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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导论

第十八章 教父神学


 
 
 
 
    在了解什么是教父神学之前,必须先认识教会中所称的「教父」,是怎么样的人物。
 
教父
 
首先,教父们的贡献是保持了教会的身份、地位和信仰。譬如,关于宗徒继承人的问题,教父们的贡献就是维护了教会的正统性。
教会内最早的教父跟宗徒很接近,譬如,安提约基雅的依纳爵,罗马的克莱孟,他们认为耶稣基督、圣经、福音是信仰的对象,对基督徒来说,有圣经、福音就足够。到了第二世纪,出现了护教教父。这些教父开始和其他学问有了交谈和接触,把哲学中的真理和圣经配合。同时,又按照当时的希腊、罗马文化的范畴来谈圣经,可是仍然保持了圣经和福音中的信仰,像儒斯定,就是当时有名的教父。
到第三世纪的时候,教父们已经用希腊哲学的名称来解释信仰的问题。可是,为了保护信仰的正统性,也开始注意怎么样才能使希腊哲学和神学问题有一致性,以适应我们的信仰,到了盛期的教父,更是不断地在启示中,天主的救恩中,超越哲学知识的限度,同时,因为他们受到文化背景的影响,也开始重视修辞学、演讲学、人文科学、哲学等的知识培养。
经过教父们重视这些学科知识,教会的信仰和其他学科有了更多的交流。虽然表面上看来教父们提升了对人性的认识层面,使教会的信仰、神学在这种人文素养上发挥出来。可是,事实上,教父们使信仰变化了哲学,也就是说,哲学也受到信仰的影响。譬如,著名的教父金口若望、圣奥斯定、盎博罗削、巴西略等,他们虽然在表达方式中,也用了当时的哲学用语,可是内容却是以圣经为主的。
在这些教父的言论中,有不少精华的地方,譬如罗马的克莱孟曾写说:
 
「我们要目不转睛地注视、瞻仰基督的圣血。我们必须知道,基督既然曾经为了我们的得救,倾流圣血,为普世人类,挣取忏悔的恩宠,自献于祂的父亲——天主,那么,祂的圣血,该是多么珍贵呀!纵观古今各时代,便可以知道,凡诚心愿意归向天主的人,天主没有不给他悔改自新的余地。」
 
教父神学在整个神学课程的地位
 
教父神学的目的是把教父思想作一个正确的解释,让我们也能同享,教父们对信仰奥迹的领悟。而教父神学的出发点就是——细心研究教父的历史背景。这样可以避免最大的危险,就是教义上的时代错误。所谓的时代错误,前面我们曾经讲过的,就是把我们自己的观点,我们自己的思考范畴,甚至我们自己的系统化方法,用到教父的著作上去。
透过教父的思考著作,可以帮助我们对信仰奥迹的领悟,这种教会初期对信仰、思考上的领悟,对神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教父们的著作,可以为教会的传承作证,而教会整个传承是经过祈祷和信仰的教会传流下来的。所以,教父神学就是对教父信仰的领悟,而且,教父神学不只是教父思想的系统化,也是真正的神学,因为教父神学是以教父作为研究程序的来源,领导我们去领悟启示奥迹。
教父所领悟的启示奥迹是怎么样的呢?
下面我们来看一段教父神学选集中,圣儒斯定的道理,这篇道理的主题是「父生子,并不减少什么」:
 
「朋友啊!我要从圣经方面,给你们证明,天主在太初,万物之先,从祂自己,生了一个有理智的德能,而被圣神称之为上主的荣耀;祂自己呢?有时称为神——天主,有时叫做主和言,有时候也称为元首……这一切的称呼都表明,祂是服从父的旨意,而由父的旨意所产生的。」
 
「我们看到在我们身上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发言,我们就产生言词,可是,当我们发言的时候,在我们口中的言词,虽然和我们隔断了,却没有减少什么。同样的,我们看到火生火,而原来的火,并不因为生了新火,而减少什么,而且,那由火而生的新火,单独存在,闪闪发光,而那点燃新火的原火,也并不减少什么。」
 
圣奥斯定讲论——「是天主使我们祈祷」说:
 
「圣保禄说:天主派遣了自己的儿子和圣神,到我们心内喊说:『阿爸,父啊!』,所谓「喊说」这两个字,不就是大声求天主,使我们获得这个,我们所说的快乐日子吗?……这里我们明白了,这是天主的恩赐,赐我们真心诚意地呼求天主,归向天主,为此,请注意,谁若妄想,我们能够由于自己,而不是天主的恩赐,使我们祈求、寻找、敲门、叫天主开门,那是多么错误啊!」
 
由这两段教父的言论,相信不难发现教父们对启示奥迹的领悟,而且,也确实可以帮助我们,透过教父的措辞方式,而领悟天主的唯一奥迹。
教父的思想言论里,除了对启示奥迹的领悟外,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我们在教父身上,还可以发现一种牧灵的敏锐感,这种牧灵的敏锐感,在中古世纪的圣师们身上,并不太清楚。所谓的牧灵敏锐感,举一个例子来说明,在「教父牧灵文选」里面,圣依肋纳主教有一部驳斥异端的书,其中有一篇是圣依肋纳主教讲论降生救赎的奥迹,其中的一段说:
 
「天主是人的荣耀,而人是天主的工程,又是集天主一切智慧和德能的大成。一位医生的本领,在病人身上可以获得证明。为此,天主圣子被称为厄玛奴耳,意思是天主与我们同在,这就是天主亲自给我们的得救标记,因为天主自己就是拯救人类的上主。所以,保禄宗徒指出,我们赖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恩宠,获得救援,也就是说,基督才是我们的救星。」
 
这段言论很清楚地表明,圣依肋纳主教是为了驳斥异端,维护基督是唯一救援的信仰。这种驳斥异端,维护信仰,免得信友被异端迷惑的用心,就是一种牧灵的敏锐感。
 
「教父」和「教父神学」有什么不同
 
首先,我们要把教父学和教父神学,做一个简单的划分,然后,再解释什么是教父学。教父学和教父神学的区别是,教父学主要是把教父的生活和著作,当作报告资料的出处、来源;而教父神学的兴趣,主要是教父的道理讲授,也就是教父对信仰的介绍和对信仰的领悟。
 
教父学
 
教父学目的在研究古代教会作家的生活、著作和学说。教父学的对象是教父的历史和道理。既然是研究教父的历史、著作,所以教父学算是一个历史科目。研究教父学是要用历史的方法,教父学的主要工作有五点。
1.给我们提供有关,「哪一种因素影响了教父们定型」的资料,同时,也提供「在哪一种情况下,产生了他们著作」的资料。
2.鉴定教父们著作的书目,分辨出真假来。
3.评判教父们著作的风格和重要性。
4.说明教父们学说的重要点。
5.看出教父们之间,在哪里发生关联。
 
教父学的重要性
 
研究教父学的重要性,首先对一位受神学教育的人来说,教父学指出的教义和实证历史部分,是不可少的,就是最富观察力的神学家,也花上一大部分的时间,去研究教父的著作。连圣多玛斯的著作,字里行间都嵌着教父的名言。而且,神学就是把藏在圣经中的启示真理逻辑地阐述出来,而教父们一贯的工作,就是圣经的注释。这样,无论神学家、注释家,都应该认识教父们的圣经注解。
此外,我们可以说,教父们都是标准的教会人物,他们拥有各种天才,有些人是办事能手,有些是思想家,或是护教学和哲学家,或是神学或神秘神学家,其中大部分是演讲家,还有许多像圣奥斯定等的教父,可以说是全能的才子,他们几乎都是圣人,他们更是教会无穷宝贵的财富。
教父们的生活也是我们的楷模,在神学上,信理神学是一个方向,圣经神学是另一个方向,但是,教父们却把两者完整地结合起来,在生活中,教父们超越时空的限制,成为天主的人,他们在人的层面上,拥有天主丰富的恩赐,所以,他们也对属于人的一切都非常敏感。同时,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也不冒然行事,也具有圣神的看法。而且,许多教父曾经饱受迫害和放逐,他们的成果在他们死后更明显。总之,教父们的言论、教训,都足以作为我们生活和行为的准则。如果我们效法他们的心态,才会像他们一样向信德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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