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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63号 |
带我们进入奥秘 |
Leo J.O`Donavan著 斐德 译
新闻在第二天的北京报纸的头版上登了出来,卡尔·拉内伟大的德国天主教神学家逝世了。此后数天内,当他的死讯传开时,数不清的人惊震地停止一切,和感到茫然来表示自己的悲伤和迷惘。这些人可能从未见过他,而只阅读了他的作品;或没有阅读他的作品,但与他一同祈祷过,或是只听别人以一种明确的方式谈论过他。这些人茫然是由于失去方向,在感觉自己是有信仰的子民上出现一道鸿沟,突然在问圣咏第八篇大问题的能力减弱:「主啊!人算什么,你竟对他怀念不忘?」
许多人为卡尔·拉内举行了纪念仪式;这些人从来没有读过他写的一个字,但是他们的信仰生活,却因为他而有显著的不同。许多别的人,或许读了他很多的作品,在这些日子能想起拉内的最早期所写一段有关心灵和死人相通的祈祷:「我们的心已跟随我们所爱的人去了。没有可以代替他的人,当他忽然而出意料的离去而不再和我们同在的时候,没有别人可以填补我们真正所爱者的位子。真正的爱情中上个人不能代替另一个,因为真的爱情中,爱那个人的深度是独特而不可以替换的。因此,如同死亡粗暴地蹂躏了我们的生活,每个死去的人都带去了我们的一部的心,而通常是全部的心。」(「与静默相遇」Encounter with Silence)
他的生命外在的经历是人所共知的,并且实在是出奇的简单。一九O四年,他生于黑森林的 Fr.Eiburg.他终生常以幽默、简朴、接近他家乡丰腴土壤,然而颇为忧郁而带讽刺,来表现了他Alman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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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身。他父亲是一位在本地的体育馆受人尊敬的教授。他共有六位姊妹兄弟,其中他的大哥Hugo在一九一八年进了耶稣会。那怀他胎的母亲,露意丝证明她一生都是全家的蕴育之所。当她在一九七六年,一百零一岁死的时候!在她的弥撒经本里发现了一页她代表性的手写的话,她所写的是德日进的祈祷文,祈求:「某些比所有教友祈求的圣宠更宝贵的东西。为我来说在交谈中死去是不够的,请教导我把死亡视为一种共融的行为。」这些话就印在她的纪念卡上。
卡尔·拉内在一九二二年进了Feldkirch的耶稣会初学院,随後就接受耶稣会的例常培养教育。在此期间,他的教授们并没有给他什麽深刻的印象。他受完神学和灵修训练之後,於一九三四年被送到Freiburg以Martin Heidegger为领导人物的有名的学院去攻读哲学博士。当拉内移往Innsbruck後,一九三六年发生了显著的方向改变,那时,他在高深的神学研究工作方面花了一年的时间并开始教授神学,取代了他的长上们原来希望他教授的哲学历史。当纳粹关闭了Innsbruck大学的神学院的时候,他去了维也纳。自一九三九到一九四四,参加了那里的牧灵工作。战後他被派往慕尼黑市外的 Pullach去教他自己所谓的「一种紧急神学」。然後,等神学院重开的时候,他回到了Innsbruck,自一九四九至一九六四年在那里执教。自那时以後,三年的时间,他承续了Romano Guardini在慕尼黑大学担任基督信仰世界展望讲座。然而在一九六七年,他被召去当Mnnster大学的信理神学以及教理神学历史的教授。一九七一年,他六十八岁(德国大学中强制退休年龄),从Münster退休後,移往慕尼黑住了十年。最後在一九八一年十月他返回了Innsbruck这合适他的地方。
他署名的作品超过四千多,他也做了许多编辑书籍的工作。他是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的领导人物,是德国教区会议的显要成员,国际神学会议的一个参与者。然而在许多方面,他又不是一个出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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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正如在最近一次访问中他所说的,他只是想做「一个是基督徒,是教会的神父,是神学家的人。」现在让我只问卡尔.拉内两个问题:你教给了我们什么?你究竟是谁,以致我们中有这么多人如此需要地纪念你?
他教给了我们什么?他的神学体系已经常被撮要地简化;那是一种神学的人学,把我们对天主的了解和我们对自己在共同历史中是谁的了解联系起来,使我们把有关天主的谈论植根于我们对普通而又独特的自我了解的笨拙努力中。如此,使我们有一种新的了解:我们听说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含有一种对人和对神的了解和实践。卡尔.拉内的神学场合实在就是人学的场合;但却更超越这个。他的人学,他对我们是谁和我们共同命运的看法,常是受天主圣神的引领和圣宠的激发所包囿。他的人学常是盼望天主的受傅者的来临;那是扎根于基督论的。他的人学同样是因他心中对天国的希望而引起的;最后与末世论相关:天主的光荣在充满生命的男女身上完全的显示。提及神学的人学,卡尔.拉内实在重新构想人类在时间中结合性;这种结合性是在天主圣宠的引导下奋斗而成的。他督促我们要把我们人类的处境视为一种对话式的、批判的、注意其本身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真实地面对人类历史的矛盾格式:在其中,他的思想坚强,犹如他老家黑森林区所有居民一样。
他的方法时常被称做是「超验的」。虽然这个字在我们普通的言语中,并不常用,而为拉内却有一基本的简单意义:我们的天主实际上怎么可能真的为我们,同我们形成一个圣宠的世界?卡尔.拉内自己一生奋力去了解,并帮助我们了解,我们如何能在经验之中认识天主;如何能体会圣宠的激励,基督的临格,天国来临的初步途径。然而他的方法也超乎于此,超乎在努力解释在认识天主的过程对所有的结构与方式的分析。拉内的方法来自历史的信念:天主的神圣奥秘业已实际地来到了人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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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整个过程之中;他在纳匝肋的耶稣内,在我们中搭了一座帐蓬,并将常常以圣神居住于我们之内;天主曾以同一圣神大能地给耶稣傅了油。此后,在基督信友的团体中,圣神将向世界证明,天主的统治已在历史中开始,并许诺天主的临在给我们一切人带来医治。
因此,卡尔·拉内的方法是对我们的历史及其目标重新的构想。在拉内以后,我们不能再以两种世界或两种现实秩序的方式去思想了:一种是自然的,另一种是超自然的。拉内知道天主奥秘的力量如此巨大,不允许我们把天主只认为是另一个世界。然而,他也知天主足够地温和,能帮助我们相信祂自己的永恒已诞生在我们的时间中了。我们这个世界的时间的目标在基督内;祂走在我们的前面;他是「已经睡下的人们之中的第一个成果。」(格前十五20)复活历史中的首生者,战胜者,祂召叫卡尔·拉内跟随祂并与祂同在。
拉内的宗旨之特性常被形容为牧灵重于学术。他也坦白承认自己是一位牧灵者。这不只是因为他常帮助别人,其中有许多攻博士学位的人,喜欢回忆他出奇的愿意助人和给人诚挚的鼓励,而且他在人们的各种的不论是精神的或物质的需要中帮助别人。他是一位牧灵者,也在于发现问题,并愿意讨论问题。他是一位牧灵者,因为他感到我们这个时代对基督信仰的急需,但是他也欣赏我们这个世界的多元性和文化差异。不过,我愿意指出他是牧灵者更深一层的意义:因为卡尔.拉内为我们构想了与自由和爱发生关系的真理概念,因而为牧灵神学和其实践的路准备了一个新的基础。
在他整个的写作中,拉内希望在人类真理和天主圣言之间建立一种严密的和谐。他曾企图把我们的真理想成是一切人类经验中的一种中介,是永远圣言的一种真的类比(他以平行的方式来思考人类爱情的神(spirit)和天主自己的圣神(thespirit)之间的关系)。当他在追问我们应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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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其真理时,他才看清了那也代表了在人类历史的过程中天主圣宠的来源和提供。他的观念深具福一意味,并广泛地溯源于基督信仰灵修的生活传统;因为他写道:「真理首先是我们行为的真理,为我们和为别人而坚决把自己置身于其中的行为,等待将如何被接纳的行为。」真理是等待被接纳的言,言希望被接纳,言只能在善受接纳之后,才能结果。我们是只有爱才能保证的生命的真理。在此又可证明,为知识而求知只是暂时性的,必须时时为爱所引导。同样的,按严格圣三性的说法,假如基督信友是受天主圣神引导的话,他们不能不接受天主的圣言。
这基本上在说,不但是为个人牧灵活动,而也是为牧灵神学和其实践的了解有了一种新基础。拉内辛勤地工作了很长的时间,为了出版多卷的「牧灵神学手册」。但是,他对真理的基本反省上,也在人类自由基本抉择理论上,已是一个伟大的实际的伦理神学家。正如大家所熟知的,他对真理和自由的看法,有他终生坚持对天主之爱和邻人之爱的统一性看法做补充。这种坚持彻底地向我们一再保证:任何真正按著玛窦二十五章中最后审判的比喻而生活的人,已经了解了基督学的最深真理;不管他是不是明白地呼求主的名字。
因此,拉内的意愿是对人类处境作一种更新构想,一种彼此团结一致而又和天主团结一致。他的方式是把人类历史重新构想为一种永生机会。他对牧灵的关切,就是重新构想我们对真理和爱最基本的动力,而这爱正反映了天主自己的爱。他整个的一生是一位「圣言的聆听者」。他是一个「听了必爱的聆听者」,听了,就必得实行的聆听者。他是天主圣言及其各种人性方式表达的伟大诠释者。在我们以及将来的世代,他是一位天主爱情的诠释者。他一开始这种工作,便永不退却;而是一直寻问,查究,追求恩宠论的意义。他一次又一次地与心智的打火石迸发出奇妙想像的火花。例如,他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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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在我们的心灵内,我们没有比对普通所称的知识更了解的东西了;而我们的知识,只不过是尚未探测过的无限海洋中的一个小岛而已。」或者,他把自然领域视为「一个采石场或建筑场所」,在其上人的自由能和天主的恩宠建立一个新的人性(类)。在他问问题的时候,有时可能好像在自言自语,而他实在是感到焦虑。然而在他的问题当中,又存有多大的敬畏啊。是何等的崇拜渗透了他的言论,而带领我们去探索啊!
卡尔·拉内从来没有提出过一种神学的系统,虽然他的思维力量可能是不屈不挠的。而他最近的著作「基督徒信仰的基础」(Foundations of Christian Faith)也确具「神学大全」的特性。他以特殊的力量和巧妙,依照事态的缓急而发问题。虽然如此,当中America杂志社访问他时,问及他的神学中心时,他都能那样直接地回答:「我的主啊!除了奥秘的天主和被钉十字架而复活的耶稣基督及天主不能反悔地转向我们,向我们自我通传的历史事迹外,不可能是其他的事了。」
在他所教给我们的事物中,卡尔·拉内时常被称为是特利腾大公会议之后的教会和将来教会之间的桥梁。他希望教会是一个更开明、更大公性、更民主的、非圣职化的世界教会。然而他一定不止是一个桥梁。他曾是,现在仍然是,一个伟大的诠释者;一个新语言的铸造者。在这个语言里,我们可以说我们的历史是得永生的一个机会。甚至我们最简单的真理,是永远爱情的一份邀请。这种语言在它最粗糙而未加修饰的质地里,就有罗马式建筑的力量和美观,那样庄严同时又那样悦目。卡尔·拉内在一切以上教导我们,在一个新的时代真实地、可爱地讲论我们的信德。
现在我们要问,我们这位老师是甚么样的人呢?我们知道他毫无兴趣对他自己的历史加以讨论。但是,对这位许多人内心哀悼的人,那不倦的工作告诉了我们甚么呢?在他八十岁的生日上,他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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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嗜好,没有特别喜爱的音乐或颜色——如果,他曾有一只狗作宠物的话,他会感到高兴。他迫不得已才说出来他爱读的是什么书,包括他自己写的(他喜欢他那本「论祈祷」(On Prayer)的小书,原为在惨被轰炸的慕尼黑的圣米尔教堂中的讲道)。清楚的是他喜爱小孩子们,而为他过去的一位学生的儿子搜集过邮票。他非常喜欢看商店橱窗内为普通大众摆列的廉优货品,以及在从未到过的城市中的商店中搭乘升降机。他可能被难题迷惑,并全神贯注于其中。但是在一切之上,他写神学、教神学。
我们在他的教导中看出他是甚么样的人呢?我们看到的一件事是他有三超德,并且非常深沉。卡尔·拉内度著一种有探索性信德的生活,扎根于不可否认的信仰经验中。例如,在四年以前,他在一张纸上写了实际被认为是自己的遗嘱。他藉圣依纳爵罗耀拉的口对现代的一位耶稣会士说了这几句话:「我已体验到天主,没有名字,不可理解,静默而亲近的天主。他在永远的三位一体内向我注目……不管人们视这种经验是否为神秘经验,并不重要……但是我已遇到了天主,我已经经验到了天主的本身。」
在拉内的教导中,我们也感到、听到、觉到一种热烈的爱,一种可以使他藉依纳爵的口在刚引用的文章中说出这样活的爱:「我需要甚么呢?我只是需要跟随贫穷而谦逊的耶稣,我只要这个,不再要别的。我没有要一种社会意识型态或评论,虽然那也有重大的意义。我只是要我生活应有的法律,不左顾右盼;一种对耶稣的傻子似的爱情,因为没有耶稣,我无法找到无限和不可理解的天主。」拉内能够说出甚至写出:他双臂抱过耶稣。
他是一个有探索性信德、热烈爱情和活泼希望的人。在他的生命末期,他的希望的表示的方式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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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种粗陋削成的木刻,而对他早年极其重视的分别,几乎漠不关心。在他的希望中.他对教会有所批评,对世人表示宽大,而对双方保持忠实态度;他将教会渐渐更视为整个世界获救的一个记号。假如一定要他把自己个人的希望用一句话说出来,如同在他的遗嘱中说的,他偕同依纳爵一起,愿意和希望的只有一件事:救助人灵。
拉内是一个具有超性之德的人。其次他是一个心属教会和具古典精神的人。他知道教会内外的十字架和挫折。对他哥哥Hugo因震颤麻痹所受的可怕的痛苦,他深感悲哀;并对许多其他朋友和熟人的苦恼都表同情。但是也因为他是思想家和作家而受苦楚。他在Freiburg大学未被接受的论文,后来以「在世界中的神体」(Spirit in the World)为题出版了,并且仍被视为二十世纪圣多玛斯的一种重要诠释。他的「神学探讨」(Theological Innestigation)的第一卷,未被在 Freiburg的Herder Press接受,因为它只是一个论文集,被认为内容不够充实。(今年初Herder宣布拉内为「Herder百万」Herder以平装版所出他写的书籍至今已销了一百万本。)在一九五O年代后期,他受到了罗马的责难。曾有人设法把他赶出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他在晚年经常受到批评,其中许多是十分不当的,使他受了显而易见的影响。但是他从未没有在任何时候撤同过他对教会的服从,或在神学上效劳教会的许诺?
同样地,他在灵修上,是属教会传统的人。他是个依纳爵的门徒,且具中世纪教父们的正统精神。他最深的智力在神学和虔诚,人性与自然,教理反省和历史经验奇妙的土地上,可以找到他智力的深根。因此,他在神学上走的路,引领着他,正如引领他的灵修前辈一样;撰写了那样有深度美感的祈祷文和道理,就没有什么奇妙了。(在讲圣依纳爵的避静时,不止一次他强忍着流下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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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他来说,最重要的,并非因为他是一们哲学家,曾开始控索人精神的超性在这世界上对一切现实开放;甚至也并非因为他是一位神学家,是恩宠核心性的现代主要诠释者;这恩宠就是天主对人的自我通传。卡尔·拉内的思想更深地来自他看到所有现实的神秘位格相关性(the mysteriouspersona Ireletedness),而这相关性,受到人们对天主态度的影响。他自己的生命就是人类共有生活网的深奥的一部份。他明白,只有天主自己才能完全把这一切清楚地解说出来:超越人认知和爱的时刻之外(拉内很好地如此生活和教导这一切)他在基督信仰生活内指向一种最后的沉默;这种沉默在每一种个人或团体的奋斗结束之后,才会来到。只有在新耶路撒冷的崇拜中,才能启示出我们在历史中所有努力的价值?
于在真理和爱情的交换之中,除了在生活中把它们综合起来,以求得救恩的满全之外,尚有把自己完全交出崇拜[那一位]的时刻。「那一位」曾召叫我们进入真理,带领我们进唯一能使世界革新的爱;我们认知的爱也向这世界投身。
拉内是超性之德的一位深沈的代表。他是一位献身教会和传统灵修的人。他也是一位六十二年之久的耶稣会士。当他在庆祝八十岁生日作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时,他说:[假如我可以说一些别的事那么,除了诚心接受亲切而善意的祝贺之外,我想更重要的是要提及省长神父,在我进耶稣会金庆时的道中引用的话:「因为我们现在是,将来也是可怜的罪人,就不应该对我们自己的一发表太多的伟论,而该希望天主的永生,并活於天主恩宠。」较早在金庆的那天,他说:「我们该当感谢天主召叫我们的恩惠,并且我们一定不该隐瞒这种事实,就是天主不但对我们表示了不可言传的慈爱,并且也准许我们为天主光荣做一些事。但是在许多年之后,我们回顾我们的生活,那么我们实在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没有尽职责做的事,有多少工作我们闭著眼叫它们溜过,而仍然没有解决。也许有的事情,我们应该更大声疾呼,也许有的事情,我们应该保持沈默:以致事实上,我们变得极度于心不安。我们承认里修的德兰说她将空手面对审判时的天主,并不只是装腔作势说可怜的话而已。因此我们今天(金庆纪念日)以感恩的心情向天主的降服,成了一种对天主的不可理解和天主的审判,带著希望的降服。」
卡尔·拉内,不喜欢谈论他自己。他没有为自己争过什么,但是他也不注意为他的神学争过什么。他在许多方面,就是为福音而尽力。他的一生就是为领导我们了解天主的奥秘。我相信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受著教导过他的同一圣神的激励,我以为我们可以用拉内的一段经文,来为他祈祷:「永爱之主,心灵之心,被刺穿的心,忍耐而又不可王言传的仁慈的心,我接受你的十字架。可怜我吧。把我纳入你的爱情之中。当我的旅程结束的时候,当天尽日暮,死亡的阴影将我包围,在我生命的最后也说你最后的一句话,『父啊,我把他的灵魂交付你的手中。』啊!慈善的耶稣,阿门!」
本文译自:Leo J.O. Donovan,S.J.,To Lead Us Into the Mystery America 150 (1984) 453—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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