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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日志—秋之旅

9月11日 星期一



  为什么我会这么疲倦?尽管我已睡个够、睡个痛快,但醒来时仍摆脱不了一种极其疲软的感觉,起床只是因为我想做些事情。我感到极度泄气。只不过是想写些东西、读些文字、回应一下别人的请求,但一切都需要无比的精力。每当工作了几小时后,整个人就会疲顿不堪,全然倒下,老是堕入深不见底的梦乡。我预期自己在忙得不可开交的暑假过后会身心疲困,却没料到经过如斯宁静的十天后,愈休息就愈感疲乏无力,仿佛一切都没完没了似的。
  疲劳是奇怪的东西。长久以来,我只要把它拒诸门外,不加理会,就可以机械性地继续工作,特别是当有很多日常工作等着要做时,更是这样。然而,当最终能腾出时间和空间,做一些全新的、蛮有创意的事情时,一切压抑已久的疲惫却遽然涌至,有如河水泛滥般把我淹没,使我整个人都瘫痪了。
  对于自己的时间,我有颇强的支配意识。我很想善用一分一秒,实践一些渴想已久的计划。我很难忍受虚耗光阴;纵然我想写一些关于把时间挥霍在天主、朋友、贫穷人身上的事情。我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人!
  汉斯不时取笑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休息,为了关掉忙碌的按钮,可是你度假的方式就像在干一番大业一样!”他说得对,不过能察看得到与能实践出来之间有极大的距离呢!
  对我来说,真正的问题是:如何活出一己的疲劳,使它化成一种使灵魂迈进更深处的经历?如何以忍耐的心活出它,从而充分体验它带来的苦楚与疼痛?
  我并不是世上惟一感到疲软乏劲的人。我走在繁嚣的多伦多市时,不难发现来去匆匆的男男女女总是挂着一脸脸的倦容。他们看来心事重重的,不是记挂着家庭、工作,就是数算着日落前必须完成的种种事情。我观看电视的新闻广播节目时,镜头下的波斯尼亚(Bosnia)、卢旺达(Ruwanda)和许多战乱地区的脸容告诉我,全人类都是倦兮兮的,不仅是疲乏困倦,甚至是精疲力竭。
  我得把一己的小疲累跟全人类的大疲困连起来看。我们是疲乏一族类,背负着一个叫我们疲惫不堪的担子。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你们当负我的轭——这也是全世界的轭——然后你会发现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叫我深深感动的是,耶稣说的不是:“我会把你的担子挪开”,而是:“当负天主的轭。”
  那么,天主的担子是什么呢?我感到疲累,究竟是否因为我不能把想做的事办妥这般简单,还是因为我背负着一些比我伟大的事情:一些赐了给我好叫我能减轻别人的担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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