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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和斐乐,予于前编已缕述耶稣平生行谊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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洎乎其升天之日。是日也,耶稣既凭圣神,遗言于其手选之宗徒,乃升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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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自其受难以后,其复活之证,不一而足,现形于其徒者凡四十日,为之阐述天主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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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与诸徒同席,谕以莫离耶路撒冷,静侯天主所许者之临格。曰:「是即尔等所闻于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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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如望所用以施洗者水耳,而尔等不日将受圣神之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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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徒环集而问曰:「主之复兴义塞国,今其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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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对曰:「何时何期,非尔等所可知,惟父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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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圣神降临,将赐尔等以神力,而尔等将为予作证,始自耶路撒冷,继及犹太沙玛里,终至普天率土,无远不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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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毕,即当众目环视之际,摄引升天,朵云接之,杳然不能复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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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升也,诸徒犹仰天注视,倏有白衣二人,立于其侧,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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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利利人乎,胡为木立而视天?尔曹亲见耶稣升天,来日渠之降临亦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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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徒乃自忠果山返耶路撒冷,山与城相距不远,约一礼日之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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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入城,登一楼房,即诸徒之所寓也。诸徒者,伯铎禄、若望、雅谷伯、安德烈、斐理伯、多默、巴多乐茂、玛窦、亚尔弗子雅各布伯、奋锐党西门,雅谷伯之弟树德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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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徒同心一德,坚毅祈祷,尚有妇女数人,及耶稣圣母玛莉雅与昆弟亦与之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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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集者约有百二十人,伯铎禄起立其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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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乎!圣神假大维之口,预言茹达斯引捕耶稣,此经已见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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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本与吾侪同列,共任职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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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以不义所获,购置一田,嗣身仆腹裂,脏腑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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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居民未有不悉其事者,乃以方言名其田曰亚革大马,意即『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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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咏云:『愿其居室之成墟兮,阒其无人!』又曰:『愿其所司之职兮,他人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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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亟宜于吾主耶稣出入我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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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自如望施洗,至其升天之日,与我同处之人中,遴选一人,共为耶稣复活之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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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乃推举二人,一为若望,亦名儒斯多巴色巴,一为马提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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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曰:「主,尔洞悉众心,请示二人中孰为尔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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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承茹达斯所弃之职。盖茹达斯已归其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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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为之拈阄,阄中马提亚,乃与十一宗徒同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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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旬节届,同人咸集,坐于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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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声来自天上,若大风之骤至,充乎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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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见火光舕舕如舌,分降人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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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遂饱受圣神,各依圣神所赋,而道异国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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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时有虔诚之犹太人,来自天下万国,寓于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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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聆此声,纷纷咸集;闻门徒道其乡音,乃骇然而异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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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视言者非皆加利利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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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道吾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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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或来自帕提亚、玛代、以兰,或向居美索不达米亚、犹太、加帕多蒙、本都、亚细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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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吕家、旁非利、埃及、以及毗连古利奈之吕彼亚;或自罗马来此游历;或为犹太人,或为归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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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革哩底、阿拉伯诸方人士;而各闻以其乡音,称道天主宏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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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惊讶自失而相语曰:「果何由而致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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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戏之曰:「饱酣新酒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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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偕十一宗徒起而高呼曰:「犹太人与耶路撒冷之居民乎!尔曹悉当知之,且听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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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意斯人中酒,非也!时在清晨,安得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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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正先知约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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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主云,时临末日,将以吾神赐诸苍生;
尔子尔女,将作预言,少者睹异征,老者获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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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当以吾神沛赐吾之仆婢,使道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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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显异兆于上,地显灵迹于下,如血如火,如烟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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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晦暝,月变血,则主赫显之日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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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求主名者,无不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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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塞人乎,当聆吾言!天主藉纳匝勒人耶稣,以异能神迹行于尔中,而为之证,是固尔所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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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按天主之定谟及预知,被付于人,而尔曹复假不义者之手,钉死之于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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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为解苦厄,使之复活,死固不足以限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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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维尝指之曰:
恩主恒在目,宛然参我前。
有主扶我右,吾志宁能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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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悦充五内,欢愉腾舌端。
永寄无穷望,形体亦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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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将保吾魂,弗使沦窅冥。
宁容圣者躯,沾染朽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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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我生命路,饫我承颜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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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兄弟乎!容我直言不讳,先祖大维逝且葬矣,其墓至今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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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维先知也,自知曾蒙天主许誓,其后裔必有登其宝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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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凭其先见而论基督复活,谓其心灵固不沦于窅冥,而其身躯亦不遭朽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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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之复活耶稣,吾侪实为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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迨天主以右手举而升之,渠乃受所许之圣神,遂以此神倾注于吾人,是即尔曹所亲睹亲闻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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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维未升于天,第云
『天主语吾主,安坐我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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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克群敌,以供尔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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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塞全族,当知尔所钉于十字架上之耶稣,即天主所立为主,为基督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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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闻其言,中心如刺;语伯铎禄及诸徒曰:「兄弟!吾将如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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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曰:「各宜悔悟,奉耶稣基督之名受洗,以涤罪愆,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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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此恩许,原为尔曹,为尔子孙,以及我天主所召远方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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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更多方为证,而劝众曰:「亟宜自拔于此邪恶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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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纳其言而受洗者,一日之内,归化者约三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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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心守持宗徒之训,践履相爱之道,共食所析圣饼而祈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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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徒多行奇事异迹,众敬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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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咸集,物尽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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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鬻其产,视人所需而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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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既一德一心,日日在殿,居恒析饼以食,亦无不怡然自乐。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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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赞天主,深得民欢,主复日以获救者充实其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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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初祈祷,伯铎禄、若望入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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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而跛者,人日舁之至,置圣殿之华门前,向入殿者乞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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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伯铎禄、若望至殿,求其施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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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若望注视之曰:「视吾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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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者仰视,冀有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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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曰:「金与银,我无有;吾所有,愿予尔!吾奉纳匝勒人耶稣基督名,命尔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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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挽其右手而起之;其足与踝,立时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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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跃而起,能立且行,乃随宗徒入殿,健步踊跃,歌颂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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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见其载行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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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识其为夙坐华门而求乞者也,皆不胜惊讶,而奇其所遇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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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方执伯铎禄、若望手,观众惊奇逾恒,趋就之,集所罗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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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见而谓之曰:「义塞人乎!事不足异,何注视为?抑以吾恃己之德能,而使之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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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布尔汉、意洒格、雅各布伯之天主,吾列祖之天主,厥子耶稣,已蒙荣宠。此即尔曹曩日执交比辣多,比辣多意欲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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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尔曹则摈绝之于比辣多之前者也。尔曹摈绝神圣之义者,而求释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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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曹残杀生命之主,而天主则已使之起死回生,吾侪实为其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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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尔曹所见所识之跛者得以痊复,实由信赖其圣名耳。此人在尔众之前,能证其康复如常者,惟凭耶稣所赐之信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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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乎!吾知尔之所为,诚出无知,有司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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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早藉先知之口,预言基督必将蒙难,事已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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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尔当悔悟,弃邪归正,用消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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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几和平安乐之日,万物同春之时,当可自主而临,俾天主按其预定,赐尔以基督耶稣之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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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耶稣必须归天,以待万物复兴之时,此即自有世以来,天主藉诸圣先知而预言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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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西有言:
『上主必自尔中,立一先知,正如立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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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彼所示,尔当信从;不信,则必灭自人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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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塞缪尔以至诸先知所作预言,亦未尝不预报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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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曹乃先知之后;天主与我祖立约,亦为尔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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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曾语埃布尔汉曰:
『普天生灵,咸莱尔裔而获福。』
天主立子,先以福尔,欲尔自反,而脱罪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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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宗徒方布道于众,司祭司殿,撒杜责人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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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教民,必引耶稣以证死者之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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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而执之;以时已暮,囚之待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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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闻道而信者益众,数约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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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司、长老、经生会于耶路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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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祭亚纳及盖法、若翰、亚力山大与大司祭戚属咸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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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宗徒立于众前而问之曰:「尔恃何权,奉何名,以行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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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既感圣神,对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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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之有司及诸长老!尔曹若为吾侪施恩于残废之人,而欲一究其全复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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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尔与义塞民当知纳匝勒人耶稣基督,即尔曹所钉于十字架者,天主已赐以复活。此人之所以能获康复而挺立于尔前者,赖耶稣之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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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者即『梓人所弃,竟成隅石』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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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彼而外,别无救主;普天之下,更无其它名义,可恃以获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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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见伯铎禄、若望侃侃而谈,且识其为不学小民、素朴之人,皆不胜惊讶,意必曾亲炙耶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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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睹跛者挺然与之并立,无可置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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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暂退。互议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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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人者,何以处之?彼所行者,显系神迹,耶路撒冷居民未有不悉其事者,自难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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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恐流传益广,当加以警诫,使勿再奉耶稣之名以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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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召之至,如议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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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若望曰:「顺尔旨而背天主,尔自分于理有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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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吾辈所见所闻,不得不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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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格于舆情,未敢加责,乃警而释之。盖众睹奇行,咸尊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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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因神迹而获痊者,其年已逾四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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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既释,以司祭长与长老所言告诸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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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皆扬声赞颂上主曰:「主!尔立天地,作江海,缔造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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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曾以圣神假尔仆大维之口而言曰:
『何列国之扰攘兮,何万民之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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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酋蜂起兮,跋扈飞扬。
意图背叛天主兮,反抗受命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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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希禄与般雀.比辣多果率异邦及义塞之人民,群集于城,反抗尔之圣子耶稣,即尔所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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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奉行尔所手订之圣谟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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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主一视彼众之威胁,使尔仆以大无畏精神,宣扬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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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尔援手,俾治疾病,并托圣子耶稣之名以行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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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毕,大地震动,众感圣神,无不昌言天主之道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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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者一德一心,未尝私其所有,而不公诸同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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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徒复藉神力证主耶稣之复活,而众亦广沐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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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虞匮乏;盖有田宅者,无不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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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金授之宗徒,视人之需而分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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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于居比路之若瑟者,理未人也。宗徒称之为巴拿巴,译言「安慰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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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售其田产而置金于宗徒之足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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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亚拿尼亚者与妻撤非喇亦鬻产以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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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两人相商,私留数金,而以所余献宗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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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曰:「亚拿尼亚,尔何沙殚蒙心,私藏所得,以欺圣神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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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未鬻,非尔之所有乎?鬻而得银,又非尔之所属乎?今尔心怀谲诈,是诚何为?尔非欺人,直欺天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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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拿尼亚闻言,仆地而绝,闻者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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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少年殓而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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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三时,其妻入,犹未悉其夫之所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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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曰:「鬻田所得尽于此乎?可自言之。」曰:「然,尽于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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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曰:「夫妇同谋,以试天主之神;葬尔夫者,足已及门,行将舁尔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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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立仆伯铎禄足前而绝。少年返,见其已逝,亦舁之出,葬于其夫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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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会同人,及闻其事者,无不懔然戒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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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假宗徒之手,广行神迹,信众咸一德一心,集于所罗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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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众不敢杂厕其中,然而民益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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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信者日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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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以榻或褥舁病者于市,冀伯铎禄道经斯处,得被其影所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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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自耶路撒冷之邻邑,引病人及为邪魔所祟者,纷纷而至,皆获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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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祭及其同党均撒杜责教徒,忮心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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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执宗徒,囚之于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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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主之天神乘夜启监,引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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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谓之曰:「往立圣殿中,以生命之道布之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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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爽,宗徒入殿,如命施训。大司祭及其党徒既集,召会众并义塞长老,遣吏往狱中提宗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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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至,而宗徒杳然,乃复命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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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侪见狱门紧闭,守者外逻;启之,则不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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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殿司祭长闻言,惶然莫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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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报曰:「尔所囚者,已立于殿中,而施教于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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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殿役吏急就之,乃引至,然未敢施以暴行,因惧民众以石相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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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至,命宗徒立公会前;大司祭问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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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未严禁尔曹勿复奉斯名而教人乎?今则反以其道遍传耶路撒冷,岂欲以其人之血归诸吾身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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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铎禄及诸宗徒对曰:「顺主而不徇人,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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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尔悬木而殉之耶稣,已为吾祖之天主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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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右手举之使为君王,使为救主,俾以悔悟之心,救拔之恩,赐于义塞之人,并以圣神锡诸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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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侪均可为之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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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会同人闻言皆怒,意欲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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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利塞人迦玛列者,民众所爱戴之法师也,起而令宗徒暂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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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劝众曰:「义塞人乎!若辈当审慎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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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丢大自炫自尊,附者四百,及其伏诛,众乃四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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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于报名登册之际,加利利有犹大者,复起诱民作乱,旋亦云亡,从者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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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莫如予以放任,勿加干涉;若其计谋作为,乃本乎人意,则必自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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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出上主,尔亦何能遏之?抑将有悖天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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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然其言,召宗徒至,命毋奉名传道,笞而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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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徒既离公会,心窃自喜,竟蒙特宠,得为圣名而受辱,何乐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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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日于殿中,或在寓所,诲人不倦,而宣耶稣为基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