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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瑞平神父的福传经验分享

时间:2009-06-29  来源:天主教在线  作者:郑瑞平神父 点击:

郑瑞平神父

 

编者语:

据资料显示,目前在中国大陆大约有1500万天主教徒和大约6000万基督教徒(新教徒)。解放初,1949年统计数据显示:天主教在中国大陆人数是360万人,基督教(新教)仅70万人。改革开放初期(1978年),基本上还是双方维持解放前的这个数字。但基督教(新教)却在改革开放后的这三十年时间内实现了近百倍的增长。这是我们大陆天主教会应该反省的地方。其根本原因在于大陆天主教会福传的意识没有跟上,观念封闭,守株待兔,更没有培育出大量教友传教员去进行福传。当然,大陆天主教会也有许多值得学习,值得推广的福传经验。本文即是一个例子。本文是创造了有武安奇迹之称的郑瑞平神父的福传经验分享。郑瑞平神父以自己的热诚和行动,为大陆天主教谱写了福传新篇章。感谢天主,在1998年一年,郑瑞平神父所在的堂区破记录的让一万多人领洗信主。可谓硕果累累。目前,大陆天主教会需要切实增强福传意识,不论地上还是地下,都应该在教宗的信的基础上修和并团结起来,摈弃落后封闭的思想,拿出行动,以多种有效地福传方法,让更多的人领洗奉教。实现圣教广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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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在线

2009629圣伯多禄圣保禄瞻礼

 

正文:

主耶稣,愿你的名受赞美,从现在直到永远。主耶稣,感谢赞美你。天主圣神,求你降到我的心中,让我能够把我所做过的事情宣传出去,让更多的人认识你,爱慕你,求你再次降临到我心中,让我能够去利用一个新的方法和新的工具去宣传你的福音。让我们中华儿女,炎黄子孙,都能到你台前,成为你的孩子,你的信徒,以上所求,是靠我们的主基督,啊们!


各位弟兄,各位姊妹,今天我非常高兴在这里跟大家共同分享,我在武安这几年的传教经过和过程。盼望我们大家因着这个分享,使我们更能认识到,天主需要我们去宣传福音,耶稣命令我们去宣传福音,同时圣神也引导我们去宣传福音。

首先,我做一下地理位置的介绍。武安处在河北省的最南部,邯郸地区最西边的一个县级城市。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武安,但是在这里我讲两个典故,大家就比较明白,武安在中国地理上的一点意义。首先,其中之一大家都比较知道的一点,就是咱们中国有唱遍大江南北的一部豫剧《朝阳沟》。《朝阳沟》的作者叫杨兰春,杨兰春这个人就是在武安长大的,他说的《朝阳沟》里面的银环、栓保和滴水源等等的一些人名、地名,都是他家乡里面的人。所以,现在武安就开发了一个“朝阳沟旅游区”。所以,大家听到《朝阳沟》的时候,就该知道那就是从武安成长出来的一个人,他所写的朝阳沟这部戏。再一个呢,就是武安历史上有一个典故,叫做“赵匡胤千里送京娘”。宋朝的时候,开国皇帝赵匡胤微服私访的时候,从北京到武安这一代骑着马微服私访,在路上他看见一伙强盗,抢劫一个民女,他就拔刀相助,问民女:你是哪里人,我把你送回家。赵匡胤千里送京娘,当走到武安的时候,这个民女由于她是山西省人,就说:你看我贫穷,没有任何东西报答你,你这样千里迢迢来送我,我实在感激你,我怎么报答你呢?我想了又想,我愿意终身许配给你,哪怕作为你一个小妾,我也愿意。赵匡胤就拦住她,说:小女子,你不要这样,如果我把你娶为妾或纳为妾,那么我跟强盗没有区别,我就是为了帮助你,替天行道,你不应该这样说话。这位小女子在这个京娘湖(原来是一潭水)边的时候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要投湖自尽,因此小女子投湖死了。她死了之后,赵匡胤封她为京娘,所以,这个湖叫做“京娘湖”。这就是武安历史上两个比较重要的事件,在此与大家分享。盼望各位朋友有机会的时候,到武安来看一看“朝阳沟”,看一看“京娘湖”。

 

我是在河北省神学院毕业的一位神父,从1990年到1994年在河北省神学院读书,到19951126 ,在邯郸教区永年县临铭关天主堂晋升为司铎,就是19951126日,当晋升为神父之后,主教(当时是陈柏庐主教)就把我安排到武安市传教。

 

1126,也就是阴历十月份,当我到那里工作的时候,由于武安市地处太行山脚下,大部分教友来的时候,需要乘坐车,特别是一些山沟里村庄的教友,从1126 到圣诞节这段时间,很多偏远小村的教友都提前到教堂来了,看一看主教,看一看神父,然后回去,过圣诞节时再来,这时候,我接触到一些教友,他们都带着家乡一些有病的、有难的到教堂接受洗礼来了。由于当时,我刚晋升司铎,对爱主、爱人的心情特别激昂,当问他们家里生活(情况)的时候,(得知)他们生活都是比较困难。来一次教堂总是要花去20元钱,有时要花去30元钱,来三个人、五个人就花去100多元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问他们,你们还劝外教人来,你们还要替他们付路费,将来我要派人到你们村讲道理,让外教人听道理,这样不更好吗?这些小村的教友,神父去的机会比较少,一个神父管30个村,最多的管50个村、60多个村。有时候(神父)一年才能去一次、两次,到那里也很难有机会与他们坐下来去宣讲天主的道理。当时我看到这种情况,就蒙发一种想法,圣神的一个启发,我当时就想到,我想能不能组织一部分教友传教员,下到村庄,住上几天,给他们讲道理,让外教人都能听,当他们有了果实,我再去收割。当我把这种想法跟新教友,跟偏远村的教友一谈,他们都非常支持,原来,小堂口的教友虽然人少,然而他们的信德非常坚固,都不是才奉教三、五年,有的是一辈子了,虽然他们信天主这么多年,然而在村子里,教外人的反教情绪的压力下,很难抬起头。一去过瞻礼,没有一个人敢说:我去过瞻礼。都怎么说呢?说:我去武安,进城里买东西去了,我去赶集了,我去赶会了,借着不同的说法来掩饰自己到教堂里去过节。当他听说,神父要派传教员去他们村讲道理的时候,他们自然就感到高兴,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的信仰能有机会让外教人接受了,同时一方面高兴,一方面也有压力。当我把这个情况跟他们讲解的时候,他们都愿意接受。

 

咱们邯郸教区有一个古老的传统,那就是作为一个教区,每年在冬季的时候举行三天避静学习,这个避静是一个老的传统习惯。在1995年的时候,就照例把教友们组织起来了,然而在避静的时候,我就跟教友们这么讲,说很多小村庄,他们很长时间见不到神父,听不到教会完整的道理,劝一个外教人奉教非常难。今年的避静学习改为学习班,也叫传教员培训班,当所有参与避静的教友们听到避静改为传教员培训班的时候,也是喜忧参半,喜的什么呢?作为一名教友,他始终爱教会,教会建圣堂过节,他们都积极地参加教会的活动,一听到要培训传教员时,心里很高兴,然而另一方面,谁也不愿作传教员,为什么呢?因为咱们天主教会没有教友讲道理的传统,所以让谁讲道理,谁都往后退,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怕讲错了,没有胆量,没有智慧,没有知识。我一看到当时这些情况,除了请先生给他们讲道理,我又给他们提出鼓舞教友去做传教员的勇气(口号)。现在,我回想起来,这几个口号,仍然非常清晰地存在于我的脑海里。因为这几句话在当时,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首先,我提出的一点就是文化知识不是宣传福音的必要条件,宣传福音的必备条件是什么呢?提出来就几个字:有爱必有宣讲,哪一个当爸爸、妈妈的自己本身没有文化,生下孩子给大娘、大爷、邻居或者送一个地方,你教俺孩子说话吧。没有,当爸爸、妈妈的都认为自己是孩子的最亲,最合适的(老师)。所以提出来:“有爱必有宣讲”。你如果有一颗爱的心,那么你就有滔滔不绝的道理,这是第一,把这个爱我又具体地分为这五个方面,哪五个方面呢?第一,你有爱天主的心吗?应当传福音;第二,你有爱教会的心吗?应当传福音;第三,提出来你有爱国家的心吗?该去传福音;第四,我提出你有爱民族的心吗?该去传福音;第五,我提出你有爱人的心吗?应该去传福音。当时在人的脑海里也是充满福音的热火,因为我在读神学院的时候,看到多方面资料报道,天主教会在改革开放十几年来,人数一直外在停滞的状态,作为一个年轻人,又晋升为司铎,觉得自己在传福音方面,应该努力去工作。那么天主既然给我这么一个机会,让我去领导教友,可以说:多年的愿望来到了,所以我心情非常激昂,就提出爱国家、爱民族,我是怎么想呢?从我作神父的心里面,我学教会历史的时候看到,西方国家的文明,与天主教会在历史上的作用是密切不可分的。如果没有天主教会在西方国家,那么西方国家的历史就要改写了。同样,我也坚信,我虽然是一个中国人,我爱我的国家,然而,我更爱耶稣。确实我得到这个信仰,感觉很宝贵很幸福。但是,中国现在处在改革开放,由贫穷走向富裕这个伟大的历史性转变时刻。所以,我深信,在未来的繁荣富强的国家内,必定有咱们的天主教会的一席之地。当时我在想,天主教会在咱们中国占有重要地位,可以说,我们的目标愿望是在左腿和右腿。政府和教会是左腿和右腿的关系,我们也要占一个三角的关系。我们占一角,所以我深信在国家的未来繁荣富强当中,宗教,换一句话说,我们天主教会有着重要的一席之地,没有天主教会,就没有中国的繁荣富强。所以,我又加入了一个你有爱国家的心吗?该去传教。再一个你有爱民族的心吗?都是把传教提升到爱国、爱民这样的高度,我想,这一点也是当时我心情非常激动的时候提出来的,当我讲了这个有爱就有宣讲的时候,教友们的心马上就变了,确实是这样。

 

我们都知道吃饱喝足,有钱就行,但是谁来种地,谁来挣钱,这是人们最逃避的一点。都知道天主教会需要传教员,可是都不愿意自己当传教员,所以当讲有爱就有宣讲的时候,他们就有勇气出去了。接着他们说讲不成,不愿意讲,怎么办呢?有勇气不等于会讲了。台上三分钟,台下三年功,可不是容易的。所以,我就提出来一点,你怎么信,你就怎么讲,怎么信就怎么讲是什么意思呢?各位弟兄姐妹,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咱们天主教会的道理,他有庞大的系统,想把天主教会的道理学完,确实不是个三天、五天的事,然而咱们等三年、五年以后,再传福音,那未免有点太遥远了。所以,边学边用,就近取材地提出来这样一个办法,就是你怎么信,你就怎么讲。

 

有个老年人五、六十岁了,他问我说,神父,我一辈子也没讲过道理,怎么讲呀?我说,你家里奉教多少年了。他说,我老爷爷就奉了教了。我说,好!从你老爷爷奉教到现在你觉得后不后悔。他说,不后悔。就是刀放在脖子上面我也不后悔。我说,好!这就是你讲道理最好的体裁。你有这样的信仰,你跟外教的人还有道理可讲吗?就这样讲吧。俺老爷爷奉教,俺爷爷奉教,俺爸爸奉教,到我这儿奉教,天主教不是骗人的,天主教是真的。因为现在我仍然感到信仰天主让我心里平安,让我家里平安,我生活有幸福。所以,乡亲们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不要再去拜邪神了,不要再到庙上去烧香,拜佛了,相信天主吧!天主是真神,这你就足够了。在我这样的鼓励下,很多教友觉得可以。

 

我们当时在方式组织上面又提出一个办法,就是白天,我们大家在一块学习道理,晚上开始练习,讲道理。分十个人一组,或者是八个人一组,在一块锻练,讲道理。人是书到用时方知少,中国有句俗话,少年读书不用心,不知书中有黄金,要知书中黄金贵,夜点明灯下苦念。他们这晚上一练兵,白天听道理,精神就不一样了,为啥?原来是我听听就算了,不知道让你去当官,让你去组织,让你去管理,让你去运用了。所以听道理的精神就不一样了。第一晚上一练兵,第二天白天一讲道理,每个人的笔记本就记得不停了,原来觉得,我听一辈子应该有一个神的管理,让我讲就不成问题了。结果一讲,讲不出来,第二天,又来了大讨论了。后来,我们在晚上练兵的时候,就采取了个什么办法呢?模拟外教人,你来这讲道理,人家是外教人,不可能光听你讲的,还要问问题,问什么呢?这十个人里抽去一半,或三、四个人假扮外教问一些问题让你回答,最后,集中起来到(讲台)上边,让传教员或者由我给大家解答问题,这几天效果非常好。大家都进入了这种状态,都急迫地等待去传福音,所以1995年那年学习班延长了两天,由三天延长到五天,等到第五天的时候,他们就选兵,谁适合出去传福音。这一选兵,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时有一部分人没有被选上,所有被选上的人都非常高兴和喜悦,没有被选上的人就立时泪流满面,为什么不让我去传福音呢?所以,我现在想起当时的场面,深深地感谢主。

 

我们在这一次避静班改为传教员学习班之后,是相当成功的,避静班,学习班结束了,我们就是筹划怎么样传福音。我们邯郸教区神父不是坐在一个堂口,不是坐堂,一个神父主管三十个村庄,五十个村庄有时七十个村庄,八十个村庄,每天都要下村转去。一天至少走一个村庄,我到下边各个村庄的时候,就问各个村,明年咱们组织传教员到你村讲道理,你们愿意接受不接受,咱们采用的是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我走一个村,问一个村,走一个村,问一个村,结果是大部分的小村庄都愿意让传教员到他们村给他们讲道理,并且教人听道理的最佳时间是什么时间呢?就是咱们中国人过年的时间。初一是过年,初二、初三是拜年,一般情况下,老百姓是过完正月十五 才去打工。所以在最广大的农村,大部分都是初五到十五是最闲的时候,那么干什么呢?有的农村有演文艺节目的,或者是在家里打扑克,看电视、玩,很多堂口的教友都跟我建议,神父,在初五到十五传教最好了,大家都愿意,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所以我们就把传授福音的时间定在初五到十五,最后,我们就采取了这样的组织办法,传教是两个人一组,三天转一个村。初五到十五这段时间,实际上工作的时间就是九天时间,那么这九天你就能走三个村,另外,我们又组织了几个总管的会长,能够彼此之间保持联络,以防到一个村庄,遇到一些困难,解决不了的问题。咱们随时再派一些传教经验比较多的人去帮助你。另外,我们也给每一个到该村讲道理的小村庄村会长开了一次会,说:传教员到你们村里来了,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做好,做不好关键在你们,你们一定要把戏台搭好,他们来唱来了,你们要做好广告,当时提出一句话,你们回家之后,要叫外教人来听道理。

 

一句话:叫外教人来听道理。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一开始去过瞻礼,他说是去进城买东西了,赶集了,走亲戚了,不敢说是去过瞻礼了,到现在,去叫外教人听道理,这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多人都不敢,敲不开外教人的门,虽然是叔叔、大爷、姑二姨却敲不开门。怎么样跟别人说呢?原来别人问咱去过瞻礼了,都不敢承认,到现在去劝别人来听道理,所以,在初五到十五期间,我曾经到过一些村庄,他们就是没有叫外教人来听道理,就有几个教友在听,当我去了时说,不行,都出去叫外教人听道理,天主的神伴随着咱们,叩第一门的时候,是最难最难的。当你叩开第一个门之后,随之而来的成功的圣神住在我们心中的喜悦就表现在我们身上,一直发展到后来,第二天,第三天,再去叫外教人的时候,成了什么样呢?教友们在一块的时候就研究讨论哪个人、哪个邻家还没有来,我到那去叫他,他不来。这个教友说了,你跟他家的关系叫不上来,我去叫,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外教人不来没办法,不来也就来了,所以,就形成个什么样的(局面)?就形成了一般“叫外教人热”。到后来,传播福音的时候,很多跟教友关系不错的外教人,不想去听道理,还怕教友们去叫,这面子没法办,怎么办呢?把门反锁上。你往街上一走,看人家锁着门,实际上家里有人。曾经我到过一个村庄,我在街里边走的时候,外教人都在讨论:今年,咱村有两热“天主教传播福音叫人热”挨门挨户叫人,另一个就是“打麻将热”。把传福音当成村里一热,这是我亲耳听到的,心里感到无比的高兴,成了一“热”了,所以,我心里是特别的高兴。

 

感谢天主,就这样,我们就把总体情况组织好了。我们组织1996年第一年初五福音传播的时候,我们做了一次派遣弥撒。神父为每一个传教员头上覆手,初五的时候,都集中到教堂里来,来叫人(传教员)的开着车都来了。各村村会长们开着三马车,摩托车,有的是汽车,都来接传教员来了。统一做了一次派遣弥撒,意思就是为福音传播的弥撒。祈求圣神降临到每一个传教员身上,让他们去传播福音。当时,神父是骑摩托车,说,哪里有人听了天主教道理以后,愿意信天主教,立时给神父打电话,神父立时就到。96年是我们传播福音的第一年,也是取得丰硕成果的一年,就这九天以内,我们领洗了1000多人,有1000多教外人愿意加入教会。这是96年,我们来了个“开门红”。你想一想,九天内能有1000多人领洗,传教员心里有多么喜悦,村会长心里该有多么喜悦,我们整个教会都在一片感谢天主,欢呼喜悦声中度过了这几天,都感到无比的兴奋,无比的喜悦。这是1996年,正月初五到十五期间,就取得了如此丰硕的成果。这个成果(的取得)就是用外教人去劝外教人,新教友原来就是外教人,他奉了教以后就是咱们平常说的一句话,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你看是一个人,却带动一片。首先,从他父亲这头亲威和母亲这头亲戚,这两头亲戚就能滋生出一大片,96年全年我们领洗外教人将近3000多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96年冬天,我们再办学习班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传教员更多,来听道理来了。我们办了很多次传教员培训班,和教友学习班,不再像往常一样讲“避静”了。因为对老教友来说,我们知道避静,而对教外人来说,他们能到这里听道理,我们已经感到万分如愿了。所以都是开门学会,大家都可以随便讲话,晚上的时候,在一块讨论,在一块学习。到1997年的时候,我们又一次组织了春节大传教,到1997年组织大传教的时候,我们有了一个方向和目标。

 

第一,是普遍开花,因为96年咱们传教和村庄对象是一些小村庄,你愿意叫传教员去,传教员就去,如果不愿意,就不叫去。到97年的时候,咱们采取的是“三面开花”,就是无论你是大堂口,小堂口,老教友,新教友在97年必须让传教员到你村里去讲道理。你本人去叫外教人来听道理。97年为一年,又是我们深受感动的一年,好多好多的老堂口,说:神父,俺们村不能让传教员来,没有外教人愿意听,我就说:你们村有没有不奉教的,就是说他家里妻子、孩子奉教,他本人不奉教,有没有这样的人家啊。他说;有。那么咱们让传教员到他家里来讲道理,让他去叫周围的人,隔个三两户,左邻右舍来听道理行不行。这个办法就是好,因为在老堂口,几百个教友在教堂里讲道理,外教人都不愿意到教堂里去听,这就有了一种障碍。如果把讲道理的地点放在半家奉教的教友家,就有人愿意去了。所以,在很多老堂口,我们也收到了丰硕的成果。并且,除了我们提出一个“全面开花”之外。

 

第二点,就是发展“白点村”。咱们知道,我们邯郸教区这边总共才有十多万教友,在武安这边有六千多名教友,有教友的村庄,才有六十多个。整个武安的居民总数是六十八万。他的自然村占到将近六百多个,有教友的村庄才六十多个,存在这么大的反差,所以我们提出,除了有教友的村,全面开花之外,发展“白点村”。所谓“白点村”就是这个村从来没有过教友,从来没有过教友怎么办呢?刚才,我跟大家讲过,就是用新教友去向外教人传福音。不但是新教友,咱们老教友人家里哪家没有几家外教亲戚呢?所以,在97年春节,这年的这五天时间内,每个村的会长要负起责任,把你周围的“白点村”作好传福音的大本营工作,到“白点村”后,到谁家去,到哪家里讲道理。很多教友都是在饭桌上,酒桌上给自己的外教朋友讲道理。比如,今年家里闺女、女婿来拜年了,开始跟他说,张女婿、李女婿,初五之后你不要远去,咱们要派传教员到你们村讲道理,有酒有肉你快上,没酒没肉咱回家来吃饭,你想一想,像这么血缘的亲戚关系,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把传教员接待好。尤其是家里有这样一个亲戚关系,所以,接待更好。所以97年,我们提出两点,一是普遍开花,二是发展白点村。

 

97年的时候,我们光春节期间,就领洗教外朋友两千多人,到那时,不是我一个人传福音,当时,武安就有三个神父了,一块领洗了两千多人。97年我们提出了两点,效果非常明显,它全年领洗人数就已经上到四千多人,这是97年,我们传教的人数和总体方向。

 

98年的时候,我有一种顾虑,有一种什么顾虑呢?就是明显存在着一些矛盾,哪些矛盾呢?你派出去的传教员,他的水平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讲得好,有的人有心无力,有的人是秀才,壶里下饺子,肚子里头有倒不出来。因为人的能力水平不一样,导致了各个村庄都挑拣传教员,说:俺就让李先生来,俺就让张先生来,全堂区也没有几个拿出来的水平高的传教员,别人问什么,你答什么,讲什么都能听的懂的(传教员)也没有多少个,这是存在的一个矛盾,再一个矛盾是什么矛盾呢?去年,这个村庄是一个姓张的传教员来讲道理,讲的水平特别高,今年来的时候换了个传教员,讲的水平不高,同样还是外教人,来了三十个,来了五十个,他们一听讲得不好,就走了,把村会长们急坏了。这是一个方面,再一方面,还存在什么样的矛盾呢?就是有一部分外教人听了道理,就领洗了,而有一部分外教人听了道理,却不愿接受教会的洗礼,第一年来了,感到挺新鲜,第二年来了,不新鲜了,第三年又把他们叫上来听道理,他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并且听道理时,如果三十个人、四十个人、五十个人,他们都一次也没有听过,他们的精神就格外集中,也就是讲道理的气氛很容易创造。如果三年、两年一直这样讲,传播福音也不是百花齐放,就是单纯一个方式,宣讲天主教的几端道理,当教外人来听道理的时候,这种气氛没有了,如果三十个当中,有三、四个人说,还是这一套,我走啊!这一个人站起来一走,就能带动五六个人的分心走意,如果三个人一走,这个班就散了。当时,我就担忧这个方面的矛盾解决不了,进退两难的一种境遇,如果我们继续这样讲,传教员没办法分配怎么办,这是我作为人的一个顾虑,当一个神父,我想到了这一方面的困难。

 

然而98年的时候,有一个非常、非常有利于教会传教福音的气氛,什么气氛呢?就是98年在社会上有一种学说,是说2000年,“地球要灭亡,世界要毁灭”。有一本书叫《一九九九年人类大劫难》强调说,到一九九九年的时候,村上好多人传一些流言,说某个村子里有一头老母猪,老母猪生了只小猪,小猪上来就会说话,说今年吃猪肉,明年吃人肉。传言传的很厉害,有些村子里说,谁家生了个小孩,一生下来就会说话,说世界没几天了。到处在传一些流言,这个时候,给整个老百姓身心上带来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九八年的时候,我们除了坚固九七年提出的“全面开花”“发展白点村”的基础上,我们又提出一个新的方向,什么方向呢?面向中上层。因为当时,咱们天主教会,教友里有社会地位的人特别少。往往一大伙的人,一问一些社会事,别人一给咱找麻烦,都不知道去怎么对付了。你正在这讲道理呢,别人问,你这个传教员有没有讲道证啊?传教员害怕,村会长也害怕。弄得传教员没法进行了。我们看到实际困难以后,就提出一个口号一个方向:九八年传教我们特别面向中上层人士,让教会作为一个社会团体存在的时候,使它有胳膊,有腿,有骨头有肉,能够在本村站得起,放得下。九八年的时候,虽然我们有一些顾虑,然而他是最丰收的一年。九八年光春节期间,我们就领洗了五千多个外教人,全年上万人。全年领洗了将近一万多人加入教会,是最高峰的时候。

 

到九九年的时候,全年领洗三千多人;到2000年的时候,全年领洗也就是有一千五百多人,最后逐渐在减少。

 

这是我在武安这几年大的福传当中采取的一些主要的方法。这是传教过程。那么这传教过程里面有几点是必须要跟大家分享的,大家在听的时候也听出里面一些事了。首先要说的一点,就是在传教的方式、方法上有了一些改变。有了什么改变呢?首先,我们提出来教友们会什么讲什么,怎么样信,就怎么样讲。这一点是比较具有挑战性的。是具有反传统的一件事。过去在咱们天主教会内,传教员都是经过多年的学习,培训之后,才能去讲道理。现在是会什么讲什么,很多人就担忧,教友出去讲道理行不行呢?讲乱了怎么办?而实际上这种担忧太有点故意,太有点多余了,他们不但没有给天主教带来道理这方面的负作用,反而对整个教友(团体)对信仰的热爱起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推动作用,这是一点;第二点,就是我在外教人接受福音上面的过程的问题,春节期间,讲道理,就能够有一千多个外教人领洗,连听道理到奉教的过程没有了。我当时采取了什么办法呢?就是只要你愿意,就给你领洗,有的听道的来了,传教员给他一讲,他觉得天主教不赖,我愿意领洗,那么一通知我,我去那里,马上给他领洗。那么这个办法更是引起很多争议的一个办法,外界上对这个办法的是是非非的评论,到现在仍然存在着一个拥护,一个反对。

 

当时,我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角度和思想来考虑这个问题呢?首先,我传教的地方是广大的农村,特别是一些山区和丘陵地带的农村,农村里三十多岁以上的有文化知识的连三分之一也没有。也就是说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文化的,并且来听道理的人更是没有文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例子,一个人来领洗奉教来了,神父就说了,你想奉教得有一个慕道期,得好好学习天主教的道理,学懂了,学透了才能领洗,叫他学道理,还派专人给他讲道理,这是举的成功的一个(例子)。走了以后,不来的太多了,这是一个走了以后,半年以后又来的故事,半年了,神父一考问道理,我问他,你觉得半年了,学习天主教道理有什么感想,跟你半年以前来一样不一样。他说一样啊!半年前来,就说天主好,天主好,听了半年的道理,还是说天主好,天主好,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神父的意思是想,通过学习你是不是掌握了道理,加深了认识了。所以从这一点上,我们就可以看到慕道期是应该有的,然而在具体的情况当中,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中国有句古话:民以食为天,老百姓就是想吃饭,不管谁是政府,能让我吃饱,让我喝足,你就是好人。在咱们好多农村不是有这样的事吗?农民交公粮,乡政府扣,村政府扣,县政府扣,爱怎么扣怎么扣,扣来扣去,扣到老农民手里边,什么都没有了。后来,朱镕基当上总理了,朱镕基说把农民的公粮,原数给了老农民,你们需要收什么费,什么三提五统,五提五统,再向农民手里边要。就朱镕基这一句话,这一件具体的事,很多老农民都喊:朱镕基万岁!为啥呀,老农民就讲究实效,立竿见影。一听说这个功不赖,那个功不赖,一练功就能治病。天主教不赖,俺相信了天主教得好处哩。兄弟姐妹们,这是我说的一个比较激进的办法,只要愿意就给外教人领洗,然而有他的具体情况和背景,就是他作为一个农村的人没有文化,这是其一,其二呢?老农民都想得好处,愿意立竿见影,一针见血。俺信了天主教了,俺就是希望天主教这个大神到俺家保护俺一家平安,丈夫出去打工一年平安,家里孩子上学,吃饭平安,家里不出事,喂什么,什么东西好,养什么,什么东西长得肥,长提快。他有这样一种愿望,所以都愿意马上领洗,马上得好处,你如果不满足他这种愿望,很多人走了一年后,再回来的机率就小的多了。有一个人你让他回去,结果回去之后,就不来了,找不着他了。为啥?有的人非常恼火,谁能领洗,他就不经过多少年,几个月(的慕道期),让我经过几个月,这天主教还有远有近,还得走后门哩。他不理解,愤怒地走了。后来,神父又去找他了,他信了其它教了,有的就信基督教走了。有的是信佛教走了,为什么呀!他们说,天底下治病的地方多着哩,救人的地方多着哩,天主教你要求得严,其他地方人家还要求松的哩。针对这一点,我们采取了这样一个比较激进的办法。这是这几年传教的方式方法上的总结。

 

另外,我感觉到天主很爱我们,天主更爱我们去传福音,耶稣活在我们中间。我们教友们出去讲道理的时候,他们充满热情,然而,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天主与我们同在,耶稣与我们同在,因为耶稣在离我们走的时候说,看,我跟你们天主在一起,直到世界的终结,你们要去向万民宣传福音。

 

果然,在我们宣传福音的时候,耶稣处处与我们同在。有很多传教员,他上去不会讲道理,上去就哭开了,他说,你们问我啥,我啥也不懂,我来你们这,有一句最真心的话,就是你们信天主教吧,天主教真好,就这样的一句话,竟然能够让外教人奉教,要不是基督与我们同在,别人不以为咱们是骗子吗?还有的人出去传教了。别人就问,说你过大春节,不知道在家里边看看电视,跟家人团圆团圆,为啥,来这受这份罪,图的啥?给多少工资?给多少钱呢?传教员就说,我们一不图名,二不图利,我们就是来爱主爱人的,让你们信天主,得救、救灵魂。外教人听不下去,问你们家几口人,回答说,俺家两个孩子,一个孩子给奶奶,一个孩子给姥姥,俺出来就是纯义务,没有一点好处。就这一点,外教人听了就受感动了,愿意信天主,就像这样,也有外教人奉教的,难道不是神,不是主,耶稣与我们同在吗?还有一点,我们的传教员在传教的时候,好多病人的病就是好了,好多招邪、招魔的人就是好了,驱魔治病也是在传教当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的一点。咱们知道,偏远的农村,他们医疗条件、卫生条件都是相当的落后,由于其生活在山村里。中国有句古话说,天下名山数佛多,所有的山都有庙。老百姓似乎在他们的生命里,初一、十五上庙烧香、磕头是一种正常现象,当咱们天主教去给他们讲道理的时候,他们一听咱们天主教宣讲的神比他们所谓的庙里的神更伟大,更有能力。更伟大,更有能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保护我们家里平安更有保证。我们家信了天主教会更有保证。因为一个慕道期很容易使外教人对天主教会失去信心。咱们生活在中国环境里,生活在老百姓中间,也看到很多外教人为得平安,一方面烧香拜佛可以得平安,另一方面,还可以用钱去买平安。有多少工厂,企业大老板,他们碍于面子,不愿去庙里,而派人去,这样也能保平安。所以,咱们中国人敬神很实在,也就是说我今天(求神),今天就能得平安。在这种情况下,我就采取了这样一个办法。让外教人愿意奉教就领洗。天主的奇迹也确确实实与我们同在,刚才我跟大家说了,驱魔治病。有一些人有很多的病立时就好了,还有很多回,我在举行弥撒的时候,有很多、很多次,不知道多少次,有很多新教友,教外人都看到了,有一个到现在是传教员的教友,姓孙的传教员,他听别人讲道理,觉得天主教不赖。当神父去做弥撒的时候,他还没有领洗,他就看见神父举扬出来的圣体,闪闪发光,金光闪闪,因此他就说,我一直在寺庙里去练功拜佛,练这么多年的功,我身上就不能发光,这天主教举行的仪式怎么这么厉害,就能发光,所以说,天主教是真的。我一定要相信天主教。他就借着这一个切入点加入教会了,到现在逐步成为堂区一名重要的传教员,不但自己接受洗礼,他本人还劝很多教外人接受洗礼,圣体的显现,驱魔治病也就是耶稣基督说过的,看,必有这些奇迹伴随着!

 

说句实在话,我修道多年,都没有看到过奇迹。在我升神父第一年,96年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奇迹,确实伴随着我们。其中,有一件事是我最记忆犹新的一件事,我曾经是第一次驱魔。这个魔鬼还很厉害。有几个传教员在山里的一个村庄,叫南山底村。结果到那了,这个魔鬼太厉害了,两教友都附了魔了,传教员到那怎么也把魔鬼赶不走,后来,过了一晚上,传教员说话也不太正常了,也招了魔了。这时候,他们就开始给我打电话,叫我去。他正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附魔最严重的那个人就说,神父今天来不了,明天来不了,后天才能来,虽然他后天来,但是他来的时候能平平安安。我就是第一天,第二天都把时间排满了,因为九天里要走很多村庄,所以说我到后天才能有时间过去。而他们到后天那天等我过去的时候,这人太着急。这魔鬼一直不走,等神父来哩,等到九点多了还不来,他们就开着摩托车下来了,当时我去的时候是戴着头盔,他们下来时没戴头盔,所以他看见我了不认识我,我看见他们了,认识他们。路又非常窄,我看见他们从上边下来,我从下往上走,所以我就赶紧打方向,追他们的时候,不就把他们叫住了,一块往上走吗?结果一打方向,从后面过来一辆汽车,把我挂住了,幸好,没有挂住人,而是挂住摩托车车把了,把摩托车摔倒那了。但哪也没有坏,只是离合器坏了,不过还能凑合着开。所以,我们几个人就一块到了村里,到那以后,把摩托车往门外一放,把头盔摘下,往摩托车一放,还带着手套,腿上还带着护膝,摘下了一放,往院里走。魔鬼在椅子上坐着就说,咱们这数谁大呢?数我大呢!所以得叫我坐的地方坐北朝南,也就是皇帝坐的位置。满满的一院子人都等着魔鬼走哩,而魔鬼就不走,这一院子人里边,教友只占少数的少数,大部分都是外教人,传教员去找神父,心急呀,这么大的问题没有办法了,我一进院,这魔鬼就站起来了,说,不行了,不行了,不数我大了,站起来后,双手往上一伸,“呼”的一声就摔在地上,实打实摔的,可不是说,咱们平时摔的时候,用手扶地。撤的满脸泥,院子里都是泥土。很脏、很脏。他摔地下也不是不动了,他说他是什么精,是长虫(蛇精),长虫(蛇精)走路不是爬着走,他是蠕动着走,在院里蠕动着爬。武安这边的建筑是以北屋为上房。在院里摔倒了,往西屋爬去,这西屋不宽,靠北头放着一张双人床。他一进门,就挨着双人床,往双人床下边钻过去头朝西北,脚朝东南。我是确实没有驱过魔鬼,当时这是大魔鬼,念玫瑰经,祈祷,魔鬼说,我走了,我走了,就跑了,没有了。跑了以后,人就没事了。西屋的魔鬼还在床下趴着,我想,这驱魔总得让别人出来,以后再驱魔,因为咱没有驱过魔,虽然耶稣给咱们神力了,却一回也没有过。我就首先祈祷,念天主经,面向西屋墙上的圣像说,主、耶稣基督,你帮助我吧,你的孩子相信,你愿意使你的教会发展,你更愿意这件事(成就),那么我们怎么样才能更好地光荣你的名呢?我们相信所有的魔鬼都被你制服了,你定能够制服他,我就说来两个人把他拉出去,拉出去再驱魔,两个男人一个拉一条腿,却拉不出来,拉不出来怎么办呢?这魔鬼狡猾的,不出来。后来想了个办法说,如果耶稣驱他,那么他趴着,也能把他赶出走,我就伸出手,实际上,当时心里特别害怕。我就说,我现在奉耶稣的名,虽然我们一直听道理说,奉耶稣的名,就能够驱魔鬼,可谁也没有驱过,心里也担心要是奉耶稣的名,他不出来怎么办,当时有这种担心,我就说,奉耶稣的名,命令你从里面出来,说了这句话以后,他就果然“咯噌,咯噌”从里面出来了。出来以后,站起来了,他是男的,三四十岁,比我个子还大,我心里不害怕吗?他睡着眼,满脸土、泥没法看,折腾了好几天,不好好吃饭,浑身泥土,站起来比我还高,我心里不害怕吗?我说,奉耶稣的名字,命令你跪下,他“砰“的就跪下了,我就再一次祈祷,在他头上覆手,我说凶恶可怕的魔鬼,你当初诱惑我们的原祖亚当和厄娃,在地堂里吃了命果,把罪恶和痛苦留到这个世界上,你给我们人类带来多大的灾难,你现在又继续干扰我们这位兄弟,当我一说到亚当、厄娃的时候,他笑开了,不但笑,还说了一套一套的,跟说快板一样的,现在我都记不清了,当时我还背过几句,是说,原祖亚当,厄娃在地堂,是我叫他把命果尝,说的一套又一套的。他不是附了长虫(蛇)精吗,当初诱惑亚当、厄娃的不说是蛇吗?我说,我现在因耶稣的名,命令你不要讲话,他立刻就不讲了。这时,院里边还有一院子人,看着我在里边比划哩,都挤在门上看,我一想,这魔鬼既然听话了,我就赶紧到门口。我说,父老乡亲们,你们跟我们在这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希望这个村民有一天有能力驱除这个魔鬼,然而你们好多人也是在庙上做先生、巫婆的,你们现在谁有能力,谁就可以站出来,把这个魔鬼驱出来,没有一个人敢说,我能把这个魔鬼驱走,没有人。所以我扭回头继续祈祷,祈祷了将近二十分钟时间,这个魔鬼是最难驱除的一次,他说,不行了,不行了,我去啊,我说,你不但要走,离开这个人,还要离开这个村,我为啥叫他离开这个村。因为这个魔鬼引起村民最惊慌的一件事,就是他招了魔鬼之后,他说,咱们村头大水池,谁家的小媳妇跳水死了,他一说这些,把村民说的害怕了。当初,村里一个月以前,或者最近几个月死了几个人掉在水池里死了。这样,老百姓还不害怕吗?所以,我不但祈求天主叫他离开这个兄弟,离开这个村,永远不再回来。他不行,他不愿意离开这个村,光想离开这个人就行了。叨叨了半天,说不行了,走吧,就站起来,人群“呼”的闪开一条路,他说“噔噔噔”往外走了,走到门口又跑回来了,一摇头说,不走,门外还有站岗的,他不让我走,我问,谁在那站岗哩?他说,穿红衣裳哩站着岗。刚才我为啥说摩托车放在门口,又放上头盔,我骑的是红色摩托车,戴的是红色头盔,所以他说有穿红衣裳站岗,我说,赶紧把摩托车推过来,靠在东墙跟。然后,他说我走啊,走啊“噔噔噔”跑到门口一趴不能说没气了吧,酥软到那里了,不能动了。因为已经三天没有听饭了,没有一点劲了,魔鬼走了以后,我就在院子里面给教外人讲了,世界上真有一个天主,真有魔鬼,我们人生从何来,死往何去,把天主教会的基本道理足足用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给他们讲了,大家都尽心地在听,谁愿意接受洗礼就相信天主教会吧。就那一天领洗了一百多人,有时候,有的人他领了洗了,又出去叫人啦,接连不断地有人相信天主。除了我讲,传教中也在就近地三人,俩人一团。一开始是我讲,满院子都在听,接着就是他们三、五个,七八个在一块讲。那一天一共领洗了一百多人,这是我感受驱魔这方面,切实的亲身体会,如果让传教员给咱们大家谈,新奉教的更多了,因为他们具体驱魔的事情也很多。我还经历过几次,驱魔的事情,都没有这一次更厉害,所以在这里,我就不跟大家多谈了。这是我们在传教的时候,对天主最感恩的一方面,就是天主的确实与我们同在。

 

那么传教的另一方面,就是从传教大运动上,我们看到几点,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天主教会不是没有人才,咱们天主教平常的时候都说人家耶稣、信基督(基督教)的教友会讲,这时候,我就提出一点,咱们天主教会也完全能够讲,关键是我们教会没有给他们创造一个讲的机会。比如在教友家举行弥撒,神父来了是弥撒,神父走了之后是早晚课,早晚课里也没有讲道理的插曲,做弥撒的时候,又是神父一包在内,把所有的过程都是自己承包了,有的地方连信友祈祷,神父都代替念了。这很容易形成一种封闭,落后的局面。当你用教友去讲的时候,你会发现教友他们的讲话往往比咱们的讲话更有力量,为什么呢?神父也是一个出家人,他在给教外人讲道理的时候,很难切入要害。曾经,我有一个具体的事例,有一次,我带着一名新教友,他劝了一个外教人奉教,让人一块去给他领洗,到领洗的时候,他们还要问一些问题,还要神父给他讲,我就给他讲有一个天主,天主是造天造地,不灭的神。我们应该相信他管理着我们的命运,就这样给他讲,他却不愿听。而我领的这位新教友就讲了,说,俺村谁谁领洗以后,病好了。这样讲,一会新教友给他讲,这是我们天主教会的神父,而外教人他也不知道神父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你这个年轻人呀,可没有这个人讲得好,讲的挺明白的。由此,我就更加进一步的相信教友,然而并不是说神父放手动用教友,神父就不去讲了,而神父应该站得更高,看的更远,来给外教人讲道理。就是你不但鼓励教友去讲,你自己也得有能力去讲,更要相信教友们在某些方面确实比我们做的更好。从这几年的传教,从我自己内心当中,最深的体会就是教友是最大力量,能够真正带动天主教会发展的不是我们神父,而是教友们。教友这块力量正是咱们天主教会的一片空白,如何发掘这个宝藏,是咱们天主教会长远的,也是眼前的一件大事:调动教友们的积极性参加教会的各项活动。

 

由此,我现在采取了一种办法,什么办法呢?就是天主教会在调动教友积极性方面的办法。首先,是在整个弥撒仪式当中,让教友们参与。教友怎么参与呢?读圣经让教友去读圣经,很多地方都是这样,但我提出更新的一点,就是每日弥撒读圣经不允许有相同的面孔。就是这个主日在教堂举行弥撒是一个姓张的教友读圣经,如果下一主日,还是他,这个时候,神父就要批评会长,不行,必须再换一个人。让教友们都来参与,换谁呢?找不见人,错了,天主给人的眼是最有能力的,因为人都知道眼高手低。进来参加弥撒的教友,你一看就知道,谁有文化,谁没文化,谁是新教友,谁是热心教友,谁是冷漠教友,都能看出来。你就找有文化的年轻人,你跟他握握手,你说,今天要求你办一件事,读读圣经,如果他接受了,同意了,读了,神进入到他心里去了,下一个礼拜,他就还会来。像这样,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大,如果就咱们几个人何必通知教友来参与弥撒,所以,会长们接受了我这种意见,现在到武安,可以说,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读圣经,每个礼拜都不是相同的面孔,另外,就是信友祷词,原来是怎么做呢?原来是写好信友祷词,让一个走到读经台前去念,后来,改变了,写好,分给不同的人,分给不同的人也有一个条件,就是说每一次祷词,不能总是这几个人念。永远都有不同的面孔,读圣经至少需要两个人,信友祷词需要七个人、八个人、十个人,所以是在不断的改进中。假如你们有机会到武安去参与一台弥撒,就会发现作信友祷词的时候,再不用写了,甚至你预先编排的顺序,其中有一个人冒出来给打乱了。同时两个人、三个人在祈祷,有的人还嫌乱,而我认为,该感谢主,为啥?大家都在争着把自己的需要向天主说,弥撒的气氛是难得的,如果都安静吧,教堂里像拜安所一样,一口棺材,那么安静,乱更表明他们都有一个皈依、信赖天主的心。这是在弥撒上面,我们提出的对教会的改进。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歌咏团。我刚到武安时候,歌咏团成员也是未婚的小女孩管唱歌,到村里参与弥撒,小堂口有人唱弥撒歌,大堂口不会唱弥撒歌,大堂口就几个小女孩唱。神父说,愿主与你们同在,回答的也就是几个小女孩,一堂人是两手一插,瞪着眼,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当时,我就提出,全民学圣经,全民学唱歌,全民的事,男女老少,先从会长,从老年人开始,最后有一些传教员会唱歌的,修女会唱歌的,全部实行这样做。在“全民学圣经,全民学唱歌,读圣经不见相同面孔,信友祷词不见相同面孔”的局面下,涌现出一大批对圣经,对教会更了解,更积极,更参与的教友。

 

最近一两年,我们又推行什么办法呢?神父在弥撒当中为他们提供了哪些机会呢?神父一个人讲,咱们知道,一个人办事越来越懈怠,有句话说,一个人过个好时光。咱们知道一个人组成家庭就能过好时光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在家过时光就是好,别管你是再好的厨师,让你自己一个人过时光,你做了早饭,想着中午饭也不用做,晚饭也不用做,一顿饭吃一天。假如家里有三口、五口人呢,就不一样了,咱们天主教会并不是神父没有讲道理的权力,也并不是教友有讲道理的权力,是缺乏竞争的局面。我爱怎么讲就怎么讲,讲多长时间由我自己,讲什么内容有我自己。听不听不由我自己了,当教友讲道理的时候,神父更有讲道理的空间了,我们更能够讲一个专题,更能深入地去讲某一句话。而如果没有教友们的参与我们都是光走走大路,走走面。现在在武安,一开始是安排这个传教员讲,那个传教员讲,现在都是抢着讲。每一个礼拜都有好几个人争着讲,这是我在用教友参与福音方面,感觉到教友的力量确实是大的。再一方面,就是什么呢?你能让教友走出家门去传教,虽然没有外教人奉教,而对教会也是一个大的促进。刚才我说了,他是一名教友,去过瞻礼,过教会的四大瞻礼,他不敢说是去过瞻礼了,他说,我去赶集了,去商店了,现在没有了,教友们都是说,来听讲道理了,俺们村什么时候传教员就来哩。这是老教友的变化呀,而对新教友来说,咱们天主教了,天主教怎么回事呢?你知不知道,美国打伊拉克呀?说,知道。那个美国好多信天主教的,你知不知道,联合国盖大厦的时候,下面放的什么,知不知道?说不知道。那放的是《圣经》。教友就说《圣经》在联全国大厦奠基的时候放在下面了,咱的四书五经能放到那去吗?咱的关帝爷能走到那去吗?新教友对天主教会没有历史上的那种恨,而老教友一说天主教,就想到文化大革命,土地改革运动。神父带白帽子游街,是那样的心态。新教友却没有了,有很多老教友,新教友在传播福音的时候,把天主教由过去的封闭、保守的,变为现在开放的,开放式的教会。只要我们用教友去传教,可以看到,这是一点最基本的收获,再其中一点,就是一个外教奉教之后,他所产生的力量远远超过我们老教友。一方面对教会历史上的困难时期没有印象;另一方面就是他跟外教人的关系更广,他的亲戚朋友都是外教人,出门就可以向外教人传教。另外,他的外教亲戚范围广,而他们对教会的热情更大。当时,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用新教友去劝外教人奉教,这个收获更大,所以会出现几千、几千人奉教。实际上,老教友接触的人是一少部分,关键的关键是新教友去劝外教人。在我们武安堂区,一个人劝300多人,500多人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有很多人都是一个人领洗之后劝300多人奉教,劝了500多人的多的是。在现在常进堂区的一个老太太七十多岁了,不但自己家的五六十口的人都信了主了,在村里还劝了好几百人。因为她在武安城住,回到老家以后,乡新们都很尊敬她,她给别人一说,我信了天主教了,咱烧香拜的关帝爷他是人不是神,天底下数谁大,敬老天爷就是天主教的天主。耶稣好着哩。一说,乡亲们都愿意信,而老教友有这个信念吗?有这个机会吗,都没有,所以当教会的大门开了,真正让外教人进去的时候,我们会发现,确实教会变成了另外一个局面,这是我从这几年传教信仰当中,几个体会和认识,总结这几年的传教,我从心里十分感谢天主对我的爱。为什么?我一直有这样的信念在组织教友去传教。

 

我也有这样的历史上的一个背景。我在修道院的时候,特别对教会的历史愿意学习,并且对当时教会在中国的教会在中国的历史也愿意了解。当初我就有这样一个信念,什么信念呢?今天的中国正是传播福音的黄金时期。为什么这们想呢?各位弟兄姐妹,咱们都知道天主教会传入中国,最近的来说,就是四百多年。如果往远处说,最远的唐朝时景教就传入中国。因为大唐帝国是封建社会鼎盛时期的一个朝代,所以它是一个开放的社会,就允许阿拉伯商人到中国来做生意。历史上有名的“丝绸之路”。这时候,景教就在中国商业繁荣,交通沟通,政治稳定的背景下传入中国。由于他传教的范围仅限于商人圈里,随着唐太宗之后的唐武宗灭佛的时候,当时的景教就灭亡了。这个原因是什么呢?就是政治扼杀宗教。另外,宗教没有深入到乡间,一直在商人里面转,随着政治的颠波,跟着佛教一起灭亡了。那时,不叫天主教,叫景教,是天主教会的一个异端派别。第二次,天主教与中国沟通的机会就是元朝,元朝时,天主教会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传教的呢?元朝时候,两次西征把整个欧洲进攻了,第二次西征的时候,一直打到意大利的边缘,到了匈牙利的边缘,到了匈牙利和奥地利的边界,再近兵就到了意大利了。欧洲是天主教的家,当时,教宗号召全体教友祈祷,求天主转变这些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人,这些人骑着马,不要命,杀了羊、马的肉不用煮熟,放在马鞍下,打仗时从马鞍下一割就吃,都认为是魔鬼,他们是在祈祷天主免于侵略,而遣使求和的时候,派孟高唯诺到中国来向元朝皇帝求和,把福音传入中国。由于元朝皇帝往南进中国,往西进欧洲,所以对各种宗教信仰都采取宽容的态度,采取并用的政策,孟高唯诺到中国传福音时,皇帝把他请到饭桌上,在饭桌上,不但有孟高唯诺,还有回教、佛教。各路神明都好。如果不是各路神明的帮助,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功。我今天打下天下,所以对各路神明都感谢。各个宗教领袖都祝福国家。在这种情况下,天主教在中国站住脚,但传教的范围仅仅限于蒙古人,又没有进入真正的中国老百姓生活里面去。随着元朝的灭亡,天主教在中国的土地上消失了。第三次的时候,就是以利玛窦为首的一批天主教的传教士,不远千里来到中国,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到中国传福音。他们来的很艰难,当时他们传播福音的劲大,而中国的保守劲更大,封建社会到明朝,清朝时,理论发展到顶峰,而国家由兴盛开始到衰败的时候,把儒家思想有利于统治者的理论彻底发展;有利于老百姓的理论彻底灭亡。导致了在封建社会里,儒家思想不能使国家发展强盛了。明朝天主教来传福音的时候,中国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国家,一开始来中国传福音的是圣方济各沙勿略。他是一名耶稣会会士,他以大使的身份,大使了不得,传福音多有身份,结果,中国与外国不通使,不能进来,这个不通使,通商吧,所以,圣方济各沙勿略准备以商人的身份到中国传福音,中国又不通商,不通商又断不了商业,这就是、吸引着商人走“黑布”,所以形势紧了,就在离开中国大陆远一点的小岛上交易,形势松了,就在离大陆近一点的岛上交易,圣方济各沙勿略就在荒岛上,岛名叫上川岛,等着中草药商人做生意时,给别人送点礼,让别人把他装到船里带到中国去,在这样的情况下来中国传福音。结果有一个中国商人说,好,我愿意带你到中国去,你得先给我钱,过一个礼拜(星期)我再来。你看方济各沙勿略那么聪明,以大使商人的身份却没有中国商人狡猾。这个商人拿了钱走了,再也不来了。很多同事劝方济各沙勿略,别去了,别等了,他不回来了,钱已给了人家了,他把你领到中国以后,你的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是没法改变的。政府抓住你了,一问把你问出来了,还得掉脑袋,被杀死。所以没有人想把你送过去,沙勿略说,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一直在等待中在岛上死去了。弟兄姐妹,我当时学历史看到这个情形时,他那么样爱中国,愿意把福音传到中国,连敲门都敲不开。

 

我今天是一个中国人,而中国又处在前所未有的开放时期。为什么要改革?为什么要开放呢?我们现有的制度已经不行了,所以要改革开放,开一扇窗户吸收新鲜空气,这新鲜空气是什么呢?世界上只有两大阵营,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打开窗户开放是向天上开放吗?是向宇宙开放吗?那是没有意义的,只能向资本主义开放,要吸收资本主义社会内有利于社会主义繁荣富强的理论、实践和科学技术,在资本主义国家内有天主教会的重要地位,在很多国家内,天主教会人数占80%以上, 有的是世界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以说,这是给天主教会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传播福音的时间。咱们老农村家里都有石头磨,要想磨粮食,磨必须得转,磨一转,粮食才能往下下,最后,才能由籽变成面。同样中国社会如果还是在封建社会里,它又认为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你去传福音,谁会相信呢?而今天中国自身要改变,历史上的封建社会思想要转变。目前,毛泽东领导中国社会的理论也要转变。坚持改革开放是当今中国的一个政治口号,在这种情况下,为咱们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传福音的黄金时间。磨已转开了,天主教可以混合其它粮食进入到磨里去,融入到中国老百姓生活里面。

 

以利玛窦为首的这批传教士到中国来,他们首先是尊重中国文化。当时,天主教态度也是很强硬的,而中国人的态度更是强硬。中国人态度强硬到什么程度,说,我们是中华帝国——中国,中国是什么意思,东西南北中,中间最好,所以中国人看不起西方人,也看不起东方人,也看不起南方人,也看不起北方人。中国老百姓不是说,南蛮子好吗,中间的最好,而天主教拥有这么大,繁荣强盛的实力,宗教体系,所以他也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天主教在中国传福音,利玛窦死了之后,也就产生了教会内部的两种礼仪,也就是平常说的“礼仪之争”。一是尊重中国风俗习惯,另一是排斥中国礼仪习惯,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伤的是谁,是咱们天主教会。康熙皇帝一道令下说,如果当初知道你们天主教要颠覆政权,何必又让你们进来呢?凡是愿意留在中国传教的人必须遵守中国的风俗习惯,还必须有科学技术,如果缺少这两个方面,都可以回国去了,我们中国不要了。由此产生了将近300年的教难——“礼仪之争”。

 

咱们中国作为一只猛虎到什么时候不行了呢。都知道到清朝未年,以慈禧太后领导的时候,中国逐渐走向瓦解,随着外国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断强盛,把中国几千年的一条龙肢解了,也是封建社会到顶头了。而中国老百姓的觉醒是在什么时候呢?广大人民学生在1919年五四运动走向街头,说中国之所以贫穷落后,就是因为封建制度。弟兄姐妹们,不是咱们天主教要放弃中国的礼仪,放弃中国的习惯吗,中国人已经自己放弃了,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 ,五四运动中国人自己要放弃这种风俗习惯。有名的孙中山先生提出“以夷制夷”以外国的那种科学体系把外国人从中国赶出去,中国要富强,应该走人家的路,这是孙中山提出的,孙中山提出之后,到毛主席时就全部否定了,要走人民公社,走共产主义。当实行了三十多年,四十多年又没有成功,所以邓小平现在又提出了”坚持改革开放,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又一次不但把封建社会制度理论,把毛泽东的一部分理论给否定了。

 

这就是说今天的福音传播比孙中山那个时代更好,好到什么程度?因为毛主席活着时,不但把天主教压下去了,也把中国几千年的佛教、道教、儒教也压下去了,中国成了一片宗教的净土。一百个人里没有三两个人有宗教信仰,这是一片净土。人在没有任何信仰的时候去接受一种信仰是很容易的,假如这个人信了佛了,你再劝他信天主教,就很难了,因为他们已经种上了苗了,咱们老百姓正在种地的时候,你来卖种子了,说种子怎么好,怎么好,老百姓可能会买你的种子,如果别人都把麦子种到地里了,你再说你的种子好,谁还来买你的种子哩?所以从当时我在修道院的时候就感觉到现在确确实实是传播福音的黄金时间。另外,我还很看了一些资料,比如,香港的或是上海的资料。研究中国现在福音传播分析的时候,更坚定了这个信念,当我做了神父,跟教友们不断地讲:我们是生活在传播福音的黄金时期,大家应该珍惜呀。黄金、黄金,它有一个段落,不是永远是黄金。永远是黄金,就不算是黄金了,黄金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会变的更困难,现在咱们已经看到了,一过二千年之后,中国除了一九八九年学生的一次运动以外,就是一九九九年以宗教的名义在中南海的一次聚会,那就是“falungong”。到九八年的时候,我就看到,中国不再是八九年,八零年的中国了,中国传播福音的黄金时期已经过去上,普遍的人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仰,这就意味着天主教会的起步太晚了,那么今天我们有这样好的机会,再次跟大家这样的分享,我衷心地祝愿每一位教友,每一位听众,当你听了这段话的时候,一定要再次祈祷主给我们力量,祈祷圣神住在我们心中,去传播福音吧,在咱们天主教会内仍然有一句话说,什么事再大,都没有传播福音的事更大。所有的事都可以往后推,唯有传播福音不能往后推。大风大雨也要传播天主的福音,这是一件重中之重,燃眉之急的大事。无论谁能够抓住传播福音(的时机了),谁就是胜利。

 

国家尊重你,不以你个人的才能,是以这个组织体系的繁荣规模来尊重你。假如你天主教在中国,13亿人里面占两亿,政府对你很尊重。说你这个主教那么有本事,如果你天主教会总共才有几个人,谁尊重你,谁看你,两警察就把你给办了,何必尊重你。所以说,发展是重中之重,是关键的关键。

 

我们为了发展,该去怎么样呢?要有生意人做生意的那种心态,咱们知道过去叫坐柜台,现在拉着客人,只要别人问问,就不让别人走,千拉万拉,千拽万拽为了把东西卖。能赚一分钱,你卖了,这是上策。因为过去,是一家做生意,现在百家,千家,万家,就是说市场上,多你一家不多,少你一家不少。在这个状态下生存,该是多么难。而咱们传播福音也要有他们的心态,急顾客所急,忧顾客所忧,我们现在不是考虑天主教会如何如何,福音传播方法的正统问题,应该考虑到一个外教人是在什么情况下接受福音,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换一种角度去传播福音。如果我们守株待兔,在教堂里等着外教人来,就是最最下策。我们要走上策。有句俗话说:取法虎上,尽得虎中,取法虎中,尽得虎下,取法虎下,啥也不得。如果战略,战术你就放的低,那么什么效果也没有,所以我们一再鼓励教友,去开放,去传福音。然而还有一多半教友没有动。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一件事,假如咱们有一百多个教友,他们都去传福音,那更了不得,你决定让每一个都去传福音,结果还有一多半没有动。如果你要求的就那么严,到头来会一个也没有。这是我在传播福音上的一点心得。

 

我们另外在堂区还做了一点进一步扩大传播福音的机会,明显的一点,就是教友去世之后的拜安所。现在,我们叫追悼会仪式。咱们不是愿意向外教人传福音吗?很多教友提出来,我们村哪个教友死了,头一天晚上,人多着呢?外教人,亲戚朋友,街坊邻居都来了,神父能不能讲讲道理。教友们,在殡葬仪式上讲道理可不好讲啊。外教的,奉教的,男女老少,热闹的。电影歌舞团都有,但是我们该勇于挑战,不能因为这个咱就不讲福音了,错了。这个人有兴趣看电影,看歌舞团,难道没有兴趣听天主福音,这个之间不能划等号,就是说,这个人就是愿听道理,咱们都往后退了,不行。咱们过年过节拉一个外教人来听道理那么不容易,现在这么多外教人都来了,所以我想这是一个机会,一定要向自我挑战,向现实挑战。所以现在有很多地方(教友)去世以后,都愿意要我去讲道理,实际上每一次讲道理都是不容易的,好多人说,神父这么大样儿。问神父来了,连吭都不吭,为啥?我在想,这么多教外人你让他听道理,就得想,谁听道理,他想听什么。我用哪种理论使他们都爱听,这是每一个场合跟每一个场合都不一样的,比如有个老年人七十、八十岁了,儿女满堂去世了,这段道理就得掌握外教人心理是比较容易的。假如这个教友才十二、三岁,被汽车撞死了。这时候,你也得去,为啥?七八十岁的老年人的道理会讲,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了,外教人都笑话天主教,神父却不敢讲了。 这时候又是一个挑战。主,你保护我吧,你祝福我吧,你祝福我吧。让我怎么样做,使这么多外教人看到这悲伤的场面。能够把道理讲好。有的人年轻力壮,三十多岁,上有父母,下有孩子,病死了,癌症死了,这都是大苦大难,最不好讲了,然而,我们还得传福音。在我不断的宣讲过程当中,有了一套在殡葬仪式上与外教人沟通的理论经验。这也是主恩赐我的一个成果。

 

愿意借今天的分享,祈求天主祝福你们大家都能认识到:此时主在派遣我,要求我去传福音。所以现在就让我们一起作一个祈祷:


主——耶稣基督,我再次感谢你,让我说出了这几年的传教过程。愿所有看,分享我今天讲道的弟兄姐妹,都能够让你进入他们的心中,让你的圣神再次临到他们心中。让他们感受到传播福音,这是一个使命,也是一个信仰的内容。盼望我们所有的弟兄姐妹都能够走向主的召唤。主,今天就在派遣我,等待着我们去传福音。这是我们每一个教友神圣光荣的使命。愿主祝福你们每一个人,让你们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主的爱在我们心中,主的手在牵拉着我们,向外教人去传播福音。

 

也让我再重复一句:有爱必有宣讲。怎么信就怎么讲,只要我们天主教会的教友们都行动起来,那么中国的未来必有我们天主教会的一席之地。哪怕不是左腿和右腿的关系,是一只锅,三条腿也好,有我们的一席之地。这是我最大的愿望。


最后,祈求天主再一次祝福我们每一位教友,有信心,有勇气,有智慧,去传天主的福音,传给我们身边的兄弟姐妹,左邻右舍。好了!谢谢大家!

 

 

郑瑞平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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