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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感觉主动的黑夜 |
第 四 章 |
在这里讨论灵魂要走向与天主的结合,是多未需要真正的经过这个感觉的黑夜,这是说应该克制她的爱好 一:为了达到与天主的神圣结合,为什么灵魂一定要经过黑夜,在一切的事件上,克制自己的性向,否定自己的趣味呢?这是因为对受造物的一切热情,在天主台前,都是纯黑暗,灵魂如果被它们蒙蔽了,她便没有可能被启发,也不能占有天主的精纯光明,如果不是先期将这些黑暗,抛置一边,因为光明是不适宜与黑暗在一起的,圣若望不是说过吗?「黑暗不能接受光明」(若·一·五)· 二:这其间的理由,一如哲学所昭示我们的,两个相反物,是不能同时存在於同样的主体的;黑暗乃是对受造物的热情,光明则是天主,他们并不是相反,在其中没有任何相似与相宜吗?根据圣保禄致格林多人所写的说:「在黑暗与光明中能有什么相似呢?j(格後·六·十四)这样说来,如果灵魂不先排除对世物的热情,是不能获得与天主神圣结合的光明的。 三:为了更佳地证明我们的说法。我们应该知道,灵魂热恋受造物与对它将有热情,乃是使灵魂与受造物相等。对它的热情愈大,便愈使灵魂与它相等而相似;因为爱情使爱者与被爱的事物相似;为此,达味论那些将自己的心交给偶像的人们说:「将自己的心交付给它们的,便是使自己相似它们(咏·二三·八)。为此,那爱恋受造物的要与受造之物一样卑微,并且更有过之;因为爱情不但使自己与之相等,并且使爱者服从被爱的事物。为此,如果灵魂爱恋某个事物,那便要阻碍她与天主的纯然结合并改变自己了·因为受造物的卑贱是不能获得造物者的崇高,只有以黑暗为光明了,因为天下地上的一切事物,与天主相比,并不算什么,正如耶来米亚先知所说的:「我注视大地,大地空虚,一无所有,注视诸天,诸天黯然无光」(耶四·二·三)。他说地是空的,这乃是说,大地所有的一切受造物,并不算什么,连大地本身也是一样,又说,她注视天空,看不见一点光明,这是说,天上的一切光明与天主相比,乃是纯黑暗。为此,一切受造物,在这种情形下,可说什么都不是,我们也能说,人们对这些受造物的热情,比起什么也不是来,还有过之,因为它们阻碍我们并剥夺我们在天主内的变化。为此,黑暗也不是什么,甚至还超过不是什么。因为它们是光明的剥削。同样,那些在黑暗中的,得不到光明,正彷佛那热恋着受造物的灵魂,得不到天主一样,直到她从自己心内涤除了这种热情为止,在现世她也不能由爱情的纯变化来占有他,也不能由清楚的神见来握住他。为了更使大家明了,我们后面将特别谈谈它。 四:因为一切受造物的本有与天主无限的本有来比较,实在不是什么,为此,将热情放在这些受造物上的灵魂,也不是甚么,并且还超过不是甚么—因为,根据我们前面所说,爱情产生相似与平等,那末自然是比其所爱者更低了。为此,这个灵魂无论如何,是不能与天主的无限有结合为一的。因为「那不是的」绝不能与「那是的」合一。下面我们将举出几个实例: 受造物全部的美丽,与天主的无限美丽相比,乃是一个极端的不称,根据所罗门在格言篇上所说的:漂亮是虚假的,美丽是骗人的(箴言·三十一,三十)。为此,灵魂如果热恋着某个受造物的美丽,在天主台前,乃是极端的丑恶。为此灵魂是不能变化成为天主的美丽的,因为丑恶永不能达到美丽;受造物全部的美丽与温柔,如果与天主的美柔相比,乃是一件极不漂亮而又乏味的事件。因此,灵魂如果为受造物的美丽所迷惑而吸引,那在天主台前,乃是最浑仗而糊涂的事,当然也不能把握天主无限的温柔与美丽了。因为那些不中悦的是要远离那最中悦人意者的。全世界的受造物的圣善相比,我们只能称之为奸邪:因为「除了天王以外,没有一个善」(路·十八·十九)。为此,灵魂要是将自己的心,安放在世界的事物中,那她在天主眼前乃是最邪恶的。因为邪恶不能括有圣善,而这样的灵魂自然也不能结合天主,他仍是最高的圣善啊! 五:世界整个的智慧与人类整个灵巧,与天主无限的智慧来比,乃是一个纯粹而极端的无知,根据圣保禄给格林多人的所写:「这个世界的智慧在天主眼前乃是愚蠢」(格前·三·十九)。为此,灵魂如果重视自己的一切智慧与灵巧,以便达成与天主的智慧结合,在天主台前,这乃是极端的无知,不知道什么是智慧,如同圣保禄所说:「这个智慧在天主前彷佛是愚蠢,因为在天主台前,想自己知道一些什么的人,乃是最无知的人士圣保禄使徒给罗马人写信论这样的人说:「自视为明智的人,就变成了愚蠢」(罗·一·廿二)。只有那些如同儿童与无知的人们,放下自己的智慧,用爱情给天主服务,只有他们才是有天主智慧的人。论到这种智慧的方式,圣保禄给格林多人写信说:「如果你们有人自想是明智者。那他随为成明智人而变成了愚昧者,因为这个世界的明智在天主眼前,乃是愚蠢」(格前·三·十八—十九)。为此,灵魂为完成与天主的上智结合,他最好走蠢愚的路,胜过明智的路;世界一切的主权与自由,如果与天主之神的自由权力相比,乃是极端的奴役,忧愁与俘虏。为此,那个热爱其他伟大以及相似尊贵或自己性向的自由的灵魂,在天主眼前,她将不能是也不被认为是自由的儿女,反而成了奴婢与俘虏,因为她未曾愿意追随天主的道理,这道理告诉我们,谁愿意是大的,他该是小的,谁愿意是小的,他就是大的(路·廿二·廿六)。因此,灵魂只有在达到神圣的结合内,才能达到灵魂的真正自由。因为奴役在任何方面也不能与自由有关,自由是不能住在属下于各种意志的心灵的,因为这颗心已经被俘了,而那心是自由的,乃是儿女的心。为此撒拉给她的丈夫亚伯拉罕说:要他赶出婢奴与她的儿子,告诉他奴婢之子不能与自由之子同作承继人(创·廿一·十)。 六:意志将地上事物的一切快乐与一切情趣与天主之一切神味来比较一下,不过只是最大的困难,折磨与苦涩而已。一个灵魂如果爱慕并占有它们,在天主前乃是极端的贫困与可怜,为此,也是不能达到丰富与光荣的幸福境界的,这种境界乃是将自己向天主改变。为此,距离那是最富饶与最光荣者愈远,便是最可怜与最贫困的。天主的上智,对那依照世俗意见酷爱世界的富饶与美丽的人们,将自己变成了丑陋、卑鄙、可怜与贫困者,在格言上怨尤他们说:「人哪,我给你们说,我的声音指向人之子,孩子们,你们请听,你们注视狡猞与灵巧,你们是疯狂人,你们注意听,因为我应该讲论大事」。「财富与光荣与我同在,崇高的财富以及正义,因为我的果实是比金子与宝石以及我的时代是更好的,这是说,你们从我在你们灵魂中所生的,比精金更好。我是在正义之路内行走。在判断之路中,使那爱我的人富足,完美的充满他的宝库」(箴·八·四—六;一八—廿一)。在这里,天主的上智是向那一切将自己的心灵与热情放置在任何世间之物人们说的(根据我们前面所说的)。他称他们为小孩子,因为他们正相似他们所爱者,乃是很小的。为此,他才告诉他们有狡犹,要他们注意他要讲论大事,而不如他们样的讲论小事,他们所爱的大事件与光荣。是与他在一起,并也在他以内而不在他们所想的地方。崇高的富饶与正义,是居住在他以内。因为他们还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大事,他告知他们要注意,只有他的事物才是最好的。他说给他们,在他内所寻获的果实,比黄金与宝石更好,他在灵魂内所产生的,比他们所钟爱精金更好,这乃是在这个世界上所能有的各式各样的热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