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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论灵牧的劳心

第十一章 应怎样劝告朴实及狡猾的人


劝告朴实的人是一样;劝告狡猾的人则是另一样。
朴实的人总不说假话,这点应加以鼓励;不过,应当劝告他们,要晓得真话有时也应该留住不说。假话固然害己害人,但真话有时也能害人匪浅。从此可知,为何主耶稣基督常以缄默来调节他的言谈,说:“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们,然而你们现在不能负担。”(若十六12)因此,要劝告朴实的人,就如他们常有益地避免骗人的假话,同样地常有益地道出真理。
劝告朴实的人,不只要一片天真,还需要用明智来调节,因为不如此,不能安享他们的朴实。
外邦人的宣道大师曾说:“但望你们对于善事要明智,对于恶事则天真痴呆。”(罗十六19)真理也亲自劝告他的被选者说:“看!我们遣你们好像羊入狼群中,所以你们要机警如蛇,朴实如鸽子。”(玛十16)
看来在被选者的心中,依照真理基督的意愿,应当以蛇的机警来配合鸽子的朴实,并以鸽子的朴实来调节蛇的机警,这样方不至于机警而近于狡猾,由于朴实而近于痴呆。
不过,相反地应劝告那些心地狡猾的人,要认清他们因心怀不正所表现的双重人格是何其严重。他们既然怕人谴责,同时又不愿意放弃他们的坏勾当,便非常可怕地猜疑人们,因此时时在准备那令人讨厌的自卫。要知,自卫之道再没有比朴实更安全,再没有比实话实说更容易的了。既然他们被迫不得不卫护自己的虚伪,绞尽脑汁,弄得他们心神日渐劳瘁。所以经上写道:“他们的口所诅咒的灾祸,反临到他们身上。”(咏一三九10)谁现在自作聪明到那时要大祸临头。因为,凡是现在以不能使人安心的方法来欺哄自己的人,到那时都要领教粗鲁的报复。
故此耶肋米亚先知说:“他们互相欺骗,不说实话,他们操练自己的舌头,为说虚伪,竭力行恶。”(耶九5)这好像明明地说:“他们本毫不费力即可做真理的朋友,竟而操练自己的口舌,学习犯罪;他们既然拒绝度个朴实的生活,所以,他们纵然劳苦一生,换来的都是死亡。
大致来说,那些被人察觉度罪恶生活的人,既不愿叫人认出他们的真面目,便借虚伪的帷幔藏起自己来。他们所犯的罪过,他们心里有数,却只是设法加以掩饰。这样就连负有纠正他们过错之责的人,屡次也受到他们伪善的蒙蔽,如在雾中,完全看不清楚,因而放过了他本有确实把握能纠正过来的错失。
所以,先知以犹太国来影射那些犯罪却自我原谅的人们,很正确地说:“刺猬将在那里筑穴。”(依卅五15)用刺猬这称呼,可以逼真地刻画出那些心地不正,而又狡猾的自我辩护者的双重性格。因为,当刺猬被人发觉时,它的头露在外面,它的腿脚,甚至整个身体,都可以看的清楚;不过,在它一旦被人捉住时,便蜷缩成一团,抽回它的脚,藏起它的头,这样在捕捉人的手里,竟然出现了与先前所看到的迥然不同的面目。
心地不正的人,一旦被人捉到时也是这样。刺猬的头露在外面,这是说,一个人在犯罪伊始,他的动向是可被人发觉的。刺猬的腿脚也可辨认清楚。这是说,犯罪的人总是千虑一失,留下蛛丝马迹,而被人识破。不过,心地不正的人,会用种种掩饰,突然敛迹,收回自己的手脚,藏起自己罪恶的所有痕迹。他缩回自己的头,因为他会以惊人的诡辩来指出,他根本就未开始于恶。他在捕捉人的手里变成一个圆团,因为那负责纠正他过错的人会发觉他先前已认清的一切,忽然不见,踪影全无,而只能在深心里相信他是个坏人。虽然他已捉到了手里,且也看的十分清楚,却不知已被对方恶意自卫狡辩所愚弄。用刺猬来形容及解说心地狡猾者的双重性格,的确惟妙惟肖,因为他们像刺猬一样,已理会到危机,便会突然敛迹,隐身在自卫的黑幕中。
心地狡猾的人哪!请留心听经上的话:“行路正直的,步步稳妥;行路歪曲的,必致败露。”(箴十9)原来最可靠,稳当的为人之道,即是行为正直无欺。请留心再听出自智者口里的话:“施训的圣神,远避诡异。”(智一5)“乖戾的人是上主所憎恶的;正直的人是他所亲近的。”(箴三34)
上主亲近人,是指天主以他的鉴临光照人的理性,启迪人天上的奥秘。正直的人是天主所亲近的,因为天主亲自来访他,光照他的理性,(这理性并未受到双重性格阴影的蒙蔽),使他明了天上的奥理。
看!有双重性格人的特别坏处,就是他以伪善来掩饰他的恶行,以瞒哄别人。他们自我吹嘘,自认比人聪明多多。因为,他们不曾注意到即将来临的恶果,故在明眼人看来,他们仅是向人炫耀自己败德的可怜虫。
但望他们倾耳恭听索福尼亚先知的话。因为,他在宣布上主天主对这种人的愤怒时,说:“上主伟大的日子临近了;临近了,来的很快;上主日子的声音是可怕的,连勇士那时也要悲号,那一天是愤怒的一天,破坏摧残的一天,乌云阴霾的一天,向设防的圣城,向堡垒,吹号报警的一天。”(索一14-15)这里所说的设防的圣城,是指那些常疑忌别人,并以虚伪作自卫武器来防守自己心灵的人。因为,几时有人责备他们的过错,他们必顾左右而言他,不许真理的枪矛射中他们的虚伪。
那个坚固而又常修建两道防御墙的堡垒代表什么呢?心地不正及狡猾的人而已。因为,他们既不顾真理的朴实正直,便只好用双重性格的虚伪来做护身符。但更可恶的则是他们在深心里并不认为自己虚伪不正,反之,倒认为绝顶聪明,因而感到非常的得意。
所有,上主天主的可怕的报复日子已临近到设防的圣城及坚固的堡垒。这是说,天主要用义怒的判决粉碎那些一味反对真理,只知自己辩护的人们,并拆穿他们双重性格的真相。
到那天设防的城池都将倾覆,坚固的堡垒也将倒塌。这是说,凡严防天主进入他心里的人,都要被判永罚。那时,凡因狡计得逞而自鸣得意的人,都要跪伏在公道审判者的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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