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保禄

    有关基督的救援工程与其启示工程之关系，基本上可说基督的启示工程是其救援工程的一部分；讨论圣经救援论的图像之后，也许可看出启示工程不仅是救援工程的一部分，而且二者原是同一的、一致的。但本文在此仍然只把启示工程当作救援工程的一部分。

一、天主藉基督启示自己

   （一）  对观福音

    1. 天主藉基督的宣讲启示白己

    按对观福音，基督宣讲喜讯时并不像经师，而较像先知，但基督和先知仍然大不相同。

    人们面对基督时真实地体验到基督的权威；祂的宣讲绝对不像一位经师的教训：「人人都惊奇祂的教训，因为祂教训他们正像有权威的人，不像经师一样」（谷一22）。不但人们觉得祂有权威不似经师，就是经师们也体验到祂的权施与他们不同而询问祂：「你凭什么权柄作这些事？或者，是谁给了你权柄作这些事？」（谷十一28）所以由人们及经师们的反应可知基督本人确实表示出异乎经师的权柄。这权柄在山中圣训的经文记载中更显露其超越性。当耶稣在山中圣训里说：「你们一向听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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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我却对你们说……」（参阅玛五21、27、28）时，耶稣把自己的权威置于梅瑟法律里天主权威之上，而因此表明工人主在耶稣身上显示自己（1）。

    耶稣的教训虽然相似先知，仍然与先知大不相同。圣经里关于耶稣并没有类似先知们的募召与归化的记载；耶稣的教训也不像先知们的教训必须加上：「上主的断语」、「上主说」等按语；耶稣从来不撤回自己的话，也从不引用经师的权威，而只凭著自己的权威。这一切都足以显出耶稣超越了先知，天主藉著耶稣启示了自己。

    下列经文凝聚精摄了天主藉基督的启示，并且表达在基督的身上天主整个的启示工程进入新的阶段：「父啊！天地的主宰！我称谢你，因为你将这事瞒住了智慧和明达的人，而启示给小孩子。是的，父啊！你原来喜欢这样，我父将一切交给了我；除了父外，没有人认识子，除了子和子所愿意启示的人外，也没有人认识父。」（玛十一25-27；参阅路十21、22）（2）。

    2．天主藉基督的行动启示自己

    耶稣所行的奇迹，证明祂的赦罪就是天主的赦罪（参阅谷二1-12）。耶稣的驱魔等于宣告天主的来临，表明天主开始实现自己的王权：「如果我仗赖天主的神驱魔，那么，天主的国已来到你们中间了」（玛十二28）。耶稣与罪人的来往表示天主对罪人的爱，此观点可由路加福音十五一昱刖两节及该章的全部内容而了解：当法利塞人批评耶稣与罪人来往时，耶稣以「亡羊」、「失钱」、「荡子」三个比喻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而此三个比喻都表明天主对罪人的爱，所以耶稣藉此三比喻暗示自己对罪人的爱，显示了天主对罪人的爱，谁看见了祂，就是看见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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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保禄的教导

    保禄书信有些经文比较直接而明显地表达启示乃是基督事件的一部分：「愿光荣归于天主，祂有能力坚固你们，使你们合乎我所传布的福音，和所宣讲的耶稣基督，并合乎所启示的奥秘——这奥秘从永世以来，就是秘而不宣的」（罗十六25）；「这奥秘在以前的世代中，没有告诉周任何人，有如现在一样，藉圣神已启示给祂的圣宗徒和先知」（弗三5），另参罗三21；格前二7-10；弗一9；哥一25-27。另有些经文以「基督徒生活在光明之中」等格式间接地表达启示是基督事件的一部分：「弟兄们，关于亡者，我们不愿意你们不知道，以免你们忧伤，像其他没有望德的人一样」（得前四13）；「弟兄们……你们原来确实知道：主的日子要像夜间的盗贼一样来到……你们不是在黑暗中……你们众人都是光明之子和由日之子」（得前五、1-11）

    保禄也在一些经文一异含蓄地称基督为启示者：「他们的心意陷于迟钝，因为直到今天，在读旧约时，同样的帕子仍然存在，没有揭去，因为只有在基督内才得除去」（格后三14）；「祂（基督）是不可见的天主的肖像」（哥一15），另参格后四4-6；弗五14。

    在此特别值得一提：保禄将其宣讲集中于基督的死亡与复活，因此很少提及基督的道理与行动。所以对保禄而言，若有任何启示，则此启示一定是借基督的死亡与复活进行的。因而若欲了解保禄有关启示的道理，就应注意保禄如何描写基督的死亡与复活：「基督在我们还是罪人的时候，就为我们死了，这证明天主怎样爱我们」（罗五8），在此保禄视基督的死亡是天主的启示，藉著基督的死亡天主启示了祂对我们罪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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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牧函（弟前、弟后及铎）

    收函有些经文不仅将基督整个的出现视为启示的事件，而且同时揭露了启示的内容：上主的恩宠「藉著我们的救主基督耶稣的出现，显示出来了；秘毁灭了死亡，藉著福音彰显了不朽的生命」（弟后一9-10）；「天主救众人的恩宠已经出现」（铎二11）；「我们的救主天主的良善，和祂对人的慈爱出现」（铎三4）。上列经文一方面表明天主藉基督启示了自己，另一方面也揭示所启示的是天主自己对人类的恩宠与慈爱。尤其弟后一10，作者将启示与死亡的毁灭相连，此亦暗示随后即将讨论的启示与胜利图像的关系．基督的胜利是藉著启示。

    （四） 希伯来书信

    希伯来书信在序言里一开始即慎重地提到天主藉基督启示自己，而因此希似乎将基督所作的一切视为天主对我们所说的话：「天主在古时，会多次并以多种方式，藉著先和对我们的祖先说周话；但在这末期内，祂藉著自己的儿子对我们说了话」（希一1、2）。由于本书的序言论述基督的启示工程，因此「启示」于本书内是一包罗万象的总括概念，书中的基督为「大司祭」、「盟约的中保」等概念，都包含在基督启示者的概念之内。天主无论在基督身上作了多少事件，最重要的乃是「祂藉著自己的儿子」对我们说了话，启示了自己。

   （五） 若望福音及书信

    若望福音及书信，很明显地将基督的工程祖为启示的工程。作者独特地采用了「圣言」名号指称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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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福音的序言内即慎重地使用：「在起初已有圣言，圣言与天主同在，圣言就是天主」（一1-5）。作者有意以「圣言」作为整部福音的序幕，而以此标明整部福音内所叙述的耶稣的言行、死亡与复活都是天主对我们所说的话。况且，不仅在福音的序言里，也在若望一书的序言（一1-2）以及默示录里（十九13）称基督为「天主的圣言」。所以按若望著作，「圣言」这名号表示基督就是天主的启示者。

    除了「圣言」的名号，若望著作也采用一些格式以表明基督的主要工程就是启示工程。例如：「从来没有人看见周天主，只有那在父怀里的独生者，身为天主者，祂给我们详述了」（若一18）；「我将你的名，已显示给那些祝由世界中所赐给我的人」，「我已经将你的名宣示给他们了」（若十七6、26）；「我为此而生，我也为此而来到世界上，为给真理作证」（若十八37）。上列三种格式已足以证明对若望而一言，基督的主要工程就是启示工程。

    若望著作另有一些关键性的概念，也同样表明基督的工程是启示工程。如「基督是世界的光」（参阅若八12，九15）；「基督的恩赐是使人认识天主」（参阅若壹五20）；「基督本身就是为天主临在的地方」：「你们要看见天开，天主的天使在人子身上，上去下来」（若一51）；「谁若认识基督，就是认识天主」（参阅若八19，十二44-46，十四7-11）。此类关键性概念散见于若望著作之中。

    所以，无论是探究若望著作里基督的名号，或综合基督使命的格式或关键概念，处处可以见到作者的初衷：基督就是天主的圣言，天主的启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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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教父与神学家们的意见

    有关教父们对于天主藉基督启示自己的训诲，请参阅Congar的著作（3），九六至九八页，作者收集了不少教父们将基督视为启示者的例子。

    中世纪的神学家阿柏拉（Abailard 1079—1142 A．D．）强调启示工程与救援工程有内在的联系，圣多玛斯（1225-1274 A.D．）也认为基督来临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启示真理：因著基督启示了真理，所以我们得到了罪赦；因著基督启示了天主，所以我们可达到父前（4）。

    （七） 综合结论

    1. 既然按第二部分第一节，基督的工程是救接工程，又按本节基督工程的一部分是启示工程，所以可以说：基督的救援工程与启示工程并非两种不同的工程，而启示工程也是救援工程的一部分，启示与救援工程间关系密切。

    2. 身为世界救主的基督，也是父的启示者，因为祂的一切一言行、整个的存在、处处显示出父。所以「谁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若十四9），不但能综合基督与父的关系及其启示工程，而且也能视作救援论的基本原则。

    3. 圣经中有些简短的格式表达基督启示的内容。比如若望著作中常用的格式：基督启示了父的名（见：若十七6、27）；启示了父，启示了天主为父（见：若十四8、9）。其他新经书信也有些简短的格式：基督整个的事件启示天主的思宠（见宗廿24；弟后一9；铎二11）；启示天主的慈爱（见：铎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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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示天主的救援（见：宗十三26；弗一13），启示天主的正义（见，罗三4）。另外一些「福音」的同义字也表明了启示的内容：「生命之言」（见：斐二16；罗一16；得前二13）；「和好之言」（见：格后五18）。基督启示的内容及方法将于下文阐明。

二、天主藉基督启示自己的爱

   （一）  基督启示天主对充满罪恶的人的爱

    按福音所载「耶稣的祖谱」可知耶稣降生成人时，列入了充满罪恶的人类中，因为耶稣的祖先有外邦妓女（见玛一5），也有犯杀人及奸淫罪的达味（见玛一6）。福音如此毫不隐讳地记载，表明耶稣与有罪的人休戚相关。

    耶稣也透周其教训启示天主对软弱的陷于罪恶漩涡里的人宽恕与包容。耶稣以亡羊、失钱、浪子的比喻（见：路加十五章），也以天主不但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见：玛五43—48）的道理，启示了天主对罪人的爱。因为耶稣知道天父会无条件的宽恕我们，所以祂才要求我们宽恕别人不只七次，而是七十个七次（见玛十八21、22）。耶稣藉此类的教训启示了天主对罪人深厚的怜爱。

    耶稣不但透周「言」，也透周「行」启示天主对罪人的爱。他与罪人来往：夜宿税交匝凯的家（见：路十九1—10）；赦免了瘫子的罪（见：谷二1—12），怜悯宽恕悔改的罪妇（见：路七36—47）和淫妇（见：若八1-10）等等。此种怜恤罪人的亲密举止，同样启示了天主怜爱罪人，因为谁看见了他就是看见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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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圣经，耶稣不仅透过、「言」「行」，也在其「死亡」与「复活」之中启示了天主永无反悔地怜爱罪人。耶稣的死亡是许多人罪行的后果：罗马总督比拉多明知耶稣无罪、仍然愿意迎合群众，不顾正义而定耶稣的死罪（见：谷十五15；玛廿七19-24）；犹太人因嫉妒拒绝了基督（见：玛廿七18），因政治方面的狡猾手腕决议杀害祂（见：若十一47）；犹达斯出卖耶稣，伯多禄三次背主（见：谷十四66—72）；门徒们四处逃散（见谷十四27）……所以耶稣的死亡确实是不少人的罪行的后果。虽然如此，耶稣仍然「受辱骂，却不还骂；受虐待，却不报复」（伯前二23）。所以谁看见了受苦受难的基督而看见了父，他将明白天主并不因人们的罪恶而离弃了充满罪恶的人类。耶稣不仅在受苦受辱时不报复，甚且在复活之后还主动地与那些离弃、否认祂的门徒们会晤。祂向门徒们祝福：「愿你们平安」（若二十20），并派遣门徒「因祂的名向万邦宣讲悔改，以得罪赦」（路廿四27；另参：宗五31）。如果谁看见了复活的耶稣而看见了父，便将体验到父对罪人深厚的眷爱。总之，当我们将耶稣的受难、死亡与复活合并观之，并且按若十四9（谁看见了我就看见了父）将基督的一切视为天主的启示，则将发现由于人的罪行所造成的耶稣的死亡，以及天主使基督复活的事件之中，天主启示了祂对罪人的宽恕与眷爱。

    综观以上所述，乍看之下，似乎是减低了罪恶的严重性，甚至可能导致犯罪也无所谓的不良后果。但若详加探究，则发现此乃偏失之见，因为：一则，天主只提供（offer）罪赦而不强迫人去接受此罪赦；况且还要求人的悔改（参阅：宗五31；路廿四47），例如怕多禄三次背主，也三次宣誓爱主（见：若廿一15-17）；二则，得到罪赦的条件是宽恕别人的罪周（参阅：天主经及玛十八23-35），这是十分难以实践的；三则、罪罚并不是外加的惩罚，罪本身自然发出其惩罚，人悔改之后仍常因罪受苦。所以上述并不减低罪恶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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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基督启示天主对受苦并导向死亡的人的爱

    耶稣跻身于人类的行列（见：若一1-18），取了与人一样的血肉（见希二14—15），所以耶稣与受苦并导向死亡的人类休戚相关。耶稣复活会堂长雅依洛的女儿（参阅：谷五21—43）及复活拉匝禄（参阅十一1—16）两段记载很生动地表露其与人同甘共苦的心情。虽然耶稣知道死亡的定律，知道人常常受苦，仍然宣讲天主是爱人的天主，是活人的天主（参阅：谷十二18—27）。如此耶稣藉著宣讲启示了天主对受苦必死的人的爱。

    耶稣苦难本身也显示痛苦与死亡并非天主离弃人的表现，因按圣经许多经文，基督是无罪的（参阅：若八46，十四30；格后五21；希四15，七25，七28，九14；伯前二22；若壹三5），但祂仍然遭受了失败及死亡。谁看见了他一面无罪，一面又受苦，而又相信看见了他就是看见了父，则将明白痛苦与死亡确实不是天主离弃人的表现。所以基督的痛苦与死亡显示：天主的爱与人的痛苦与死亡共存。

     天主藉著基督的复活，再次地表示祂对必死的人的爱。因为复活本身是天主的启示，启示祂是给予生命、永生、肉身复活的根本泉源。基督的死亡与复活本是同一事件的两面，都同样显示天主的爱与我们的死亡共存，而耶稣的复活显示死亡并不置人于黑暗的深渊里，而是使人落在生活的天主的手中。所以基督的死亡与复活是天主怜爱受苦并导向死亡的人的启示。

    上述「耶稣的复活显示人死亡时，并不是落人黑暗的深渊里，而是落在生活的天主的手中」，也许会引发下列的问题：基督是无罪的，即使在极大的痛苦中也完全信赖天主；而我们却是有罪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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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往往使我们远离天主，所以由无罪的基督的复活并不可能结论天主也使我们罪人们复活。这确实是我们软弱和有罪的人不得不追究的一个问题，但这问题仍然不能反驳上述的主张，因为一则：宗徒们由耶稣的复活也推论至我们的复活，以基督的复活作为我们复活的凭证（见：格前十五章另参：宗廿三6；谷十二27）；二则，基督与门徒们的关系非常亲密，因此祂说：「我在哪里，我的仆人也要在哪里」（若十二26），如果基督所说的话属实，基督自己落在天父手中，怎么可能将我们遗弃于黑暗的深渊里呢？所以「我们藉著同祂相似的死亡，已与祂结合，也要藉著同祂相似的复活而与祂结合」（罗六5），基督的复活是我们复活的凭证，三则，按本节二（一）所述基督的死亡与复活是天主怜爱罪人的表现，耶稣的死亡与复活此同一的事件，一面表示天主对罪人的爱，另一面也表示天主对导向死亡的人的爱。所以依据上列分析可说：基督的死亡与复活启示了天主对必死的人的爱，死亡并不使人导入毁灭，而是进入生命之门。

    （三） 基督启示天主自我给予的爱

    天主藉著基督启示了祂的自我给予，自我通传的爱。按对观福音，天主藉基督启示祂愿收纳所有的人到未世天国里分享祂的生命：「我对你们说：将有许多人从东方和西方来，同亚巴郎、依撒格和雅各伯在天国里一起坐席」（玛八11）；「我父所祝福的，你们来罢！承受自创世以来，给你们预备好的国度罢—．」（玛廿五34；另参：玛廿二1—14，廿五46）

    保禄在不少经文里以「天主将圣神赏赐给我们」的格式表达天主自我给予，自我通传的爱：「天主的爱，藉著所赐与我们的圣神，已倾注在我们心中了」（罗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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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身体是圣神的官殿，这圣神是你们由天主而得的」（格前六19；另参：罗八9、11、15、23；格前二12，三16；格后三3，五5，六16；哥三2、5、四6；得前四8）。牧函与希伯来书信也以同样的格式表达天主自我给予的爱：「信赖那住在我们内的圣神」（弟后一14；另参：铎三5；希六4）。

    若望著作以「基督住在我们内」、「天主住在我们内」、「父和子来住在我们内」，及「把圣神赏给我们」等格式，表明天主自我给予的爱：「谁吃我的肉，并喝我的血，便住在我内，我也住在他内」（若六56，另参十四20，十五5，十七26）；「那遵守他命令的，就住在它内，天主也住在这人内」（若壹三24；另参：四12、13、15）；「谁爱我，必遵守我的话，我父也必爱他，我们要到他那里去，并要在他那里作我们的住所」（若十四23）；「我也要求父，祂必会赐给你们另一位护慰者，使祂永远与你们同在」（若十四16；若壹三24，四13）。

    其他新经著作、也以类似的格式表达天主自我给予的爱：「基督藉著自己的光荣和德能，将最大和宝贵的恩许赏给了我们，使你们藉著这些恩许，……成为有分于天主性体的人」（伯后4；另参：伯前五10；默廿一1—4）

    教父和神学家们大都主张：天主主要的恩宠，并非是与天主有别的恩典；而是天主的生命，天主的临在，亦即天主的自我给予，自我通传。

三、综合结论

（一） 综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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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按第二部分第二节所述，基督的工程是救援工程，而按本节所述启示工程是基督工程的一部分，所启示的是父，是父的爱。既然启示父的爱有救恩意义，所以基督的启示工程有救恩意义。而启示工程也成为基督救援工程的一部分。

    2. 基督启示工程的内容是：启示天主为父；启示父的名，启示天主对罪人，对受苦必死的人的爱；启示天主自我给予的爱。

（二） 结  论

    因为基督所启示的是天父的爱，是天父对罪人及受苦并导向死亡的人的爱，所以基督为我们带来救恩喜讯。再者，按引论第二章所述，人寻找救恩时是寻找一个保证：—保证人能得到超越死亡的生命；保证人生有意义。而基督的喜讯就是这种保证，所以基督为我们所带来的也就是我们所找寻所渴求的救恩。

（三） 附  注

    1. 上述综合与结论有助于了解圣经中某些救援图像如「道路」图像——「藉著基督得以进到父前」。因为基督显示父，显示父的爱，显示父对人类慈爱的计划，所以藉著基督我们得以进入父前（参阅：弗二18；希十22；伯前三18）。同理也有助于了解下列救援图像：「基督是我们走向父的道路」（参阅：若十四6），「基督是我们的中保」（参阅：弟前二5）。

    2. 究竟可否以「基督启示父」以解释圣经中的其他救援图像，如「胜利」、「盟约」、「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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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献」、「和好」等？这将是下文探讨的重心。

（1）W. Kasper, Jesus der Christus ( Magghias Grunewald Verlag, 1974 ),p.120.

（2）A. sand, Die Biblischen Aussagen uber die Offenbarung, in; M. Seybold & others, Offenbarung( freiburg i. B.; Herder 1971),p.18.

（3）congar, Wege des lebendigen gottes( Freiburg i. B.: Herder 1964),pp.96-98.

（4）H. Kessler, Die theologische Bedeutung des Todes Jesu(Dusseldorf: Patmosverlag, 1970),p,168.

（5）Summa Theologica III 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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