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树和葡萄枝

7^ere Conference 1989-1990

   L’EVANGILE  SELON  SAINT  JEAN

      Reverend Pere Marie-Dominique Philippe

Paris, le1^er avril 1990

                     葡萄树和葡萄枝

“我父受光荣，即在于你们多结果实”（若15：8）

我们一起来看若望福音15章。是很丰富的一章，在今天为我们也是很重要的。应该从内在明白耶稣关于Paraclet、关于他要“从父那里给我们派遣”真理之神先知性的教导。在Paraclet的光中，圣若望给了我们葡萄树的大比喻：“我是真葡萄树，你们是葡萄枝。”¹这是整个教会的奥迹在那里、在圣若望福音终极的光里被赐给了我们。

如果我们想在这15章里、在这教会奥迹的最终注视里进一步渗入，我们应该明白关于教会以前被启示的一切est comme repris. 以前所说的不应被抛弃而是被实现、完成。在教会宪章(Lumen Gentium)中，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重新提到，那些大模拟我们在有关教会奥迹的启示中重新找到，我们也清楚的认识。我们应经常的再回到这些大模拟，为尽可能完善的理解并希望透过基督生活出教会的这个奥迹。在创造的奥迹中，从一开始，天主就愿意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一个协调（合一）²。耶稣，他在十字架上重整和再造了一切，在他赎世和救世的奥迹中，以一个全新的深度实现了这个新郎和新娘的盟约，面对此盟约圣保禄写道：“这奥迹真是伟大”³。基督是新郎，新亚当；那新娘、新厄娃，是玛利亚，也是教会。这一切都在一个新的爱的、光和生命的深度里被重整，为了永远。当我们讲论教会时，我们总不能忘记这创造的初期，既然教会愿透过基督（教会是十字架的果实）真正成为整个天主启示、透过基督整个再造工程的完成。

在圣经中给予我们的有关教会奥迹的大比喻中，有天主的国⁴；在保禄的书信中，有我们清楚知道的三个大比喻：基督是头及我们是肢体⁵；基督是丈夫和教会是妻子⁶；基督是角石而我们是建筑天主新圣殿的石头⁷。一定不要将这三大比喻分开，它们好象是三个大光或三条带领我们到奥秘的林荫大道。奥秘本身要比比喻深奥的多；但我们需要它们为进入到奥迹，为发现那应该存在于我们的心和基督的心之间的合一是多么深刻。在肢体和首之间，有一个生命的实体的结合(unite)。在夫妻之间，有一个选择的、爱的、自由的爱的结合，它的果实是生育，事实上，这个共同的作品不是通过圣保禄来阐释的；在基督和我们之间，有一个彼此相互的选择：首先基督选择我们并以一种唯一的、无限的和自由的爱爱着我们。这个选择，我们完全明白它是在十字架。同样，一个共同的作品实现在基督和教会之间。教宗在其第一个通谕中以非常强有力的语气说：基督的使命和教会的使命是一样的⁹。教会没有自己专有的使命，如同新娘没有专有的使命：她的使命就是新郎的使命。在圣保禄书信中我们找到的第三个比喻指示给我们存在于基督和我们之间新的协调：他是角石、基石；一切建筑在其上。就他而言一切都是和谐的，为使我们明白这天主圣殿的奥迹，为建成一座坚固（石头）的房屋——这是基督驱逐圣殿商人的行为¹⁰。真正天主的圣殿是基督的身体¹¹。教会是基督的身体；我们是天主的圣殿，祈祷、朝拜、赞美之所，不是做生意和金钱之所。我们是被奉献的，完全奉献于朝拜、赞美、祈祷和礼仪生活。

如果我们留意这三个比喻，我们将发现圣神利用我们能够有的协调的三大经验。有我们身体的协调：我们并不怀疑我们的手有着深度的协调，和我们的心灵及大脑实体性的协调；我们的脚也是一样！我们发现这个协调是当我们开始生病时…一个滑雪运动员不会太多的思考他身体的协调；然而它是明摆着的——否则，他不会有这个柔软，也不会有那个冲力。我之所以举滑雪的例子，因为它可能使我们更清楚地看到这身体的协调，以及它以一个很大的强度活出来。因此我们开始发现我们身体的协调是当我们牙疼、胃疼、或肝疼时；或者当癌细胞扩散时：癌是无秩序，它和生命的协调与和谐相对立。这可能是充分显示出什么是生物学层面和谐的疾病。这个比喻让我们发现教会如同奥体充分体现出耶稣在教会内的角色：他是头，我们是肢体。

在夫妻的比喻中，是爱、爱德的奥秘。是心的奥秘。不再是头，而是心。我们会向丈夫要求什么呢？爱。向妻子要求什么呢？爱和整个的归属——在爱内的归属，既是说要与丈夫“合一”，为了补足、完成丈夫的爱。在他们之间也有这共同的作品——生育。

在圣殿的比喻中，圣神利用了艺术作品的协调。圣神的角色是成为“石匠”，既然他将我们铁石的心变成一颗血肉的心¹²。一定要使这天主的圣殿成为基督的新娘，toute vibrante d’amour et non pas comme indifferente：教会的稳定是在爱内的稳定；这不是一个固定；是一个生命、冲力和爱的稳定。

所有这些比喻好像都在若望福音第15章被运用。很惊人。实体性的合一充分显示在这个比喻、这葡萄树的寓意中：这是存在于树干、枝蔓和嫩芽之间实体性的合一。奥身的比喻被运用在这真葡萄树、奥妙葡萄树的比喻中。还有更多的吗？向我们显示了父的修剪¹³。在奥身的比喻中，我们不能指出父的修剪。外科医生是动手术不能使人明白父的修剪，因为他动手术是当什么肢体不行时！当然，当什么肢体不行时父可以有所行动，但圣保禄没有谈到外科医生！圣若望福音15章，向我们讲了父的修剪。葡萄树是最需要修剪的树；没有其它的树如同葡萄树一样需要修剪。只要生一点火和一些老葡萄树就够了：看每当它爆裂的时刻，因为葡萄树由于被修剪是打结最多的树。我们应该将它放在Freud面前，他想取消所有的复合、所有的结：葡萄树只有一些结。为什么？为结果实。所以葡萄树是最需要修剪的树。我们会说耶稣选择这个比喻是因为耶稣曾生活在葡园之乡。但他选择这个国家不就是为能给予我们这个比喻吗?为使我们明白什么是奥体，为使我们明白什么是与基督的合一：我们被修剪、修剪，为被净化和为结果实。如果枝条不再结果实，我们要将它们剪掉并焚烧；如果它们结果实，就对它们修剪为使之与树干更接近。在这葡萄树的比喻中明显有一件在身体的比喻中所不能说的东西；但我们也发现了共同的东西：生命的实体性结合。

显然，葡萄树的比喻是比较粗糙的。将教会比做人的身体或葡萄树，这是一粒种子的落下，为两者都一样！最完善的生物是人：人的身体分享他精神性灵魂的生命。葡萄树只有一个纯粹的植物性生命；它不是很有意识的！一位教父曾说过当圣神运用一个比较粗糙的比喻时，是为更加的隐藏一个秘密。我很喜欢这个解释。在这里，是整个启示的终结，圣神透过耶稣让我们最后一次看教会的奥秘。这是启示的终结，既然若望福音是最后的。很显然耶稣所讲的葡萄树的比喻是在圣保禄的比喻以前。但为我们，这个比喻是在整个启示的最后被赐给的，既然圣若望福音是在最后被写成的。

那么头和肢体的比喻是在更粗糙的层面被运用的。耶稣是树干，我们是葡萄树的枝条；我们应该总是很接近树干为能充分的吸收汁液。否则，我们将长满叶子！园丁很清楚的知道；他知道如何修剪他的葡萄树。在那里应该有我们与耶稣之间实体性的合一，这生命的实体性结合（在树干与枝条间循环的是同样的汁液，在肢体之间、头和心脏之间循环的也是同样的血液）一定要加强，变得越来越有力。这是在那里要表达的。所以这个葡萄树的比喻结合了身体和圣殿的比喻——石头要求被切削。圣神和父进行修剪工作。在圣殿的比喻中，切削被指定于一个更大的和谐。在葡萄树的比喻中，并不涉及如此的和谐。园丁修剪他的葡萄树，寻找的首先不是和谐。他在那里是敏感的，他欣赏葡萄园的美，喜欢它的和谐，但这个和谐是很隐藏的，比那些被切削的石头的和谐要隐藏的多：这是一个生命的和谐，也是一个透过所有的结、透过为结果实而被实现的修剪所体现的生命的强度。并不是和谐、美要求对葡萄树的修剪：而是丰产。为了葡萄树的丰产一个园丁对之进行修剪。也是为了教会的丰产父修剪不同的枝条。枝条越应该结果实，就越应该接近树干。

事实上，在一个比较粗糙的象征下，我们发现直到那时还没有被解释的与它同样有力和同样光明的东西。看到这个父的修剪的光。在今天为我们也是很重要的，因为它让我们明白父的权威。正是为此在这个比喻中，耶稣讲到葡萄园丁¹⁴。我从未见过葡萄园丁的圣像。很遗憾它的不存在！它是隐藏的…。父是园丁，真实的园丁，如同耶稣是真葡萄树。其它的比喻表达了教会却没有清楚地讲论到父。只有圣若望向我们指出我们是父的教会，因为我们是真葡萄园，而这葡萄园是属于父的。教会是父的葡萄树。将教会看作父的葡萄园是很美的，因为一切从属于父。正如父是一切生命和一切丰产的泉源，所以有这惊人的事：这个比喻使我们面对教会丰产的奥秘，这是我们在其它比喻中很少见到的。在此，一切都是为了它。充分明了它为我们是很重要的：今天那么多的年轻人不再知道什么是教会。他们爱并且发现了基督，当他们发现基督时，是奇妙的、令人惊异的。然而教会，是困难的！正如发现教会的奥秘是困难的：在我们眼前立即会有一些教会在世旅途的历史，所有的妥协都能从政治的观点而存在，所有的困难时期都贯穿了教会。同时教会，是圣统制；然而人们不太喜欢权威。那么，人们宁愿留在外面，这是比较容易的。首先直接地系属于基督。但是教会！如何才能爱教会？若望福音第15章在今天应该非常强有力的被读到，为明白什么是教会的奥迹。为何基督愿意有奥体？为何他愿意有教会的奥迹？为何他不希望单纯的与每一个人有特殊的合一，一个完全内在的合一？为何基督徒恩崇的奥迹应该攫取我们的身体？答案在这里：若望福音第15章指示给我们教会的目的性。教会的目的是为多结果实，为光荣父¹⁵。园丁受光荣是当他的葡萄园结出丰富的果实时。一个葡萄园不结果实，园丁不会受光荣。所有的人都会指着它说：“一个如此的葡萄园。看，什么也没有。它被修剪的一点也不好，只有一些叶子，不再有果实。Elle part n’importe comment. 有过多的野草。它没有被管理好！”园丁的光荣是在他的葡萄树上有很多的果实。耶稣愿意教会光荣父。是为使它在结出丰富果实的同时光荣父，父才对它修剪。所以这是丰产的奥迹在第15章中被彰显。耶稣在爱子的大祈祷中告诉我们这一点：“父啊，光荣你的子吧，好叫子也光荣你。”¹⁶耶稣为光荣父活十字架的奥迹，为使十字架的奥迹透过祭品和他生命的奉献有一个唯一的丰产。在爱的胜利中，有一个光荣父的唯一丰产。光荣父并为拯救人类：这是十字架奥祭的彰显。十字架是为了光荣父和为拯救人类。在这第15章中，我们明白教会是为光荣父并在光荣父中拯救我们，也就是说与基督专有的工程合作。

然而什么是教会的果实？这一章向我们说：是兄弟爱德的奥迹。是我们的彼此相亲相爱¹⁷。整个教会是为实现一个兄弟爱德的强度(intensite)。是在教会内我们的兄弟爱德越来越得到发展。兄弟爱德首先是实现在家庭中；兄弟爱德实现在劳工团体中；兄弟爱德实现在我们所有的政治活动中。这使得基督徒依据这规范度他兄弟爱德的生活(Ce qui fait le chretien, c’est la mesure selon laquelle il vit de la charite fraternelle)。是透过这个他光荣父。我们过于多的忘记每一个兄弟爱德的行为赋予教会目的性(finalise l’Eglise)。当我们活出兄弟爱德和这个爱德完全、彻底地攫取我们时；当我们只成为那些天主放在我们身边人的礼物时：“没有比为朋友舍弃性命更大的爱情了。”¹⁸ 我们处在教会的顶峰，我们是在花和果实的状态。为他所爱的人舍弃性命，首先是在唯一的爱中给予，接受在兄弟爱德中充满慈悲的生活，一个谦逊和柔顺的慈悲，为使基督肢体间的联系越来越坚固。

整个父的修剪是为强化兄弟爱德，为使它把握一切。还是在那儿，若望福音15章带来一个关于教会奥迹的新的光：教会，是兄弟爱德的地方。哪里存在着兄弟爱德，哪里就有教会存在。哪里没有兄弟爱德，哪里就有纷争——“一篮子蟹”，在那儿，我们会在一个永远的嫉妒里不断的彼此吞噬——，不再是教会：是一个魔鬼掌控的地方。青年人很想明白为了父的光荣教会是兄弟爱德应该统治的地方。教会内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一点。教会是“肥沃的牧场”：这是我们在若望福音中遇到的关于基督羊群的比喻¹⁹。她是我们滋养天主话²⁰、圣体圣事²¹、父的旨意²²的地方。如果她是肥沃的牧场，是为了葡萄园结出它所有的果实：为了兄弟爱德的丰满。

如果我们的信德完全活出天主的话，就会明白圣若望一书如何给予我们一个美妙的、强有力的兄弟爱德的灵修。圣若望在那里重申——“你们要彼此相亲相爱，如同我爱了你们一样”²³——的新诫命，是旧的诫命²⁴。这是基督特有的命令，它不断的呼唤我们。玛利亚从领报和访亲的奥迹开始，就立即生活在这诫命中。在十字架她重新活出了这命令，既然它不只是头的母亲，而也是肢体的母亲，是若望和教会的母亲。L’eucharistie est ordonnee a la charite fraternelle：在我们的弟兄基督的肢体、基督的被遣者中发现；在那些天主将他们放在我们身旁、为我们来说等于基督的临在的人中发现：“你们要彼此相亲相爱，如同我爱了你们一样。”这条新诫命是在最后晚餐后被赐给的；是逾越节的果实。这是爱对骄傲、分裂、所有的嫉妒和对立的胜利。最后，对父的服从，是准确保持这给予我们的终极诫命：它关系到我们彼此相爱。在我们生命中的一切都要归向这一点。圣若望在此向我们启示了一个耶稣圣心的、教会的大秘密。教会是兄弟爱德的守护者。她不断的推动我们在兄弟爱德、这个相互的爱中尽可能走得更深远，在基督的爱中、与基督的爱合一。这是为了光荣父。

夫妻的比喻也临在于耶稣的这个教导中：“我是真葡萄树，我父是园丁。凡在我身上不结实的枝条，他便剪掉；凡结实的，他就清理，使他结更多的果实；你们因我对你们所讲的话，已是清洁的了。你们住在我内，我也住在你们内。正如枝条若不留在葡萄树上，凭自己不能结实；你们若不住在我内，也一无所能。我是葡萄树，你们是枝条；那住在我内，我也住在他内的，他就结许多的果实，因为离了我，你们什么也不能做。谁若不住在我内，便仿佛枝条，丢在外面而枯干了，人便把它拾起来，投入火中焚烧。你们如果住在我内，而我的话也存在你们内，如此，你们愿意什么，求罢! 必给你们成就。我父受光荣，即在于你们多结果实，如此你们就成为我的门徒。”²⁵这如同是这个教导的中心，这是存留在基督内、为使基督存留在我们内的要求。这不是夫妻之盟约的直接果实吗？在夫妻联系中更珍贵的是什么？是他们之间相互的爱、他们的友爱。他们彼此选择是为了相爱并彼此居住。这是爱最有力的要求。爱只要求这一点；这也是爱的果实。这是圣多玛斯所称的相互的“inhesion”. 这真正是最终“居住”的意义。当我们爱某人时，我们住在他内。当我们爱某人时，我们为他是好客的，我们会让他住在我们内。爱有这两个方面：心醉神迷的方面，他让人走出自己并趋向她所爱者；和接纳方面，他是怎样的，我们就怎样完全的接纳他，因为我们爱他（我们只能透过爱接纳某人）。所以夫妻的比喻正好临在于若望福音第15章中。

因此，我们可以说前面的三个比喻：头和肢体，基石和圣殿，丈夫和妻子，都临在于这经耶稣透过若望福音、圣神所给予我们的葡萄树的终极比喻中。但完全以一新的方式被运用：一切都从属于父，正如整个若望福音指示给我们耶稣是父的派遣者²⁶，父的爱子，那在父怀里的独生者²⁷，父的心灵、生命的最深处。在父怀里：意思是在他内有更秘密、更亲切、更深刻的事情。子在父的怀里，父也在子内²⁸。只能是与他成为一体²⁹。正如子完全从属于父，因为他是父的派遣者，同样教会、我们的教会被耶稣所派遣并完全从属于他。她靠耶稣而生活，如同枝条靠树干而生活。她靠基督生活，同时彰显他。有些葡萄树显示出这一点…。它们有一个繁茂的富饶，在收获期，人们只看到果实、树枝和叶子。树干消失了；很令人惊异。为教会正是如此：她隐藏了基督，她也彰显基督。有时我们很想看到树干！有一些葡萄园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树干，那里的树干是奇妙而可见的；也有一些葡萄园里我们不能再看到树干。这一切都涵盖在这个比喻中。在那儿我们有为教会历史美妙的东西：有些时候是基督的肢体（圣人们）将基督彰显或将其隐藏；基督喜欢被隐藏，也喜欢透过他的肢体和在它肢体的果实里而出现。在一些时刻，他喜欢自我显示；只有他。

这个比喻比其它的比喻更让我们清楚的了解教会的丰产：教会被基督派遣并完全从属于他。“离开我，你们什么也不能做”³⁰。显然：离开树干，我们将一无所能。离开了耶稣，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在服从于圣教会之外，我们一无所能。我们只会成为一个干枯的树枝，正好被抛在外面并被焚烧³¹。如果我们与树干连接，那么我们会有树干的整个汁液；我们也会结出果实。果实是在枝条上而不是在树干上：“你们要做比我的还大的事业”³²，耶稣曾说过的。这些果实（是兄弟爱德）光荣父并拯救世人。当几个人聚在一起祈祷时，当几个人因真正的兄弟爱德而相爱时，耶稣就会临在³³：他们为基督的临在作证³⁴。这真正是父的教会、兄弟爱德的教会。这是教会终极的要求。这不特别是梵二大以后的教会吗？如果梵二是一个兄弟爱德的会议（我是这样认为），那么它是一个完全转向父、光荣父的大公会议。但更内在、更深刻的是在这第15章中耶稣依这种方式的表达：“正如父爱了我，同样我也爱了你们；你们应存在我的爱内。如果你们遵守我的命令， 便存在我的爱内，正如我遵守了我父的命令而存在他的爱内一样。我对你们讲论了这些事，为使我的喜乐存在你们内，使你们的喜乐圆满无缺。”³⁵显然如此：在教会奥迹中更秘密的东西，是和耶稣爱的联系，这个和耶稣在一起的密切生活——我们住在他内和他住在我们内³⁶。如果没有它，将什么也不会有；我们都将会成为枯干的树枝，只好被砍掉、抛弃、焚烧。在指示给我们兄弟爱德的伟大的同时，耶稣也告诉我们兄弟爱德只能在有这与耶稣爱的合一时才能存在：兄弟爱德是在此合一上彰显。一定要上溯到泉源，它是我们与基督圣心爱的结合。“师傅，你住在哪里？”³⁷这是圣若望对耶稣的第一个询问。它透过整个若望福音而临在也变得如同一个大秘密，le leitmotiv.

但是如何居住？怎样如同一个妻子接受她的丈夫一样来接受耶稣？如何接受耶稣如同一个枝条接受树干的汁液并通过它变得有生气？植根于他是透过信德、望德和爱德；要强烈地活出我们的信德，活于天主的话，但不要在那里停止，要超越天主的话为生活于奥迹：靠降生天主圣言的奥迹而生活³⁸。我们不能停留在基督身体感觉的、可见的方面。我们应该透过身体并在身体以外，生活在与圣言、“真光”的合一中³⁹。只有我们的信德超越所有的外表并穿越可见的而碰触到奥秘、光的奥秘，才能有与耶稣的真正结合。为我们耶稣是被赐给的这个真光。如果我们不超越天主的话，就不可能生活这个与他的合一，de ces epousailles de l’epouse avec l’epoux. 不是把天主的话放在一边，但我们不要停留在话、感觉的、可见的方面。透过可见的，活出不可见的：这是信德的话。信德让我们生活那不可见的，虽然(comme si)我们相信它⁴⁰。所以我们看到从内在光照我们的天主圣言的这个光，它占据(prend possession)我们所有的认识及被信德所转变的我们理智所有的要求。我们面对这个光，这个光吸引并攫取我们。是在那而我们居住在基督内：“透过信德基督住在我们心中”⁴¹。一个活泼的信德让我们完全、彻底地附着于天主圣言的奥秘。

这是生活于望德，生活于和他在一起的这个焦渴，使我们能够接受耶稣。望德使我们结合于耶稣并使我们经常地与他合作，也使我们在他身上得以站稳。L’esperance l’enracinement. Par elle, Jesus prend toutes les forces vives qui sont en nous, toutes les forces vives de nos passions, de notre sensibilite, de nos instincts. 这一切被基督所吸引，为了结出果实并为光荣父。

最后，我们是在真正的爱中接受他，在一个独一方式的爱中，因为为我们他是唯一的，因为他是被赐给我们的天主之子。是在对耶稣的爱中我们能够真正的活出这个与他的合一，我们就能够住在他内。我们只能住在爱内；在爱之外，我们会冷、会害怕：我们不能居住。在爱之外，没有这个深刻的、基本的稳定性，没有我们的心与耶稣圣心的这个“相互的固有”。

因此耶稣的教导同时指示给我们，在我们整个基督徒生活中那更内在的，以及这内在性的果实、它最光辉的彰显。葡萄树的比喻除启示给我们教会的奥迹这个光辉外什么也没有(Rien n’est aussi eclatant que cette comparaison de la vigne pour reveler le mystere de l’Eglise)。这是一个惊人的富饶；也是一个令人赞叹的单纯。但这是一个走的非常远的爱的要求；那走的最远的是：“离开我，你们什么也不能做。”这是不容置疑的。使与耶稣的盟约世俗化（的人）这是不可能的；它将成为愚蠢的。相反一定要完全自我放弃并任由父来修剪葡萄园：那么她会结出丰硕的果实。

最后，一定要指出在18节所告诉我们的：“世界若恨你们，你们该知道，在你们以前，它已恨了我。若是你们属于世界，世界必喜爱你们，有如属于自己的人；但因你们不属于世界，而是我从世界中拣选了你们，为此，世界才恨你们。”这是很重要的：教会是战斗的教会。这正是默示禄所显示的，它使我们明白什么是教会的战斗。耶稣指示给我们果实、光荣；然而是透过战斗。他指示给我们最大的亲密、爱的静默——“你们住在我内，我也住在你们内”——，但这并不阻止经常的战斗。为指示给我们这个战斗终极的特点，耶稣毫不犹豫的说：“如果世界恨你们”。仇恨，是无情的战斗；没有和解。在仇恨中，人们会一直走到底。这个战斗将基督带到十字架，她也带领基督所有的肢体到十字架。我们每人有一个十字架。有些日子，可能是一个光荣的十字架；但其他时候，是将我们放在极端孤独中的十字架，这是耶稣在“橄榄山园”所认识的。这是因为耶稣向我们说：“如同父派遣了我，我也同样派遣你们”⁴²。父的爱子，被父所派遣，在十字架结束了他的使命。那么教会（然而是我们形成教会）被耶稣所派遣为了光荣父和为拯救人类；这个派遣是透过战斗，并产生一个战斗的加剧。从基督十字架的奥迹开始，战斗在世界中更加强烈；它变得更内在、更粗暴。一定不要转向旧约：我们将会变成盐柱⁴³。一定总是向前走，接受这个战斗和这世界的仇恨，背负它并不非滑稽。这并不是滑稽的，当我们爱他们或想爱他们时，却感觉到周围的人怀有仇恨；也感觉到他们在那里利用无论任何小的易脆性和软弱为将我们压垮。他们这样作是为了耶稣。耶稣从未有过不忠和软弱，但他们还是利用了他的易脆性和易受伤性为将他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