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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精神—思想的主动暗夜 |
第 二 十 章 |
在这里用圣经的权威证实天主的意见与言语永久是真实的,在其特有的原因上,则未必永久是一定的 一:关于有关神见的语言,来自天主一面的第二个原因,现在我们要证实一下,尽管这些语言在本身一面,永远是真实的,但在我们一面,却不永远是一定的。这乃是由于其所根据的原因的理由而定;因为很多次天主说事物是建基在受造物身上或者是在他们的效果上—它们是有变化的,也是能不发生的。为此,其根据是变化的语言,目然也有变化能不发生,因为在一件事附属于另一件事,另一个缺少(不发生)了,其它一个目然也缺少。正如同天主说的,在一年之内,我要给这个国家降灾;而这种恐吓的原因与根据,乃是在这个国家的人们,得罪天主的原故,如果这个罪过取消了或改变了,灾罚便要离去:而这种恐吓仍然是真的;因为它是根据现在的过失,如果这个过失继续着,这个处罚一定要实现。 二:对尼尼微城,我们就看见这样的事,在天主方面,他曾说:「还有四十天,尼尼微城就要倒塌了」(约那传·三四)。然而这个罚并没有发生,这是因为恐吓的原因,那便是他的罪恶取消了,而大家都作赎罪的工夫的缘故:如果他们没有如此作,罚一定要来。我们在列王纪第二篇上也读到:亚加伯国王犯了一个大罪,天主告诉他要重重的处罚他,与他的家和他的国家—这我们的会租厄利亚去报告了这个信息。然而由于亚加伯国王痛苦的撕碎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苦衣,守斋与睡眠在布袋上,愁苦、谦逊,天主遂又派遗同一的先知,说了这些话:「因为亚加伯为了我的缘故,谦逊了自己,我不要在他自生之日,降给他我所说的灾害了,然而在他的儿子为王时,我就要降罚给他了」。(列·三·廿《·二十)。在这里,因为我们看见亚加伯改变了他所有的精神与情感,天主也变换了他的意见。从这里,有关我们所说约这个论题,我们可引申出来一个如同下面的结论:纵使天主对灵魂肯定的启示了或说了某一件事—无论好或坏—也无论是对他有关,或对别人有关,这个可能根据这个灵魂情绪的变换与改变,或者根据天主所要原因的改变,而有所改变并完全被取消;这样,天主的预言或许诺,便不会如同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完成,并且很多次,人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只有天主知道。因为虽然他说了、教训了,或者许下了很多事,但这并不是要人们,在这个时候了解它们并占有他们,而是教人们在后日了解它们。这是说,在这个话适宜解释时,或者在有了结果时,让人们能了解其中的道理,我们不也看见。他对他的使徒们,曾说过很多比喻与意见,而他们不懂得其中的智能,等圣神到他们身心的时候—吾主耶稣,也曾告诉过他们,圣神要给他们讲明自己在生时向他们所说的一切—在他们应该给别人讲道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了。圣若望宗徒,对基督那次进耶路撒冷的事件说:「他的门徒,在当时还不懂得这些话,然而等到基督升天了,他们才想起这个乃是论他而写的」(若望·十二·十十)。这样说来,有很多有关天主的事件,对灵魂来说,乃是很奇特的事,她或者指导她的人,只有到它们的时间,才会懂得它们。 三:我们在列王纪传卷一上也读过:天主对以色列的大司祭厄里,由于他不责斥孩子们的缘故,很生他的气,他派遣撒母尔告诉他,在许多事中,他说了下面的话:「我以前实实在在向你说过:你的家与你父亲之家,常是在我面前,以司祭之职位来事奉我,然而这种想法已离我而远去了,我不再这样作了」(列王纪·一·二·三O)。因为,这个职务是用以光耀与荣显天主的,为了这个理由,天主才许给他的父亲,,永远作为司祭—自然是他不能有缺职守,然而耀显天主的热火,到厄里而衰颓了(因为厄里对自己子女的爱好,超过了光荣天主,如同天主向他提出怨言,他由于害怕丢脸,而不敢指责儿子们的罪过),这样,天主也要不再继续他的许诺,如果他们一直忠实,在事奉天主上有热火,天主的诺言当然也永久维持。为此,我们不应该想,从天主一方面来的言语与启示,一定要绝无失误的要如它们的声响那样的来到—特别是它们附属于人事的时候,人事是能改换,转变或改易的。 四:天主知道某些语言与启示的实现,系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是他并不常常说明,并且他也多次不提启示实现的条件。比如他向尼尼微城人们说的,他将在四十天后,使他们丧亡。另一次,他向罗博盎说的:「如果您遵守我的诫命,如我仆达味一样,我就要与您在一起,如同和他在一起一样,我要给您如给我的仆人达味一样的建立一个家」(三列王·十一·三八)。但是无论他声明了与否,人们都不能在智慧上自我保证如此如彼,因为我们不能了解天主所隐藏的真理,也不能了解在他的说话内所含有的很多意义。他是在天上,是用永恒的办法说话,而我们则是在地上的瞎子,只懂得血肉与时间的道路,为此,依我的意见,智者向我说的这话:「天主在天上,你在地下,为此,你不要多说话」,正是这个意思。 五:你或者要说,如果我们不懂得,也不使我们搀杂其中,那末天主为什么启示给我们这些呢?我已经说过:事情在适当的时候,自然要被了解,这是依他所说这话的秩序,并且他愿意使那一个了解,天主原来的意思是这样。固为天主不愿无原因无真理作任何事件。为此,我们应该知道,人如果想完全了解天主所说之话与事件的全部真义,也对它们加以判断,很少有不冒错误的大危险,而陷入大混乱中的。先知们都很了解这种作法——天主的话是在他们的手中,这些话,先知们是要带给百姓们难堪的,因为已经娲我上面说过的—大部分预言,并不依照文字的意思实现,这个往往将会使预言成为玩笑,而让人们讥诮先知:日肋米亚曾说:「他们整天在讥诮我;每个人都讽刺我并轻视我,因为已经有长久的时间,我为反对着他们的过失而呼喊,我预告他们要被摧毁,而上主给我说的话为我成了污辱,成了笑柄,时时日日,我曾说:我不要纪念他了,不再因他的名字说话了」(日·二十·七·八·九·)。在这里我们的圣先知,虽然他是以忍辱与脆弱的人资格来说话,他不能再忍受天主的道路与回转,然而他仍然在使人明了天主圣言的完成,与人们所认为的一般意义,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人们以天主的先知为可笑的人物,日肋米亚对那些因预言而受苦的先知们,在另一篇章内曾说过:「对我们来说只有恐怖、陷阱与精神的矛盾」(哀·三·四七)。 六:也是为了这个缘故,约纳先知在天主派遣他,到尼尼微城宣讲灭亡的时候,他才逃之夭夭呢?因为他知天主的圣言,在与人的了解,以及说这些话的原因方面,是互有出入而不相同的。他为了人们不讥笑他—如果预言不应验的话,他不愿去讲这个预言,而更愿逃跑到他处去;也是由于这个缘故,他在城外停留了四十天,看看天主的圣言是否要应验,他因看不到应验的事实,感到非常难过,竞而向天主说:「主啊,我求求你,当我在故乡时,我岂不是已经想到这个事了吗?所以我不干,并预先逃回塔尔史地方去」(若·四·二)。圣人很气愤,他要求天主收他的灵魂。 七:该不该惊奇,天主为什么不按照他告诉,启示于人,按照他们的所想而实现呢?不,我们假定天主有时对这个灵魂或那个灵魂,肯定或给灵魂呈出一件或好或坏的事件,如果这个事件建筑在这个灵魂或那个灵魂对天主所表现出的爱情,服务与得罪,如果人们在这些事件上,坚持如恒,这件事情是要完成的,然而事情并不定是专为这个而来,因为那种坚持乃是不一定的。为此,我们总不该在智慧里认为如此如彼,而是在信仰中坚信不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