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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约 |
盟约 méngyuē COVENANT; TESTAMENT 参阅: 571圣经 105以色列 518犹太教的思想与生活 516犹太宗教 688旧约神学 612新约神学 (一)概念说明:盟约(covenant, testament)从神学的观点来说,是天主与人之间的位际共融和交往,由天主以无条件的自由之爱在历史中所建立,以协助人得到救恩。在教义史中,盟约的概念在古代教会及中古世纪的神学里未曾有过重要的角色,而教会训导也未对盟约主题采取过立场。 本文分圣经、改革教会、今日神学三部份来说明盟约的意义: (二)圣经盟约观: 旧约: 1)旧约中盟约出现的次数及其内容都说明它是一个主要概念,新约里其重要性在于表达耶稣的救世工程建立了新的盟约。旧约用盟约一词(berit)描写一个生活的历史,在此历史中天主不断重新开始与人建立关系:诺厄盟约(创九8~17);亚巴郎盟约(创十五7~21);西乃山盟约(出十九~廿四),这些盟约的特征是:主动全来自天主,是祂将盟约当作恩宠提供给人,人没有任何功行。西乃盟约对双方都有所要求:天主完全自由地受人束缚,祂必须慈善、忠信,同时要求人对祂的话服从、尽忠。人固然是盟方,但天主是绝对的盟主;人若忠信,便获救恩,但若爽约,就会被判。 2)在放逐时期,耶肋米亚,厄则克耳,和第二依撒意亚提出新盟约的思想,其特色是内在化和普遍性(耶卅一33;卅二40;则卅六26;依五五3~5),而受苦的仆人将是普世救恩的中间人(依四二6~7;四九6)。欧瑟亚把这末世的盟约说成婚约(欧二21~22)。 新约的主要信息是: 1)在耶稣基督身上天主实现了先知们所预言的新盟约(宗三24~26);西乃盟约在积极的意义下拆消了,因为它所预许的救恩因了耶稣基督的所言所行达到了末世的满全(路一68~72)。新盟约的明确宣布是在最后晚餐的报告中:在祝圣杯爵的话中耶稣指自己在十字架上的流血牺牲是「盟约之血」(玛廿六28;谷十四24)或「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格前十一25;路廿二20)。 2)保禄把变了质的旧约与新盟约作了鲜明的对比:是法律与福音的对立,是奴役与自由的对立(迦三~五),是杀人的文字与使人生活的神、即将消逝者与永久存留者的对立(格后三6~18)。希伯来书信则用礼仪的范畴写出一套详尽的盟约神学(希七1~18):耶稣基督以永远的及完美的祭司身份成了「更好盟约的担保」(希七22);藉祂在十字架上的一次奉献祂完成了永远救恩的工程,因此祂是「一个新盟约的中间人」(希九15)。 (三)改革教会盟约观: 宗教改革(参 273)以来,盟约神学受到很大重视,而成了改革教会(更正教) (Reformed Church,即今日长老教会) (参 218)神学的一大特色。先由次温格利(U.H. Zwingli, 1484-1531) 奠基,认为由创造至世末只有一个盟约,加尔文(J. Calvin, 1509-1564)则把圣祖们的的盟约看做福音盟约,因为只在耶稣基督内有其基础和完成。 以后的改革教会神学家渐渐发展出双重盟约,直至《韦斯敏斯德信条》(Westminster Confession of Faith) (1647)而权威性地确定下来。所谓双重盟约就是按照许诺和完成的格式分时间内的功行盟约,这是写在人心的,和永恒的恩宠盟约,这是在耶稣基督内于末世实现的。这样,盟约神学是十七世纪更正教教导的主流,到弋杰尤斯(J. Coccejus,1603-1669)而达到顶峰。 停顿很久以后,到了廿世纪,巴特(K. Barth, 1886-1968)才重新拾起盟约的救恩史概念。巴特认为只有一个盟约,就是恩宠的盟约,旧约和新约予以贯彻,而从永远以来就在人而天主的耶稣基督身上奠下了基础,终于在祂末世的救赎工程中得以完成。法律与福音并不对立,而是福音的一部分;创造与盟约彼此有辨证的关系,互为表里,就是创造为表,盟约为里。在大公运动的脉络里来看,颇惹人注意的是:路得会(参 589)的神学家断然拒绝巴特的观点,因为他把福音放在法律之前,又给法律一个积极的地位。反之,在天主教的教义神学著作中,巴特所说的创造与拯救的辨证关系反而受到欢迎。 (四)今日神学盟约观: 盟约的概念把天主的恩宠说成祂与人共融的意愿:天主出于爱心自主地要与人交往,将无权无功的人提为自己拯救之爱的对方。天主对人的执着如此深厚,以致祂在人类的历史里一再重复声明祂与人共融的意愿。祂让人有完全的自由接受或抗拒这个盟约。但接受的人,确能享受与天主互通互爱的关系,也能获得力量来遵守盟约的条文,以获得救恩。 可见,盟约的概念把天人的关系看做生命共融,祸福与共的位际交往,其间天人之间的距离,就是无限天主和有限受造物之间的距离,同时得以保全。此外,盟约的概念也澄清旧约与新约之间的关系,使得在任何教义的观点下,都能看到新旧约的延续性,及二者之间的区别。以神学的认识论来说,旧约和新约是一个启示,却又有其不同:是一个天主在多次旧盟约的订立中向人说出祂与人共融的意愿,而在祂圣子的成人中又启示出天主与人之间的极深关联,这就是新盟约。 耶稣基督一身兼备取消和完成旧约的角色,因为祂把天主共融的意愿躯体化,由之而将旧约无可超越地,一举而竟全功地带入真实(非身影)的境界。 1)在此就显出盟约概念的救恩神学(参 457)内含:天主的救援意愿在人类的历史中不断向前迈进,到了耶稣基督的救世工程中才在人类同一的历史里来了一个想像不到的大转弯。 2)从教会学来看,盟约由旧的天主子民到新的天主子民,由以色列到教会。以色列以一个小民族的身份,所担负的救恩使命相当有限,而教会则先天地以所有的民族为家,它的使命是向所有的民族传达救恩的喜讯。在旧约和新约里都有意义丰富的盟约记号,但旧约的记号(割礼和流血的祭献)已被新约的洗礼和圣体圣事所取替。在圣体圣事中耶稣在十字架上的一次盟约奉献如今以不流血的方式重现于祭坛上。 3)最后从末世论来看,旧约是通向永恒新约的过道,因耶稣基督的来临新约的永恒性已初步实现,至于它的完成要等到基督的再度来临时。 参考书目: 李智义,〈盟约〉,《圣经辞典》,香港:思高圣经学会编,1975,901-905。 房志荣,〈古代近东的盟约制度〉,《神学论集》7 (1971),1-6。 桑百碌,房志荣,〈若苏厄书第廿四章诠释〉,仝上,7-32。 Kraus, G. "Bund." Beinert. 46-49. Nowell, I. "Covenant." Komonchak. 243-246. Bonona, A. "Alleanza." Nuovo Dizionario di Teologia Biblica. Eds. P. Rossano, G. Ravasi, and A. Girland. Edizioni Paoline, 1988. 21-35. McCarthy, D. J. Treaty and Covenant. Roma, 1978. Murray, R. The Cosmic Covenant. A Heythrop Monograph. London: Sheed and Ward, 1992. 房志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