼的最上方。

(2)     真理的层次可以应用在人类知识的所有范围。在这里，本文讨论的是基督徒信仰的范围。而真理的层次意即：1)有许多有关信仰的话语表达出基督徒启示中的整个实体。2)这些话语共同组成一个系统，把各个不同重要性的话语组织并整合起来。

(二)新旧约圣经虽然不用此说法，以清楚地意识到真理层次的问题，却仍力寻所谓信仰的「简式」(short formula)：例如：把以色列庞杂的法律集中而成爱的命令(申六4～5；肋十九18；谷十二28～34；若十三34～35)，陈明基督徒信仰的最基本本质(希六1～2；格前十五17～19；迦二6～10；若一1～18)。新约团体相信：关于基督，以及关于那以爱通传自己的天父的奥秘就是最中心的话语，因为它们表达出最中心的真理，即天主在基督内的启示。因此「真理的层次」的意义不是说：信徒在主体方面对各种有三位一体启示所接受的真理，有不同深度的信仰态度，而是说：在客体、内容方面各种启示的真理，用不相同的程度表达基督信仰的中心奥迹。

(三)简史：

(1)     在处理真理层次的问题时，基督徒传统和神学家们一方面要面对各种不同的基督徒思想，另一方面也要顾及来自非基督徒世界的怀疑和质问。教父们的信仰标准就是在这情况下建立的，目的是要分别出基督徒信仰的中心因素和次要因素。好几届大公会议也厘定了信经，其中包含着最重要的信仰内容。圣多玛斯(Thomas Aquinas, 约1225-1274)分开「该信的东西，因为他包含信仰的本质」以及与「信仰本质有关的东西」。

(2)     宗教改革(参 273)要求把广如丛林的神学思想、礼仪、和社会习俗(它们太多了，不容易看到基督徒信仰的中心)集中在圣经上，它是「不受规范的准则」或「没有准则的准则」(norma non normata)。

普世基督教协会(WCC) (参 534)有一套基本公式，说明教协成员的标准，这套公式写在1948年，而在1961年扩大。内容是：「普世教协是由各个按照圣经，承认主耶稣基督乃是天主我们的救主，并力图完成他们被召叫的使命，以光荣天主父、子和圣神的教会所组成的团体。」

(3)     梵一大公会议(1869-1870)提及在各种「奥理相互之间，以及其与人生终向之间的联合」(DS 3016)。梵二大公会议(1962-1965)在意识到知识论和解释学、圣经和历史研究的重要性时，正式采用了「真理的层次」这个词汇：「在比较教义时，应该记住公教教义内存有一个真理的层次，即所谓等级，因为这些真理与基督信仰的基础有其不同的关连」(UR 11)。教廷教义部在1973年6月24日《教会奥秘，4号，2》宣言中，提及上述梵二的说法。

在教会推动合一运动、本位化和宗教交谈的过程中，对真理层次的意识十分重要。如此，教友才能对自己的天主教信仰、对其他非天主教的基督徒团体、或非基督宗教团体的信仰有一个更富弹性、更圆通、更整体性的理解。

参考书目：

Beinert, W.  "Hierarchie der Wahrheiten."  Beinert. 257-259.

Thils, G.  "Hierarchia veritatum." (UR ll).   RTL  10 (1979): 209-215.

谷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