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200多年前,康德(德国)曾这样说过:“有两件事物我愈是思考愈觉神奇,心中也愈充满敬畏,那就是我头顶上的星空和我内心的道德准则。它们向我印证:上主在我头顶,也在我心中。”
这一段话,常常被人所引用。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基督信徒,虔诚的宗教信仰奠定了他重要的哲学背景之一,他于是成了西方实证主义哲学家的典型代表。
回忆起小时候,吃过晚饭,我常爱坐在夏日凉风习习的院子里,和着周遭花、草、稻、禾的清香,仰望辽远、静谧的天空,那里,繁星点点,神秘闪动的光芒穿透我纯真的眼眸,令我对星空陡地升起一片好奇和迷恋:“真不知它们这么多是怎样生出的呢?” 我没有尝试着问过谁,谁也不曾回答过我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却从此在我的脑海里生了根,童年时那一片迷蒙的星光一直默默地陪伴着我去叩开生命未知的门扉,引领我去探索人生中的每一步……
长大了,稚弱的心智被天主的光芒慢慢地开启,被天主爱的力量打开来,逐渐“开了明悟”,透进了丝丝亮光,原来天下之诸万事万物,皆为上主所创造,皆为他“一命就成”。
于是,仰望星空,实则在观望着上主,辽远博大的星空让我滋生出了对于上主的无限敬拜和爱戴,而星空下的小我,则显得何等的渺小和微弱;在天主浩瀚的工程计划中,我似如一滴水珠之于大洋,只有溶进海洋,我才显得永恒和有用,才能把生之意义给彰显出来。
英国诗人布莱克曾写过一句诗:“在一粒沙里看见世界”,想起我们中国人也有类似的“一朵花里见天堂”的说法,这些说法的背后,似乎在隐藏着一个命题,一个彻底深奥的命题,这到底预示了怎样的一个现象呢?
万事万物之间似有“浑然成一体”的感觉?或者,眼下的构建和谐世界秩序、创造和谐自然,皆是因着宇宙内蕴含着的一个极度统一的法则?!那么,这法则的执行者和制定者,除了上主外,还会有谁呢?
高中时与室友逃学去看电影《茜茜公主》,剧中公主和父亲上山打猎时,父亲的台词至今仍令人记忆犹新:“孩子,要记住,当你感到忧愁和烦恼的时候,就到这儿来敞开胸怀遥望大自然。你能从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片草、每一个生灵里,感到上帝的无所不在,你就会得到安慰和力量……”它旨在告诉世人:上主创造了万物,上主无所不在,“生命只能来源于生命”(路易斯·巴斯德名言,法国微生物学家、化学家,近代微生物学的奠基人)。“其实,自从天主创世以来,他那看不见的美善,即他永远的大能和他为神的本性,都可凭他所造的万物,辨认洞察出来,以致人无以推诿。”(罗1:20)
大学时代,上英美文学课时,教授要求我们熟读梭罗的《瓦尔登湖》,在这本“绿色教科书”里, 梭罗说自己只要远远地看见一颗树木,就知道那树木有多大年纪,只要远远地看见那朵花,就知道那花朵已开了多少天了,或者“它掉在地上”就能知晓“它已枯萎了多少个时辰了”,他一辈子不结婚,就娶了这么个“自然”做妻子,在瓦尔登湖畔的一个小小的木屋里,享受着人类“沸点最高”的心魂之境,成为真正的“高古之士”。
他是聪明的,他找到了上主的临在。
如果他还健在,顺便问他一下,他的答案肯定蛮简单,不复杂,他深谙一草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木一心灵,远山、流水、鸟虫、流云、雷鸣等都栖身于亘古如一的生命密码中,大循环里蕴藏着小循环,小循环里蕴藏着大循环,这是上主赋予世间万物的完美定义,是奥秘无限的生命哲学。
近日,再一次翻阅光启出版社出版的一本书《博杜安国王》,我发现这本书里提到的一个细节,很教人难忘,那是写到这个国王临终时的一幕,我现把它录下来,与大家共享:“当人们在平台上发现他时,他已没有气息……因为他在不远处建造了一个小小的观象台,常在那里研究天象。有一天,他还在日记中写了一句很有特色的祈祷词:父啊,让我通过观察星辰,成为更谦恭和更虔诚的信徒吧!”(见1997年12月版.第107页)
就在公元1993年7月31日仰望星空时,他静静地离世。
不难推测,这位比利时国王每每对越着恢宏的星空时,他找到了天主,体验着天主的神奥无穷……
煌煌一部救恩史,似乎也与星空结下了不解之缘。两千多年前,伯利恒上空的那颗异星,引领和照亮了东方三贤士的夜行迷途,终于找到了万民盼望已久的救世主——耶稣;今天,“伯利恒之星”一如既往地照彻在人类文明史的上空,以它一贯真知灼见的光芒闪耀着,导航着愚妄的人类归正,归向救主耶稣,归向全能的至圣圣父。
仰望星空,因为天父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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