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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圣师多玛斯传

五 我到巴黎去


我在科伦不久一一只有六个月,会长决定安尔伯神父和我应去巴黎研究,准备接受博士学位。我在晋铎之前,也有许多工作要做,于是,我便和他同去,在大学里继续研究。

做一个多明我会传道士不能有丰富的金钱。安尔伯神父和我步行前往巴黎一一一千五百哩的路程。这是我的第二次徒步旅行;第一次是我和总会长由巴黎到科伦。

这是艰难的旅途,我们向慈善的人家求乞。晚上在路旁过宿,如果我们到修院就在修院过宿。最后,到达巴黎圣詹姆士修院。风尘仆仆,疲惫不堪,只是希望学问的上进。

我很喜爱巴黎,在那里拥满着无数热心求学的人,当时那间大学是整个欧洲的最高学府。文都辣是一位我的最好的朋友,他也是一个准备晋锋的学生。他是方济各会的修士,穿着褐色会衣,腰上束着白带,赤足穿着草鞋,他常给我讲述他的会祖一一方济各的轶事。

『多玛斯兄弟,我小的时候常常害病,谁也不相信我能长大了能强健地工作。但有一天方济各来伸手在我的头上祝福,我可怜的健康复原了,我完全记得这个充满圣宠的奇迹并听见他那甜蜜的声音:(O Bona Ventura!)』

我这个最好的朋友还给我解释「BonaVentura」是『前途光明』的意思。自从圣方济各说完这句话,从前多病而不快乐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无病快乐的孩子了。我爱这个故事,它使我觉得能同这位方济各会修士做朋友『前途』也可『光明』的。他的年纪比我长四岁,他能教给我祈祷,爱人和其他的德行。

我在巴黎研究了两年,得到神学的硕士学位,文都辣兄弟也得到了此荣衔。当时安尔伯神父和我又奉命回科伦。我要帮助他在多明我学校办教育,同时还要完成晋铎前的两年书籍。正在此时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我的弟弟兰乃日也入了多明我会,在那不勒斯正做初学。妈妈似手开始看重多明我会了,因为兰乃日步我后尘的时候,她没有什么异议。

我现在已二十三岁,感谢天主赐给我的种种恩典,由于祂的矜怜,我已成为一个成功的教授了。每星期,我向一大群人讲授圣经与哲学。其中数百人是我的朋友与学生,他们称许我对他们很有帮助,他们爱听我的讲授。我似乎有能够清楚解决困难问题的天才。

我听了这些话非常高兴,我从小孩时就在书本里过活了。多少年来,我都在学习天主的道理,也帮助别人学习。当我在嘉西诺山读书时,就极力地研究『天主是什么?』这个问题。现在能给大众讲说,怎能不高兴呢?我又认识一些好修士,他们惯常间我孩童时是怎样的?因为这个问题向来没有人能够解答得完满的,我是一个教授,当然要尽我的能力去向他们解答,并帮助他们解答其他很多更大的问题。

一二五0年我在科伦总主教手里领了铎品,时年二十五岁,在教授和学习两方面,都感到很大的快乐。不久,我对自己说,我应当写几部书,帮助人们明了人生的真谛,例如:为什么当我们快乐的时候会有困难?为什么世上有这么多的罪恶?天主的圣意要我能够做好些有价值的事,我现在居然是一位神父了。

我是天主的忠仆,当然少不了苦闷的事情,就在我晋铎的那年我的哥哥兰多福和兰纳德在教宗反抗帝国战争中捐躯了。消息传来,我立刻为他们的灵魂献祭。很早我就宽恕了他们对我的残酷待遇。每天在圣祭中纪念着哥哥们和一生希望我做嘉西诺山院长的爸爸。

在我晋铎后的最近几个星期中,我的姐姐也在我的思念中。戴多乐和一位伯爵结了婚,马肋达却出乎一总人的意料做了嘉培亚圣本笃会修院的修女,由于她的圣洁和明断已被选为院长了。当我想起在囚禁时她们对我的善举,我微笑了。现在她们找到了她们的愿望。我们各人所走的路虽不同,但有一天我们会到同一终点的一一天堂上的宝座前。

我在科伦住了四年,一二五0年的夏季奉命返回巴黎,现在我应准备领受神学博士学位,我的年龄为得这个学位虽然还差十年,但我却准备得这个很高的荣衔了。我对于领受这个学位并不多么热心。我虽然多年埋头书案,但从来未以为自己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但为了 服从命令,只得再次首途巴黎。很庆幸在巴黎能够再见我的朋友文都辣,他也是一位神父了。文都辣也准备领受这个学位,我们二人常 费很多时间讨论我们的功课。真奇怪,由于政治上的困难,须等五年我们才能参加考试。这期间我大部份都是授学和宣讲,同时还祈祷,希望会长改变主意,不必要我领此学位。啊!一二五七年十月命令下来,说我和文都辣要参加考试了。我们须在巴黎大学教授前作一次公开演说,题目可由自己选择。在十月二十三日这伟大曰的前夕,我充满了忧惧,我没有预备什么演词,我不愿参加这伟大的光荣。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意念,我究竟应怎么办呢?』我失望地对自己说。

我在关着门的小室里跪下祈祷,多年来,我每遇到困难总是这样做的。我能写好的文章,我能讲动人的演词,都是跪下谦逊祈求天主的结果。当然,我认为十字架是一部最好的书。看着和想着它的超凡的见解,任何人都能得到世界上最宝贵的学问。跪下祈祷吋,奇异的事发生了。会祖圣多明我显现了,逝世二十六年的他,蒙天主的哀怜来安慰我了。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使你这样的忧闷?』会祖很温柔地向我说。

『我的圣祖,我还没有预备好明天的演词,会长希望我能在大学获得荣誉,但,恐怕可怜的我不能满全他们的希望,因天主的圣名,求你相帮我吧!』我象乞丐般伸出双手。

『圣咏一0三篇不是你演讲的最好题材吗?你现在为什么不读它呢?记着!我的孩子,你一定能得到博士的学位,这是天主的圣意!』多明我微笑着提示我道。

圣人的话确实鼓励了我。第二天所发表的演词,博得每个人的赞许,神学博士的学位终于加在我和文都辣神父的身上。虽然我得了这个荣位,但我深知自己不是一个智慧的人,因为在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做不来的事:人的智慧算什么呢:若与天主的上智一比,便知是多么可怜了。啊!在我领受博士学位的次年,仍然继续教授和写作时,教宗命我参加他的宗座特殊学术团,教宗无论到哪里,这学术团也跟在哪里。因此我又有机会到罗马,域他贝,方地,奥厄多,秘鲁查,波浪瓦和意大利其他的各城市。一二六三年我还去了一次伦敦参加了第十四届多明我会总会议,在那里我很荣幸地遇见了科伦安尔伯神父。

在这么匆忙的传道,教授与旅行的年份中,天主启示我还要做写作的工作。我曾经释过天主经,圣母经与宗徒信经,我还发表过希腊教会对保禄书信的错误。我也写过诗歌。我在欧洲各处所写的书受不到小孩子们的欢迎。但我所写的诗却是任何时代的人都喜欢的,甚至到这廿世纪人们还吟咏我的诗歌。这些诗歌特別在圣体降福时能听到的。这里有一篇。我在七百年前所写的一首诗:

惟此至体,赎世牺牲!

亲开天路,引人上升:

求主施恩,加我勇敢。

一往直前,和仇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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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天主,体一位三,

宜受光荣,无尽无边,

赖主仁慈,升天见主,

得享常生,乐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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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圣体,奧妙至极

吾辈俯首行敬礼。

古教旧典,业已摒斥

引来新礼及圣事,

人莫能洞悉此奧迹,

信德弥补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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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父圣子,至尊天主,

应受喜喧及赞祝,

并诸颂扬,光荣德能。

愿圣神亦皆相等,

天主圣三,永受赞颂,

维子维王于无穷! 亚孟。

我为什么要用拉丁文写诗歌呢?因为这是我所处的十三世纪学者们所流行的语言文字,到现在我的著作和诗歌已经被翻译成许多重要国的文字了。此外我还写了其他的光荣圣体的诗歌,西宛请赞救世主,惊喜交集礼仪隆,虔心拜尔隐秘神,后者通常是领圣体后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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