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一、若望感恩圣事神学的主要概念 （一）“肉” 1、“肉”——人 2、基督的血肉 （二）“人子” 1、人子——先存而自天降下的一位 2、人子——天地的连接点 3、人子——被举起而成为生命之源，领受及拥有审判权 （三）“人子血肉”的涵义 二、感恩圣事的本质 （一）感恩礼中的食粮和饮料 （二）父子和圣神与感恩礼 1、父的行动 2、子的行动 3、圣神的行动 （三）感恩礼与人的行动 1、信 2、吃和喝 3、信和吃的合一 （四）综合 三、若望著作感恩圣事神学的特征 （一）对感恩圣事的重视 （二）感恩圣事神学与整部福音的整合 （三）信仰与圣事 1、感恩圣事成为信仰的考验 2、圣事以相信耶稣为先决条件 3、信仰渴望圣事 四、附注：若望著作与天主教感恩礼的教导
一、若望感恩圣事神学的主要概念 （一）“肉” 提到感恩礼时，其他圣经的作者都用“身体”（soma），只有若望著作以“肉”（sarx）指在感恩礼中所吃的食物（Betz,HDG23）。由51c和53可看出若望福音作者知道保禄和路加、玛尔谷和玛窦的传承。因而可以肯定地说，若望福音故意采用“肉”的说法来表明其神学，因为“肉”这个字在它的神学思想中有其特殊意义。 1、“肉”——人 在若望福音里“肉”如同“血肉”指整个的人。若一14“圣言成了血肉”意谓：圣言成人。因为“肉”不是指人的一部分，所以六56“谁吃我的肉”也可用六57“那吃我的人”来表达。 在圣经里，“肉”有软弱、尘世、衰弱、无常、朝生暮死的意义(参：Schnackenburg I342/ Schlink 146)。譬如：创六3“因为人既属于血肉，我的神不能常在他内”；又如依四十6－7“凡有血肉的人都似草，他的美丽似田野的花；上主的风吹来，草必枯萎，花必凋谢”。与血肉类似的用法也见玛窦十六17；格前十五50；迦一16；弗六12；希二14。 2、基督的血肉 51c－58耶稣说“人子的血肉”又称之为“我的肉”、“我的血”。因此我们可以把“人子的血肉”和“基督的血肉”等同。 在序言里，若望福音预先综合圣言来临及其工程的意义，强调：“圣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们中间；我们看见了他的光荣，正如父独生子的光荣，满溢恩宠和真理”。若望著作注重圣言于肉身中的存在，相信基督是在肉身内降世的，是分辨神类的准绳：“你们凭此可认出天主的神：凡明认耶稣为默西亚，且在肉身内降生的神，便是出于天主；凡否认耶稣的神，就不是出于天主，而是属于假基督的”（壹四2－3）。同样，若二7视此真理为信仰的要素，其中某些人说：“有许多迷惑人的，来到了世界上，他们不承认耶稣基督是在肉身内降世的；这样的人就是迷惑人的，就是假基督”。 若望著作强调，耶稣基督是在肉身内降世的，借此隐约触及他的死亡。在若望神学中基督的来临与他的死亡是分不开的。譬如：若三16（“天主竟这样爱了世界，甚至赐下了自己的独生子”）含蓄的提到他的死亡（参Schnackenburg I 424/ Betz HDG 23）并表示，他是在为人而死的前提下来临的。又如十二27：“现在我的心神烦乱，我可说什么呢？我说：父啊！救我脱离这时辰吧？但正是为此，我才到了这时辰”。若壹四9－10也很清楚的表达基督在内的来临与其死亡的关系：“天主对我们的爱在这事上已显出来：就是天主把自己的独生子，打发到世界上来，好使我们藉着他得到生命。爱就在于此：不是我们爱了天主，而是他爱了我们，且打发自己的儿子，为我们做赎罪祭”。若望著作将基督的来临与他的死亡相提并论，其他的新约著作也含有类似的教导（斐二6－8；希十5－18）。此外，若望福音与其他圣经的作者均表明，耶稣的死亡并非一种偶然，一个意外，或只是人的误判死刑，基督是“为了我们人类和我们的得救”而死的。若望著作也屡次表明，耶稣是自由的交出自己的性命（参阅十11、15，十一50－52，十五13，十八14）。 总之，基督的“血肉”是指耶稣整个人的存在。此概念强调他曾属于尘世、生活在历史中，也曾存在于充满纠纷冲突、分崩离析的世界中。在若望的神学背景上，“肉”简要的综合了若望福音的核心：圣言为人的得救而接纳了人的生命和死亡（参Betz II 180）。 （二）“人子” “人子”的概念出现于若望福音第六章生命之粮的言论（27）、圣体的应许（53）及言论的结果（62）。所以“人子”在第六章里犹如音乐的主调或贯穿全章的纲领。“人子”尤其是在重要的地方出现：27“你们……要为那存留到永生的食粮劳碌，即人子所要赐给你们的，因为他是天主圣父所印证的”这一节是生命之粮言论的小引，相当于此言论的序曲。由“人子”出现53节的上下文及由“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的格式可见，“人子”是特别被强调而凸显出来的：“当犹太人彼此争论说：这人怎能把他的肉，赐给我们吃呢？”（52），耶稣郑重答复这个根本问题：“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他的血，在你们内，便没有生命”。在言论结果里“人子”又出现在解答问题及面对疑惑的地方（61－62）：耶稣自知他的门徒对这话窃窃私议，便向他们说：“这话使你们起反感吗？那么，如果你们看到人子升到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去，将怎么样呢？” 由上述可见，“人子”的概念与若望感恩圣事神学的关系密切。因为福音在解答听众的问题时采用这个概念，作者暗示，信耶稣为人子与相信耶稣为生命之粮，并且与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有关；人应认识并且承认耶稣为“人子”的身分，才能明白感恩礼中食粮的真谛。因此我们要进一步的研究若望福音中“人子”的涵意（参Schnackenburg I 411-423）。 1、人子——先存而自天降下的一位 在若三耶稣与尼苛德摩谈论重生的叙述中，尼苛德摩代表犹太人的经师（参阅三10）；他不明白耶稣所说的关于人需要重生的话。三9－11是耶稣对这个问题的答复，他以“人子”的先存和降下说明他的话之可信性，说：13“没有人上过天，除了那自天降下而仍在天上的人子”。在言论的结果里耶稣也同样地以“人子”来说明他的话之可信性：人子“升到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去”，会为他的话作证。虽然这句话的重点是人子升到先前所在的地方去，但也暗示，人子是从天降下的：“耶稣自知他的门徒对这话窃窃私议，便向他们说：‘这话使你们起反感吗？那么，如果你们看到人子升到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去，将怎样呢’”（61－62）。 总之，“人子”在若望福音里指在世上生活，但是以前先存于天的，且是从天降下的一位。因他来自于天的根源，他有关天上的、奥妙的话是可信的（参三11－13）。 2、人子——天地的连接点 因为耶稣表示早已认识纳塔乃耳，于是后者向耶稣宣示了初步的信仰（一47－49）。耶稣进而给他承诺：“你要看见比这更大的事！”（一50），同时又给新召叫的门徒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要看见天开，天主的天使在人子身上，上去下来”（一51）。因为一51暗引创廿八12，所以“人子”在若一51犹如连接天地的梯子，又如天地之间的桥梁。 3、人子——被举起而成为生命之源，领受及拥有审判权 人子在完成世上的使命后会“被举起来”（三14），既然他是从天上降下来的，“被举起”就是“升到他先前所在的地方去”（六62）。因此那降下的而又被举起的是“仍在天上的人子”（三13），而父使子“成为生命之源；并且赐给他行审判的权柄，因为他是人子”（五26－27）。 无论“人子”这一概念的来源及其原本的意义如何，总之，在若望福音里“人子”指一位由天上而来，在世上扮演天地间桥梁的角色，且升到天主那里成为生命之源，并享有审判权的一位。因他的来源和他所享有的尊严与权柄，他超越于一般群众之上。 （三）“人子血肉”的涵义 根据上文对“血肉”和“人子”的用法所做的分析，我们可说，“人子的血肉”指具体存在的人——耶稣。此格式采用典型若望福音的神学概念，而表明若望福音的神学思想。所以具有下列特点： 采用“人子”一词强调，耶稣从天降下，故其起源超越凡人；他在世上担负连接天地的使命；他被高举；他拥有生命之源和审判者的权威。 此格式中采用“血肉”一词强调，人子、耶稣实在为旅居尘世的存在，在现世生活中，人因身体的衰颓软弱，与天主的存在有别；所以“血肉”也暗指他的死亡。 把血肉归于人子，含蓄的提出，人子、圣言成了血肉，取了真实人性的存在，并借此存在和死亡，肩负起天地之间桥梁的使命。“人子的血肉”也暗指此血肉被“举起”而受光荣的状态，及属于生命之源和审判者的性质。 总之，“人子的血肉”可视为第四部福音神学思想的缩影，因为它把若望著作的基督论和救援论扼要的综合起来。 二、感恩圣事的本质 根据上文我们能以“人子的血肉”来综合若望福音对感恩圣事的看法。为更深入了解第四部福音的感恩圣事神学，下文将简略的探讨感恩礼中的“食物”、圣三的行动和人的作为。 （一）感恩礼中的食粮和饮料 感恩礼中吃的食粮和喝的饮料是从天降下的耶稣基督（的血肉）；是先存的并从天降下成了血肉（即真实的、尘世的、衰弱的，必死的人）的圣言、人子、耶稣基督（的血肉）；是那借其来临，生命和死亡给予“丰富的生命”（十10）和做天地间桥梁的（一51），身为“世界救主”（四42、若壹四14）的耶稣基督（的血肉），是那被举起和受光荣做生命之源和审判者（五16－27）的人子（的血肉）。耶稣基督、人子的本质是此食粮的特点的泉源：因为是属于生命之源的人子（的血肉），所以能使人获得生命（六27、51c、58）；借着他，耶稣基督继续他给人丰富生命的使命（十10，六51、53、54）。因为他是握有审判权柄的人子（的血肉），因此接受他的人获得永恒的生命（54、58），拒绝他的人便没有生命（53）。 （二）父子和圣神与感恩礼 由第六章可见，按若望著作的神学，感恩礼的核心并非人的行动、吃喝，而是感恩礼中天主的行动。 1、父的行动 父借着感恩礼赐给人从天而来的真正食粮（32），即那由天上降下，并赐给世界生命的食粮（33、35）。父在感恩礼中继续执行出于爱而“赐下自己的独生子，使信他的人获得永生，叫世界借他而获救”的工程（三16－17）。 2、子的行动 子——耶稣基督在感恩礼中，赐下他为世界的生命而赐给的血肉（51c ）。借着感恩礼，他继续他的使命，即在肉身内着死亡、被举起所“完成的”（十九30）给予世界生命的使命（51c，十10、11、15）。 3、圣神的行动 被举起的人子成为生命之源（五26），他借着圣神把本来“一无所用的”肉（六63）化为赋予世界生命的食粮（27、51c 、58）。 （三）感恩礼与人的行动 按照若望福音，感恩圣事是天主对人的，由上而下的行动，天主在各方面是一切的起源，但是第四部福音并未忽略人不可取代的角色。 1、 信 在“言论”的开始，耶稣规劝寻找他的人“你们……要为那存留到记生的食粮劳碌”（27）接着，他将人所扮演的角色描述如下：“天主要你们所做的事业，就是要你们信从他所派遣来的”（29）。整个第六章显示，信从耶稣的确是“劳碌”的，是经过考验的，因为耶稣常要求人超越一般经验，注意高于物质世界的天上之事。他常要求人勿停留在平庸肤浅的颊上，应深入思考耶稣的话。言论的结果部分尤其表明信仰耶稣的挑战：只有像伯多禄那么慷慨、毫无保留的信仰，才能充分的满足耶稣的要求。 2、吃和喝 六47“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信从的人，已有永生”，似乎显示，信耶稣是获得生命的条件。然而六54耶稣说：“谁吃我的肉，并喝我的血，已有永生”，如此好像肯定，感恩宴席中吃喝的行动是获得生命的条件。按这似乎彼此矛盾却典型的若望福音教导，真正信从的人不能只停留在与基督精神性的关系上，而要具体地参与教会感恩礼中吃喝的行动。 3、信和吃的合一 在生命之粮的言论里所说的“吃”有“信”的意义。在应许部分里提到感恩宴席中“吃”和“喝”以信为先决条件，吃和喝是真正信仰的具体表现。如此若望福音将“吃”和“信”的概念连在一起，有时甚至将二者视为同义字。这个用法反应出他们本有的相同之处：信和吃都是以开放自己、以接纳和领受为主，但是同时出于自己的行动。 （四）综合 根据以上的探讨，我们可将若望福音有关感恩礼的本质综合中如下（参Betz II 180-181 /Betz,HDG23）: 1、 感恩礼的食粮是整个成了血肉又为人的得救而死的基督。 2、 感恩礼中，天主借着成了血肉的圣言所完成的救世工程得以重现。 3、 感恩礼中人的行动是以信仰来“吃”和“喝”，意即以信仰具体参宴并开放自己而接受与基督的共融。 我们也可更扼要的说：按若望福音的教导，感恩礼是耶稣基督求救援的重现。借感恩礼，，天主的救援工程达到不同时代、不同地域的信友。在感恩礼内，以信仰及具体吃喝并开放自己的信友获得基督救援工程的果实。 三、若望著作感恩圣事神学的特征 由前文的建礼叙述，保禄的教导和若望感恩圣事神学的探讨可知，虽然若望福音也依循教会共同的传承，但对感恩圣事仍保持其特有的看法。 （一）对感恩圣事的重视 第四部福音虽然无建礼叙述，但它十分重视教会所举行的感恩礼。 按上文所提出的主张，不仅六51c－58讲论感恩圣事，整个第六章，即“增饼神迹”、“耶稣步行海面”、“生命之粮的言论”及“言论的结果”均含蓄的论述此奥迹。此外，有不少神学家认为，若十九34（从耶稣刺透的肋旁流出血和水）、廿一1－14（耶稣在海边显现）、若壹一6－8和若十三－十七（最后晚餐临别赠言）里，也暗含某些奥迹相关的教导。无论这个看法的价值如何，我们不难由整个第六章的篇幅看出若望对此奥迹的重视。 当耶稣的门徒感到耶稣的话生硬，因此有些人想退去，不再同耶稣往来（66）时，耶稣依然不肯让步，毫不降低信仰的要求。这一点正好说明，若望福音没有把感恩圣事当做一个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小事，反而视之为信仰的要素之一。 （二）感恩圣事神学与整部福音的整合 在若望第六章里可以看到此福音的典型及代表性的关键概念：父、子、人子；子、人子的下降和上升；基督、子给予生命的使命；若望特殊的生命和信仰的概念； 提前的未世论。前述若望福音的关键概念不仅出现于论述感恩圣事的第六章中，也是若望福音感恩圣事神学之内在因素，使感恩圣事神学与整部福音得以协调整合。因此，若望福音的感恩圣事神学也反映出它的主要神学思想。 若望福音的序言以“圣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们中间；我们见了他的光荣”（一14），清楚扼要的表达出基督所完成的工程。若望福音也认为耶稣的死亡和复活升天是救恩工程的要素，因此在叙述基督的来临时，隐约地指向他的死亡（参阅三16，十二27；若壹四9－10）。然而，因为“血肉”指人的尘世，导向死亡的存在，所以它的神学以圣言降生成人的奥迹为中心，但不忽视耶稣基督的死亡。 以“人子的血肉”表达感恩礼中的食粮和饮料的本质，并以感恩礼内天主的行动指出感恩礼与救恩工程的相同处，意谓若望福音将感恩圣事当作圣言成血肉奥迹的延续和重现，即对不同时代和地方信友的应用。正如在成血肉的奥迹中，圣言接纳人的物质存在，同样，他在感恩礼内也接纳物质的食粮和饮料。又如在降生成人时，他成了人类的一份子“寄居在我们中间”，同样，他在感恩礼时也“寄居在我们中间”使人分享他的光荣。 （三）信仰与圣事 正如在整个福音中，若望的感恩圣事神学常常强调并讲解信仰的重要性。所以，信或不信的主题犹如主轴般贯串整个第六章。 1、感恩圣事成为信仰的考验 在增饼神迹的部分，耶稣向斐理伯提出的问题是为“试探斐理伯”（六6）。在言论中许多次群众听了耶稣的话后表示怀疑是不明白或是反对（30f、41－42、52）。在耶稣清楚的讲论感恩圣事之后，这种不信的挣扎达到高峰。耶稣的话激励门徒做一个抉择，或是“退去不再同他往来”（66），或是像伯多禄一样宣誓毫无条件的信仰（68－69）。所以接受耶稣有关感恩圣事的话，成为对基督信仰的试金石。 2、圣事以相信耶稣为先决条件 若望福音第六章里耶稣先在言论部分启示自己：他由上而来的起源，他与父的关系以及父和救世计划的关系，最后才清楚讲论感恩圣事。这一安排显示，假如对基督的身分、他与天父的关系及救世使命，不相信也不了解，必然不能接受，不会相信耶稣有关此圣事的话。因此，对耶稣的身分及其使命的信仰是参与感恩礼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参与圣事不能代替信仰，参与圣事并非信仰的侧门，参与圣事“只”是实现信仰的途径。 3、信仰渴望圣事 上文已提过感恩圣事的应许部分是整个若望第六章思想过程的高峰，是作者从一开始就朝向的目标。在前面的部分里，已听见过他的前奏，后面的部分，则有其余音。耶稣在此应许部分清楚的肯定，为获得生命需要吃这食粮、喝这饮料，必须参与此圣事。“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他的血，在你们内，便没有生命。谁吃我的肉，并喝我的血，已有永生”（53－54）。然而按言论部分，似乎相信耶稣就够了，因为耶稣以强调的语气说：“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信从的人，已有永生”（47）。这一似乎互相矛盾的教导有其深刻的意义：对基督真正的信仰渴望具体的在圣事中吃和喝的行动；真正的信仰不只在精神上与基督合一就满足。对基督的信仰使人渴望在参与具体的感恩礼时，达到与基督圆满合一的状态。 总之，若望对信仰与感恩圣事之间的关系有以下的看法：只“信”但“不吃”不够，只“吃”而“不信”更不够，吃以信仰为条件，信仰以吃得以圆满。 四、附注：若望著作与天主教感恩礼的教导 因若望福音三16“天主竟这样爱了世界，甚至赐下自己的独生子……”，可能暗示亚巴郎奉献他的儿子依撒格的事；此外，因为若壹二2和四10希腊文的“hilasmos”也曾译为“赎罪祭”，所以有时基督的死亡和感恩礼被视为一个赎罪祭。为此我们不能不问：按若望著作感恩礼有没有祭献的意思？因为若望福音的感恩圣事神学是以其基督论与救援论予以整合的，所以在答复此问题之前，必须先叙述第四部福音救恩论的要点。 按照新经一致的教导，天主的爱是整个救恩工程的泉源（参阅《救恩论入门》页77－78）。若望著作尤其强调此一真理。若三16“天主竟这样爱了世界，甚至赐下了自己的独生子，使凡信他的人不至丧亡，反而获得永生”。若壹四9－10“天主对我们的爱在这事上已显出来：就是天主把自己的独生子，打发到世界上来，好使我们借着他获得生命。爱就在于此：不是我们爱了天主，而是他爱了我们，且打发自己的儿子，为我们做赎罪祭。”因为若三16可能暗示创廿二12（亚巴郎听命而愿祭献其独生子依撒格给天主），所以耶稣基督的死亡有时被喻为亚巴郎的祭献。实际上，若三16和创廿二12只有一个小小的共同处： 二者均提及亚巴郎和天父所要牺牲的是他们最爱的独生子。至于其他方面，亚巴郎的祭献和若三16所提的真理迥然不同：亚巴郎愿意给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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