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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圣师多玛斯传 |
四 我到科伦去 |
我哥哥所做的这可鄙的奸谋使我十分痛心,为了安慰自己,我跪在地下开始祈祷了。 『啊!天主,我现在做的是什么?是不是我要永远在这屋里生活?是不是你要我真的做一个多明我会的传道士?……』我哀哀地伏地祈求道。 突然,整个屋里似乎和暖而光亮了,甜蜜的音乐在我耳边响起了,两位天使来安慰我。他们的手中拿着一根绳,绳上打着十五个小结;又把绳子缚在我的腰部,缚得那么紧,我不由得要喊痛。天使们只是微笑地告诉我,说我没有理由如此地恐慌。 『亲爱的多玛斯,你悦乐了至圣的天主圣三,你的肉身至死冰清玉洁,你的灵魂将来永远常生。』他们说。 天使们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去了。不久我酣睡了。醒来时,还以为是做梦。不,那绳子仍然缚在我的腰部,十五个结一个也没有少,这不会是梦,在屋內一定发生了这样的事。立时我明白要一生带着这根绳子,没有人知道这事,这是天主赐给我的一个奇恩。 我继续被囚在那屋里,拿着姐姐们给我的书本消遣。圣经是我的特殊的恩物,因而我熟记了许多。有一天,我的姐姐们推门进来,带给了我一个神奇我消息。 『多玛斯,毕竟你自由了,教宗说妈妈囚禁你是不合理的!』马肋达愉快地说。 『皇上也下令释放你,多玛斯!这不是奇迹么?』戴多乐兴奋地插言道。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自由了!但,一阵疑团又在我心中浮起,这又是一个诡计吗?恐怕我的姐姐们也要象哥哥们一样欺骗我么? 『要知道,如果不许我做多明我会传道士,许我自由也丝毫无用处,这是我唯一的生命。』我坚决地向他说。 『多玛斯,你可做多明我会传道士了!戴多乐和我要见到你所希望做的一切工作。』马肋达满脸笑容地说。 这时,她们给我解释家庭因怕获罪教宗和激怒皇上,所以不敢囚禁我太久了。 『兰多福和兰纳德承认我们帮你逃走后,还要想第二个方法困逼你。啊!多玛斯,你今晚可以走吗?假如我用一只篮子从窗口把你放下去,你怕不怕?』戴多乐说。 『天黑后,有几个传道士等着你,他们会和你到安全的地方去。』马肋达说。 我感觉到好笑,虽然我在圣经上读过圣保禄怎样驾着一个篮子,从监狱里逃走,但,从未想过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我准备今晚离开这里,希望天主为了你们二人的善心,厚厚地降福你们。』我说。 几点钟后,黑暗笼罩了大地,姐姐们带来了一个大篮子,还拿着一条粗绳,他们把绳缚在墙壁的铁环上。我隐约地看见下面有几个传道士,绳便由姐姐们的手中慢慢放下。 『不要怕,我们等你到地上后,才会放手的!』她们温和地说。 我坐着篮子慢慢复慢慢地由楼堡屋上降下。这是我和家庭的分别。我很希望能够得到妈妈的祝福再去,但这是不可能的了。天主另有安排。 我十分高兴能和我的多明我会的朋友重聚。到那不勒斯不久,我发了愿,正式做了传道士,时在一二四五年正月末日,我刚满二十岁。我在发愿后不久,妈妈又在活动,想叫我脱离多明我会。她便去罗马晋谒教宗依诺增爵四世,希望能改变我的意志。 教宗希望听一听我的意见,便召我去罗马见他。这旅程没费很多时间便到了梵蒂岗。我对教宗详细解释,我是多么热切地希望做一个多明我的儿子…… 『多玛斯兄弟!我看你似乎很喜欢穿上多明我会的会衣。』 『圣父,我非常喜欢,如你所知,我为了拒绝离开它,尝了十八个月的铁窗风味。』 『你慈爱的妈妈愿意你做嘉西诺山的院长。如果你答应做院长,同时又继续穿着你可钦仰的黑白会衣,你将怎样呢?』 我昏乱了,怎样能同时又做本笃会院长又做多明我会的传道士? 『圣父!象这样的计划,我想永远做不出什么工作来!』最后我确定地说。 教宗和我谈了很长的时间,终于他举起他的圣手降福了我。然后很慈祥地向我说: 『我没有理由叫你改变志愿!安心回去吧!再无人能妨碍你做多明我会传道士了。』 同年的秋天,我奉命和若望总会长去巴黎,这是一件值得记述的事情,就是我做了总会长的秘书了,但我们到了巴黎不久,又来了一个令人诧异的消息。 『多玛斯兄弟,不久我们要离开这里往科伦去,你要和我同去。我们已经决定叫你和安尔伯神父学习。』总会长向我说。 我很感动,安尔伯神父是当日名闻遐迩的学者,许多人抱着『一登龙门,声价十倍』的心理从欧洲的各处来跟他学习。我立刻认定从修会这方面为我是不会发生什么困难的。愿天主助佑。我比以前更能祈祷,更能工作也更能学习了。 一二四六年正月,我到达德国加入安尔伯神父所教授的一班学习。不久我发现被囚禁的时光并没有虚度,在那厌烦的岁月中,我读熟了许多书,其中最大的一部份是圣经。这对于我的学习有极大的帮助。我想起天主给我不平凡的记忆力,但我不愿意让朋友们知道我有这种记忆力。因为他们的夸赞能使我骄傲。因此,我在朋友中显得很沉静,也就因此许多同学以为我是愚笨的。甚至有人给我加上了『西西里笨牛』的绰号。我得此绰号有三个原因: 第一,我生在意大利的南部,离西西里島不远; 第二,以我的年龄来说,我是个高大强壮的人; 第三,我的言语说得并不流利,我是一个迟钝和严肃的孩子。人家说我是『西西里的笨牛』,我觉得这是再适合不过的别名了。 虽然没有人这样称乎我,我也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做『笨牛』。甚至安尔伯神父也以为我是愚笨的,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他,我有灵敏的思想的特恩,我也没有说过我许多次解答了朋友们不能解答的问题。不,我要保持静默并为补赎我的罪恶。我想到了相当的时候,只要天主愿意,朋友们自然会认出我的智慧来。 一天,我为了自慰,决定写一篇关于神学的论文。这是一个很深奧的问题,为解答这问题我费了很多时间,不幸却把这篇论文遗失了。或许是被凤吹掉,或许是夹在一本书里。但后来却被安尔伯神父发现了,他便差人把我叫到他私人常读书的小屋里去。 我推开他的门,看他正在凝神惊愕地注视着我的那篇论文: 『多玛斯兄弟,这是你写的么?』他拿起那篇论文递给我说。 我小心地看他递给我的那张纸,正是我前几天失去的那一张。 『是的,安尔伯神父,这是我写的。』 『为什么你选择了这样困难的题目来写呢?』 『我想看看我自己能不能解答这个困难的问题。』 『很久以来我们都认为你是愚笨的,但你并不是「笨牛」,连我自己也不能写出比你这篇更好的论文了,而我的年纪却比你大三十二岁啊!我的孩子』他很和善地向我说。 我有些迷蒙不清了,我原想谦逊地常久保守这个秘密,但,现在却不能保守了。当我的教授向全校师生声明我不是笨牛的时候,我的情形比以前更坏了。 『我愿意你参加下一次的演说辩论会,如果你想的写的和这纸上一样,你一定能讲得更好。』安尔伯神父循循善诱地向我说。 对于师长唯有答应与服从,所以非参加下次辩论会不可了。全校师生都来参加,我按被指定的题目发表演讲。讲完后,不同意我的人,都被折服了。这实在是我领导辩论会的第一次,感谢天主,一切进行都很顺利,我——来自罗卡·赛加的一个笨拙严肃的青年,能够完满地论说了自己所要述的各点。当时安尔伯神父非常高兴地说起来,向师生说: 『我们常称这孩子为「笨牛」,他所宣讲天主的道理,将来要传遍全球。』 从这天起,再没有人以为我是『笨牛』了。安尔伯神父要我迁出我的小屋到他的邻室去。他的书籍我可以随便借读。他常和我一起散步,谈论天主,天堂和我们认为有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