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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会的早期影响与19世纪的中国知识人

时间:2022-04-26  来源:普世社会科学研究网  作者:费正清 点击:436
中西文化的第一次广泛接触始于16世纪晚期,耶稣会传教士随着葡萄牙人由海路到达中国。他们的双重使命已家喻户晓:不仅在中国传播数学、天文、地理、水力、历法以及铸炮技术等西方知识,并且将中国的思想(尤其是儒学)介绍到欧洲。耶稣会士很快发现,影响中国的科学要比影响其宗教容易些。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们开始把科学当作接近中国士大夫的手段。虽然有中国人零星地皈依了天主教,并且参与编纂和翻译西方的宗教和科学书籍,但是大多数中国士大夫仍囿于中国中心的文化传统,并未真正接受西方思想。
 
杰出的耶稣会先驱利玛窦(1552—1610)力图使天主教适应中国思维。大体上讲,他接受先秦儒家的思想,反对汉唐以降的儒学新义,尤其反对宋代的理学。他接受儒家的“上帝”一词,在儒家经典中“上帝”是最高的神明;但他不接受理学的“太极”概念。同理,利玛窦和他的追随者赞成“先儒”(早期儒家),反对“后儒”(后世儒家)。
 
罗马教廷同理学的宇宙观有几项重大分歧:其一,理学不承认宇宙间有造物主或全能的神,相信万物的生长靠的是“理”(自然法则)。其二,理学承认“心”(精神或良知)的存在,“心”与基督教的“灵魂”概念相仿,但是理学不承认这种精神或良知是神赋予的。其三,理学承认每个人都有能力和自由意志去达到自己的完满状态,并摆脱罪孽,而且无须上帝的庇佑就可进入天堂。天主教徒和理学家都力图理解宇宙,分辨真理,培养德行,教人向善。但二者目标的相似性却足以导致竞争和冲突。
 
中国人对西方兴趣的不同类型
 
有些中国士大夫,如徐光启(1562—1633)等人,接受了西方科学和基督教,相信西学可以补儒学之不足,并且取佛教而代之;儒教和基督教完全可以并行不悖。他们之所以接受利玛窦的学说,首先是因为欣赏耶稣会士哲人加绅士的身份。一位晚明士人写道:
 
天主国在佛国之西,其人通文理,儒雅与中国无别。有利玛窦者,自其国来,四年方至广东界。其教崇奉天主,亦犹儒之孔子,释之释迦也。其书有《天主实义》,往往与儒教互相发明,而于佛老一切虚无苦空之说,皆深诋之……余甚喜其说为近于儒,而劝世较为亲切,不似释氏动以恍惚支离之语愚骇庸俗也。与人言,恂恂有礼,词辩扣之不竭,异域中亦可谓有人也已!
 
由于耶稣会士掌握着火器技术和其他应用科学,朝廷便将他们召入京师。这同日本大名的做法如出一辙。远在利玛窦1601年在北京获取朝廷俸禄之前,欧洲火器已经流入华南地区。然而,直到1592年日本入侵朝鲜时,火器才得到中国人的广泛认可。日本早在1542年就从葡萄牙人手中购买火器,凭借火器之利大败朝鲜。于是,中国人认识到了改进武器的必要性。1622年,明朝已经受到崛起于关外的女真政权的威胁。于是明朝皇帝遣使至澳门,请耶稣会士协助铸炮。翌年,协助铸炮的西洋人应召入京。1628年,瞿式耜(1590—1650)上奏皇帝,请求学习制造火炮等西洋武器;瞿氏称1619年已有上谕命徐光启搜求西洋火炮,且徐氏已得到4门。1621年,李之藻(卒于1630年)又从广州购得23门。明朝觅购西洋火炮以抵挡女真人,恰似200年后清政府在上海采购火炮,并请“常胜军”镇压太平天国。明朝不但想获得葡萄牙人的火器,还从澳门招募三四百人抗击女真。由于担心西洋军队深入腹心,这一任务在南昌被取消了。只有指挥官公沙的西劳(Gonzales Tedeira)等数人到达了北京。
 
此后,耶稣会士和其他外国人纷纷从澳门进京,有的制造武器,有的直接在军中效力。1639年,毕方济(Franciscus Sambiaso)进献给崇祯帝许多礼物,有钟表、望远镜、地图、风琴和镜子,还有一只鹦鹉。他上奏皇帝,建议他留意于修历法、选矿藏、促进国际贸易、购买西洋枪炮等事。这其实是一个中国的现代化计划,但是明朝正忙于抵抗女真,对于这些建议,崇祯帝只对历法和枪炮感兴趣。
 
虽然徐光启、李之藻等士大夫皈依天主教的事迹已家喻户晓,但此事仍有几处疑点。其一,据说到1640年为止,已经有几十位士大夫和皇族皈依了天主教。到底是天主教的哪些因素使他们友善地接受了天主教呢?他们受洗到底是意味着接受天主教的基本信条,还是因为他们只是出于理性主义,相信基督教同佛教、道教相比不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徐光启和李之藻都对西洋的枪炮感兴趣。利玛窦也接受了一些汉文词汇(如“上帝”),并且承认先秦儒家思想的正确性。这些迹象是否表明,中国人入教并不是从根本上皈依了新的信仰,而仅仅是一种宽容的表示?
 
其次,有一点值得注意,耶稣会在华的直接影响是通过有实用价值的器物实现的,如火炮、历法和利玛窦的世界地图。为什么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里,士大夫的著述中很难找到基督教的蛛丝马迹?有人会说,这是因为清政府的禁教政策断绝了中外联系,使得本就为数不多的信徒后继乏人。那么另一个问题就来了:为什么非教徒的士大夫没有能够受到西方知识和思想更持久的影响?
 
这些疑问引出了一个更复杂的问题,即中国人的宗教意识。中国人宗教经验的历史悠久而复杂。7至8世纪,佛教在众多信仰中异军突起。佛教相信有拯救者,拯救者是人格化的,也是神圣的。我们知道佛教对后世的理学影响很大,但究竟大到何种程度还没有定论。显而易见的是,佛教经验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中国人后来对基督教的反应。至于影响的方式究竟如何,仍然有待研究。
 
如果把眼光放长远一些,看一看耶稣会士来到中国之后几百年的情形,我们会感到,在19世纪的中国官员眼里,17世纪引入西洋火器是一个有用的先例。既然200年前中国使用西洋火炮的史事彰彰可考,要中国官员承认西方武器的先进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反对西方宗教与科学的保守主义者
 
中国人反对西方传教士,部分是出于排外情绪,比如怀疑他们是间谍之类;也有人是出于道德上的顾虑,因为基督教的礼仪有悖敬天、敬祖、尊孔的中国风俗;还有的则是出于同行的嫉恨,认为如果天主教大行于中国,儒、释、道三教就要衰微,三教中权贵们的地位就会不保。果然,1610年利玛窦死后不久,麻烦就来了。
 
崇信佛教的统治阶层极力反对天主教。大多数士大夫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反对西方宗教。他们不但厌恶西方宗教,也同样厌恶西方的科学。从1659年起,杨光先(1597—1669)连篇累牍地抨击天主教,并诋毁汤若望所修的历书。1664年,他参奏汤若望的天文计算有误,还声言传教士有教徒“数百万”,散布各地,妖言惑众,图谋不轨。
 
历法之争其实是由守旧者挑起的。可以说,这是中国知识界第一次对西洋人表现出不安。而1840年至1842年间的鸦片战争,则是这种不安在政治上的首次表现。守旧者反对西方的科学仪器,认为钟表价昂而无用,认为大炮不足以杀敌,却常常炸伤己方炮手。他们还批评利玛窦的世界地图,中国在图上没有居于正中,而且面积也不够大。他们还反对西洋绘画,因为笔法有欠遒劲。
 
但是,这种反对并没有点到死穴,于是守旧士大夫又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引用风马牛不相及的儒学经典去驳斥西方的新知。杨光先认为,尧、舜的历法纵使有欠精确,也应当行用于世。阮元(1764—1849)是19世纪反西学的代表人物,他说地球自转说有悖儒经,难以取信于人。还有一种批判思路则更厉害,即将西方新知附会于中国旧籍,然后宣称西学源出中国。循着这种思路,有人宣称西方历法出自《尚书》的《尧典》,而西方人关于地球的理论的基本观点则来源于《曾子十篇注释》;圆周计算公式是由祖冲之(429—500)推演出来并传于后世的;代数据说是元朝人李冶(1192—1279)的发明;而西方数学的其他部分则源于古代数学经典《周髀算经》。
 
对西方科学的种种非难背后,藏着一个基本的政治现实:天主教不但是一个外来宗教,而且认定罗马在精神地位上高于北京,清朝统治者绝不会容忍这样的宗教在中国传播。早在1640年,德川幕府治下的日本已经禁绝了基督教,并中断了对外交往(只留长崎一处与荷兰通商),认为二者在政治上是危险的。在17世纪末的中国,只有两个省有天主教修会。雍正年间,中国禁止了罗马天主教,但是严厉程度不及日本(中国基督徒也被迫像日本基督徒一样践踏十字架)。即便在1773年耶稣会被教皇解散之前,供职于清廷的传教士也只限于担任技术人员(如画师、乐师和建筑师),在思想上却无足轻重。他们失去了作为中西文化纽带的作用。
 
耶稣会士与中国科技
 
天主教传教士对中国数学、医学等领域的本土传统有何影响,一直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我们知道,西方的军事优势是科技的产物,它迫使中国同欧美建立更紧密的联系。1840年的战场上,英国的炮舰就像今天的飞机坦克集群一样,具有决定性的意义。中国军事技术的不足(鸟铳手、骑射手、旌旗招展的战船),是科学落后的象征。但是,就此得出结论说中国的物质文化总是落后于西方,则又大谬不然。中世纪的中国更早地应用了印刷术、指南针和火药,昭示了她领先于同时代的欧洲。虽然现代世界已经从中医药典中找到了有效药物(如麻黄素),虽然许多中国匠人的成就被公认为史无前例,但中国科技的本土根源尚未得到深入的考察。19世纪中国的技术受到西方影响的程度,至今仍没有定论。
 
士大夫很快发现了耶稣会士在数学方面的优长。在中国,从13世纪起,算盘逐渐取代了古老的算筹,建立在算筹算法基础上的中国数学逐渐湮灭。到16世纪末,即使是最顶尖的学者也对高等数学一无所知。1607年,欧几里得《几何原本》的汉译本问世;随后,一些耶稣会士的数学和历算著作也相继刊行。中国士大夫对于数学研究的兴趣又被重新唤起。西洋算法需要一步一步写下推导的过程,这对士大夫的吸引力恐怕远大于算盘。在清朝前四位皇帝的治下,钦天监几乎一直由天主教传教士掌管。康熙帝曾亲自跟耶稣会士学习数学,还选拔一些官员在专门学校里学习数学。百余年间,中国数学家学习数学只能靠洋人和西书译本。直到1770年,才有人将稀见的古代数学著作重印,并加以研究。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数学著作重现人间,14世纪之前的中国数学史才渐为人知。然而,这并不妨碍西洋算法的通行,因为用西洋算法足以理解和解决中国古书上提出的问题。没有人再费力去学怎么摆弄麻烦的算筹。就这样,到了18世纪末,人们对古代数学的兴趣重新燃起,而百年前传入的西方数学仍然能得到充分的接纳和研究。1850年之后,更多的近代西方书籍被翻译成汉文。
 
1637年问世的《天工开物》总结了中国的机械技术。这或许是当时的物质和科学条件所能允许的最高水平。早期耶稣会士介绍了一些用机械节省人工的想法,但是没有引起普遍的兴趣。在诸多西洋器物中,最受中国人追捧的是钟表、风琴、望远镜和眼镜。但是中国工匠只仿造了眼镜。
 
在医学领域,1635年一部耶稣会士的解剖学著作得以刊行,但并没有引起中国医学界的兴趣。中国也进口了一些西药,比如奎宁,然而数量实在太少,难以产生持久的影响。西医在中国真正的开端是1805年亚历山大·皮尔逊(Alexander Pearson)医生引入牛痘接种技术。该技术一开始局限于广州一隅,但是很快传播到了全国各地,同样被中国大夫所采用。新教传教士发现,中国官绅不仅允许,有时甚至支持开办人道机构。于是从19世纪30年代起,他们开始建立免费的诊所和医院,视其为传教的最佳手段。此后,西医和西医教育在中国稳步成长,而中医在外科手术之外的领域仍然屹立不倒。
 
测量和绘图是耶稣会士带给中国的另一门技术。1707年至1717年间,清朝开展了全国性的地图测绘,这项工作是由耶稣会神父和他们培养的中国学生一道完成的。南疆和伊犁平定后,其中一名学生还参与了当地的地图测绘。此次所绘地图之精确,是东亚地区前所未有的。但是在中国,这批地图有的甚至未能刊印,即使刊印的也流传不广。只有在欧洲,这些地图才得到了充分的利用。18世纪中叶之后,西方的测绘技术在中国失传了,直到百年后中国人才把它当作一门新学问从头学起。
 
总的来说,中国虽然从早期传教士那里获得了西方技术,但其残余的影响微乎其微。即使是现在,其贡献也鲜有人承认。而与此同时,反西方的政治传统已经生根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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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6 12:05:24 发表 [5 楼]
网友 匿名 的原文:

某网友评论:看起来很多宗教信徒有过濒死体验后,好多都会变成单纯的有神论者而不是宗教徒
公众号管理员/译者回复:是的,他们认识到了宗教的局限性和片面性。我个人理解,所有的宗教从源头上应该和濒死体验中看到的世界有相关,但在后世不断传承演变过程中逐渐附加了太多人为的东西,不同宗教流派彼此之间差异也越来越大。

公众号简介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也许科学的、针对濒死体验的研究,能带给你一些启示。本公众号为“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北京小组)”宣传公众号,从科学和心理学研究的角度,介绍濒死体验的概念、成因、影响,并带你了解意识和灵魂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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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网友 匿名
2022-04-26 12:01:20 发表 [4 楼]
某网友评论:看起来很多宗教信徒有过濒死体验后,好多都会变成单纯的有神论者而不是宗教徒
公众号管理员/译者回复:是的,他们认识到了宗教的局限性和片面性。我个人理解,所有的宗教从源头上应该和濒死体验中看到的世界有相关,但在后世不断传承演变过程中逐渐附加了太多人为的东西,不同宗教流派彼此之间差异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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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网友 匿名
2022-04-26 09:22:13 发表 [3 楼]
经历问答

性别:男性

濒死体验发生当时,是否有威胁生命的状况发生?没有,在睡眠状态下经历了意识离体体验。

你如何评价你所经历的内容?完全令人愉悦的。

你感觉自己脱离了身体吗?是的,我明确的感觉自己离开了身体,处于身体之外。

在经历期间的意识和警觉性与平常的意识和警觉性相比?比平常更加意识清醒和警觉。我的思维和情绪都很清晰,我真的没办法更好地描述这种状态,只能勉强的说,那种感觉是“存在”而非“存在于身体里”,那就感觉就好像空气一样轻盈自由。

你的思维过程加速了吗?没有。

时间是否感到加快或减慢?所有的事情好像在同一时刻发生,时间停止了或失去了意义。那里没有时间,或者说没有时间这个概念。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当下发生,并没有现在过去和未来的区别。当下就是一切的一切,不需要用任何东西来衡量。我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方式来描述这种无垠的当下。

请比较你在濒死体验中的视觉,和在濒死体验前后的视觉。我发现我的视力出奇的好,我有360度的视野,都清晰的不得了。我在生活中需要戴眼镜,但我当时的视力相当棒,我所看到的东西有一种在地球上看东西时从未有过的清晰感,另外我的视野仿佛延伸到无限远处。哪怕当我在虚空中时,我事实上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我依然明白我拥有极佳的视觉。

请比较你在濒死体验中的听觉,和在濒死体验前后的听觉。我感觉我的听觉被加强了,以至于我可以“听见”隧道墙壁上的彩色条纹,这是我能找到最恰当描述这种感觉的方式了。我还可以听见云和风的声音。我日程生活中听觉能力一般,反正我是肯定不能听出颜色的。

你是否经过一个隧道?是的,这个隧道最开始看起来像一个光点,当我还在虚空中时,它反复出现又消失,每次出现都离我更近一点,直到我接触它。当我发问关于上帝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时,它以隧道的形式呈现给我。进入隧道后,我朝向隧道尽头的一个光点飞奔,隧道墙壁上有蓝色的条纹,我的速度快的难以置信,我听到隧道的墙壁都在扭曲。但我没有觉得害怕,也不担心我会撞到墙上。

你是否遇见或感知到已经去世(或者还在世)的某种存在?没有。

你是否看到一道不同于地球世界的光?是的,我能描述它的明亮程度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它比作把宇宙中所有光加在一起后的亮度。在现实世界中,盯着太阳看一两秒钟都会让人目眩难受,但在那个世界里,我渴望一直看着它,它非常的魅力,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美,也难以解释。

你在经历濒死体验时,情绪是怎么样的?我感到完全的平静安宁,我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我想以后也不会再经历了。我对我经历的一切都很好奇,但也很有安全感,哪怕我想到自己可能已经死了。我觉得地球对我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里是我真正的家。

你有一种突然明白了一切的感觉吗?关于宇宙的一切。尽管我并没有被传授什么新知识,但我亲身体验和理解了“我是”这个词的含义。这个词囊括了所有的存在,我一直试图重温这种顿悟的感觉。我知道所有人都是一体的,通过“他”相互关联,伤害我们中的一个,也就相当于伤害所有人,而帮助我们中的一个人,也就是帮助了所有人。

过去的事件是否在你眼前重演?没有。

未来的事件是否出现在你眼前?没有。

你是否遇到一个一旦越过就无法返回的边界?我遇到一个不允许我继续前进的屏障,很不请愿的被送回来。当我试图从隧道出口继续前进进入天空时,我撞到一个无形的屏障,并且不情愿的被送回了隧道,这让我很失望。我逐渐远离了那里,重新回到隧道并退回我的身体里,无论我如何向留下,我都无能为力。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行动,如果他们不强制把我送回来,我情愿一辈子留在那里。

在濒死体验前你信仰哪个宗教?天主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天主教徒,并没有把宗教信仰看的很严重。

濒死体验是否改变了你的价值观和信仰?是的,现在我更倾向于相信灵性体验,每天都在冥想试图与上帝沟通,我不再是某一种宗教的信徒了。

你现在的宗教信仰是什么?佛教,我更主要是一个不可知论者,但佛教的理论和冥想让我成为一个更具有灵性的人。

你的体验中是否有一些内容和你的宗教信仰一致?有一致的地方,也有不一致之处。在我经历这些以前,我一直觉得上帝是一位身穿长袍,坐在宇宙某处一个古老王座上,手持权杖统治世界的人。但当我在那里看到他的真实面貌时,我明白了他和我们是一样的。那个在我脑海中构建出的坐在王位上的形象是错误的。我们确实是按照他的形象被创造的,但并非是作为直立动物的外形,而是作为和他一样的精神体。

在你的体验中,你是否遇到一些神秘的灵体或者存在,或者听到一些难以分辨的声音?我遇到了光团,还看到了基督的轮廓,他是我当时信仰的神。我那时是天主教徒,所以光团以我可以接受的面貌呈现出具体的形体,这是合理的。他比我高100英尺,浑身散发着深蓝色的光晕,感觉不到其他能量,我当时一下就明白了他是耶稣,我不愿意讨论太多宗教,但我不能不承认我所看到的,直到今天,我也能记起他带给我的安慰之感。

在你的经历中,你是否获得了关于永恒生命是否存在的信息?是的,尽管我是在天主教家庭长大的,无论我是否愿意,天主教信仰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但我并没有上帝真实存在的证据,除非我一厢情愿的去相信上帝 。但这个经历改变了我的看法。

在你的体验中,你是否得知了关于宇宙的连接性和统一性的知识?是的,我深信不疑的意识到,我们都是“我是”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一体的,我们都以最紧密的方式相互关联。但不幸的是,我们无法那个我们在地球身体中感知到这一点。因此,人们彼此之间常有分歧。如果所有地球上的人都有和我相似的经历,见过“他”,那么就不会有战争,仇恨和饥饿。

在你的体验中,你是否获得了关于生命意义的知识?没有。

在你的体验中,你是否获得了关于死后生命的知识?死后生命是存在的。我所遇到的存在本身就是永恒的精神体,没有肉体。我们从来不会死,只有我们的身体会死,我们不等于我们的身体。我们是穿着了物质衣服的精神体,物质衣服让我们可以在三维的物质界生活,但我们本身是超越了三维物质界的存在,我现在完全确信这一点。

在你的体验中,你是否获得了关于生活的艰苦、挑战和困难的信息吗?是的,地球是一所学校。我们应该在回到那里之前充分学习,当我们“死去”时,我们就毕业了。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正在被迫的返回隧道,我知道我不能留下来,我还没有毕业。

在你的体验后,你的生活是否发生了改变?我的生活改变巨大。我现在好像对电子设备有干扰,房间的灯光常常闪烁,电子设备在关闭状态下也会发出噪音,电视和电脑有时候会突崩溃,或者自动重启。我有一次待在房间里,电视自己开启了两次。药物对我也失去了作用。但我感觉自己的直觉比以往更准确,之前我主要靠逻辑分析问题。

你的人际关系是否因为你的体验而发生变化?是的,我比以前更富有同情心和爱心。我与他人的关系在这几年里发展的很好。

与生活中发生的其他生活事件相比,你对这次体验的记忆有多准确?相比于其他生活中的事件,我更准确地记得我的体验。这次体验的所有细节我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而在体验前后发生的其他事情,我几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事实上我都没办法告诉你我昨天早餐吃了什么。

在濒死体验后,你是否具有了在之前所没有的任何超自然,难以解释的,或其他特别的能力?是的,我对电子产品有干扰,灯光会闪烁,电子设备会发出噪声。另外我的直觉能力增强了,也更受动物喜欢。

你是否曾经与他人分享你的经历?是的,几年后我和我妻子说了这段经历。幸运的是,她能听进去,没有认为我疯了。但她没有被影响。

在你的经历发生之前,你是否听说过濒死体验?没有。

在你人生的任何阶段中,是否曾有重复濒死体验时的某些片段?是的,我在那之后,还有两次机会接触到我的引导者,这两次我并没有离开身体,但我所体验到的,依然比我日常位于身体中的感觉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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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网友 匿名
2022-04-26 09:15:37 发表 [2 楼]
https://mp.weixin.qq.com/s/hePVXheMEvsX7jF2bLNqNg

Greg N 的近濒死体验

经历描述

虽然这件事早在2003年就发生了,但我至今仍记忆犹新。在那个让我困惑的夜晚,我和之前的作息习惯一样,已经上床睡觉了。我记得当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处于完全的黑暗中,我称之为虚空。这不是梦,因为我的感觉很真实,我的感官工作得很好,思想也很清晰,那种感觉比我坐在这里打字更真实。

那时我有一种完全的满足和绝对的平静的感觉。我在黑暗中张大眼睛四处看,但无论我多么努力的去看,这黑暗都是无法穿透的。随后我放弃了想看到点什么的想法,只是好奇地环顾四周。我突然想到:“哦……我一定是死了吧……哦,好吧……”我对这件事有点漠不关心。

我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大概有几分钟,真的不能确定,时间似乎不存在似的。周遭所有的一切都是沉默安静的,但我真的愿意永远就这样坐下去。我对我的这种新状态很好奇,但也并不觉得自己很奇怪。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是否有身体。我只是“一种存在”。那个世界里没有温度,没有声音,也没有任何物质,我也不能动,哪怕我想动。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感觉即使我做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过了一会儿,我心里想,“这里是否有上帝呢?”就在这个念头冒出的一瞬间,一缕金光突然出现在我的右边稍远处。起初,我不确定自己看见了什么,但转眼间,光线就消失又突然出现了。这一次,距离近了些。它不断地重复着消失和接近的过程。每重复一次,都会伴随一个奇异的声音,好像遥远的地方的一声霹雳。我知道那不是雷声,但我真的找不到别的词形容。在它闪现几次后,我突然想到:“哦,那一定是个隧道!上帝就在那里,我必须集中精力,否则我可能永远被困在这里!”正在我全神贯注的时候,我还边提醒自己脑子里不要有不好的想法,我担心会遭报应。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所有额外的想法都是多余的,因为他是全知全能的。

在光线刚完全覆盖住我时,我就从隧道中穿越了。刚开始行进的速度很快,我想我能不能让自己放慢点速度。于是我开始想:“慢一点”,然后又想:“快一点”,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我的速度是由我的想法控制的。另外我发现,隧道的内壁布满了蓝色的“射线”。我在隧道中前进的大部分时刻,我都朝着顶部看,但事实上并没有明显的方向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我置身于一场漆黑的龙卷风中。当我掠过墙壁时,墙壁扭曲着,终于我看到一个超级明亮的光点出现在隧道尽头。它逐渐变亮,我到达隧道的尽头。

我在隧道的尽头停下来,面朝外部广阔的空间漂浮着。我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感觉告诉我我已经到目的地。我身后是隧道,而面前是一个分界点,由明亮的蓝色天空和周围的漩涡状的云朵组成。在它的正中央,我看到一个巨大的光球,亮度难以形容,我立刻知道那就是天父。

虽然我用了“在前面”和“在后面”这样的词,但它们实际上毫无意义,因为我的视野已经扩展成了360度。我能看见身后,也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隧道出口上。隧道出口比周围还要黑暗,我很清楚那里的情况,但是我并没有转过头去看这个,因为我没有头,更不用说身体了。我能同时看的到各个角度,我也比在虚空中时更了解自己,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股能量,我完全是无形的。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团光球所吸引,我非常渴望和他在一起,我想马上融入进去。我知道我只需要努力的想就可以做出行动了。无论我想去哪里,我都会立刻到那里。但问题是,当我试图接近光球时,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立刻挡住了我。我甚至搞不清楚它怎么阻止了我。我没有碰到任何能量团、墙壁或任何东西。我不得不滞留在蓝天和隧道交界的地方。我并不失望也不生气,只是对目前的处境非常好奇。我又尝试了两次穿过那障碍,但都失败了,我注意到一个个子很高的人从我的右手边进入我的视野,他立在光团和我之间,我想他无疑就是耶稣。

在后来的思考中,我不确定是我自己诱导,还是天父主动的以这种形式向我呈现,以便给我看一些我能够理解的东西。我是天主教徒,所以这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全身充斥着令人炫目的深蓝色光芒。这是一个非常迷人的景象,但我仍然希望与光融合。我记得他轻微的推了我一下,让我的视线被他所遮挡。当时我在想如果他能让一让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看见光团了。

他显然听到了我的想法,因为他移开了一点,让我能快速的瞥了一眼光团。然后他又移了回来。我试了四次,想看看能不能直接穿过他飞入蓝天,但每次都被类似的东西所阻隔,我不可能被允许通过。我只能说服自己时间还没到,最终我放弃了,退缩到交界线上,打算和他交流一下,我们两个至今还没谈过话。我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我坐在那里等着他说些什么,但他始终不曾说话。但不管怎样,我依然沉浸在那种平和安详的氛围里,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我们相互对视了一分钟左右,我发现自己离光团越来越远,走回了隧道的出口。我试着让自己留下来,但显而易见的是,无论我愿意与否,我都被轻轻地送回了隧道。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我以和之前同样的速度沿着隧道后退,光团在我视线中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道缝隙,我努力的盯着它看,但它还是消失了,当我回到隧道的入口,我紧接着坠入一个普通的梦境。

当我从梦中醒来后,梦境迅速地从我的记忆中被抹去,这和往常一样,但我在虚空和隧道中的经历,在记忆中完整的保留了下来,我至今仍清晰的记得所有的细节。后来我反复琢磨,觉得之所以我会被带入虚空之中,是因为我需要有机会做出选择,要么请求上帝留下,要么返回尘世,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都会得到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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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网友 匿名
2022-04-26 08:51:54 发表 [1 楼]
梵二会议的根本性转变:从“好为人师”改为“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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