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人真福采琪.凯撒利尼(B. Cecilia Cesarini),曾经叙述我们圣道明的长相:“他身材细瘦中等,面色红润,十分俊秀。他的发须微红,双目美丽。他的前额和眸子散发出一种光辉,使人觉得又敬又爱。除了在看到别人的不幸会受感动而起怜悯之心以外,他经常表现快乐,面带笑容。他的双臂纤长均美,声音洪亮而悦耳。他的头并不秃,虽然剪了发圈,也间杂几许白发。”[1] 我们对于圣道明.古斯曼生平的认识都来自真福若堂《初创宣道会史》中所记载的资料。真福若堂是圣道明当道明总会长的继承人。真福若堂,不是原本的徒弟之一,但他本人认识会祖,而圣道明去世十二年后就写了这本《初创会史》。虽然《初创宣道会史》,主要目标是要推动圣道明在1234年的列圣品案,内容十分的简单。大多数的资料都有关修会如何被创立,而有关会祖本人的资料不多。与方济会不同,圣道明初期的跟随者对于恭敬会祖不特别在意,也没有推动,因为他们认为对会祖的恭敬,会变成他们进行使命的一种障碍。 大约在1171年和1173年之间,圣道明出生于卡斯提小村叫加拉瑞加(Caleruega)。他父亲是斐里.古斯曼(Felix de Guzman)母亲是真福若翰那.阿撒(Bl. Juana de Aza),双亲都是属于西班牙贵族世家。当时深信天主教的西班牙还是在反信伊斯兰教的穆尔人占领国土;因此虽然出生于一个贵族爵士家世,在干燥又穷苦的卡斯提平原,生活很简仆。斐里.古斯曼是加拉路加的小地主,他有几群绵羊,一个大屋子还有一个用来维护这地区的高塔,直到现在还保存着。他母亲,真福若翰纳厚待贫穷者,使当地后世认为她为圣女。当圣道明七岁时,这孩子的教育就委托给真福若翰纳的亲兄,一位司铎负责;他十岁时,进入巴伦西亚书院,是西班牙早期的书院,西班牙后来被升为中世纪的大学,他在此地学文科和神学总共十年。他虽然渡过一种平凡的学生生活,但当地发生灾荒时,他愿意将把他的书籍拿去卖,用这些钱去救济饥饿者。约在1196年,他二十四岁时,圣道明晋铎而后加入奥斯马教区的咏经司铎团。 咏经司铎团是当地最优秀的教区司铎,他们在主教的指导之下,以圣奥斯定典规为生活原则,渡过团体和严谨贫穷生活。这团体的院长和改革者是一位著名的狄亚哥.阿瑟贝铎(Diego de Azevedo);他在1201年被封为教区主教。这位主教早就认出还当神学生的圣道明的才华,因此亲自要求前任主教,玛尔定.巴桑(Martin de Bazan),使圣道明虽然只刚晋铎就能够加入咏经团。而后圣道明被任命为管堂主任,后副院长,因此经历管理和改革工作的经验。1203年,卡斯提王雅丰索八世(Alfonso VIII)要求狄亚哥主教前往北欧的丹麦去协调太子与丹麦公主的婚约,自然地主教选上年轻的圣道明当他旅行的伙伴。 这长途的旅行改变圣道明的一生,使他打开眼界.去体验到当代的问题。当时他们经过法国南部时,他们遇到一件惊奇的事件。虽然在西班牙的时候,圣道明对于莫尔人和犹太人不陌生,但是他亲自认识一些天主教徒,远离了教会而皈依卡达异端,俗称亚比森异端,因为这异端的中心是在南法的阿尔比(Albi)。 这奇怪的异端宗派的根源是从诺斯底士主义(Gnosticism)。我们知道教会早在第二世纪已经反驳而胜利过这异端学说。但是这学败的后裔传流到波斯(Persia)的摩尼教派(Manichaeism),到阿美尼亚(Armenia)的保禄森派,之后在第九世纪的保加利亚(Bulgaria)的柏谷米而人(Bogomils),在第十世纪传到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之后在十二世纪由第二届十字军旅带到北义大利、法国、以及莱恩河域,最后在南法地区的贵族世家中获得最大的胜利。在该地这学说发展为一种积极的二元论:他们认为一切可见造物都是来自邪恶的神明。 他们相信救恩只是由“成全者”(Perfect)或“纯洁者”的超性苦修和贫穷生活才能获得的;但是大众信徒,由于缺乏勇气和毅力去度这种生活,只好在临终时,从这些“成全者”领受一种特别的圣事叫“安慰”(consolamentum)。这学说准许信徒去世之前度一种堕落.非伦理的生活直到他们死亡,同时指定他们“成全者”的生活方式为神圣生活的模范,来讽刺和讥笑当时充满世俗精神的天主教圣职人员。 在土鲁斯客栈的一个晚上,圣道明由于这客栈主人(他可能是一位卡塔尔异端教会的执事)模糊地相信有两个神的存在,一位是隐蔽的善良神明,另一位是邪恶但有创造力的,虽然他在旅途中骑马多时而十分的疲倦,但是他以同情之心,整个晚上熬夜与这位客栈主人交谈直到天亮,最后他也赢得这异端者相信由耶稣基督所启示的真天主。 从丹麦,狄亚哥主教和圣道明带着他们任务的讯息回家,但是两年之后又被派遣去迎接这位公主回卡斯提成亲,但是最后他们还无法接她南下。这次到斯堪的纳维(Scandinavia)的旅行让他们发现,东欧宽阔的地区居住着的民众,还等待着有人把福音传播给他们。因此在回程中他们先前往罗马,去向教宗依诺森三世恳请让他们一起去传教,但是教宗没有准许,因为他认为奥斯马教区还是很需要他的领导。狄亚哥主教只好决定回家,但要经过法国著名的熙笃大会院,据说主教领熙笃会的会衣,也可能主教是想邀请熙笃会来他教区服务。 他们回家之前在1206年的六月,遇过南法的蒙培里(Montpellier)时,狄亚哥主教和圣道明遇到熙笃大会院的院父以及二位会士,当时教宗特别派遣他们向亚比森异端传教。这三位会士向狄亚哥主教抱怨,因为他们传教都没有效果,主要原因是异端教派的领袖,“成全者”神圣的名誉被大众相信和认定的狄亚哥主教直接的回答他们说,他们不应该放弃这任务,他们要效法宗徒传教的榜样,赤足和行乞地宣布福音,来对付天主教会士圣职人员的恶习。熙笃会士们回答说,他们无法继续执行这任务,除非狄亚哥主教能够留下来带领他们;因此主教与圣道明留下协助这极大的传教工作。 在四年的岁月里,这群宣道者走遍整个南法地区,在广场中与异端的“成全者”举行公开的争论大会。据说有一次争论中的裁判员把圣道明和他对手的争论文件稿扔到火里,奇妙的是只有圣道明的文稿没有被烧毁而通过这考验。1207年,又有十二位其他的熙笃会院父们加入,因此这宣道团就分为两个小团体。狄亚哥主教.圣道明和他们的同伴维廉.卡拉瑞(William Claret),将把他们的宣道活动集中在普利(Prouille)。 在这里圣道明集合一些从异端派皈依的十二位妇女,她们自愿继续她们原先的苦修生活当天主教的隐修女,但是她们需要保护。同年狄亚哥主教回西班牙,也许在他教区聘请新人手来加入这项工作,但主教却于在1207年十二月三十日去世。 三周后,熙笃会其中一位会士,一名卡斯瑙之伯铎(Pierre de Castelnau)被杀。幕后是维护异端者的土鲁斯公爵。因此在1209年教宗依诺森三世宣布一个十字军旅反对这些在维护异端者的贵族人士;而任命莱斯特(Leicester)伯爵和第四届十字军旅的英雄和公爵西满.蒙福特(Simon de Montfort)来带领。蒙福特公爵定居在普利附近的凡耀(Fanjeaux),认识了圣道明而成为好友。圣道明后来成为蒙福特公爵两位女儿的神师,当中一位入修会当隐修女。他也领洗另一位女儿,为公爵长子与法国公主婚礼当主礼。为了表示感激,公爵将把土地和礼物慷慨地赏赐给普利会院。可惜蒙福特公爵,其实自己在找一块根据地,不久他将把十字军变成为一种侵略性而不是一种皈依性的战旅。后来这战争成为十分残忍,也渐渐地成为持久的内战悲剧。 在这乱世岁月里,虽然熙笃会士们都回去他们的会院,圣道明继续地宣道。有时他与维廉.卡拉瑞定居在普利会院(1213重建)。但是大部分时间他旅途中到处传教。在土鲁斯列圣品案中,有三位妇女出庭作证:维莲敏.玛尔定(Guillelmine Martin),土鲁斯之诺奎雅(Noguera of Toulouse),和一位圣十字架隐修女名叫贝赛达(Beceda),出来作证,她们多次在她们家中招待他(大约在1210-11年之间),因此有机会观察圣人的贫穷和简仆的生活习惯,以及他传教的疲劳。他多次被仇敌恐吓和伤害,而多次行了神迹和驱魔。 圣道明赢得当地主教们的信任主教(都是属于熙笃会)和在1213年,他被封为卡卡松的副主教;1214年被任命为本堂主任。约在这时期,圣道明看出他需要一种固定性的帮手团体,而后计划在凡耀(Fanjeaux)为这团体的根据地。但是在1215年他被枢机大使邀请来土鲁斯宣道。在这里一位名叫伯铎.赛拉(Pierre Seilhan)邀请圣道明和一些同伴到他家居住。因此圣道明能够渐渐的把那些有意从事宣道工作的年轻人集合在一起度团体生活。因此这房子也成为道明会的摇篮。 同一年(1215年)圣道明陪同土鲁斯的福尔克(Foulques)主教去罗马参加第四届拉特郎大公会议。他获得乌格里诺(Ugolino)枢机(未来的教宗国瑞九世,也是圣方济.亚西西的守护恩人)的协助,获得创立一种从事宣道工作的修会,但是圣道明应要符合大公会刚通过的规定,就是任何新创的修会应选一个传统典规为生活准则。教宗依诺森三世(Innocent III),教史中最有远见的教宗之一,看到圣方济[2]和圣道明二人,而且他看出这二位对于教廷的忠实,他们所创立的修会能够解决,教会中巡回性的宣道之缺失。圣道明本身也在罗马深深的体验到他将要创会的普世性质[3]。 圣道明回去土鲁斯之后,他与他的同伴们(现在有十六位)跟他们宣布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将把团体派遣到欧洲各地,这决定引起当地主教和蒙福特公爵激烈的反对。其实圣道明有他的原因。据说圣道明在一个异像被启示公爵不久会被杀死,因此由于当地内战的缘故,使宣道工作会被禁止。第二,他去拜访罗马教廷后,使他对创会的观念有极大的影响,因此他坚决地解散土鲁斯的团体,使修会也在其他欧洲地方扎根发芽。其实他的同伴都是来自欧洲各地,使修会初期已经获得“国际”的性质。西班牙人包括他亲兄真福马耐斯.古斯曼(Mannes de Guzman),他约在1207年之前决定跟随他的亲弟; 赛高比亚的小道明; 弥格尔.乌塞罗弥格尔 (Miguel de Uzes),奥斯马的当地人;属于贵族世家的弥格尔.法布拉弥格尔 (Miguel de Fabra),他的博学使他成为巴黎的首位道明教师;马德里的伯铎(Pedro de Madrid);拿法尔的若望(Juan de Navarre)。隋罗.郭美兹(Sueiro Gomez)是一位葡萄牙骑士,由于加入十字军旅才定居法国。来自南法的神圣真福伯特郎.卡里克(Bertrand Garrigue),圣道明出现之前,真福伯特郎已经在这异端地区从事宣道工作;帕米尔(Pamier)的维廉.卡拉瑞,早已经陪伴圣道明传教;土鲁斯的伯铎.赛拉,由于土鲁斯团体初期是住在他的家里,因此史纪常记载说:“他将修会招待到他家里”; 法国人的马窦(Matthew of France)[4],他是来自巴黎大学的一位律修会司铎,他是由蒙福特公爵的介绍才认识圣道明的;土鲁斯的多玛斯(Thomas of Toulouse),一位精彩的宣道者;诺尔.垃埔里 (Noel of Repouille),普利的院长,次年溺水而死;普利的维达列(Vitalis of Prouille),德范.梅兹(Stephen of Metz)和维廉.雷孟(Guillaume Raymond)。还有一名英国的乐伦 (Lawrence of England)和曾当过十字军,是修会首位服里修士,诺曼迪之奥迪尔(Odier of Normandy)。 在这群同伴徒弟们,圣道明保留着维廉.卡拉瑞和诺尔到普利,伯铎.赛拉(Pierre Seilhan),多玛斯.土鲁斯(Thomas of Toulouse)和可能是维廉.雷孟(Guillaume Raymond)在圣罗曼斯;但他分派了马德里的伯铎和隋罗.郭迈兹(Sueiro Gomez)为一对,和弥格尔.巫赛罗(Miguel de Uzes)和另一位西班牙人小道明(Domingo the little)[5](前往西班牙。到大学城巴黎,圣道明派了法国的马窦(他又称为土鲁斯圣罗曼会院的“院父”)和真福伯特郎.卡里克(Bertrand Garrigue),陪同他们的有二位读书修士:英国的乐伦(Lawrence of England)和若望.拿法尔(Juan de Navarre)。但是若望.拿法尔如果身上不带钱,就拒绝起身上路,虽然圣道明只好成全他,但使会祖十分的伤心。在另一组,他又派遣真福马耐斯(Bl. Mannes de Guzman),弥格尔.法布拉(Miguel de Fabra)和奥迪尔(Odier)弟兄。 圣道明也亲自起身前往罗马去向教宗和教廷为修会取得更多的准许和特权,使修会能够在各地顺利的发展,而能够抵挡一些地方对这修会的反对,如同在巴黎当初所遇到的危机。在1218年他开始去巡查他所分派出去的会士们。小道明和弥格尔.乌塞罗已经从西班牙回来。真福伯特郎.卡里克和若望.拿法尔也来自巴黎向他报告有关当地的情况;圣道明之后派他们两位到玻罗那,是欧洲第二座大学去成立一个团体。圣道明拜访玻罗那和普利之后,前往西班牙,在马德里创立一个团体以及一座隐修女院,他也在其他地区如塞高比亚,巴伦西亚,和圣斯德望.高马兹(San Esteban de Gormaz) 创立更多的会院。,圣道明写了一封短信,给这些马德里的隐修女们。这封信除了一些证件以外,是会祖所留下给后世的一个宝贵文献古物。在信中,圣道明鼓励她们严守禁地,度隐修生活和维持她们会院自治的权力。他也在瓜达拉哈拉(Guadalajara)聚集了一群会士弟兄,但是他们因灰心而解散;但是藉着会祖的祈祷,大多数的会士又都回来了。 从西班牙他回到土鲁斯(从这团体开始发展到里昂(Lyon)、蒙培里(Burgundy)和巴庸 (Bayonne)等地的团体)。在土鲁斯他再次遇到真福伯特郎.卡里克而同他一起北上往巴黎去。在旅途中,虽然圣道明不懂得讲德文,但他神迹般的向一群德籍朝圣者讲道。在巴黎,在马窦院长的领导之下,这团体已经超过三十位会士,这包括首位德国圣召马尔堡的亨利 (Heinrich of Marburg)和奎瑞(Guerric)(这二位会士后来回德国的梅兹(Metz)创会)、雷姆的伯铎(Pierre of Rheims),法兰西会省未来的省会长法国,斯德望.玻尔本(Etienne de Bourbon),一位著名的讲道师和维廉.蒙费拉(Guillelmo Monferrato),一位神学家,二年前,圣道明曾与他讨论去远方传教。虽然圣道明鼓励会士们研读进修,但他也没有忽略派遣会士去传教,使修会的会院在其他地方成立。 1219年八月,圣道明前往玻罗那,也成为他逝世的地点。他在这大学城里发现一个很大又活泼的团体,会士中有四位大学教授。这奇妙的发展是真福雷吉那.奥尔良(Bl. Reginald of Orleans)的缘故。真福雷吉那 是巴黎大学的法典学教授。圣道明曾在罗马时认识这位司铎,那时雷吉那 是经过罗马前往圣地朝圣。真福雷吉那 后来生了重病,但一个圣母的异像使他完全的痊愈。同时圣母亲自启示给他道明会应要选的会衣款式。真福雷吉那 去耶路撒冷朝圣后,决定加入道明会,在玻罗那,他的宣道和他的神圣榜样吸引了很多圣召。圣道明马上派他到巴黎去处理修会与大学之间的问题。 玻罗那的团体也有它的问题,包括闹鬼或附魔的奇怪现象。因此在会祖去世之后,修会规定每天夜祷之后,举行隆重的“万福母皇”的游行。有几位会士有转熙笃会的念头,还好他们有真福雷吉那 和罗兰.克里孟那(Roland of Cremona)(他后来成为修会在巴黎大学的首位神学教授)。在这里,圣道明遇到一位富裕的年轻女士,真福黛安娜.安达洛(Diana d'Andalo)。她请她父亲将一块地赏赐给修会建立会院。她很早就盼望入会而建立一座隐修女院,但由于她家人的反对和抗议,使她多年在世俗中度献身生活。 道明前往维特堡(Viterbo)去参见教宗,求他为他在各地分散的会士弟兄们写封介绍信函。教宗邀请他去罗马替教廷改革城里的隐修女院,希望他能改革全城的隐修女,而聚集她们在罗马郊外的圣熙斯铎会院。圣道明获得普利修女团体的协助,就在罗马创立道明隐修会第三座修院。在这时候,他多年累积的疲劳也渐渐影响他的健康,真福雷吉那在巴黎去世的消息所带来的悲哀,使他更加脆弱。同时教宗还任命他带领一个来自各个修会所组成的宣道团。 他没有执行这计划之前,圣道明先回玻罗那召开修会首届总会议,会议中有三十位议员代表,这次已经有二位从斯堪的纳维(Scandinavia)来的会士参加。他们在1220年的五旬节开会。圣道明首先向大会呈上辞职但被拒绝,因此成立了四位谘议员来协助他办公事。在这届的总会议中也规定不遵守本会的“典规”和“会宪”不犯罪的原则,使修会的诫律,为了执行宣道使命的方便可被上司宽免。道明会宪是分为两卷:第一卷是叙述本会的礼仪和苦修习俗,基本上是藉着布勒蒙特会(Order of Premontre)的会宪和一些修改;第二卷是叙述修会的行政组织,这部份是最有创造力的。 修会成立总会长之任务以及总会议的立法权为修会行政的最高阶级。修会也采取严谨的行乞生活方式,而这点修会决定之后马上进行,使修会放弃一切赚钱的产地。在巴黎的研读计划也有法律规定。 总会议结束后,圣道明,为了服从教廷的任命,又前往隆巴底地区宣道。那时是瓦登斯异端和亚比森异端最兴盛的地区,但发现整个国家正进入战争,正在预备救护圣地的十字军。这次宣道旅程被这一年第三次的重病而停止。1221年圣道明回罗马向教宗报告和结束在圣熙斯笃创立新隐修院的计划。这修女团体包括一些修女们:兰琪(Blanche)、康斯丹(Constancia)、奴比亚(Nubia)、德铎拉(Theodora)、德兰纳(Thedrana)、宁法(Nympha)、马希米拉(Maximilla)和撒宾那(Sabina)。 道明同时也向教廷求助,使修会能够在义大利各地创立会院,而如何处理会士转会或还俗的问题。大约在这时期圣道明在罗马与亚西西的圣方济相遇,而成为医生的好友。复活节之后,会士们搬进第五世纪美丽的圣撒比纳圣殿居住,这圣殿和附近的土地是属于教宗何诺里三世家属私人财产。修会在这圣堂附近盖了一座简单的会院,甚至到现在,还保留着圣道明的卧室。在圣熙斯笃会院前,道明复活一位重伤或已断气的年轻人---拿破仑,。 1221年的五月,圣道明回玻罗那去主持修会的第二届总修会会议。在这会议中决定将把修会分为八个会省:西班牙、普文斯、法兰西、隆巴底、罗马、匈亚利.德铎和英格兰。这总会议委派匈亚利的保禄(Paul of Hungary)大师,一位法典家和玻罗那院长,他获得圣道明之托,收集了一本《补赎大全》(Summa de Penitentia)用来教导会士们,同真福撒铎格(Sadoc)前往匈亚利,撒罗满.阿尔乎(Solomon of Aarhus)与一些德国籍的会士往丹麦,杰博.阿思(Gilbert Ash)与同伴前往英国;欧伯乐之圣雅钦(Jacek of Opole)和他表弟瑟斯劳(Ceslaus)和亨利.莫拉比亚(Henry of Moravia)前往玻兰。在第六届的总会议中,修会已经有其他小会省如耶路撒冷(圣地)、希腊、玻兰和达西亚(Dacia),因此直到世纪末,修会总共有十二个会省。 总会议之后,圣道明继续上路到处传教。他也很荣幸地认识和接受真福黛安娜.安达洛(Diana d'Andalo)入道明会,多年后在玻罗那创立圣依诺斯道明隐修院。七月二十八日,圣道明生病而在八月一日倒在床上。由于当时夏天气候特别的闷热,会士们决定将他抬到城外的本笃会山地圣母隐修院。在八月六日他要求院长文都拉.维罗那(Ventura of Verona)弟兄,听他的告解。而后向会士弟兄们,要求回去自己的会院死亡,因此他们又从山上扛他下山回圣尼格佬会院。 他死前,曾经向会士弟兄们许诺过,他死后会替他们在天主面前为他们祈祷。圣道明在八月六日傍晚安息主怀,那时他还不到五十岁。 真福若堂被选为他的继承人。1234年由教宗国瑞九世亲自推动宣圣程序,圣道明被列为圣人品。之前修会替他的坟墓迁移时,不只发现他的遗体没有腐烂,而且整个教堂充满一种神圣的香味。 我们已经看到圣道明有慈悲心,但他的个性如何? 除了他曾写给马德里的道明隐修女的书信,一些给异端者的皈依信函之外,他没有留下任何写作。他在世时也很少与他人分享他的内心或灵修经验。无论如何,圣道明的个性很明显地显出在修会的会宪以及他列圣品案中所收集的资料,如同真福若堂所著的《初期创会史小册》中所叙述圣道明的基本传记。真福若堂虽然认识会祖不久,但是当会祖的继承人和会士们的长上,将把他所听到的讯息和所看到的事实,或是长期与会祖相处人士的见证,都记载下来。 从这些原始的资料,我们可以看出圣道明对于那些心灵饥渴者,表现出基督徒的慈悲心,使他心中燃起宣道的爱火。圣道明的晚年虽然身体脆弱,他还是照样地到处讲道.视察和鼓励在各地的会士们。据说他有时一天要走将近35英里远的路程,但是遑论旅途的疲劳或困难,他还是很满意地执行祂的任务,心中常盼望和预备将来能为福音而致命。我们没有资料有关圣道明宣道的内容资料,也不知道他如何讲道,但我们知道他讲道时,会感动听众,使他们一起流泪。如果异端者拒绝福音的道理,他也不断地唉哭,因为他们也拒绝了救赎的机会。他常常鼓励他的弟兄们,要参与这共同的使命,甚至还曾经派遣初学生去宣道。同时他也很关心他们的培育,希望他们能够得到最良好的教育,鼓励他们不断地研读,使他们的宣道更有收获。在他的晚年,他眼见时机已经成熟了,也同时引导其他人从事宣道的工作,而把这精神又推展往异教的东欧地区去。圣道明不愿任何事务来妨碍这工作,因此他尽量把修会的杂事或财政的管理,转给服理修士而辞掉总会长的任务,更多次拒绝被封为主教。 圣道明的第二个特点是他的祈祷。他深信没有祈祷,宣道工作是不可能有效的。一个原始的作品叫《圣道明的九种祈祷》,以及其他可考的证据,证明圣道明如何用他整个身体祈祷,无论跪在地上、伏在地上、用各种手语举向等动作。圣道明在旅途中不断地祈祷,有时大声唱圣歌;在虽然经过了一天的旅程,他夜晚还在教堂里用很长的时间祈祷,甚至有时在里面睡着了。他献弥撒圣祭时,常流泪,他也十分喜爱颂唱日课,尤其是以心灵来颂赞天主。 由于圣道明对于圣母的恭敬和孝爱,使修会从早期就有一种浓厚的圣母恭敬传统,而能够代表这精神的就是玫瑰经。圣道明喜爱遵守静默,他也不断地鼓励他的弟兄们也该这么做。许多列圣品案的证人一致地阐明圣道明的“论天主或与天主交谈”。列品案中的资料也显出圣道明十分的平易近人、亲切、很乐意地鼓励和安慰他人。 他灵修生活的第三大特征,是他的刻苦补赎精神生活,这种生活方式与他的宣道工作有密切的关系,因为他认为生活的见证,才能够证明福音的真实性。圣道明除了在旅途中亲身所遇到的种种困难和危险之外,他自己还苟待自己的身体,严谨的克制自己,如守斋(在四旬期只吃面包和喝清水),甚至他重病时,也不准自己吃肉类的食品。他每天穿上很刺身、用马发织的的苦衣,一个铁炼束腰;他也常在夜间用为那些罪人祈祷时所用的苦鞭来做刻苦。圣道明的告解神师也曾经证明说他一生维持他的贞洁,虽然他在临终时承认他比较喜欢与年轻的女孩交谈。后来他后悔这“告白”,因为他认为他在鼓励会士们守贞洁的需要,无形中喧哗了自己的德行。 圣道明对于守贫穷愿与他个人的克修生活有关。在南法开始实行宣道工作时,他到处向他人讨饭。他成立修会时,也将这精神灌输在他修会的早期同伴们。圣道明希望他的会士们在衣裳、住宿、食品上甚至他们的教堂和礼仪物品都要简仆,能够表现出福音贫穷精神的真谛。圣道明虽然对这几点十分的严格,但他的劝语温和而迅速地宽免,尤其是面对宣道的使命进行和会士们的软弱点。他也曾经答应会士们“他死后,会对他们更有益”,也同时向初学生们留下他的遗产:“你们要彼此相爱.保持谦逊.拥有你们自愿遵守的贫穷生活”。 会祖过逝后,初期的会士们很了解圣道明,不愿意在他修会内有个人崇拜的现象,因为纪念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能够好好地执行他所留下来的宗旨:神圣的宣道工作。 修会的灵修生活 在会史中,有不少学者不断地探讨和解释圣道明和他修会的神修。著名的神学家雷吉那.格里高.拉克郎(Reginald Garrigou-Lagrange)以圣多玛斯的座右铭:“默想所得.与人分享”为出发点,他强调它的形上学的基础在于对真理的敬爱;以及圣多玛斯对于创造者和被造者的区分,超性和自然阶层的区分,接着圣神的恩赐在神圣生活成长的一些神学探讨和分析。 其他学者是藉着圣女加大利纳.瑟纳的记载:说天主曾经启示她说:“我是那位存在者”而你是“那位本性属不存在者”。雷卡迈(Regamey),在综合曼多耐神父(Mandonnet)的思想中曾说过:“道明会的灵修可以形容为:启示性的.神学性、隐修性、本体性、超越性、宗徒性、礼仪性、和克修性”。比较接近我们时代,著名的神学家史勒贝克神父(Edward Schillebeeckx)说在整个道明会史中有一条“金线”穿入一切历代的事件,那就是: “依赖天主而不依赖自己”。 宣报好消息的福音生活。 一种迈向耶稣基督人性的灵修系统。 在世俗中临在:它的现代性。 尊重原本创造界的事实。 重视个人的特恩(因此宽免)。 修道规律生活和团体生活,都是所有修会所分享的遗产,但是有一种道明会独特的方式去活出它。 著名历史家玛利宏伯.魏克神父(Marie Humbert Vicaire)采取一个很客观.历史角度去探讨圣道明的生平和修会的初期会宪。而把这些特征列在“与天主交谈.谈论天主”一词之下: ‘与天主交谈’(cum Deo) 皈依 补赎 共同生活(贫穷) 研读 默观 ‘谈论天主’(de Deo) 热爱人灵 行乞宣道者 教会的巡回军旅(圣职人员) 饥饿者的牧者 认同与耶稣,生命的目标 梵二大公会议之后1968年在北美召开的河森(River Forest)总会议时,(芝加哥,1968年),以下列的大纲,修会重新改编《会宪》(魏克神父当顾问): 卷一:会士的生活 第一部:追随基督 第二部:论礼仪及祈祷 第三部:论学术 第四部:论宣道 第五部:论与其他团体和善会之联系 第二部:会士的培育 卷二:本会的行政 这新的结构引发的许多疑问,最近也不断地困扰着方济会。以前,修会的改革是了解为“恢复原始的规律生活或生活方式”。但是梵二所推动的“革新”,是指“是回归会祖的精神(神恩)”。很明显地,主要原因是梵二神学随着纽曼枢机曾经所提过的“教条发展”的学说;这强调灵修发展在历史演变的需要性。我们不可以麻木的回归原始守归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们不能够脱离我们居住的环境,它不断地改变.不断地发展也影响我们的生活。要度过如十三世纪的道明会士和方济会士把献身生活当作博物品。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修会的圣召是以当时的生活经验而订定的,而我们无法叫他们再生。会祖的精神到今天应该是活的,因此要以适当的方式发挥出来。 但是也在此地要澄清“革新”不等于“推翻”所有传统,因为历史的存在要求现代修会保留它的本质,不只是在精神上,也是在物质上,这就把过去的因素融入到现代的生活里。因此方济会探讨圣方济重视贫穷的问题是更基本性的,又更深的一阶层,圣方济灵修的基督为中心性,由后世圣文德(St. Bonaventure)和真福斯高德(Duns Scotus)以神学反省时它更详细。历史告诉我们,盲目地遵守贫穷的法律,而不探讨这规定的意义和内涵,会产生一些严重的误差。这问题也在修会内讨论过:道明会是否是圣道明本身或是圣多玛斯.阿奎诺为最佳的代表者! 1968年的会宪主编者不断地在这问题上挣扎,而后把他们的观念写下来,编成会宪内的《基本会宪》来说明道明会的本质和性质: 1. 教宗何诺理三世在写给道明及其弟兄们的信上,表明了宣道会的宗旨,原文如下:“天主不断地给自己的教会提供生力军”[6],希望我们的时代媲美于前代,并使基督的信仰传布人间,为此,“祂启示你们修会计划实践神贫,发愿遵守清规,献身于宣讲天主的圣言,并在世界各地传扬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圣名”。[7] 2. 圣道明创立的宣道会,“从开始就已知道,特别是为讲道,拯救人灵而创立的”[8],所以遵照会祖的遗训,本会的会士们“要常度清高而虔诚的生活,渴望救己救人;犹如福音使者竭力追随基督;在彼此之间,或者同他人一起,常向天主谈话,或者谈论天主。”[9] 3. 为了以追随基督,来增加爱主爱人的心火,我们才宣发圣愿加入修会,将我们完全奉献于天主,并以新的方式将我们献身于整个教会,为能“完全致力于宣讲天主圣言”。[10] 4. 我们分担使徒的使命,遵照圣道明所构想的方式来实践使徒生活;我们同心合意,善度团体生活;我们忠实遵行所誓许的福音劝谕;我们虔诚地共同举行神圣礼仪,尤其是感恩祭,公诵日课,以及其他祈祷;我们恒心进修研读;我们遵守清规而不懈.这一切要素不仅能光荣天主,使我们在圣德上前进;而且直接有助于拯救人类,原来这一切能和谐地准备会士的宣讲,激起宣讲的热诚,并促使宣讲具有一种特色,而宣讲同时又振作修会生活的精神.这些要素之间彼此密切结合,协调均衡,相辅相成,构成十足的使徒生活,使宣讲和施教都来自洋溢的默观.本会特征性的生活,便建立在上述要素的完整体系中. 如同这篇“基本会宪”和会祖圣道明的生平都很明显的指出,会祖的精神是他渴望自己的使命与耶稣基督和祂的门徒宣传福音的使命是一致的。魏克在他的《宗徒生活》(The Apostolic Life)彰显给我们回归这种生活方式是教会历代多次革新运动中的主要方向。尤其是十三世纪行乞修会的发展。圣方济和他的同伴都是这革新运动最佳的例子。受到五伤的圣方济,是被当作耶稣基督的末世形象:耶稣的裸体贫穷.谦逊和自卑。使复活基督的肖像欢悦地被光荣,成为整个宇宙的中心和目的。圣方济不是一位司铎,他的门徒原先也不是圣职人员,但他们愿意在世俗中为天主作证,他们继续从事他们皈依之前的职业或工作。有一些如圣方济本身偏向隐修或独居生活。相反的,圣道明从一开始是一位司铎被召叫去执行任务的。他不是一位代表性者,他只不过是这群志愿者愿意分享和共同跟随耶稣以及祂宣道工作的领袖。对圣方济而言,宣道是限制于简单的劝导罪人皈依,但是圣道明,则认为宣道的工作是参与宗徒和主教的先知性的圣职。 圣言的圣职 从历史的角度,我们知道有关于宣道工作有不少的争论。我们后来会在圣多玛斯.阿奎诺的时代之后看到,我们会发现修会的宗旨在于“宣道与教导”,甚至一般公认为教导,如教书或编写哲学和神学的文件是最伟大的。由于这所谓的宣道就很狭窄的定位在礼仪庆祝中的讲道。而认为所谓的典型道明会宣道应是教理性的,那就是道理的对象是理性和知识份子。很多人也感觉到奇怪这修会为什么选上“宣道”为修会的特征,因为大多数的男修会和所有教区司铎都已经在做这项工作。别的学者还分析“宣道”与“教导”;他们认为“教导”只是能够针对理智,而宣道对象是心灵。别人指出,不久修会开始做许多工作时,包括本堂牧灵.创办学校等事业,因此开始询问这种工作是否适合“一位道明会士应该做的工作”。 这些误会不只刁难修会,它们也模糊了会士如何以什么样的神修方式来提共给整个教会。为了澄清这难题我们首先要记得梵二的教导说藉着入门圣事,所有信徒参与基督的司铎性。基督如一位永恒司铎,拥有三层任务:宣报福音(先知性);成立基督徒团体(君王或牧者性);赞颂天主与圣化人类(司铎性)。虽然第三种职务是最终也最高贵,但第一种却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宣道就不可能有信仰,信仰也就是基督活动的基础。因此耶稣,如教会的创造者,把宣道的职务当做他主要的使命。 宣道不是宣布人性的真理,也不是教神学,而是宣报天主的话:这圣言就是好消息“福音”天国之来临,只有耶稣基督才能成全的,祂是圣言取了肉体,以祂的生命、他在十字架的死亡以及祂凯旋的复活,在我们的世界上显示天父。因此圣保禄宗徒曾说过:“我们宣报被钉在十字架的基督”(哥前一:23)。因此,根据圣道明的意思,宣道不可很模糊或狭窄的去了解它。这宣道包涵着天主藉着他圣子耶稣所启示的一切真理。如同耶稣基督把救恩的讯息传播给贫穷者,道明会的宣道应扩展到人类所有的阶级:无论是富裕或贫穷.有学问的或是文盲,年轻与年老,都要根据他们的能力和需求来给予协助。 同时道明会的宣道也不受时间、地方或方式的限制。“恳求你务要宣讲真道,不论顺境逆境,总要坚持不变;以百般的忍耐和各样的教训去反驳,去责斥,去劝勉。”(弟后四:2)。圣道明不只是在教堂理讲道,他也在私人住宅、广场各地。他也没有限制自己利用某一种沟通的方式。圣道明在世时,曾经用交谈、辩论、演讲的方式把福音的讯息传给他的群众。在某时期,道明会也利用其他方式,在任何机会把圣言传播到众人。因为最重要不是在于福音是以什么方式被传播,不管他是以语言、写作、绘画、等方式,最重要的是这好消息能够被众人了解而让他们皈依于主。 但这不等于圣道明接受所有使徒工作的为宣道。他拒绝被封为主教;而尽力将这团体的目的:宣传福音成为会士们一生的目标。任何活动如果没有提供给这最终的目的,是没有用的。我们在会史中可以看出修会如何为这最终目的而奋斗,虽然这目的十分的广泛,但它的活力不可因其他工作而受到任何影响。同时由于这原因,道明会也没有把宣道当作修会的独有权力。圣道明初步是与熙笃会士和其他使徒从事宣道工作;他的晚年,圣道明成为一个从事宣道工作的修会领导人。宣道是每一位主教和司铎的任务;道明会不能把它当作修会的专用特权,他希望能够列一个好榜样,去培养别人,和鼓励别人也一起宣道,因为每一个教会的成员,不管他多微小都有他们独有的神恩和圣召。修会的创立是因为宣道这基本的工作当时在教会内被忽略了,而它的成立,以及存在是要提醒大家要实行他们本分的任务。 因此为何道明会灵修能够给予教会灵修生活的贡献,应从一个简单的出发点去探讨:当一位基督徒应是一位福音者,以福音的教导活出圣言的生命力、而有勇气地将这圣言与那些渴望者讲出来。这就是圣马窦福音以及圣保禄书信的灵修,因为这两本圣经是圣道明最喜欢的读物。 道明会灵修的第二因素是宣道,如同《会宪》提出的:宣道是一种团体性宣道,因此基本上是整个团体的责任。圣道明从他个人的经验认为,宣道如果是个人就不会成功。原因是第一:宣道工作是很困难的,宣道者需要他人的支持与栽培,宣道者常会有宣道自己而不宣道基督的诱惑。他们的疲倦.失望因为这份工作是一份令人感到挫折和无情的工作。宣道工作需要多人共同提供他的专长,因此一位宣道者或作者只不过是这团体的发言人而已。第二,在更深入的来讲,宣讲天国的奥秘是可信的。宣道者只有在过共同生活中,深深地体验到友爱才能使福音是可信的。耶稣向众人宣道,也与门徒渡过的团体友爱是具体的表现。真因此不见得所有道明会是要上讲台直接地讲道。我们不要忘记创会初期时代不只是辅理会士不讲道,甚至很多司铎会士也不从事宣道工作。“我究竟是在做什么?”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而是“福音是否被宣讲?我是否提供什么使这工作成全?” 行乞修会体系中的团体生活与比较早期的隐修系统的团体生活是不一样的。隐修者原本都是隐居者,为了彼此鼓励和照顾组成为团体过共同生活,但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还是围绕着静默和独修。院父就是会士们的神师,他负责领导会士们(他的神子)抵达他已经达到的成全阶层。现代的修会,由圣依纳爵的耶稣会为代表,他们的积极传教生活性质,就不太重视团体的生活,因此 每一个会士藉着上司获得团体的指导和支持,好好去执行他本分的任务,但是没有共同生活的依赖。 在中世纪的行乞团体,认为团体是这两个定义的中间。他们还是保留隐修的咏经礼仪、召开团体会议来讨论团体的事物、共同的散心时间.有团体性的研读计划,集中在隐修生活的静默,同时从事一种积极的使徒工作。这种默观和行动的生活结合产生一种横形关系网,与所谓的直形关系,如院父--会士,上司-部下的关系不同。在一个健康的道明会团体有祈祷.研读和使徒工作的平均互动和相处。这种生活方式我们可在初期的修会生活中很明显地观察出来。虽然圣道明本人喜爱静默的祈祷,我们不能否认这种生活方式是他亲自开始的。 这种生活方式第三种因素是祈祷。圣道明一生中很明确的表现是他的祈祷生活。圣道明还保留着隐修日课礼仪和团体圣祭(这些一般现代修会团体已经放弃,他们都把他“私人”化,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从事使徒工作)。虽然,由于研读或宣道工作的因素,圣道明很乐议的宽免会士们参加团体的隆重礼仪祈祷,但是他认为宣道应从默观圣言而流出来的。宣道圣言是藉着团体共同祈祷和礼仪,奠定在默观圣经和纪念基督救恩的奥迹,以及诸圣者的生活榜样所发挥出来的。圣道明用很长的时间做个人祈祷,他利用整个身体和感情去与天主交谈,他亲自创立延长诵读课的时间,就是继续留在圣堂做“私人祈祷”(默想)直到清晨的传统。 虽然我们没有历史证据能证明圣道明真正从圣母领受玫瑰经,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他多么喜欢颂念“圣母经”,他多次为圣母的恭敬而跪拜或大声唱出她的歌曲。自然地,玫瑰经:那与圣母一起默观耶稣基督一生的奥迹,而效法圣母因为“她把一切默存在心中。”(路加二:19)会在道明会传统找到一个发源地。从这种默想,宣道自然而然地流出来“如一种清爽的溪泉”。这种私人的祈祷生活也在团体内互相分享。的确圣道明很少与他人分享他内心的灵修经验,如他只与天主交谈或谈论天主,他不会不敢与他的会士弟兄们分享他的信仰经验;整个初期的道明生活气氛,可说对于灵修经验有一种开放自由的态度。圣道明无保留地唉哭、叹息、高唱来表达他的感受,他也常鼓励其他会士们颂念日课实应要“用心”。 与祈祷相关地,是会祖圣道明的补赎生活。这种精神对现代人而言,是很难去了解的。的确,我们在福音中,不会读到耶稣如何利用特殊的刻苦或补赎方式,虽然他曾在旷野里祈祷和守斋来预备他的宣道生涯。圣道明和他历代的跟随者如何虐待他们的肉体、如何禁食或守夜、穿上苦衣、行苦鞭和工作疲劳等“刻苦神业”是否有一种变态、虐待狂的心里偏向?生活在现代的我们,特别讲究舒适生活和保养身体健康成为现代人的一种义务。我想我们应该承认有一些生活习惯,以现代的生活观念和心理卫生来说,的确是有一些偏差,因此我们不惊讶圣道明还没不到五十岁就已经累垮了。 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这些苦修方式是有三件因素所引发的。这些因素有它拥有的价值,因为它们就是基督生活的基本因素。第一个因素应是默观祈祷,这是所有宗教都认同的事实价值。一个人如果达到心灵的平静,唯一的方法是要克制我们人性所偏向的享受和舒服的爱好。第二因素是原罪和现实罪都是人性的事实。我们无法解脱罪恶,获得真正的自由,如果我们一种规律生活方式来约束和克制我们人性的欲望;这就成了由信仰所光照的理性生活。我们只想到上酒毒或吸黑烟的悲惨的话题来认同这点。第三是基督徒如何渴望与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和在痛苦中的人类相认同。如果我们本身都是享受者,我们如何学习去爱如同耶稣那样的爱人或是同情那些受痛苦者? 因此,那些想要学如何祈祷的人必须要守斋、学习如何保持静默、如何守夜忍耐地期待,渡过贫穷和简仆生活。这种苦修在我们这种讲究享受和重视物质的社会也还是很重要的。当然我们的刻苦必须要以理智来指挥和控制的;我们也不能忽略我们对于身体和精神卫生的先进知识,对圣道明而言,这一切可说是他要与基督合一的意念:为他宣道的罪人的得救把他自己奉献于主。 克修的基本因素是贫穷。有一些学者认为圣道明是学圣方济的贫穷,但是我们可以看出,圣道明对于贫穷的来源和出发点与圣方济的不相似。 圣道明愿意成为贫穷者使他的宣道能够被他的听众相信,如同这些贫穷者看到亚比森异端的“成全者”的贫穷生活而相信;这些“成全者”的圣德都超过那些俗性的天主教圣职人员。因此圣道明越来久越肯定这想法,因此越强调如何积极地度贫穷生活。圣道明愿他的会士们能够过一种“共同生活”,要他们一无所有,而每一天依赖天主的照顾。因为他相信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真正的自由去宣道。我们也看到,如圣方济,这种生活方式到了一段时间是不实际的,甚至会成为修会使徒工作的障碍,而后需要圣多玛斯的解释来到达中庸。无论如何贫穷也成为道明会的克修传统的因素,也是道明祈祷的基础。 道明会士若担心俗世的事务,他们则不能自由地默观和宣讲圣言;若他们利用这份工作致富,他们则不把圣言成为可信的。 道明生活的第四点是很特别的: 研读如圣化的方式。对隐修者而言,他们的生活可分为劳动和祈祷。如果会士不在作研读工作,那研读是为了使祈祷生活更加丰富,但是本身没有任何成圣的价值。 圣方济尊敬有学问的人,如同他的徒弟入会后可从事他们在世俗的工作或职业,因此读书人入方济会后,圣方济也许可他们继续从事当学生或当教授的工作。但是他也知道研读,特别是获得学位荣誉和学术争论会使心灵冷淡,模糊理智去深信天主,因此他不鼓励他的徒弟研读。 圣道明,应该知道这种工作所带来的危险而未来所会带给修会的麻烦;无论如何他认为研读不只是对于宣道的工作所提共的协助,同时它也能帮助会士们的成圣,因为研读是一种健康的克制方式,和成为引导一个人更深入圣经的意义而获得自我认识的真正谦逊。 《初期会宪》要选定一些会士派往当时的大学和学术中心去进修以外,同时也规定每一座会院应要有一位会士被任命为会院讲师来监督和带领会士弟兄们一生的培育。初学生从入会时就被灌于在任何时刻(甚至在旅途中)不可赋闲无事,他们应该在学习或想起他们在学习的东西。因此有人说道明会的灵修是重理性的。这不可以学术的角度去了解,而是先认定信仰生活就是一生不断地追求神性的真理。真理不只是一大堆教条,而是遇见和活生生地体验到天主,耶稣基督本位。基督徒的成全在于完成“爱主爱人”的诫命,若我对天主或某人有偏见或认识的不够深切,这这让我如何去爱他们,若认识了天主或某人后,又怎么不能不去深深地爱他们呢? 这四个因素可以综合道明会的灵修:1)道明会灵修是与耶稣基督的使命:将救恩的好消息宣布给万民,这福音也就是他本身:2)这种圣召是在团体内才能成全的:因为团体就是我们在生活中如何实践地去“爱主爱人”的空间。3)而藉着克修的规律和简朴生活使我们自由地祈祷,尤其是礼仪祈祷。4)这种祈祷是由研读圣经所支持的。使我们更加了解所有真理的根源:天主的圣言,基督。 [1]真福采琪着《圣道明的奇迹》15。 [2] 教宗曾在1209年口头准许方济会的成立。 [3] 据说圣伯铎和圣保禄宗徒曾在旧梵蒂岗大殿显现给他。 [4]又称为巴黎的马窦(Matthew of Paris)。 [5]又称为赛高维亚的道明 (Domingo of Segovia)。 [6] 引自圣周五为望教者的祈祷。 [7] 1221年一月十八日教宗何诺理三世(Honorius III)致道明书。 [8] 引自《初期会宪》绪言。 [9] 《初期会宪》,卷2,31章。 [10] 1221年二月四日教宗何诺理三世致教会全体主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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