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二七一年起选举罗马教宗的选民被钥匙锁起来。自一O五九年起,只有枢机主教可以选举伯多禄继承人。他们不允许有电话、手机和iPad。现行规范是历史长河中经验积累的结果。若要当选,总之需要三分之二的多数。"泪房"
选举教宗的枢机主教们将被用钥匙锁起来,即拉丁文的"Cum Clave",直到选出教宗为止。规则是几乎七个世纪前制定的,即一二七一年维特尔伯选举教宗会议之后。当时,经过了长达三年的时间后仍然未能选出教宗,亲法和亲德派僵持不下。于是,当地人将他们锁在了教宗宫里,强迫他们作出决断。先是锁门、然后减少食物的供应、枢机们掀屋顶出逃。最终,连司铎都不是的泰达尔多·维斯孔蒂当选为额我略十世教宗。
这是第一届选举教宗的枢机主教关门会议。但早在一O五九年,就只有枢机主教可以当选为教宗了。由于现枢机主教团团长已年过八十无法参加秘密会议,那么,将由有资格参选的枢机中最年长的负责在开始工作前进行简短的讲话,激励在场者只基于普世教会的利益作出选择。
一四九二年在刚刚竣工的西斯廷小堂中首次召开此类会议时,西班牙的罗德里格·博尔嘉当选,即教宗阿莱桑德罗六世,但舆论指其贿选。于是其继任朱里奥二世于一五O五年颁布《Cum Tam Divino》指出贿选结果无效、凡是贿赂选票的枢机将被绝罚。一九O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比约十世发表《宗座空缺》宪章取消了禁止贿选枢机参加会议的内容。一九九六年,若望·保禄二世《上主的普世羊群》再次重申了这一点。
一九零三年,教会外的一起事件却影响到了教宗的选举。良十三世去世后,枢机主教们正在选出当时的国务卿蓝波拉·德·汀达罗枢机为教宗时,奥地利皇帝动用其传统上拥有的否决权,于是枢机们选出了萨尔托枢机为比约十世。但几个月之后,恰恰是这位教宗却率先抵制否决权,强调反对"所有人利用任何借口、任何世俗当局动用否决权"等干涉教宗选举的行为。
一九七O年,保禄六世颁布手谕《Ingravescentem Aetatem》,将有选举资格的枢机人数限定为120人、将在选举教宗的枢机主教会议召开前年满八十岁的枢机排除在外。若望·保禄二世对此作出了修订,将期限定在教宗在位结束时年满八十岁的枢机不能出席选举会议。
若望·保禄二世还规定,选举教宗的枢机主教秘密会议召开期间,全体有资格参选枢机全部留宿梵蒂冈城内的玛尔大宾馆,不再是西斯廷小堂附近的设施简单的宿舍。由此避免了一九七八年曾经发生的一幕,当时,苏安内斯枢机迎面撞上了身着浴衣的兰达祖利枢机,问他是否可以用他的淋浴间,因为兰达祖利枢机的房间中没有淋浴。
尽管住在外面, 但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枢机主教们。枢机们可以集体乘车、也可以步行到西斯廷小堂。最后修订的内容是本笃十六世于二O一三年二月二十二日颁布的《Normas Nonnullas》。规定旨在补充若望·保禄二世文件中所没有的,即教宗放弃职位的情况下怎样进行。
西斯廷小堂和圣女玛尔大宾馆之间除了有选举资格的枢机主教外,还有礼宾官、告解神师、两名医生、护士、服务人员和"信仰坚定、技术能力过硬"的人,后者负责在两处安装影视设备、对外转播。而参选的人员要避免与外界、来自外界的任何联系。电话、手机、ipad等所有通讯设备都不得携带。
选举教宗的枢机主教秘密会议通常在下午正式开始,因为上午将为选举教宗举行隆重弥撒圣祭。
下午,枢机主教们将前往西斯廷小堂,参选枢机宣誓。然后,Erga Omnes,所有人离场,西斯廷小堂的门正式关闭。
选举教宗时,需获得"在场人士投票者"三分之二的选票。
选票为"长方形、在上半部写我选举罗马教宗;下半部为候选人名。这张选票可以对折, 每一位枢机秘密填写"。
投票前,枢机要高声宣誓"我呼求上主基督作证,祂将评判我将选票投给了天主认为应该当选的人"。向祭台鞠躬后,枢机回到原位。
接下来的投票中,宣读过的选票用针穿起来,结束后一并烧毁,烟囱冒出烟雾。
但选举的痕迹总之还是会留下的:投票结束后,总管大司库要总结选举情况报告。这份报告是密封在信封中的,只有教宗才能开封。
如果第三天后还没有选出教宗,将举行一天的"祈祷、有选举资格的枢机自由对话和简短的灵修劝导"。同样的程序再投票七次、再七次。然后,再决定在两名得票最多的人选中进行角逐。仍然要获得三分之二的选票才有效,但两位候选人不得投票。
选举教宗枢机主教秘密会议的最后一个程序是,询问当选者"你接受当选为罗马教宗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再问"你希望怎样称谓"? 接着,在场枢机们一一向新教宗致意,当选者进入旁边的一个小房间穿上白衣。新当选者先要在被称为"泪房"的屋子里单独呆一会儿,因为要反思其将肩负起的巨大重任、痛哭。
最后,向人民宣布"Nuntio Vobis Gaudium Magnum: Habemus Papam:向你们宣报一个特大喜讯:我们有了教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