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何绍玲
布鲁斯.艾特肯(BRUCE AITKEN)为了犯洗钱罪被逮捕至收监,他曾有一段令人难以置信的人生。
经历了人生180度的转变,他在电台节目(爱的时刻)为支持他节目的听众发声,收听他节目的大多数是家庭佣工和在监狱服刑的人。他接受《号角报》访问时,谈到他在大气电波做节目的成功和天主的计划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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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星期天,你也会从香港直播一个叫(爱的时刻)的节目,可以告诉我们多一些吗?
(爱的时刻)是在2004年开播,今年四月四日便是十四年了,开始时是一个小时,现在已增至两个半小时,播出赞美和崇拜的歌,也会用英语、菲律宾语(他加禄语)和其他语言,接听来电,打来的多是菲律宾家佣。
他们会要求点歌的吗?
第一位来电给我的却令我非常惊讶,他说:「布鲁斯弟兄,(我什么时候变成布鲁斯弟兄了?)你能为我女儿祈祷吗?她星期二便要参加护士管理委员会主办的考试了。」我该作什么反应?我以为是点歌时间,他却要求代祷。我一面播音乐,一面说:「当然可以!我也会请所有姊妹们为你们祈祷。」我简单地答复了她,几星期后,她再打来,告诉我她的女儿考试合格了。突然电话便响个不停,很多都是要求代祷的。于是我告诉自己:「把这些要求代祷的,通通播出去吧。」就这样,这要求代祷和祷告相继获得响应的一环,便把节目变得非常受欢迎——因我也收到不少回电。
你也很受香港在囚人士欢迎……
有位作定时监狱探访的菲籍司铎叫Eugene Arco神父的,他对我说:「布鲁斯,你可知道在狱中服刑的人都收听你节目的吗?」我感到很意外,接着我便把我的邮递地址给了他,自此我便收到囚犯的信件。这个(监狱探访)时段现差不多占了个半小时,就以昨天星期日晚为例,我便收到23封狱中朋友给我的信——全是这星期收到的。
信是从那里寄来的?
从世界各地!有在殴洲服刑、非洲服刑,也有菲律宾人;南美洲、西班牙语国家和巴西;在香港也有中国籍的在囚人士。他们信中会要求点播自己本国语言的歌。这可把我难倒,因为我不能在同一个节目中全部播出。有些在囚的是夫妇,是同时被捕;丈夫在赤柱监狱,妻子在罗湖惩教所,要互通信息,只有靠我。我甚至收到来自世界各地囚犯的家人、孩子们的WhatsApp信息。
你可以告诉我你对这份工作的感觉吗?
这已变成一份出于「爱好而做的困难工作」,要把节目综合一起实在困难,须付出很多。在我生命中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的,便是我曾在美国被收监差不多一年,听众中有人认出我,正因大家的遭遇相仿,便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你因洗钱而被捕之前的生活是相当精彩……
嗯,对我来说是很有趣的,我也读过相关的书(笑声)。
再从你另一面去看你的人生,也算多姿多彩。你可否谈谈你这两段人生呢?
我觉得天主为我已安排计划,我不知道是什么计划,我并不是在宗教家庭长大,家里从来没人去过教堂。1998年,我在这儿遇到现居菲律宾的Javier de Pedro神父,他给我讲授教理,于二千年十二月十五日我领洗了。在我生命中,听过不少次「侍奉天主是至高的使命。」所以,不论是家庭佣工还是律师,使命一样。当初我要当一名职业棒球手,却因为伤员没当成。现在我终于皈依信仰,我觉得在物质的世界里是不会提供任何利益的;更谈不上回报,一切都是浮浅的。我觉得关键在人,不在事。于是我开始上教会,开始真的去认识耶稣基督。可是我觉得我仍未算有宗教信仰,充其量我只能叫自己为「耶稣基督之追随者。」那便是我的目标了。
你未来的计划是什么?
嗯!为了生活,我仍须辛勤工作,这就是我写这本名叫《清洗者》的书的原因(注1)。我有家庭和一份小额养恤金,而且香港是一个生活指数很高的地方,所以我仍要继续工作,加上写这本书以贴补收入。
我们如何能收听到你的节目?
这是一个直播的节目,逢星期天,晚上八时半至十一时,通过新城AM 1044 Metro Plus便可以;也可用App:Metro Plus浏览联网,节目会存储一个星期,任何人也可听到这节目——不论是直播或非直播。
注1:《清洗者》是一本2017年4月出版的自传,作者在书中分享他在80年代洗黑钱的片段,也透露了一些中央情报局、政府官员和富裕毒枭的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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