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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希望的门槛

6、天主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问:既然有个天主,即是圣经上所讲的天主,古往今来都有不少人质疑,是可以理解的,如:为什么他不自我启示的清楚些?为什么他对于自己的存在,不提供更确实的,以及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证据?为什么他种种的作为,好像在与他所创造的万物捉迷藏。

当然有很多理由让我们去相信,但不少人认为也有很多理由让我们去怀疑或甚至去否定。若他的存在能启示的清楚,不是很简单吗?

答:您的问题,同时也是很多人的问题,并不是来自圣多玛斯,不是圣奥斯定,也不是来自犹太基督的大传统。这些问题似乎出自另一领域——近代哲学理性主义的领域。理性主义的历史从笛卡尔开始。笛氏可以说:把思想和存在二者给分开了。把思想看成了理性本身:我思故我在。

圣多玛斯的见解则非常的不同,因为圣多玛斯不是思想决定存在,而是存在、实有决定思想!我是照我思想的方式来思想。因为我是我所是——一个受造物。而他则是自有的,绝对的不被创造的奥秘。如果他不是奥秘,那就不需要启示了,或更严格的说,就不需要天主自我启示了。

如果人类以他自己做为造物的智慧,及本身主观的种种限制,而能够超越万物与造物主,非必然者与必然者之间的整个距离,那么您的问题才有根据。照基督给加大利梅亚那说的那句名言:那个‘不是的’与那个‘是的’。(参阅卡布尔的雷蒙所著‘大传记)

那些困扰您的思想以及那些也曾 出现在您著作中的思想),都可变成现在一连的问题了。这些思想不只是您自己的,同时您也愿意做这时代的‘代言人’,并与他们并肩走那寻找天主的路。这路有时错综复杂难走,有时又像是走进了死胡同,不见出路。您心中的不安,就表达在以下的问题中:为什么对天主的存在,没有更确实的证据?为什么天主看似躲藏了起来,和自己所创造的万物玩游戏?不是一切都应当更单纯吗?他的存在不是应当更清楚易见吗?这些问题都是现代不可知论者的论题。不可知论不是无神论,尤其不是实践的无神论,如马克思主义的无神论那样,或如另一种背景下启蒙时代的无神论那样。

虽然如此,在您的问题中,仍有一些反映旧约和新约上的表达方式。如您所说天主躲藏起来,用的几乎是与梅瑟同样的句子。梅瑟希望面对面地看见天主,但也只看到了天主的背影(参阅出卅三23)。这里所指的,不就是藉着万物来认识天主吗?

说到游戏,使我想起箴言上那几句话:智慧愿意欢跃于人世,乐与世人共处(参阅箴八31)。这不就说明了,天主把自己的智慧赐给万物,同时又不全部透露自己的奥秘给万物。

天主自我启示特别实现在他那‘人化’之中,但费尔巴哈说:把神性九格为人性。这危险一直存在,费氏是‘马克思克神论’的始作俑者。

但冲击却是来自天主,因为他真的在圣子内成了人,生于童贞女。就在诞生以后,透过苦难、十字架以及复活,天主在人类历史中的自我启示达到了最高点:不可见的天主在基督可见的人性上显示出来。

在耶稣受难前一天,他的宗徒们问他说:把父显示给我们吧!(若十四8)基督作了一个关键性的回答,他说:你们怎么说,把父显示给我们呢?你们不信我在父内,父在吗?。。。。。。若不然,你们至少该因那些工作而相信。。。。。。我与父原是一体。(参阅若十四9—11;十30)

耶稣的话超越了时空,可以说讲到了今天人们所渴望的那种‘直接经验’。但这个直接性,还不等于‘面对面’的认识天主(格前十三12),认识天主之所以为天主。

我们尽可能公平一点:天主在他亲近人,以及在迁就人认知的能力时,他还能更屈就人吗?他已尽其所能做到他所能做的,再进一步已不可能。在某种意义上,天主已经走得太远了!基督不是成了‘犹太人的绊脚石,外邦人的愚妄吗?(格前一23)正因为他称天主为父,在他身上这么明显的启示了天父,不能不让人产生了太过份的印象。当时的人因不能承受这样的亲近,才开始产生排斥。

这样强烈的排斥阵营,首先是犹太教后来又有伊斯兰教。二者都不能接受一个这样人性化的天主。他们抗议:天主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天主应是绝对超越的,应保持他的尊严。不错,他尊严而仁慈,但不能到这地步:替自己所创造的万物补偿罪过。

所以,从某一度角度看,也有道理这样说:天主显现了太多他神圣的,内在的生活,他还显现了他自己的奥秘。他不曾留意,这样过分的显现,在某种程度之下,使人也模糊起来了。因为人不能承受过分的奥秘,人不愿意被他渗透及控制。人类知道天主就是‘人在他内生活、行动、存在’的那位。(宗十七28)可是为什么必须用他的死亡和复活来证实呢?无论如何,保禄写著:假如基督没有复活,那么,我们的宣讲便是空的,你们的信仰也是空的。(格前十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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