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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日志—秋之旅 |
10月14日 星期六 纽约 |
下午六时,我身处朋友温迪和杰伊在曼哈顿(Manhattan)的居所,坐在客房内的古董小桌子前。 我仍清楚记得第一次到纽约的情景。我乘搭着从荷兰出发的荷美线客轮马尔达姆号(Maardam)到纽约。这是一次“免费”的旅程,因为我被美国的天主教机构聘为负责荷兰移民的牧灵工作的神父。那是60年代初期的事情了。仍记得清晨七时越过自由神像、驶进曼哈顿岛气势雄伟的空中轮廓线时内心涌现的那份感觉。那刻与我同时观赏风景的,是流亡国外的奥地利女皇齐塔(Zita),她是我在这次旅途上认识的众多旅客之一。我替她拍了一帧背靠摩天大厦的照片。那时候,我对纽约、对齐塔、对第一次踏足这个美丽新世界,都感到兴奋不已。 34年后的今天,我对纽约不再陌生,认识它的美丽与丑陋、它的富贵与贫瘠、它的公众园地与横街窄巷、它的光辉灿烂与肮脏邋蹋。我在这里不再是游客。多年来,我心目中的纽约一直是布满醉人景点的地方:帝国大厦(Empire State Building)、联合国大厦(United Nations Buildings)、洛克菲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er)、圣巴特里克大教堂(St. Patrick’s Cathedral)、大都会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时代广场(Times Square)、百老汇(Broadway)、第五街(Fifth Avenue)……这些地方我都一一看过,也曾经把它们一一摄入镜头。 其后我又对纽约人不再陌生。纽约人是指那些终生都住在纽约、在纽约工作、在纽约上教堂,而朋友圈子也在纽约的族群。对我来说,纽约这个城市变得愈来愈细小、友善、亲切,远不会像起初那样欠缺安全感。 这个晚上,想起好友温迪和杰伊及其他爱心满溢的人慷慨地邀请我来到这个城市,心里顿时感激万分。通过他们和许许多多其他的人,美国已成为我的国家。虽然如今我的家在加拿大,但我对这个国家——特别是这个城市——仍然充满家的感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