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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宗》通谕 |
第一章：泛论现代精神疾苦 |
| 教宗对现代疾苦的立场 14 基督在千钧一发之时，曾对当时人世间最高权力的代表，发表了下列谈话：「我为此而生，我亦为此而来到世上，为给真理作证；凡属于真理者，必听我的声音」（若，一八，一七）。吾人既忝为基督代表，故吾人特此声明：在我们这时代，吾人的最重使命，莫过于为真理作证。吾人必须坚定地满全这职责。这职责要吾人揭穿并驳斥人们的错误与过恶，并替人们在看穿和认清真相后，提供治疗的神方。「你们要认识真理，而真理必要使你们获得自由」（若，八，三二）。为完成这任务，吾人不欲为人世间的意见所左右，亦不欲为人们的不信任、反对、嫌恶、威吓或不了解与误会而终止。吾人将一本慈父之爱，勤勉奋发地工作。这慈父之爱不独要吾人同情子女的疾苦，而且要吾人给他们开出对症的良方。这慈父之爱要吾人步武神牧的楷模耶稣基督的芳踪，「在爱德内坚持真理」（弗，四，五），因为基督赐人以光明，同时亦赐人以圣爱。（3）
现代疾苦原因：背离基督 15 但，驱使我们这时代直线堕落于灵魂的穷困及美德的贫乏中之首要原因，便是许多人所犯凶恶无比的弥天大罪。他们妄想将基督由其王国内赶出去；他们否认由基督所颁布的真理的律令，并唾弃其圣爱的诫命。这诫命好似由天主而来的生命之气，它是基督王国所赖以维持并巩固其统治的。故此，唯有敬畏基督于其为王的宝座上，唯有承认基督为王的权力与权利，唯有私人及整个人类社会再度恪遵公教真理及爱德法令，始能使人类回到得救的路子上。 16 可敬神昆，正值吾人起草这通谕时，便接到吾人全力阻止的大战业已爆发的噩耗。昨天人们在家庭内尚享有微薄而有限的宁静，今天却已大祸临头。这思想几乎使吾人不能再写下去。今天人们正以鲜血淋漓的武器挖掘濠沟，播种仇恨与嫉视的种籽。一想到这毒恶的种籽即将产出的种种，吾人为父的心胸便充斥着无可言喻的愁苦。不过，吾人思考正在发展的残暴战争，以及为将来更大的灾祸而心时，认定吾人的责任，是领导尚存有正义感的人们，举目向天。只有天主能赐人以救恩，只有天主的仁慈与全能能终止这场风波，只有天主的真理和圣爱能照耀人的理智，点燃人的意志，使这许多为错误及自私所迷乱，为敌视与斗争的浪头所淹没的人们，再度归返耶稣基督的至圣统治下，再度为耶稣基督的至圣精神所陶冶。 17 或者可以希望－－但愿至善天主实现这希望－－我们这不幸时代，能诱导许多人纠正其思想及主张。他们盲目信赖各处蔓延的谬论，糊涂走在不稳健与满布陷的路途上。许多向来未曾思考教会的神牧职责对圣善而正确地教育人心所有价值者，现在或许更能了解并倍加重视在安全及平顺时为他们轻蔑的教会的善劝。目前的可悲局势对公教教义构成一篇歌功颂德的诗章，并饶有推动人心趋向真理的伟大能力。人们由反教会邪说的污沟中所取得的苦涩恶果。便指出各该谬论的虚妄，便等于对邪说的驳斥，便形成一个较任何理论更为有力的辩证。 18 有时，落空了的希望与消逝了的幻想，对冷漠的人心等于天主的一种圣宠，等于「主子的逾越」（出，一二，一一）。值此苦难时期，如果救主说：「我立在门口敲门」（默，三，二○），人们多次便给祂开门。这在平安时期几乎是不可能的。天主知道，吾人以何等的热诚、怜爱及喜悦，回顾那些因了痛苦的经验而感到自己内心激发着殷切期望基督真理、正义及和平之情的人士。连对那些尚未为天上神光所照耀者，吾人的心亦无非充斥着慈爱之情，吾人的口无非诚恳地祷告着，求赐忽视并轻蔑基督的人们亦接受些微的光明。天主的光明曾将扫禄变为保禄，在教会窘难时曾发挥了不可思拟的伟力。（4） 唾弃自然法与迷信无神论 19 目前，人心为战争及灾殃所萦扰。吾人无意在此对各种谬论详加驳斥。一俟时机好转，吾人当补为之。此处所写只限于若干主要点。 20 可敬神昆，今天，人们除继承了前几世纪的邪说外，又增添了新的谬论及诠释。时势的险恶达到了如此的绝境，致使其结果不可能不是扰攘和崩溃。首先，如所周知，现代各国所遭受诸般祸恶，全部肇端于一个至巨至深的根苗，即否认普遍性伦理原则的存在，并在私人、国家及国际关系上，唾弃公认的生活典章。一言以蔽之，自然法已为人的健忘和诋毁所汩没。（5） 21 这自然法全部奠基于天主；祂是造生人类的全能大父，祂是一切法律至高至圣的厘订者，以及人类行为至智至义的裁判者。永生神明的存在一经为人否认，一切道义原则便开始动摇，而良心的呼声便归于沉寂或至少逐渐微弱。这呼声原是人们－－连不学无识者甚至尚未开化者－－的导师；它指示人们何者为善，何者为恶，何者当行，何者当戒，并警告人们对其善行及恶德，来日应在至高法官前清交账目。 现代疾苦又一原因：背离教会 22 可敬神昆，人无不知，昔者，欧洲之所以开始背弃伦理基础，其原因不外许多人摈绝了耶稣基督的道理，而这道理的监护者与导师便是伯多禄的圣座。这道理曾使欧洲所有民族沉浸于公教精神而团结一致。他们靠了十字架而光大并推进了自己的文化，一跃而为全球其他民族的领袖。但欧洲一扬弃了教会不能舛错的权威，许多背离教会者，连公教教义的主脑与中心点，即「救主基督的天主性」亦予否定。于是便促成了宗教的瓦解与崩溃。 23 福音说，基督被钉于十字架后，「遍地便黑暗了」（玛，二七，四五）。这似乎在指昔者和近来不断发生的事实而言。凡对宗教失却信仰者，便形同坐于黑暗中。他们过度自信，妄想由现代生活尤其国家内，将救主耶稣逐出去。但人一失掉了对基督的信仰，便连对天主的信仰亦难维持不坠。结果：已往所赖以评价私人及公共生活的伦理原则，似乎变为过时的东西。一旦各国一依现代流传甚广而又为人所啧啧赞赏的所谓唯俗主义偏见和主张而行政；一旦私人、家庭及整个政治生活脱离了天主及教会良好而有利的影响，古代教外人的虚妄和腐化的迹象，便日趋显明。而这不幸情况正发生在许多世纪来公教文化大放异彩的地区。「耶稣一被钉，便黑暗了」（Brev﹒Rom﹒﹐Parasc﹒respons﹒4）（6） 24 许多人背弃耶稣基督法令时，或许未曾料到自己为人们所说：「扬弃福音，等于由奴役中得到解放」的花言巧语，及似是而非的理论所愚弄。他们或许未曾想到把真能解放人的真理，调换为奴化人们的虚伪，将有何其可悲的结果。他们或许未曾领会，人一唾弃至善至智天主的律令，及耶稣基督用以团结并提升人们的爱德诫命，便等于将自己交付与人们朝秦暮楚与变幻不定的武断和专横。他们自夸前进，实则日形退步。他们自以为扶摇直上，实则日趋下流。他们硬说现在是成熟与完善的时代，实则人类已沦于旧式的奴隶状态中。他们不了解，人而试图以某种相似的事物来取代公教法律，其努力必将是骗人而虚妄的。「他们的思想成了空洞的」（罗，一，二一）。（7） 25 对天主及救主基督的信仰一经削弱，出乎道义及伦理普遍原则的良知所有光明一经熄灭，则私人及公共生活秩序－－唯有这秩序能产生，并维持各国繁荣－－所赖以稳定和安宁的唯一基础，便告动摇。 26 一定，昔日欧洲各国在公教制度及律令培育下，结为兄弟之邦时，并非没有失和、动乱与战争情事。但或许不像现代人心如此为愁苦所折磨，并因了无从求取医治疾苦的方策而如此惊惶失措。昔者，因为人人皆了然于善恶的区别，了然于何者当为何者当戒，故比较易于寻出共同点，比较易于控制偏激的物欲，比较易于找到和解的途径。现代则大不其然，其不睦事件不唯出发于人心毫无约束的激烈冲动，而且造端于良心的紊乱和丧失。而良心的丧失则足以颠覆公私生活的道义原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