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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仁大学神学论集 第114号 |
给若望保禄教宗的一封信 |
简惠美2译
本文是一篇有关教宗职务的简短教会学作品,充分表达了当代基督徒对教宗名号、权力、职责的一些反省及期望。
若望保禄兄弟:
我详读了您《第三个千年将临之际》文告。您寄望我们基督徒以更新的态度迎接基督降生后的第三个千禧年:深度的悔改,彻底的变化和以基督徒与教会的身分向世人道歉,原谅我们在历史中所犯的全部过错。进而您具体替我们作了富于福音精神的规划:在迈向主历二千年以前仅馀的三年中,每年依次一个主题,深入基督、圣神、以及我们基督徒称之为天主的绝对神秘共融之万有根源的天父。谢谢您。但我们知道您自己受周遭一群保守人围困,举步维艰,难以剑及履及。
我周围的人告知我,我们人这副德性,本性难移,悔改是奢望:我们需要榜样和深具信德的兄弟姐妹或见证之鼓舞。好像这也是伯多禄职务的一部分,主曾向他说:「待你回头以后,要坚固你的弟兄」(路廿二 32)。您清楚知道,历史上巩固教宗地位的最大贡献之一,是初期罗马教会成员的忠诚、团结和
注 l 本文译自:Jose Ignacio Gonzalez Fans,“Algunos gestos para confirmarnos en la fe”,Vida Nueva,Num.2085,(19 de abril de 1997),pp.36—37
2本文编译者:简惠美修女,仁慈圣母传教会会士,目前于辅仁大学医学院从事心灵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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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请容许我,以卑微的身分,向您表达一些有人认为今日伯多禄为坚定及支持现代信徒,可能更好做的一些表态。我不是替自己说话,也不敢教诲人;只不过搜集许多需要别人来坚固其信仰者的话。我只是把这些「悔改的象征性表态」系统地整理出来,依照您三年计划的次序列出。
1997,基督年
这一年已经过半,我们只有一项简单、迅速可行、却意义深远的请求:怕多禄的继承者,是表达耶稣基督的独特身分,可以取消「基督的代表」和「圣父」的头衔。
首先,若望保禄兄弟,您知道,有十三个世纪之久,人们单单称呼教宗为「伯多禄的代表」。到了第十三世纪,依诺森三世(在此时代教宗们是地上君王,与其它的君王争权)持有了「基督的代表」的头衔。此举打破一个古老的传统:「基督的代表」乃是指许许多多的人和情境,即是神父们和主教们,但也指外邦人、投宿的人、尤其穷人,这是依据 Pierre de Blois的说法(pauper Christi vicarius est)
假使您放弃此头衔,归还给穷人,不仅很合乎基督学,而且会传为美谈。您可以如同伯多禄向圣殿门前求施舍的乞丐说一样的话:「银子和金子,我没有;但把我所有的给你」(宗三6)。伯多禄给的是健康,您给的是原本属于他们的。
其次,关于「圣父」这头衔,您比我更明白耶稣对父权的保留和天主的圣德之敏感:「不要在地上称人为你们的父,因为你们的父只有一位,就是天上的父」(玛廿三9)。且说:「你为什么称我善?除了天主一个以外,没有谁是善的」(谷十18)。当然,语言常是相对的,对我们来说,一些与信德关联的经验象征一点,天主是父,但对身处于这不友爱世界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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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如此相信,诚非易事。或许当某个人反映父的面貌,能使人作如是联想。这不也是该由您来表明放弃此称谓,犹如耶稣(至善者)拒绝被称为「善」一样。
亲爱的兄弟,我保证您只要做到这两个再单纯不过的表态,您就出色地实践伯多禄「坚固信德」的使命了。
1998,圣神年
在这一年内,如果伯多禄能把地方教会在最初一千年内所享有的原本权利,归还一些给他们,这将足以令人激赏不已:我指的是地方教会有权任命(或至少参与任命)自己的牧者。
亲爱的兄弟,您十分清楚这是初期教会的传统,西彼廉说此传统「源自宗徒们,是天主的旨意」。您也知道,中止地方教会行使此权柄纯属意外事件:藉以避免君主和封建王侯染指任命权。因此教宗们以「在例外情况下,可保留任命权」,来回应地方教会抗议王权滥用,同时保护教会的自由。
然而迄今,这个例外的情况持续了七个世纪之久,其意义早就消失殆尽了。感谢天主,今日教会及世界的状况又改变了,正是把这圣神的自由归还给地方教会之恰当时机。您知道,多少次,我们的信仰前辈在任命主教时,良心历经煎熬,在信德中认出圣神的工程。他们与我们同样知晓人的良心是多么无能,如果产生结果,他们确信是圣神的恩赐而非人的功劳。
1999,圣父年
我们已走到了主历二千年的门槛,我们将不可言喻的奥秘称为天主。我们基督徒说在耶稣内,借着圣神启示给我们的不是权势,而是爱,「善良的父」。
您心底明白现代世界已经到怎样的程度,不少人缺乏「父亲是善良的」的经验,而我们自己辄陷于弗洛伊德的弑父情结纠葛中,孤苦无助或怀旧不能自拔。在此情况,您若放弃「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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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元首」的职位,是使天主透明化,显示他从未自我启示为权势的最佳捷径。
我清楚知道您的国很是滑稽,当史大林问「教宗的军队区分多少师」更是荒唐可笑。甚至不管它多小,这个头衔限制它,强制它建立关系行使外交礼节,使它变了调,走了味,失去福音风范。
试想:耶稣若以国家元首的身分游走巴勒斯坦,还能如此谈论天主为父吗?这样如何能使他那般接近百姓?您不认为国家元首的身分,阻挡许多对您牧灵之旅敞开心门的良机?记得,有一次在飞机上,一个记者问您该次旅行的特色是什么?您回答说:「一个兄弟的旅行。」但是该知道,若是一个兄弟,则不会以国家元首身分旅行。
我没说要您离开梵蒂冈。但是梵蒂冈国的领袖能是别人:一个不从事教会职务的好教友。而您生活在此小国内与任何一位国民无异,不过,您确是罗马主教。
这不是不可能的,只需进一步想如何实现。我要说的是,单这么一步,您就要巍然崇高地实践伯多禄的职责:「在信德中坚固你的弟兄。」
今日我们的信德需要这种型态的见证,而不是空口说白话。亲爱的若望保绿兄弟,到此为止,仅求您想一想,并祈求天主父及子及圣神光照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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