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er、卓刚:
很久没有您们的讯息了。(大概您们记得我曾答应请您们饮茶,您们在等?,是吗?好吧,我这次从罗马回来会约您们的。)
我是在飞机上写这周记的,十九、二十、二十一日教宗聚集枢机们开会,又擢升廿四位新枢机。算一算我升枢机也是四年多前了。那时当然满腔热情要为教宗效劳至死不渝,现在回想这过去的时光,觉得虽然努力“做了一些事”,但在“圣德”上并没有进步,恐怕退步了。
这两周在平日弥撒中我们读默示录,若望给亚细亚七个教会的信正描写了我的处境。
给厄弗所教会:“……我知道你的行为,你的苦劳和你的忍耐;……可是有一件事我要责备你,就是你抛弃了你起初的爱德。……”
写给撒尔德教会的更厉害:“……我知道你的行为;也知道你有生活之名,其实你是死的。你该警醒,使其余将要死的人坚强起来,因为我发现你的行为在我天主面前是不完全的。所以,你该回想你是怎样接受了所听的天主的道。……”
给劳狄刻雅教会说:“……你不冷也不热,我要从我口中把你吐出来。……凡我所疼爱的人,我就谴责他,管教他;所以你应当发愤热心,痛悔改过!……”
看来人是有惰性的,很多次我们只有五分钟热度,圣人们才坚持到底。教宗在关于望德的通谕中说过“恒心”是一个特别的恩宠。
在这礼仪年的末期,教会要我们反省,检讨过去一年的得失,加强“末世”的意识。那末我们老人家更应该反省检讨一生的得失。
进步不是必然的。那三个教会好像都退步了。天主要他们回到“起初的爱德”,“回想你起初是怎样热心地接受了所听的天主的道”。“你要发愤热心,痛悔改过”。
“师主篇”有说:“如果你保存初学时的热心你快做圣人了。”
想当年我是初学生的时候,算是相当热心。到了升神父的时候又曾重振精神,我晋铎纪念圣像上的格言是若望福音第十二章24节,我渴望像一颗麦子,死在地下 (当然那时国内“静默的”教会也鼓励我们这种慷慨的心态)。
对照这过去,现在真惭愧。那末怎么办?除了向主忏悔,发愤热心,当然是靠你们的祈祷了!
给劳狄刻雅教会的信上也说“我站在门口敲门,谁若听见我的声音给我开门,我必定进去,我要同他,他也要同我一起吃饭 (= 饮茶?)”。不要放过这机会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