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花园内的圣伯尔铎像(图:天美社)
围墙外已是意大利国境的梵蒂冈花园西面,矗立着格来福隐修院院长及作家圣伯尔纳铎(St. Bernard of Clairvaux,1090—1153)的雕像,很多前任教宗都从这位圣人的书获得慰藉和启迪。
教宗方济各在他上任的头六个月内集中处理不同事务,可能还未留意到这个雕像,但当他在十月一至三日,与他所拣选来辅助他革新教廷架构和治理普世教会的八位枢机开会时,或会仔细思考一些中世纪的建议,以面对现代的挑战。
不少前任教宗都重视这些建议及其出自的著作。花园内圣人雕塑所拿的书《深思》(On Consideration),就是圣伯尔纳铎写给他的前学生、教宗恩仁三世(Pope Eugene III,1145—1153)的著作。
“对像我这样困乏的教宗,以及任何时代的教宗来说,没有东西比这书更有用了。”真福若望二十三世曾这样写道:“那些举措于十二世纪时无助于提高罗马神父声誉,永远亦如是。”
圣伯尔纳铎在非常动荡的环境下写作,乱世启发文化创作,但这也是教廷和俗世执政者角力的时代,灵性领导和世俗领导之间的界线,在抹黑风气下已愈来愈模煳不清。
圣伯尔纳铎形容那时的教廷充斥着“野心勃勃、贪得无厌、买卖圣职、亵渎神圣、通奸、乱伦和各式各样恶人,他们从世界各处涌至围拢着教宗,以求藉着他的权威获得或保留教会的优待”。
相比之下,即使在二O一二年引起轰动的“教廷泄密”事件中,那些机密书信所记录的行为和管理不善,相比以前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圣伯尔纳铎为其时的教宗提供灵性指导,包括告诫他们重视谦卑和反省的重要,并应把天国反映出来的格位,作为地上教会格位的楷模。
他也对管理教廷提供实际且绝不感情用事的建议,其中包括:
──永不发出不能执行的命令,因为“有罪而不惩罚,是不经心之子、傲慢之母、无耻之根和犯罪之乳母”。
──选择已获证实为有智慧有美德的人作为教会的中央管理层,因为教廷“通常接受好人比制造好人容易”。
──“服务神父的人不应高人一等,也应不成为非议的对象。”圣伯尔纳铎劝告教宗:“你不应容许你周围的神父,在容颜、服装、仪态上有任何无礼节或猥亵之处。”
──小心那些卑躬屈膝的求取职位者:“你收纳了多少看来谦卑的人,后来却要忍受他们的麻烦讨厌、傲慢无礼、好争论,以及不顺从呢?”
──不要雇用志在求取职位的人:“不要选择那些主动或有所追求的,却要选择那些迟疑和推却,甚至要强迫他们进来的。”
──“心神若常为重要事情所占据,其他微不足道的事的挂虑应予免除。”所以教宗应该把琐碎的事务委托给别人,即使此人并非完美候选者;事实上没有人完美,“救主也曾要犹达斯代为管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