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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希望的门槛 |
5、证据仍然有效? |
问:容许我在这一问题上,再多一些。
当然,对您开始所解释,在哲学及理论上的有效性,我不辩论。不过,这样的论证方式,对今天询问有关天主,及天主本质的人,还有什么实质的意义呢? 答:我敢说有,且现在比最近的过去更肯定:那曾席卷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之交的实证论思想,到了今天已有衰退的现象,当代人重新发现了‘神圣’(的领域),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应如何来称谓。 实证论过去并不只是一种方法论,而实现成了一种‘怀疑学派’,在近代曾风行一时,到处受欢迎。人有能力比他眼睛所的,认识得更多吗?除了狭隘的经验外,还有其他的知识吗?人的理性能力就完全的屈服于感官、并内在的受到数学规律的导引吗?虽然这些规律在某些物理现象,以及促进科技的进步上特具功效。 如果把天主或灵魂等这一些观念,放到实证论的观点下去验证的话,结果一定是:毫无意义。因为在感官经验的范围中,没有任何与此对等的东西。 这种实证论观点,至少在某些领域,现在是在走下坡,这甚至从比较维根斯坦的初期和以后的作品,就可看得出来。这位哲学家是奥国人,活跃于我们这世纪的前半叶。 再者,人的认知在最初的阶段是感官性的。这一点,没有人会怀疑,连古代哲学大师,如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也从未置疑过。认知的实在论,无论是所谓肤浅的实在论,或批判实在论也都认同‘理智中的一切,没有不是经过感官的。但是,这些‘感官’的范围并不只限于可感觉的。 因为我们知道,人不只是单独地认识颜色、声音或形状,还能概括认识东西:例如他不只是知道‘人’有些特性,还知道人的本质(即人的位格,有人格)。所以他还认识在感觉之外的真理,换言之,亦即超经验的真理。但我们不能说,既是超经验,就不再是经验了。 以这种方式作基础,我们可以有十足的把握去谈人的经验、伦理的经验、和宗教经验。如果能够谈这些经验,那些也就难以否认,在人的经验的曾面上也有善和恶,也有真与美,也有天主。就本质讲,天主当然不是经验的对象,不是人感觉经验的对象。对这一点,圣经本身也以自己的特有方式强调:没有人见过天主,人也不能看见天主。(若一18)如果天主是人认识的对象,智慧篇和罗马书都说那是基于人对外在有形世界,以及对世界所有的经验。就因为这上点,康德抛弃了圣经上台阶的和圣多玛斯阿奎纳的旧路线,而开辟了‘伦理经验’之路。承认人是一个‘伦理实有’,有能力按照善恶的批判去行事,不只是随着利害和享受的驱策。他还承认,人是一个‘宗教实有’有能力与天主接触,上面谈过的祈祷,就是这一事实的第一个验证。 在摆脱‘实证信念’后,当代思想对‘人’更完整的研究挖掘,有很明显的时步。除此外,还承认了比喻和象征语言的价值。当代的诠释学,例如在吕格尔的著作中所表现的,对世界和对于人,都从一些新的角度,提供了某些真理。 实证主义使我们渐渐远离,甚至排除我们对事物的全面了解,而诠释学则在象征的语言的内涵上来研讨,使我们重获更加深对事物的全面认识。我说的这一切,并无意去否定我们的理性,有能力针对天主和信仰上的真理,来做出有效的概念上的陈述。 因此,对于当氏的思想,‘宗教哲学’确是非常重要,例如埃里亚德的著作,我们波兰则有总主教伍基斯基的作品和波里诺学院都是。现在通过完整的人类学重返形上学(研究实体的哲学)的征兆已经显现,我们大家都是证人。要想完满地了解人而不谈到天主,那是不可能的。圣多玛斯以存在哲学的语汇说这是本质实现。而宗教哲学则以人类学经验之范畴来表达。 关于这一经验,主张对话的哲学家贡献甚多,其中如布伯和已经引证过的勒维那斯都是。可见这离圣多玛斯已经很近了,但并未使用那‘存在’和‘实有’的方法。而是透过和人彼此之间,‘我’和‘你’之间的接触。人存在的基调就是共存。 主张对话的哲学家是从那里学各显神通一些呢?他们首先从圣经的经验学得。人的整个生命都是‘我’和‘你’在绝对的范畴中‘共存’。圣经的传统就是围着这个‘你’打转,先是亚巴郎,依撒格和雅各伯的天主, 以后是其他列祖的天主,再后则是耶基督和宗徒们的天主,我们信仰的天主。 我们的信仰是彻底的以人为本,基本上是具有‘共存性’的,在天主子民的团体中,在与永恒的‘你’的共融中。一个类似的‘共存’,在我们犹太基督的传统中是不可或缺的,它同时也是天主创造的。而此一共存性是根据创造律而来的。正如圣保禄所教导:因为他于创世之前,在基督内已拣选了人。(弗一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