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ther:
复活期50天过去了,希望为我们的信德是一剂补品。接着来的又是所谓常年期了(Ordinary time)。其实“平常的”可以很不“平凡”,更不该变成“庸碌”,在天主面前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那么精彩、那么宝贵。
你或想知道我近来忙了些什么。我的时间可以分为三块。
圣神修院教学。我们五月初结束了下学期。五月尾举行了毕业大考,现在等着我的是一大堆试卷。
两次旅欧。一次是参加圣座中国教会事务委员会的常年大会,一次是应法国“援助苦难中教会基金会”的邀请参加宗教自由节。两次都又顺便去了意大利北部的两个地方分享中国教会近况。
中国教会委员会三天的讨论也算有些结论,澄清了一些问题。方向是清晰的。
法国的宗教自由节在巴黎圣母院举行, 五月廿五日晚上,那世界闻名的大教堂满是教友,大家唱歌祈祷很是感人。被邀请分享的嘉宾除我外还有两位主教,一位来自伊拉克,一位来自埃及。另一位教友来自巴基斯坦,他是一位医生,他的哥哥是巴基斯坦政府内维护少数民族、少数宗教的官员,前些日子被伊斯兰 (Islamic) 极端份子谋杀了。这位医生勇毅地接了他哥哥的位,继续那艰巨的任务。
在法国和意大利,我接受了许多访问,他们对中国教会的情形知道得实在太少了,讲话的人大多不知实情,知道实情的人又不便讲话。
除了教学和旅欧“平常的”节目也不少。每月两日赤柱探监(直至我的健康状态不允许,否则我是不会放弃的),往附近堂区帮忙,主持某些堂区庆日,大陆的兄弟姊妹来访,一些专题讲座,一些应酬……当然最享受的是修院的团体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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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报告写到这里人已在爱尔兰都柏林了。我曾参加了2004年在墨西哥瓜达拉哈拉 (Guadalajara)四十八届及2008年在加拿大魁北克(Quebec)四十九届的国际圣体大会,今次是五十届,是我第三次也该是最后一次参加的了,算是我八十岁生日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吧。
每四年一届的国际圣体大会是教会的盛事。教宗特派一位枢机代他主持。今次的特派大使是教廷“主教部”的部长Cardinal Ouellet,来自Quebec的,上届圣体大会正在他的教区内举行了。我那次也被他邀请主持了一台弥撒。
在这里遇到了许多台湾教友和加拿大不同地方的华人教友,很感亲切。
我住在慈幼会会院,重见了曾在香港、澳门服务的Fr. Foster及Fr. Coffey。在那里我也重见了我以前的秘书Sr. Mary Duame,胡枢机的秘书 Sr. Barbara O’Sullivan及好几位曾在香港服务的Columban Sisters。
爱尔兰本是世界最模范教会之一,曾有无数殉道,也派了传教士去全球各地。这几年来情况欠佳。我们出于知恩,该多多为他们祈祷。
Esther,我想和你特别分享的却是在圣体大会边缘的一件“额外收获”:去KNOCK的朝圣。都柏林在爱尔兰的东边,KNOCK在西边,在1879年当地十五位教友见了一个奇异现象,在他们面前显现了一只羔羊站在祭台上,背后有十字架,很多天神在周围飞翔。另一边有正在祈祷的圣母,圣母身边有圣若瑟及圣若望。
教会很快便证实了这显现的可信性。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也来了朝圣,今次教宗也鼓励他的特使要来朝圣。
这显现的主角是羔羊,那是历史上独一的,但很有意思。巴斯卦的羔羊,羔羊的血救了以色列子民。依撒以亚先知预言的缄默的羔羊,若翰指示的“天主的羔羊”,默示录中“被宰杀的羔羊”。牺牲、胜利、救恩。
这和圣体大会当然又很配合。圣体宴席也称羔羊的宴席,领圣体前我们三次呼求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神父送圣体前也介绍说:“看!天主的羔羊,看!除免世罪者!”
想起爱尔兰几百年的教难,波兰在纳粹主义及共产主义下的苦难,想起我们祖国多灾多难的教会,我记起在2007年教宗致中国教会的信中说:在默示录中若望面对那封了的书,谁也不能打开它的印,他心急了,流泪了……真如我们面对历史中“罪恶的奥秘”感到迷惘。……只有羔羊能把那封印拆开:牺牲、胜利、救恩。
Esther,我留下这题目让你默想吧。
爷爷
六月十七日写于都柏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