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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友谊

时间:2009-09-23  来源:天主教在线  作者:漠道 点击:
浅析友谊

漠道

    亚里士多德说,友谊是生活中最为必要的东西(《尼各马科伦理学》1155a、5)。西赛罗甚至把它比作人生里的太阳。不是吗?假如我们仔细观察别人或者自己的人生就会发现,那些幸福的时刻往往是与挚友相聚的时刻。谁能够想象得出一个没有深厚友谊的幸福和快乐的人生呢?经验告诉我们,个体精神的崩溃在很大程度上都导因于友谊的断裂与消隐。为此,诗人热切地祈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然而,往往在朋友绝裾而去的刹那,我们只会茫然地顺命“此事古难全”,事过之后也不痛定思痛。于是,人世间一些本可避免的悲剧便存留了,并理所当然地延续着。如今,我们虽可“相约九垓,共游太清”,但即使同根手足也往往视同陌路。而“宽带交流”虽使我们“天涯若比邻”,却异化了人际——隔空的数据转换代替了交往的直接性与实在性——加深了人与人之间的隔膜。这样,随着岁月与科技的流变,人类不但冷却了对友谊的思辨,而且日益漠视它的地位。这无疑是当前极严肃的问题。而对此问题的澄清无疑也是极迫切而具现实意义的。鉴于此,笔者愿意在前人——亚里士多德的思考上,试着对之略作探讨,以期能抛砖引玉,唤起人们珍重友谊的意识。



    余秋雨说,友谊是独立位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它使人们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霜冷长河》)。这就意味着朋友能够使自我得到实现。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可从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中取得佐证。在他看来,朋友之所以能够帮助自我得到实现,有两种原因。
    首先,他认为,自我实现在于获得幸福,而幸福是某种实现活动,是生成的、表现的状态,而非静止和封闭式的占有(《尼各马科伦理学》1169b、30)。那么,什么是相对于个体生命的幸福呢?当然是理想、才能、成功、喜乐等等,因为自己在肯定、追求和珍重它们。但这些能够使自我获得实现的幸福只有“生成”时,即只有在分享和表达出去并被承认时才算是真正的幸福。如作家在作品与读者的回应,歌手在会场与听众的掌声中定位和满意,并因此获得其幸福一样。朋友,可以说,就是对自我生命的“回应”和“掌声”,或者用余秋雨的话说是对自我生命的“呼应”和“确认”。所谓“马逢伯乐而嘶,人遇知已而死”,说得就是这个事实。
其次,亚里士多德也认为,朋友是另一个“自身”(同上,1169b、30),可以使本己生命获得圆满的善与快乐,因而活出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与余秋雨的观点“友谊使人们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正好相应。亚里士多德说,生命本身是善与快乐,因为人人都热爱、珍惜和追求它。而生命受限于感觉和认知,因为生活就是感觉和认知的东西。朋友的生命与我们的一样,也是善和快乐。这样,我们感觉朋友必然是某种意义上的感觉自身,认识朋友也必然是某种意义上的认识自身。因此,可以说,朋友是我们的另一个可贵的“自身”。而当我们感觉和认识朋友,即善和快乐的存在时,我们的生命便表现为善和快乐。如此看来,朋友不但是自我的参照,而且是使自己活出善和快乐的媒介,或者说是使自己存在的意义得以彰显的媒介。



    亚里士多德将友谊分为快乐的、利益的与德性的三种(同上,1157a、35~1157b)。他之所以这样来区分友谊,是因为他将友谊之建立的因由归结到了人们对可爱物的喜爱上。他认为,只有善的东西才可爱。而可爱的与能被爱的东西不同。可爱的东西是绝对的善,能被爱的东西是相对的善,即相对于人自己的善。所以,能被爱的东西是可爱的,但可爱的东西不一定能被爱。这样,对自己的善便附属于善,能被爱附属于可爱(《大伦理学》1208b~1209a)。
    普遍来说,善、快乐和利益是可爱的,并为人所喜。但利益是由之生成善和快乐的东西,所以得到善和快乐才是人们喜爱某人的最终目的(《尼各马科伦理学》1155b、20~25)。这样,友谊便或者是由于善而存在,或者是由于快乐而存在(同上,1156b、20)。而快乐有绝对的与相对于某人的快乐。绝对的善是绝对的快乐,对某些人的善只是相对于这些人的、相对的快乐。因此,对某人的快乐只显得是善,是能被爱的东西。利益(对某人的好处——或者带给他快乐,或者带给他某种善)亦如此。
    这样看来,三种友谊便分别是建基于可爱物的、善的友谊,与建基于能被爱的东西的、相对性的善的、快乐与利益的友谊。一般说来,利益的友谊是大多数人所奉行的;快乐的友谊是年轻人所奉行的;德行的友谊是最好的人所奉行的,也因此是真正的、原本意义的友谊(《优台谟》1236a、30~1236b)。原本意义的友谊是绝对的善和快乐的相互选择(同上,1237a、30),即只以对方为选择的目的(同上,1236b、5)——为了朋友自身而希望对方为善(《尼各马科伦理学》1156b、10)。这种选择来自品质(同上,1157b、35),而友谊自身则是此种选择由以出现的状态(《优台谟》1237a、35)。存在于这种友谊中的双方彼此互爱互悦,因为每一方都是以对自身的善而爱,并以同等的愿望和快乐作回报(《尼各马科伦理学》1157b、35)。在此种友谊中,绝对的善(每一个自身)与相对于自己的善整合为一。因为一个人因其善而是绝对的善,但要因其对别人善才是朋友,当二者统一时,他就既是绝对的善又是相对于朋友的善。所以,快乐和利益也寓于其中(同上,1156b、15)。此种友谊是最为崇高的友谊。
    快乐和利益的友谊是因他物而存在(同上,1156b、20),即彼此不是为了对方自身而是为了从对方那里得到快乐或好处而相交。其中因快乐而产生的友爱更多地是友爱,因为在这种友爱中双方趣味相投、相互愉悦;而因利益所形成的友谊则充满着斤斤计较(同上,1158a、20~25)。关于此,我们将在下面详述,这里我们先谈谈另外两类友谊。
    上面三种友谊又可一分为二,即基于平等的与基于等差的(同上,1162a、35~1162b)。所谓平等,就是以平等性为依据对爱及其它事物加以平等化;所谓不平等,就是把比例给予那些有等差的事情(《优台谟》1239a)。比如在年龄、身份等相似的背景下,彼此互以相同的爱、快乐或服务的给予而结为朋友是基于平等关系的友谊;而双方在年龄、地位、德性等不同的背景下,彼此各按对方之所值给予相应的爱、快乐或服务等的朋友则是基于等差关系而建立的友谊。在这种友谊中,双方往往更强调所得与被爱,因而它主要存在于利益的友谊中(同上,1239b、25),而且由于差距的关系,彼此很难成为真正的朋友,所谓“忘年之交”毕竟少之又少。更何况人们普遍认为,友爱更多地是在爱之中,而非在被爱之中(《尼各马科伦理学》1159a、25)。所以一般说来,这种友谊是算不得友谊的。



    上述一切类型的友谊既有共同的特性,又有各自的特性。它们共有的特性主要有两点,即共同性与相互性。这是构成友谊的基础,没有它们则无所谓友谊。
    亚里士多德说:“一切友谊都在共同之中。”(同上,1159b、30;1161b、15)但这 “共同”不能一概而论,因为它是颇具张力的;在不同的友谊中,其作为友谊的根基也不同。在利益的友谊中,这种共同性是共同的要求——利益;在德行的友谊中,它是相似的人格与共同的愿望——善;而在快乐的友谊中,它则主要表现为志趣相同或意气相投。当然,这些共同性都是就它作为各类友谊之基础而言的,因为它的幅度表现得极为宽泛,比如同族、同龄、同学、同事、相同的地位、共同的生活等,这些也都属于共同性,但它们是非基础性的共同性,因为即使是坏人与坏人之间也有因其“臭味相投”而成为“狐朋狗友”的。总之,一切友谊都基于共同性。
   所谓相互性是指,双方觉察到产生于彼此之间相同的善意或要求、愿望等而相互回应。亚里士多德说:“只有得到回报的善意才是友爱”(《大伦理学》1208b、30;《尼各马科伦理学》1155b、35;《优台谟》1236a、15),因为友谊是一种实现活动而非“潜藏”(《尼各马科伦理学》1157b)。假如说友谊是成熟的金黄麦子,那么彼此心照不宣的善意便是撒落的种子,它只是有可能成长为友谊,但还不是。再者,单向善意的实现也不是友谊,因为这无异于不平衡的“单向恋爱”。不管是一方无动于衷,还是只乐意承受被爱而不付出,为另一方都是悲剧。作家楚楚这样描述第一种悲剧:“真想为你好好活着,但我,疲备已极。在我生命终结前,你没有抵达,只为最后看你一眼,我才飘落在这里!”这是一种“无缘”的悲剧。第二种悲剧自然是由于日久天长无法忍受对方“狗吞包子”的姿态而放弃“友谊的”关系。当然,现实地讲,这也算不得悲剧,因为与其保持这种不公平的关系,还不如放弃的好。



    下面我们来看各类友谊各自的特性。
    利益型的友谊有三种特性。
    一是不平等倾向性。由于二者的愿望基于需求,这就必然要求对方的“异己性”,否则自己的缺乏便无从满足。而对方的“异己性”莫过于优越性,因为这样自己就会更容易并且更多地获得。譬如,无知的人愿意接近智者,以使自己变得聪明;穷困的人总愿靠拢富者,以便得到接济。
    二是多数目倾向性。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于一颗求利的心来说,永远都是多多益善。因此只要有利可图,好利的小人们一定是来者不拒的。
三是易碎性。色内加说:“因为有利可图而交结的朋友,也会因为无利可图而绝交。”既然建立“友谊”是为了图求利益,那么假如在对方身上得不到利益,所谓的“友谊”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当然,如若从对方身上得到了想得到的,“友谊”的关系也没有必要继续存在:利终,则谊尽。
    快乐型的友谊亦有三种特性。由于利益与快乐的友谊都是基于偶性的友谊,因此它们在最后一种特性上(易碎性)是一致的。而快乐型的友谊之所以高于利益型的友谊是因为它的基础更为完美,即朋友间要求更多的相似性。因为“相似引至快乐”(《优台谟》1239b、10)。所以我们总是看到青年与青年,艺者与艺者,绅士与绅士互为朋友。此外,快乐的友谊也要求少数性。亚里士多德说:“为快乐而交的朋友,正如食物中的调味品一样,很少几个就足够了。”(《尼各马科伦理学》1170b、30)
    德性型的友谊的特性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是同一性。这是共同性的升华,意指彼此都超越他物,而只在存在本身上,或更好说是人格品质上相似,即彼此互以对方为“另一个自身”。用彭威廉的话说,此种同一是“精神的默契,心灵的相通,美德的结合。”
    二是无所求性。既然彼此都超越“他物”,那么他们便无所求,正如余秋雨所言:“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价,不依靠经历、方位和处境,它在本性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真正的友情都应该具有‘无所求’的性质,一旦有所求,‘求’也就成了目的,友情却转化为一种外在的装点。”诚然,真正的友谊要求最彻底的无利害观念。
    三是相扶性。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朋友既然是“另一个自身”,那么对他的爱便来自“自爱”。自爱者是愿意拥有全部高尚和美好的人(同上,1168b、25~30),他也愿意朋友如此,并会主动给予帮助。用孔子的话说,这叫“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余秋雨用现代语言将这样来诠释:“所谓朋友,也只不过是互相使对方更加温暖,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四是相知性。相知性也可能存在于其它类型的友谊中,但在这里,它的意义是纯全的,表现为对朋友的全部了解,因为朋友是另一个自身。诗人汪国真这样吟道:“友情是相知。当你需要的时候,你还没有讲,友人已默默来到你的身边。他的眼睛和心都能读懂你,更会用手挽起你单薄的臂弯。”这无疑是真友谊的写照,是彼此“同一”的具体体现。
    五是少数性。冯梦龙如此感叹:“相识满天下,相知能几人?”乍看之下,这是一个无奈的事实,实际上这却是真友谊的自然性质。因为知已要求自己的全部投入,这就从某种意义上限定了自己的身心焦聚。为此,鲁迅说:“人生得一知已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再者,广种博收地大幅度分散自我是无法实现深刻友情的,最多只能停留在表面浮浅的应酬上。而“应酬”所处的层面最多只能是“相识”,距“相知”还差之千里。
    六是持久性。亚里士多德说,能够保证彼此之间友谊的持久性的东西是自身的坚定性(同上1159b、5)。而只有善良的人才是坚定的,因为他们总是按理智行事,情绪稳定,人格整合;卑劣者则不然,他们的灵魂分崩离析,目光游移不定,故其友谊不会持久。因此,只有善良的人的友谊才是持久的。而且,善良的人愿意与自己为友并以此为乐(同上1168b、5),对朋友(另一个自身)也是如此,所以他们的友谊不会轻易断裂。
    我们还可将上述三种友谊按余秋雨先生的意思分为两个层次:一个为利益和快乐的宽泛意义的友谊;另一个为德行的严格意义的友谊。他认为,宽泛意义的友谊是一个人全部履历的光明面。它的宽度与人生的喜乐程度成正比。但不管多宽,都要警惕邪恶,防范虚伪,反对背叛。而严格意义的友谊则是一个人终其一生寻找的精神小村落,寻找途中没有任何实利性的路标。当然宽泛意义的友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彼此比较自在;不过,一旦获得严格意义的友谊,就应该以生命来濡养。



    现让我们来看看友谊是如何产生的。亚里士多德认为,善意是友谊的起点(同上,1166b、30)。不过,它仅仅是起点,还有待继续成长才能结出友谊的果实。当然,还需要分辨善意的性质。如若是被对方那个“人”所吸引,那么便是很好的兆头,能够发展为真正的友谊;如若是被对方身上的偶性所吸引(如对方的外貌、身份、才华、权贵等)则发展与否,无可无不可。
    彼此的相似(包括性格、志趣等)可以说是发展友谊的条件。倘若二者差距太大,即使有善意也应该认真考虑其性质再做选择,以免后悔莫及。因为我们说过,共同性越多,友谊的性质越纯,反之则不然。如若选择不慎,则可能会“一次错交浑身惹腥,一步错棋步步皆输。”
    再者,真正的朋友是经过时间检验的(《优台谟》1237b、10)。因为日久才能见人心。对一个人的好感往往羼杂着想象,这就需要时间的涤荡。而且人们太容易相信自己的感觉,其实感觉常常是主观的,可我们还是喜欢用它来给别人定位。这样,一旦对方“原形毕露”,自己便不知所措了,甚至会心灰意冷、懊悔终生。所以,面对好感,我们必须要有耐心。



    一旦确立了友谊,便当小心翼翼地珍惜,因为芸芸众生、茫茫人海,相遇一次并不容易。然而许多人不珍惜友情,而且不知如何珍惜,以至面对友谊的破碎只能徒自悲叹。下面我们就提供几种可行的意见以供参照。
    一要维持彼此的共性。亚里士多德说,只要善不变其为善,友谊就永远维持(《尼各马科伦理学》1156b、10)。相反,如若中途有异质传入,用余秋雨的话说,整个友谊系统就会产生基元性的蜕变,其后果远比破碎严重。因为那样的破碎意味着不欢而散——当彼此的愿望不再相同或不再纯正时,双方便会为各自所得而报怨,乃至产生仇恨。
    二要注意“在场”(同上,1171b、30)。“在场”在亚里士多德的语言中意味着临在、共度的时光。既然友谊是实现活动,那么它就要求实际的临在,而且也只有如此才能产生朋友间的幸福和快乐。如果分离的时间长了,那就自然会导致彼此的淡漠、疏远甚至遗忘。这一点尤其受到了当今网络信息的挑战,人们固然实现了“天涯若比邻”的愿望,但即使彼此“聊”得再火热,也不过只是停留在想象和虚拟的层面。为此,亚里士多德说:“没有什么比共同生活更显得是朋友。”(同上,1158a、10)
    三要真诚。庄子说,诚可以行天下。这是做人的至理,更是交友的秘诀。既然彼此互结为友,既然朋友是“另一个自身”,便当向对方坦露自我,如此才能成为“知心”。而遮遮掩掩,只能引起猜忌,横设芥蒂,终将导致分手。
四要相互信任。孔子将“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列为自己每日“三省”之一,可见信任的重要了。亚里士多德也说,除非俩人互相表示信任,否则不可能被对方接受,也不可能做朋友(同上,1156b、30)。可以说,信任之于友谊,就像道路之于行人;没有信任,根本无从谈起沟通,更何况友情。
总之,友谊就像生命的血液,它给我们带来生气,带来温暖;没有它的生活是凄凉孤独的生活,没有它的世界是荒芜萧瑟的世界。每个人都该寻找自己的“精神小村落”,当然途中也不防拥有一些“宽泛友情”,只是不可太过苛刻,也不要太在意它的破碎。该珍惜的珍惜,该放手的放手,如此的生活才丰富,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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