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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希望的门槛

27、世界在说不?


问:您引用了宗徒大事录上,伯多禄与若望坚定不移的那句话“我们不得不说我们所见所闻的事。”这使我想起来,纵然教会有交谈的意愿,可是教宗的话并不常常被所有的人接受。有不少的情况,还被明显地拒绝,有时还颇强烈,(假如我们要接受国际传播媒体不尽精确的报导),而教会在这时还一再强调自己的教导,尤其是关于道德问题。

答:您谈到‘今天世界接受教会教导这问题’,尤其在伦理道德方面。有些人认为,在道德,尤其是在性伦理上,教会和教宗没有迎上风气日趋自由的当代世界主流。世界往这方向发展,所以使人觉得教会在退步,或者世界正在远离教会。就这样世界也真的远离教宗,远离教会了......。

这是一种很普遍的看法,但我深信,是非常不公平的。我‘真理的光辉’这一通谕,可为佐证。这通谕虽然不是直接关于性伦理问题,但它却指出了“伦理相对论”带给西方文明很大的威胁。教宗保禄六世意识到这种关系,知道为维护人的基本幸福,自己必须负起责任来与“伦理相对论”抗衡,于是就用他那“人类的生命”通谕,贯彻了圣保禄的劝言。保禄给他的弟子弟茂德(提摩太)写信说:“你务要宣讲真道,不论顺境逆境......因为时候将到,那时人不接受健全的道理。”(弟后四2--3)

使徒这几句话,不正好象在描绘当今的情形吗?

大众传播工具使社会习惯了听那些“为耳朵搔痒”的东西(参阅弟后四3)。情况更糟的是,神学家,尤其是伦理学家与传播媒体联手,把他们违背“健全道理”的言论与著作广为传扬。‘当真道不被欢迎的时候,就不能以较容易的方法使他受欢迎’。教会面对“我该行什么善,才得永生?”(玛十九16)的问题时,应当提供一个坦诚的答案。基督早就警告过我们,得救的路不是广阔舒适的大路,而是窄狭难行的(参阅玛七13--14)。我们没有权利抛弃这观点,也没有权利来改变它。这是教会训导当局的忠告,也是神学家----尤其伦理学家的责任,他们即是教会训导的合作者,就有他们特别的责任。

耶稣关于负荷的那番话是确实的,他说,有某些导师自己不愿背负的重担,却要放到别人的肩上(参阅路十一46)。我们也必须思考一下,‘那个担子比较重:是真理?包括那些要求很高的,或者是真理的外貌,只给人制造正确伦理的幻像?’“真理的光辉”通谕,正是为帮助人去面对,这大众似乎已经开始嘹解的基本两难论题。我想,对此问题,比之保禄六世在一九六八年公布“人类的生命”通谕的时候了解的更清楚。

‘教会不前进,而世界正在离开,真的吗?’我们能说世界只朝更自由的风气方面发展吗?这句话不正隐藏着那对人不利的道德相对论。不只堕胎,连避孕,到了最后,‘要面对的是“人”这个事实’,若与它相违,就称不上进步,也无以衡量伦理的进步。面对类似的潮流,教会的每一个牧人,尤其是教宗,应当特别地留意,以免忽略了保禄在致弟茂德后书上严重的劝告:“至于你,在一切事上务要谨慎,忍受艰苦,作传扬福音者的工作,完成你的职务。”(四5)

今天对于教会的信仰。在信经上----在宗徒信经,也在尼西亚君士坦丁堡信经----我们说:‘我信仰教会’。所以我们是把教会与圣三奥迹,和降生与救赎的奥迹放在同样的水平上了。然而,戴吕班神父讲得好,他说:对教会的信仰与对天主大奥迹的信仰意义并不一样,‘因为我们不但信仰教会,同时我们也组成教会’。按照大公会议的思想,我们可以说,信仰教会就如同信仰一件奥迹一样。同时,我们也知道,作为天主的子民我们就是教会,是圣统制度(注1)的成员,更是基督默西亚使命的一分子,具有三重的特质,即先知、司祭与王者。

我们可以说,我们对‘教会的信仰,藉著大公会议很明显地更新了,也加深了’。长期以来,在教会身上所看到的每每是组织和圣统的层面,而对于圣宠、神恩等天主子民所特有的基本层面却多少的有所疏忽。

透过大公会议的训导,我们可以说,‘信仰教会又重新成为托付给我们的一项任务’。大公会议后的革新,主要就是这异常丰富而又充满生命力的信仰的革新。对教会的信仰,就象梵二大公会议所教导的,使我们重新修订了某些过于僵化的格式:例如从前把教会区分为教导的教会与学习的教会,其实必须注意到每一位受洗过的信徒,在他的岗位上,都参与基督先知、司祭和王者的使命。‘所以,这不只是改变观念,而且是态度的革新’,就象我个人在大会之后的著作“革新的泉源”中所说明的一样。

现在让我们回到欧洲的宗教现况。有些人在共党倒台之后,企盼着社会的各个阶层都能‘本能地转向宗教’,事实是否如此?当然没有如这些人所想象的那样实现。但我们也可以肯定正在实现中,特别是在俄国。它如何在俄国实现呢?首先就是回到东正教信仰的传统与实践中。此外,在那些地区,由于宗教重获自由,天主教会也恢复了生机。透过住在俄国境内的德国人、立陶宛人、乌克兰人等,天主教会在那里早已存在了好多世纪了。现在许多经济力量雄厚的基督教团体,和不少的‘西方宗派’也都来了。

在其他地区,回归宗教或持守信仰,则各按其在共产压迫期间,教会所处的情况而各有不同的发展,且也与其较古老的传统有关。这在波希米亚、斯洛伐克、匈牙利和大部分为东正教的罗马尼亚或保加利亚等社会中都是如此。至于前南斯拉夫与波罗地海诸国家则各有他们自己的特殊问题。

‘但教会的真正力量在于什么呢?’在东方和西方,教会的力量历经数个世纪,都在于圣贤们的见证,他们把服膺基督的真理作为自己的真理,走上了主基督这条道路,在圣神内过来自基督的生活。无论在东方或西方的教会中,这些圣贤们都从来没有缺乏过。

我们这个世纪的圣者大多是殉道的烈士。专制政权在二十世纪中统治了欧洲,使殉道者数目增多了。杀戮集中营制造恐怖的犹太大屠杀,显示了在天主教、东正教,也在基督教中真正的圣者,他们是真正的殉道者。其中例如高国柏神父、艾迪斯坦和以前西班牙内战中的殉道烈士都是。在东欧,神圣的殉道烈士更是多如军团,特别是东正教徒,包括俄国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与乌拉山外那些广大地区的人民。连俄国本土、白俄罗斯、立陶宛、波罗的海及巴尔干诸国、乌克兰、加利西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前南斯拉夫地区等也都有天主教的殉道者。这些数目庞大的群众,象默示录(注2)上所说的,“常常追随着羔羊”寸步不离。他们在自己的殉道中,补足了基督的赎世见证,同时他们也成为‘新世界、新欧洲和新文化的基础’。 注1:天主教会行政组织制度。 注2:圣经最后一卷,由耶稣的爱徒圣若望(约翰)所写。约成于公元九五年,在帕特摩岛。本书为先知书,多预言,不易了解,全书共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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