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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汤汉枢机四旬期牧函:从家庭修和到活出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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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21 15:36:49 发表
陈日君枢机:看来有人要我们收声

时间:2015-02-16  来源:天亚社中文网  


陈日君枢机出席国际论坛。(图片来源:天新社)
先是香港共党媒体兴高采烈地报告说:“中梵关系不久就会有大进展”。跟着教廷国务卿也公开说“前途充满希望,两边都有意对话。”

香港一班向来关怀国内教会的兄弟,对这股突来的乐观热风不免有所怀疑。我们看不见有些什么迹象让我们以为共党政府在不久的将来会改变他们的宗教政策。

这几天又看到两篇访问稿,是传信部通讯社记者詹尼.瓦伦特(Gianni Valente)写的,他访问了国内两位主教。读了这两篇文章,感到不是味道。看来这位御用记者想说的是:国内忠于教宗的,曾为信仰而坐监的主教也支持中梵对话,那些不甘乐观的,请收声吧!

前言

在分析那两篇文稿内容前让我先指出两点:

(一)访问内地教会人士(不论地上、地下,尤其是那些处于灰色地带的,半上半下的)常要记得:他们不是自由人,在公开讲话时他们不能畅所欲言,否则就会遭遇马达钦主教一样的命运。以为他们能畅所欲言是天真,知道他们不能畅所欲言而访问他们对他们是残忍,对读者是误导!

(二)G. V. 作了的是一个引导性的访问,有时这引导性十分露骨,如在访问魏景义主教中讲及“官方”和“地下”天主教徒的分裂时,他加了:“似乎常常是个人野心或者权力斗争助长的”。在讲到中梵对话时他说:“对于某些人来说,如果圣座同中国政府谈判,看上去就像是投降了,或者甚至‘将自己贱卖了’”。

同样,在访问韩志海主教中讲及如果教廷和北京开始对话他问:“是否会有教友反对,以为任何努力为达到协议都是错误的,是自杀?”

这位颇有盛名的记者竟这样违反职业守则,实在令人遗憾!

甲.让我们先分析一下对魏主教的访问。

(一)中梵之间有什么问题?魏主教说的很好:不必复杂地追回二千年的历史,目下的问题,也就是地上、地下分裂的原由,祇是一个,“在当今中国,分裂主要是外来压力的结果。政府对待教会的方式使教会分裂了,而这种分裂又在历史进程中加剧了。”

(二)既然问题就在这一点,那么与“历史中两边的错误”没有直接的关系。解铃还需系铃人。祇要当今政府改变“对待教会的方式”问题也就可解决了。G. V. 问谁“该行第一步?”也是多余,魏主教答得很好:教会早己走出第一步:“教宗正在作出努力充分表达自己愿意对话”。

(三)G. V. 提出好几个问题,都暗示他预期有人会反对教廷与中共对话,认为对话就是负卖教会。这是G. V. 的一个大误会,这样说也大大误导读者。

没有人会否认“没有对话,问题得不到解决”,但对话的成功要靠两边的诚意。教宗显然有这诚意,中共有诚意吗?轻率地、过份乐观地、以为对方有诚意是危险的,可以说是一厢情愿。如果对方寸步不让,而我们一定要达成协议,那就祇有全面投降,负卖自己了。

我们怕的、我们反对的,不是对话,是一个无底线的妥协。

(四)我们的底线也就是教宗方济各说的“我们的本质identity”(在韩国与亚洲主教共祭弥撒中的讲道),也就是荣休教宗本笃十六世在二零零七年信中所陈述的教会学。这几年来国内教会的情形离这底线越行越远。独立自办、自选自圣,已是一个无名有实的裂教了。有什么事迹使我们希望中共会接受我们的底线,让天主教再成为真正的天主教?

国内教会情形是严重地不正常,简直是政府在办教,现在要走上正常的路难如登天,非有一个奇迹不可。

(五)问题多得不得了。当然最严重的问题是主教的任命。这几年来本人虽是中国教会委员会成员,又是一位中国枢机,但从来没有得到知会中梵有否对话或对话进展得怎么样,所以不知道两边准备同意的是怎样的模式。祇希望教廷明白在国内“选举”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希望教廷记得地上团体根本没有“主教团”,主教团祇存在在纸上。

另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爱国会”。放风的传媒已说“爱国会”是不能取消的。那末有什么希望教务会正常化?魏主教以为爱国会可以变质,我怕那将是换汤不换药,在文字游戏上我们的教廷不是中共的对手。

除了“主教任命”及“爱国会的存亡”,还有一大堆不正常的事需要处理呢!被绝罚的非法主教,合法的主教而曾一次或多次参与非法祝圣主教的,合法受祝圣的主教但在祝圣礼上接纳非法主教参与的,这些都是严重的违反教规,如果教廷不了了之,教友们能不丧失信心。

在最终合一的局面,地上、地下的利益怎么摆平?信友的权利该是最高准则,但中方会妥协吗?

(六)教廷国务卿最近受访问时说:“我们该从‘神学角度’看事情”,我认为“神学角度”也就是“信德真理”和“公义”吧。如果中方不接受这准则,不肯妥协,那末我们让步的空间也是有限的。要达成协议实在不易。过份妥协的诱惑并不虚设,这几年来教廷没有过份让步吗?

最近国务卿在一个纪念Casaroli枢机的机会上还高调赞扬那时对东欧国家的Ostpolitik(妥协政策),甚至描写那些不接收政府控制的教会领袖是“逢政府必反的Gladiator(罗马斗兽场的武士)”,是“喜欢出风头的政客”。这种论调怎能不使我们担心?

魏主教结束被访问时,说出了最重要的话:“有祈祷才能保持信仰,祈祷是维持信仰的电池。”

信仰能支持我们接受眼前的失败,不会为了眼前的成功牺牲我们的信念,破坏我们的教规。没有协议比一个坏的协议更好(不能把一个负卖自己的协议“袋住先”!)

乙.对韩志海主教的访问我不想多讲,因为很明显他非常反对“那些试图从外面发号施令的人,对他人的信仰指手划脚,从外面强加给中国教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肯定为韩主教,荣休教宗本笃绝不是属于那些“外面的人”。荣休教宗本笃当然也像韩主教一样希望有一天不再有地上地下的分裂,但直至为得政府认可,政府“差不多常常要求地下的接受一些教徒的良心不能接受的条件”,两边也就还不能正式合起来。看来韩主教有福气,因为他的神父们帮助他作出了辨别:合一的时机还未到。

丙.写到这里,传媒中正传流着一些不确定的消息:易县师恩祥主教逝世了!有人这样通知了他的家属,终于对这位十四年来被失迹的老主教(今年九十四岁了)希望有所交代了。但讯息传来了多天还什么都不确定。他真的死了?几时?在那里?他们

把他的遗体或骨灰交给他的家属吗?G. V.能帮忙寻出真相吗?

还有保定的苏哲民主教,到底还活着吗?被拘留在哪里?

当这两位老主教因坚持信仰而丧失最基本的人权,教廷的代表能和北京官员平心静气坐下来谈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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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陈日君枢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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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21 15:35:48 发表
【评论】罗梅洛总主教的鲜血,与师恩祥主教的忠贞

一星期,有两单新闻几乎被香港所有媒体忽视:一,教宗方济各确认萨尔瓦多总主教罗梅洛(Óscar Romero)为殉道者(martyr);二,大陆地下主教师恩祥被中共政府秘密关押十四年后,在狱中逝世,终年九十四岁。香港传媒冷待,并不出奇,皆因不明当中意义。




罗梅洛总主教:无声者之声

  罗梅洛神父的神学及政治立场一向保守,例如他曾推崇教会内保守团体主业团(Opus Dei)的灵修方式,也曾支持册封该团的创办者施礼华(Josemaria Escriva)为圣人。一九七七年,罗神父获教宗保禄六世任命为萨尔瓦多总主教,惹来一些左翼神父及修女不满。而事实上,罗总主教倾向不与政府对抗。

  但获任命后不够一个月,罗总主教的朋友——耶稣会神父Rutilio Grande被刺杀。总主教惊觉政权暴虐,心灵思想开始改变。在神父被杀后的星期日,总主教下令总教区内所有堂区取消弥撒,并在主教座堂主持唯一一台弥撒,超过十万人参与,总主教在弥撒中要求停止暴力。

  在往后的日子里,总主教摇身一变成为人权保卫者,四出探访贫弱,谴责右翼军政府侵犯人权。其也在每星期日的弥撒讲道中,列出该星期被失踪、虐待、谋杀者的案件。他甚至去信时任美国总统卡特,批评美国政府资助军政府。总主教因此获誉为无声者之声(voice of the voiceless)。

  一九八零年三月二十三日,总主教在一台弥撒中大声疾呼:“任何士兵也不应遵守违反天主戒律之命令。任何人也不应遵守不道德之法律。现在是时候了,你们当寻回自己的良知并服从之,而非服从罪恶之命令。教会……不能在此等恶行前保持沉默。……我因主之名请求你们、恳求你们、命令你们:停止迫害。”(“No soldier is obliged to obey an order contrary to the law of God. No one has to obey an immoral law. It is high time you recovered your consciences and obeyed your consciences rather than a sinful order. The church… cannot remain silent before such an abomination… I implore you, I beg you, I order you in the name of God: stop the repression.”)第二天傍晚,当总主教主持另一台弥撒时,一颗子弹贯穿其胸膛。




罗总主教列品之路,及教廷的新方向

  多年以来,萨尔瓦多人民,以及全球不少天主教徒,一直认为总主教是殉道者,应该册封为圣人。然而,不少教廷中人因认为总主教的思想偏向左翼,且亲解放神学(liberation theology),可能偏离正统,因而一直阻止其列品程序(Beatification,即封为真福品,乃圣品低一级)。荣休教宗本笃十六世虽然曾赞许罗总主教乃“伟大的信仰见证者”,认为其值得宣福列品,但也指出害怕罗总主教的列品程序会被政治利用。虽则如此,教宗本笃准许把罗总主教的案件由信理部转至封圣部,扫除障碍。

  教宗方济各前年接掌教会,随即定调,认为教会应该是“为贫苦而立的神贫教会”(“a poor Church for the poor”)。其把焦点转移到在贫苦大众及世界的不公结构之上,斥责当今放任市场资本主义之祸患,并强调社会公义。今年二月三日,教宗一锤定音,确认罗总主教为殉道者。教会传统教理指出,只有被“对信仰之仇恨”(“in hatred of the faith”)所杀者,方可以成为殉道者。确认总主教为殉道者,就是确认其不是死于纯粹的政治斗争,而是为信仰而死。一直推动罗总主教列品案的教廷官员Vincenzo Paglia总主教二月四日向传媒表示:“他(罗总主教)在祭坛上被杀害。杀害他乃是要冲击梵蒂冈第二次大公会议(梵二)传流下来的教会。”(“He was killed at the altar. Killing him was intended to strike at the Church that flowed from Vatican Council II.”)值得留意的是,Paglia总主教特别提到梵二。梵二大公会议乃现代教会改革之开端,会议的《论教会在现代世界》牧职宪章,确认教会应该关注现世的种种议题,与世人休戚与共。Paglia总主教又指出:“罗梅洛渐渐明白要做众人的牧者,就要先牧养贫穷人。把贫苦大众置于教会——即所有基督徒,包括富人——之中心,乃新的牧民路向。”(“Romero understood increasingly clearly that being a pastor to all meant starting with the poor. Placing the poor at the centre of the pastoral concerns of the Church and therefore of all Christians, including the rich, was the new pastoral way.”)

  优先关爱贫弱,乃殉道者罗梅洛总主教的牧民路向,也是教宗方济各念兹在兹的教会精神。有朋友会批评教宗的所谓改革似是做戏多于有实质意义。确实,教宗并无从根本改变任何教会信理,但其转移传教及牧民的焦点,把社会公义带进到教廷的discourse之中,确实是极大改革。




师恩祥主教的信仰见证

  香港的朋友,大多听过刘晓波、许志永,知道他们对民主、公义的坚持,但却多数未听过师恩祥主教。然师主教离世,正好提醒我们专制政权对宗教自由之打压,以及要我们记起众多因对信仰忠贞而饱受共产党迫害的人士。

  师主教于一九四七年在北京晋铎(即升为神父),但在一九五四年因拒绝参加共产党组织的“三自革新”而被冠上“反革命集团首犯”之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其曾被流放到劳改煤矿及农场做苦工,后在河北省第一监狱服刑,于一九八零年获释。一九八二年,其获秘密任命为辅理主教。八三年被软禁,八九年再被捕入狱,在九三于国际舆论压力下获释。一九九五年,其接任易县教区正权主教。但在二零零一年耶稣受难日,师主教再次被捕,其后一直不知所终。直至本年一月三十一日,保定市政府证实师主教离世,终年九十四岁。

  师恩祥主教一生坎坷,却对信仰异常坚定。虽则无法证实,但既然师主教一直不获释放,我等可以假定,在其被秘密关押的十四年中,主教并无放弃自己的信仰,对天主教会忠贞不二。他无摒弃自己的信念、无妥协、无走去当政协,也无为了表面的传教而委屈信仰,反而为了维护信仰而委屈自己。

  师主教在强权面前,拒绝屈服。反观当今不少在香港尚可以自由传教的所谓牧者,却在共产党给予之利益及特权面前卑躬屈膝。例如圣公会大主教兼全国政协邝保罗,曾表示基督宗教教会在大陆拥有宗教自由,发展得很好,“与香港无大分别,一样会讲道、唱圣诗”。也有天主教的神父曾表示,大陆的中型教区发展迅速,充满活力。当陈日君枢机劝教宗不要访问中国以免被利用时,这位神父则斥责陈枢机是危言耸听。如果大陆真有宗教自由,那为何师主教会死在狱中?或许政协邝大主教可以解释一下。




教会的本质就是不妥协,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

  近年,多了一些香港的教会领袖及神职人员,不断宣扬妥协何等重要。或许在政治博弈中,妥协始终少不了,但妥协不等同无底线。放弃原则,为了成全自以为是的所谓“大局”而妥协,其实是背弃良知。政客叫人妥协,正常不过,但教会领袖叫人妥协,就实在令人无法理解。

  教会的本质,就是不妥协。教会所服从的最高领袖,在天上,而不在人间。教会及教徒会服膺人间秩序,接纳世俗政权,但条件是该秩序或政权合乎天主(或上帝)所定下的戒律。假若某政权违反天主之法律,则教会按信理不可能服从之,且应该抗命。

  有神职人员会引用保禄(保罗)的话:“对一切人,我就成为一切,为的是总要救些人”(格前9:22),而合理化自己妥协的行为。为了得到大陆宗教局的认可,就委曲一下,关于公义的不讲、关于人权的也不讲。对,保禄确实如是说,但不才以为,其重点不在委曲求存,令信仰残缺;而在理解对方,尤其在跨文化、跨信仰交谈中,开放自己,不应唯我独尊。请不要忘记,保禄也说过:“你们不可与此世同化”(罗12:2)。这就是清楚说明,教会不应妥协。政权要你跪下,你就要告诉政权:“我只在主及主的仆人面前跪下。”教宗方济各曾经说过,我们要开放自己与其他文化人士交谈,但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identity)。掩盖公义、缺乏人权的信仰,根本就不是信仰的全部。

  教会教父特土良(Tertullian)谓:“殉道者的血是教会的种子。”当今不少神职人员,却似乎认为金钱、特权,甚至共产党,方是教会的根基。幸好我们还有罗梅洛总主教及师恩祥主教,为教会播下了坚毅不屈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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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莫哲暐,香港一位年轻天主教徒,曾忝学于香港中文大学政治与行政学系,然学未有成,唯有继续寻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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