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怜悯我罪人。
我经常在祈祷书中读到,在教堂里听到耶稣祷文,但是我第一次被它所吸引是很多年前在罗马尼亚的事情。在喀尔巴阡山脉的脚下茂密的树林深处隐藏着一间小小的修道院,名叫桑巴达修道院。雪白教堂映在水晶般透明的山间池塘里,在这我遇见了一名修道士正在实践“心祷”。那个时候深深的寂静与安宁支配着桑巴达;这是一个休息与恢复精力的好地方——我祈求上帝它仍然如此。
自从我最后一次看见桑巴达之后,我就很迷茫,但耶稣祷文始终是一份埋藏在我心间的珍贵礼物。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变,直到几年前我读了 《朝圣者之路》一书。从此我不断的寻求实践耶稣祷文。有时候我会犯错;但是,祷告在我的心与灵魂中展现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景色。
耶稣祷文,或叫心祷,它的中心就是圣名本身。它的全文是这样说的:“主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怜悯我罪人”;它也可以改成“我等罪人”或者其他人的名字,或者短一些。关键在于是以耶稣基督之名;因此“耶稣”一个词,就可以满足祈祷者全部的需要了。
祷文可以追述到新约,它有很长时间的使用传统。以圣名来沉思的方法是被称为“新神学家”(949-1022年)的圣西麦翁创立的。当他14岁的时候,他看见天堂之光从他的体内分离出来的景象。在惊奇与克服了无法抵抗的喜悦之后,他感觉到强烈的谦卑,哭泣,并借用税吏祷文“主耶稣,怜悯我!”祈祷。很久以后景象消失了,每当圣西麦翁反复祈祷时巨大的喜乐便会回到他身边;于是他便教导他的弟子也同样的敬拜。祷文慢慢的发展成了展开的形式:“主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怜悯我罪人”。祷文以这样的形式在虔诚的修士与世人中一代又一代的流传下来。
圣名的祈祷不是东正教所独有的,罗马天主教,英国圣公会和新教也同样使用,只是使用程度比较小而已。在西奈山和阿托斯山上的修士们总结出了一整套用这个简单的祷文的沉思与完全的沉默的实践。这些修士们被认为是“静修士”(希腊语“Ἡσυχαστής Hesychasts”)。
圣格里高利·帕拉玛斯(1296-1359年),最后的重要教父之一,静修士的代表人物。他在摆脱长期的斗争后获胜了,在教会中为耶稣祷文和静修主义获得了一个无可辩驳的地位。当18世纪沙皇在俄国妨碍到修道院制度,土耳其人把东正教挤到希腊的时候,摩尔达维亚(罗马尼亚)的捏阿姆朱修道院成为了耶稣祷文的重要中心之一。
祷文是那样明显的使人投入,因为他使精神完全聚集在耶稣上:全部的思想、努力、希望、信仰与爱全部都倾注到了子上帝之上。它实现了新约的两大基本命令。合一,耶稣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你们若向父求什么,他必因我的名赐给你们。向来你们没有奉我的名求什么,如今你们求就必得着,叫你们的喜乐可以满足。”(约安福音/约/若16:23,24)。另一条规则我们可以发现是圣帕弗罗命令要不住地祷告,(致德撒洛尼基人书一/帖前/得前5:17)。此外,根据基督关于如何祈祷的教训(就是他在教导他的信徒们主祷文时同时给出的):“你祈祷的时候,要进你的内屋,关上门,祷告你在暗中的父,你父在暗中察看,必然报答你”(玛特泰福音/太/玛6:6)
耶稣教导说一切的推动力,好与坏,都源自人们的心。“善人从他心里所存的善就发出善来;恶人从他心里所存的恶就发出恶来;因为心里所充满的,口里就说出来”(路喀福音/路加6:45)。
在此和许多其它的新旧约的规则之上,圣教父们,甚至在圣西麦翁以前,也都是依靠他们炽热而简单的祈祷。他们发展了默祷的方法。这个方法使祈祷变得伴随心跳的节奏与旋律,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所有通往上帝那里的路都是布满陷阱的,因为敌人(撒旦)埋伏在一旁等待着机会去绊倒我们。当我们专心于寻找自己的拯救时,他会很自然的去攻击那些最恳切者,因为这是他所最努力去阻碍的。在神秘的祈祷中我们所受到的诱惑是最大的危险;因为我们的思想正在空中,而诱惑却是十分的狡猾的。有人说到“神秘起源于薄雾,结束于分裂”;这个愤世嫉俗的评论出自一个异教徒之口,但他却说出了真相。神秘成为一种真正的精神上的现实,是当它经过绝对清醒的实践之后。
同时对部分静修主义者的争论也引发了,他们认为这些静修主义者落入了过分的虔诚与斋戒之中,因此他们失去了对教会存在的巨大价值的正确理解。我们不应该把错误归结到耶稣祷文身上,只是当我们认识到一切的夸大都是有害的时候,我们应该一直保持自制。“实践耶稣祷文是履行使徒帕弗罗关于恒久祷告的戒命的传统:它与从我们异教的祖先遗传而来的谬论毫无关系。”
东正教的传统是充满了深深的神秘的生命的,这生命被她的传统规则所保护和环绕;因此她的神秘很少会误入歧途。“苦修生活”是一种“努力获得的”美德,这种美德是个人努力的结果,是只和上帝所允许的每一件善意与成功的完全地优雅相伴的。“苦修生活”是圣灵对人类卓越努力的礼物,“得到”的德行要远远超过“努力获得”的德行;灵魂将更加被动超过主动。让我们引用一个古典的比喻。在苦修者的生活当中,人的行为在生命中占统治地位,奥秘的生命,就是让上帝的行为在生命中占统治地位,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好比划船与航行;桨是苦修者的努力,帆是奥秘的动力,用来展开接受神圣的风。”耶稣祷文是奥秘的祷告的核心,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可以使用它。对此没有什么“神秘的”(在这里我们不要搞混“神秘”与“奥秘”)。我们开始遵从规则,我们的主常常给我们这样的例子。首先,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你们来,同我暗暗的到旷野地方去歇一歇”(玛尔克福音/可/谷6:31);“立志作安静人”(致德撒洛尼基人书一/帖前/得前4:11);然后暗暗的祷告——独自而静默地。
我觉得对短语“暗暗的祷告,独自而静默地”是需要扩展的。“暗暗的”应该按照圣经中的意思去解释,耶稣告诉我们要暗暗的行善事,左手做的不要让右手知道。我们不应该炫耀我们的爱心,更不能自夸它们。“独自”的意思就是我们要把我们自己与我们周围的环境和我们烦恼的影响隔绝开来。事实上,我们祈祷的时候从来都是负担重重的“……如同彩云围着我们……”(致希伯来人书12:1)。做见证的是所有的祈祷者:天使、天使长、圣人与罪人、活人与死人。在祷文中,尤其是耶稣祷文,我们应该敏锐的知道的是我们是属于基督永生的身体的。“静默地”意味着我们的祈祷是不发出声音的。我们甚至不深思文字;我们用它们仅仅是为了达到遥远的它自身的本质。
在我们繁忙的生活当中这虽然是不简单的,但是却是可以做到的——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找到几分钟用于那只有几个词,甚至只有一个词的祈祷。这样的祈祷应该平静、不匆忙、全神贯注的反复诵念祷文。所有的思想都要全神贯注于耶稣,忘记一切的快乐与悲伤。任何偏离的思想,无论它多么的善意或虔诚,都将是障碍。
当你拥抱一个你所亲爱的人时,你不会停下来思考我如何的或者为什么爱他——你只是一心一意的去爱。这和当我们在精神把耶稣基督握在我们的心中是一样的。如果我们去留意我们爱的程度与质量,这就意味着我们被我们自己的心志所控制着,而不是将我们自己全然的交于耶稣——毫无保留。把你的祈祷当作你的呼吸;用心跳的节奏把思想与身体都平静下来。不要去找寻字句,只是不断的重复祷文,或者单单耶稣的名字,在爱与敬拜中。这就是全部!奇异的是——在这小小之中却多得超越一切。
最好可以把有规律的时间用于祷告与休息,能够在同一房间同一地点,能够在圣像前。圣像可以把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其上,所以对我们的祈祷有非常大的帮助。东正教的修士与修女们发现玫瑰园可以很好的帮助我们保持经历集中。也许你会发现最大的平静是闭上你的眼睛——它们都集中在里面。
耶稣祷文可以用于敬拜和祈求;就像代祷、祈祷、崇拜、与感恩一样。这是我们为了人与上帝把全部的心志都放于耶稣的脚下的手段。这是我们与上帝和所有祈祷者交通的手段。实际上我们可以训练我们的心不断的祈祷,即使我们睡着的时候也一样,使我们与祈祷者不断的相互交流。这里没有幻想的情形;只有无数生命事实的经历。当然我们不可能立即的达到连续不断的祈祷的境界,但它却是可以做到的。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值得为此努力的“……奔那摆我我们前头的路程……”(致希伯来人书12:1)。
我有一个最直接的不停的与所有那些祈祷者交流的证据,那是当我遭受外科手术的时候。在我麻醉后躺着。“耶稣”成为了我思想中最后的意识,这是我醒后口中的第一个词。它的神奇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尽管我对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但我却绝对没有失去我自己在祈求与祷告的意识。人在有过如此的经历之后,也就再也不会对那些伟大的灵魂将他们的一生都投入到专心的祈祷中而感到稀奇了。
祈祷对我总是真的那么重要,在儿时养成的早晚祈祷的习惯从未离开过我;但在实践耶稣祷文上我还是个初学者。我愿意,虽然如此,就像唤醒对这个祈祷的兴趣,即使我只是接触到天堂外衣的衣缝,我摸到了——那么的巨大的欢乐,我愿意将它与其他人一起分享。这不是每个人的祈祷方式;你也许在其中找不到与我一样的快乐,对你的道路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却是一样宽阔的。
恐惧与欢乐,孤独与友谊,它们曾经与我相伴。并不仅仅是在每日投入沉默的时刻,而是无时无地的。它使我改变,紧锁的眉弓变成了微笑;它美化一切,就像一层薄膜被刷掉后,老照片的色彩再次清晰明亮,像大自然雨后温暖的春天。就连绝望也开始削弱,悔改达到了它的目的。
当我清晨醒来,开始了我喜悦的一天。当我在天空、陆地或者海上赶路时,它在我的胸堂歌唱。当我站在讲台面对我的听众的时刻,它给我鼓励。当我与我的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它低声的祝福。当疲惫的一日结束时,当我躺下休息时,我把我的心交于耶稣“(主)在你手中我的灵魂赞美你”。我睡了——但是我的心仍火热的祈祷:“耶稣”。
耶稣祷文的本质
因着我们祈祷,我们的内心越来越统一,在反复诵念耶稣圣名的同时,祈祷越来越内在化,祈祷越来越成为我们自己的一部u驒w─祈祷已不是我们在某一时刻的所作所为,而是始终如一的存有;不是一个短暂的行动,而是一个持续的状态。这样的祈祷成为整个人的祈祷,在这祈祷中祈祷的人与祈祷的言词与意义成为一体。保禄.埃道奇莫夫很恰当地表达了这一点,他说:‘在地窟中发掘出来的图画常常是一个在祈祷的妇女──这种题材的画像被冠名为‘祈祷’。这代表了人的灵魂唯一应有的正确态度。仅仅祈祷是不够的。我们必须成为祈祷──让祈祷“降生为人”。仅仅在某一时间赞美主也是不够的,我们整个的生命,每一个行为与动作,甚至是一个微笑,都应成为一首崇拜的赞美诗,一个奉献,一个祈祷。我们不仅奉献我所拥有的,还应奉献我们的整个存有。’这就是这个世界最需要的:不是或多或少有规律地念祈祷经文,整个人就是祈祷。
埃道奇莫夫在此所描述的这种祈祷可被更确切地定义为‘心祷’。在正教会中,就如在其它的传统中,祈祷通常分为三种类型,它们之间z祷D一级一级逐级递进的,而是相互贯穿在一起的。这三种类型是:唇舌的祈祷(又称口祷)、理性的祈祷、心灵的祈祷(或理性在心中祈祷)。正如其它祈祷一样,初念耶稣祷文是嘴唇祈祷,思想集中,用嘴唇有意识地念。与此同时,因着有意识地诵念,我们把思想集中在祷文的字句上。
终有一天,赖上帝的助佑,我们的祈祷越来越内在化。理性越来越热切地自发地参与诵念,此时,由嘴唇所发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次要,也许在一段时间内完全停止。我们的嘴唇不动,只在心中默默地诵念祷文。这就表明,我们的祈祷因上帝的恩宠,已由第一种类型进入第二种类型。此时出声地诵念并非完全停止,因为多次那些在心祷上已达到‘熟练’的人都会希望大声呼求主耶稣。(但是事实上又有谁能自称已达到‘熟练’呢?在属灵的事上我们都只是个‘初学者’。)
但是内在的祈祷之旅还未结束。人远远不仅只有意识的思想;除了头脑与理性的本能外,与人性最深的本能层次一起,还有情感与爱,审美感。所有这些都在祈祷中发挥作用,因为整个人都被召唤分享整个崇拜的行动。就象一滴墨水滴在吸水纸上那样,祈祷的行动也一定会从头脑意识与理性的中心向外扩展,直至达到我们存在的每一部分。
以专用术语来说,这就意味着我们被召由第二种类型的祈祷进入第三种类型:由‘理智的祈祷’到‘理智在心中的祈祷’。此处所言的‘心’应从闪米特传统及圣经的角度来理解,而非以现代西方人的方式z茞z解。‘心’不仅表示着人的情绪与感情,而是指整个的人。心是我们身份的首要器官,是我们内在的存有,‘是最深也是最真实的自我,除了经过割舍与弃绝,我们无法达到它。’根据鲍利斯.费舍斯拉夫茨的观点,它‘不仅是意识的中心,也是无意识的中心;不仅是灵魂的中心,也是神魂的中心;不仅是神魂的中心,也是肉身的中心;不仅是可知的,也是不可知的。总而言之,它是绝对的中心。’按照这种说法,心远远超过身体的血肉的器官;血肉的心只是人类无限属灵潜能的一个外在标记,人是按上帝的肖像而造成的,被召成为他所肖似者(上帝)。
要完成这内心的旅程,达到真正的祈祷,我们必须进这‘绝对的中心’,即由理智下降到心。确切的说,不是‘由’理智下降到心,而是‘与’理智一起下降到心。祈祷的目的不是‘心的祈祷’,而是‘理智在心里的祈祷’。因为我们的各种理解方式,包括我们的理性,都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我们不应抛弃,而应在事奉上帝时运用它们。这种‘理智与心的联合’意味着我们堕落分裂的本性的重新整合,我们身心原始统一的恢复。心祷是回归乐园,堕落的逆转,回复犯罪前的状态。这就意味着它具有末世论的意义,是那现阶段还未完全实现,即将到来的时代的预先保证。
那些达到某种程度心祷的人(尽管仍不完美),已经开始了我们前面说过的由‘自觉的’祈祷转为‘自发的’祈祷的过程,即由我祈祷转为祈祷从我心中流溢而出,或更好说,基督在我内祈祷。在灵修生活中,心有双重含义:心既是人存在的中心,也是人与上帝相遇之处。它既是自我认识之处(在此我们认识我们真实的自我),也是自我超越之处(在此我们明白我们的本性是上帝圣三的宫殿,在此肖像与原形面对面地相处)。在我们自己‘内心的至圣所’,我们发现我们存在的基础,因而受造与非受造的奥秘境界交汇在一起。‘在心之内有深不可测的深渊,’在马加略的讲道中说道,‘……上帝与天使们在那里,在那里有光明与生命,天国与宗徒们,天上的圣城与恩宠的宝库:一切都在那里。’
于是,心祷已不是‘我的’行动,‘我的’祈祷,它已变成在我内的另一位持续不断的行动。祈祷已不是向耶稣祈祷而是耶稣自己的祈祷。这种由‘自觉的’祈祷转为‘自发的’祈祷在《东正信徒朝圣记》一书中鲜明地表达出来:‘一天清晨,耶稣祷文把我叫醒。’迄今为止,朝圣者不断地祈祷,现在他发现甚至在他睡觉时,祈祷自己发出,因为他已经与上帝在他内的祈祷合而为一了。但即便如此,他还不认为他已达到了成全的心祷。
《东正信徒朝圣记》读者可能会有这样的印象:由口祷至心祷的过程似乎能很容易地达到,几乎以机械自动的方式达到。看上去那位朝圣者只用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就达到了自发的祈祷。在此要强调的是,他的经历,尽管这并非独一无二的,却是完全特殊的。通常情况下,心祷甚至要通过一生的努力操练才能达致。在念耶稣祷文的最初阶段会有这样一种危险,那就是认为自己已经由口祷的阶段达到心祷的阶段。也许我们会以为自己早以达到在静默中无言的祈祷,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在真正地祈祷,而只是进入了头脑空荡荡的睡眠状态或是半睡眠状态之中。为预防这种情况,我们静修传统中的导师们强调在刚开始作耶稣祷文的时候需要依靠自己的努力。他们非常强调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祷文的诵念上,而不是在对心祷追求上。例如,圣山(Mount Athos)著名的灵修之父,新精舍(New Skete)的若瑟长老(1959年去世)这样说:
作内心祈祷在于强迫你自己用你的嘴唇连续不断地诵念祷文。……除了‘主耶稣基督,求你怜悯我’外,不要留意其它任何事物。……只要大声诵念祷文,不要中断。……把你所有精力集中在口舌上,直到你开始习惯于这句祷文。
在此附带说明一下,出声言语的力量实在是惊人的。正如圣天梯若望所说:‘努力举心向上,或更好说,将你的思想与你祈祷的言词结合在一起。’当然,我们并不是将思想仅仅集中于言词上,而排除其它任何对象;我们常常也将思想集中于我们所呼求的耶稣身上。
如果有一天你达到了心祷,那是上帝按他的旨意白白赏给你的礼物。它并不是一些技巧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结果。叙利亚的圣依撒格(七世纪)强调这份礼物是极为少有的,他说‘即使一万人中也没有一个’堪当领受单纯祈祷的恩赐,他补充道:‘单纯祈祷是一个奥迹,每一个时代都没有一个人能接近天主恩宠的知识。’一万个人中都没有一个,每个时代都没有一个:这个警告使我们的头脑冷静下来,但我们不必因此而感到气馁。通往内心王国的道路就在每一个的面前,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沿着它走一程。在当今的世代里,很少有人能经验到内心更深刻的奥秘,但却有许多人却达到了一种更谦逊的、间歇性的方式,得以一见属神祈祷之堂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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