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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解 |
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弥撒讲道词 |
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的弥撒讲道词西斯婷娜圣堂内米开朗琪罗壁画修复竣工弥撒 (片断)
é …… 尼西亚第二次大公会议是合一教会的最后一次大公会议,彻底地拒绝了反圣像的论调,认为通过艺术品来表达信仰是合法的。如此,圣像就不仅仅是简单的艺术作品而已。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如是基督徒生活的圣事,由于在它内洋溢着降生的奥迹。它常新地反映着圣言的降生奥迹,并且,作为作者而同时又是分享者的人,也由于不可见者的可见性感到快慰。 é难道不是基督亲自奠下了这个神乐的基础吗?“主!把父显示给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斐理伯在耶稣受难前夕于晚餐厅中要求基督说。耶稣回答说:“斐理伯!这么长久的时候,我和你们在一起,而你还不认识我吗?谁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 你不信我在父内,父在我内吗?”(若十四,8-10)。基督是不可见天主的可见形式。通过他圣父深入到受造界中,不可见的天主临在于我们当中,并与我们来往,就象圣经告诉我们的那三个和亚巴郎坐席共餐的人一样。 é米开朗琪罗不也从基督的圣训——“谁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中得出很珍贵的结论吗?米开朗琪罗很有勇气地用自己的眼光欣赏这个父,看中了这个创造者父发出“成就吧”一词而召叫第一个人存在那一时刻。亚当是按照天主的肖像和模样而受造的(参创一,26)。永恒圣言乃父的不可见肖像,而人——亚当却是他的可见肖像。米开朗琪罗意图恢复亚当的可见性,恢复他具有古老美特征的肉体的可见性。更有甚者,他大胆地传达不可见的造物主这个有形可见的美。也许这只是一个斗胆而毫无根据的艺术,因为人不能强让不可见天主成为可见。这不是一个亵渎吗?然而,人也很难不从可见和拟人化的造物主身上认出披着无尽威严的天主啊!还有,人应该知道形象都具有内在的限度,而这里已经体现了所有应该体现的了。造物主的威严与将来审判官的威严一样,都为了是体现天主的伟大:这是感人而又具一致性之词,就如梵蒂冈大殿的痛苦圣母像一样也是感人而又具一致性的,又如温格理的圣伯多禄大殿中的梅瑟一样。 é人表达天主奥迹难道不需要“降生”来总括有形可见的事物吗?这个总括深深植根于东方基督徒圣像传统中。肉体正是天主的“降生”。的确,我们可以在圣保禄书信中看到基督“空虚自己,取得奴仆的形体”(斐二,7)。如果躯体代表天主的“降生”,而且在天主奥迹的艺术表达中躯体是如此的卑微,那么天主也就是躯体整体美的泉源。 é米开朗琪罗似乎也是遵循创世纪中启示性的语词,在创造人、男人和女人时,说道:“二人都赤身裸体,但并不感到害羞”(创二,25)。可以这么说,西斯婷娜圣堂正是人体神学的圣殿。西斯婷娜圣堂在为天主所创造的男人女人的美丽作证的同时,以某种方式也表达了对易容貌的世界的期望,这个美好世界是由复活的基督开始的,甚至更早,即在大博尔山上就开始过。我们知道,耶稣显圣容是东方教会敬礼的主要泉源之一;这就是神秘家的一个相当有用的体裁,正如对圣方济各一样,他把在威尔纳山中所仰望的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当作一本翻开着的书。 é假如我们在公审判时要为看见受荣福者的身体而感到异常光荣、并因受永罚者的身体感到恐惧的话,那么我们也将会了解所有人生的一幕幕都被唯一的光和唯一的艺术逻辑所通透,即教会所传扬的信德的光和逻辑,是这么宣认的:“我信唯一的天主…… 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都是他所创造的”。顺着这个逻辑,在来自天主的光照下,人体也就保持着它的荣耀与尊严。如果离开了这个层面,在某种方式下很容易就成了被贬值的物品,因为只有在天主的眼前人体在赤裸与敞露的情况下,它的荣耀与尊严才能保持完美无瑕。……û
1994年4月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