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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振圣事宗座宪令

时间:2013-11-07  来源:  作者:教宗保禄六世 点击:

坚振圣事宗座宪令

DIVINÆ CONSORTIUM NATURÆ

Ordo Confirmationis 1971

人借着基督的恩宠分享天主的本性,这与人自然生命的开始、成长和养育有些相似。信友在圣洗圣事中重生,赖坚振圣事得以坚强,最后在感恩礼(祭宴)中获得永生食粮的滋养。这样,他们借着这三件基督徒入门圣事,日益得到天主生命的宝藏,并逐渐迈向完美的爱德。关于这事,有几句话说得很正确:“洗涤身体,好使灵魂净化;给身体傅油,好使灵魂被祝圣;给身体盖上印记,好使灵魂变得坚强;在身体上覆手,好使灵魂得到圣神的光照;身体享用基督的圣体圣血,好使灵魂获得天主的滋养[1]。”

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以下简称梵二)自知身负牧民责任,所以特别关注这三件入门圣事,并决定修订入门圣事的礼仪,务使信友更容易了解。《婴孩圣洗礼典》已按梵二的训令重新修订,且照我们的指示出版,目前正在应用中,所以现在适宜出版《坚振圣事礼典》,以使基督徒入门(教)礼的一体性真确地显示出来。

事实上,最近几年,有关修订坚振圣事庆典方式的工作,已有审慎的关注和研究。这项工作的目的是:“更清楚显示出坚振圣事与整个基督徒入门(教)过程的密切关系[2]。”坚振圣事与其他入门圣事的联系之所以能更容易显示出来,不但是因为这些圣事的仪式较为接近,也是由于施行坚振所用的行动和言语(经文)。故此,修订坚振圣事礼仪的目的,就是要使施行这圣事的行动(仪式)和言语(经文)“能更清楚表达其意指的神圣事物,并尽可能使基督徒容易领略,好能完全地、主动地以适合的团体方式参与庆典[3]。”

为了达到上述目的,我们亦愿意修订坚振礼仪中,信友藉以领受天恩圣神的必要仪式(核心部份)。

新约说明圣神如何与基督一起,使祂完成默西亚的使命。耶稣接受若翰的洗礼时,看见圣神降临在祂身上(参阅谷1:10,并与祂在一起(参阅若1:32。祂由圣神引领,在圣神的鉴临和协助下,从事默西亚的公开工作。祂在纳匝肋教导当地人民时,指出依撒意亚所说的“上主的神临于我身上”这句话,就是指祂自己而言(参阅路4:17-21

以后,耶稣又许给门徒,派遣圣神帮助他们勇敢地为信仰作证,甚至在迫害者面前亦不惧怕(参阅路12:12。祂在受难前夕曾向宗徒保证,祂将从父那里派遣真理之神(参阅若15:26,“永远”与他们同在(若14:16,帮助他们作祂的见证(参阅若15:26。基督复活后,又再许诺圣神即将降临:“当圣神降临于你们身上时,你们将充满圣神的德能,为我作证人。”(宗1:8;参阅路24:49

事实上,五旬节(圣神降临节)那天,当宗徒与耶稣的母亲玛利亚,以及门徒们聚集一起时,圣神以一种特殊的方式降临在他们身上。他们都“充满了圣神”(宗2:4,借着天主的默感,开始宣讲“天主的伟大事工”。伯多禄将降临到宗徒身上的圣神视为默西亚时代的恩赐(参阅宗2:17-18。以后,所有相信宗徒宣讲而受洗的人,也都领受了“圣神的恩惠”(宗2:38。从那时起,宗徒为实现基督的愿望,借着覆手,给新领洗者传送圣神的恩惠,以完成圣洗的恩宠。为此,希伯来书把关于圣洗和覆手的道理,列为教导基督徒的基本教材(希6:2。依照教会的传统,覆手正确地被视为坚振圣事的开端,是以某种方式,在教会内永远延续五旬节圣神降临的恩宠。

由此可见坚振在入门圣事中的特殊重要性;信友“作为生活的基督的肢体,借着圣洗、坚振和感恩(圣体)圣事,与基督结为一体,且与祂同化[4]。”在圣洗圣事中,新领洗者获得罪赦、天主义子的名份和基督的印记(神印);他们藉此印记成为教会的成员,并且首次成为救主司祭职的分享者(参阅伯前2:5,9。在圣洗中重生的人,藉坚振圣事领受不可言喻的大恩:就是圣神自己,并充满由圣神而来的特别力量[5]。再者,他们既领受了这件圣事的印记,便“更密切地与教会连结起来”[6];同时“身为基督的真实证人,就更有义务以言以行,去宣扬和卫护信仰[7]。”最后,坚振和感恩(圣体)圣事的联系是如此密切[8],使领受了圣洗和坚振的信友,借着领受感恩(圣体)圣事而完全与基督结为一体[9]

自古以来,在教会内,这赋予圣神恩惠的礼仪就有多种方式。这些仪式在东西方教会里经历过很多变化,但常保持着赋予圣神的含义。

在许多东方礼中,似乎很早就有专为赋予圣神的傅油礼(chrismation),当时这傅油礼尚未与洗礼清楚分开[10]。现在大部份东方礼教会仍继续沿用这种傅油礼。

在西方,自古就有凭证,在基督徒入门(教)礼的其中一部份,后来被独立地认为是坚振圣事。就是在施洗后、进食感恩祭宴(领圣体)前,会举行一些仪式,如傅油、覆手和划上印号[11];这些仪式都在历代礼仪文献[12]和很多教父著作中有所记载。然而,在时代的演进中,关于何者确实是属于坚振圣事的必要仪式,曾产生问题和疑惑。至少有些元素,值得一提的,是自十三世纪以来,在一些大公会议和教宗文献中,曾说明傅油礼的重要性,但同时没有忽略覆手礼。

我们的前任教宗依诺森三世(Innocent III)曾写道:“在额上傅油指出(暗示)覆手的动作,称为坚振,因为藉此赋予圣神,使人成长,给人力量[13]。”另一位前任教宗依诺森四世(Innocent IV)提及宗徒赋予圣神,是“借着覆手,这覆手由坚振或在额上傅油所代表[14]。”在里昂第二届大公会议中,宣读了帕寮老谷(Michael Palaeologus)皇帝的信德誓辞;在这誓辞中提到坚振圣事,是“由主教藉覆手和傅油,给已受洗者施行的[15]。”翡冷翠大公会议所颁给阿美尼亚人的训令声称:坚振圣事的“质料”(materia)是“橄榄油加香料制成的圣油”[16];同时又引用宗徒大事录中伯多禄和若望藉覆手赋予圣神的记述(参阅宗8:17,接着说:“教会就以(傅油)代替了覆手来施行坚振[17]。”特利腾大公会议虽然无意规定坚振的必要仪式,却单以“坚振圣油”(solo nomine sacri Confirmationis chrismatis designat[18]一词便予以指明。教宗本笃十四世(Benedict XIV)宣称:“在拉丁教会中,坚振圣事的施行,是用主教祝圣、混以香料的橄榄油——圣油,由圣事施行人在领坚振者额上划十字圣号,同时该施行人诵念必要的经文(Verba formae[19]。”

鉴于这些声明和传统,很多神学家主张,要有效地施行坚振,只需傅油,但傅油时要在额上覆手。尽管如此,拉丁教会的礼仪时常规定,在傅油前应给领坚振者覆手。

关于礼仪中赋予圣神的经文,该注意在早期教会中,伯多禄和若望为了完成撒玛黎雅受洗者的入门(教)礼,曾为他们祈祷,以领受圣神,然后给他们覆手(参阅宗8:15-17。在东方,四、五世纪时,在傅油礼中已出现“天恩圣神的印记”这字句的雏形[20]。这字句很快就被君士坦丁堡教会所采纳,直到现在仍为拜占廷礼各教会所采用。

然而在西方,这为完成洗礼的仪式的经文,直到十二、三世纪,仍未确定。但在十二世纪的《罗马主教礼书》中,首次出现以下经文:“我以十字圣号印在你身上,并以救恩的圣油坚强你。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21]。”这经文后来就被普遍采用了。

从我们以上所提及的,可以清楚看出东、西方教会虽以不同的方式施行坚振圣事,但都把傅油礼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而这傅油礼是在某种方式下代表着宗徒所行的覆手礼。由于这傅油礼适当地象征圣神给与信友灵性上的傅油,且把圣神赐给信友,所以我们愿意确定其存在和重要性。

关于施行坚振时所诵念的经文,我们曾审慎地研究过拉丁教会所用那端令人敬重的经文,但是我们决定优先选用属于拜占廷礼那端极古老的经文,因为这经文表达出所恩赐的就是圣神自己,亦使人想起五旬节的圣神降临(参阅宗2:1-4, 38,所以我们几乎逐字逐句地采纳了这经文。

 

 

故此,为了使坚振礼仪的修订能合适地包括该圣事礼仪的必要仪式,我们以最高的宗座权威宣布并制定在拉丁教会中,将来应遵守以下做法:

坚振圣事的施行是在额上傅圣油,傅油时该覆手,同时诵念以下经文:“请藉此印记,领受天恩圣神。”

然而,傅油礼前为领坚振者所行的覆手礼,及同时诵念的祷词,纵使不是坚振礼仪的必要仪式,但仍被视为十分重要,因为它使坚振圣事的礼仪更为完整,也使人更透彻了解这圣事的意义。很明显,这次较先的覆手与其后在额上傅圣油时的覆手,是有分别的。

我们确定和宣布了所有关于坚振圣事礼仪的要素后,我们也以我们的宗座权威批准这件圣事的礼典。这礼典由圣礼部修订,修订前也曾与信理部、圣事纪律部和万民福音传播部,就其各部所属事项,互相磋商。载有新的坚振礼仪之拉丁版礼典在出版日起立刻生效。该礼典的本地语言版由各国主教团预备和批准,在经宗座确认后,于个别主教团所规定的日期生效。旧礼典可用至一九七二年底,但自一九七三年一月一日开始,只可采用新礼施行坚振圣事。

我们愿意我们所制定和规定的一切,在拉丁教会中必须切实和有效地执行;而我们前任教宗所颁布的有关宗座宪令和法令,以及其他值得提及的规定,与本礼典抵触时,一概无效。

一九七一年,我们就宗座职第九年,八月十五日圣母蒙召升天节,发自罗马圣伯多禄大殿。教宗保禄六世。



[1]       戴都良(Tertullian, De resurrectione mortuorum VIII, 3: Corpus Christianorum, Series latinaTurnhout, Belgium, 1953-2, p. 931.

[2]       SC, no. 71DOL 1, no. 71.

[3]       SC, no. 21DOL 1, no. 21.

[4]       AG, no. 36DOL 17, no. 253.

[5]       LG, no. 11DOL 4, no.141.

[6]       同上。

[7]       同上,参阅:AG, no. 11DOL 17, no. 245.

[8]       参阅:PO, no. 5DOL 18, no. 260.

[9]       参阅同上。

[10]     参阅:奥利振(Origen, De Principiis , I, 3, 2; Die griecheschen christlichen Schriftsteller der ersten drei Jahrhunderte (Leipzig, 1897-) 22, p. 49 ff. ; Comm. in Ep. ad Rom., V, 8; PG 14, 1038; 耶路撒冷的济利禄(Cyril of Jerusalem, Catech. XVI, 26; XXI, 1-7: PG 33, 956; 1088-1093.

[11]     参阅:戴都良,《论圣洗》(De BaptismoVII-VIII: Corpus Christianorum, Series latina (Turnhout, Belgium, 1953-) 1, p. 282 ff. 圣希玻里,《宗徒传统》B. Botte, ed., La tradition apostolique de Saint Hippolyte: Liturgiewissenschaftliche Quellen und Forschungen, 39 (Münster, W., 1963) , pp. 52-54; 圣安博(Ambrose),《论圣事》(De Sacramentis, II, 24; III, 2, 8; VI, 2, 9: Corpus scriptorum ecclesiasticorum (Vienna, 1866-) 73, pp. 36, 42, 74-75 ;《论奥迹》(De Mysteriis, VII, 42: 同上,p. 73, 106.

[12]     L. C. Mohlberg, ed., Liber Sacramentorum Romanæ Æclesiæ Ordinis Anni circuli in Rerum Ecclesiasticarum Documenta, Series Maior: Fontes, IV (Rome, 1960; 2nd ed., 1968) p. 75.

        H. Lietzmann, ed., Das Sacramentarium Gregorianum nach dem Aachener Urexemplar: Liturgiegeschichtliche Quellen 3 (Münster, W., 1921), 53 ff.

        M. Ferotin, ed., Liber Ordinum: Monumenta Ecclesiæ Liturgica, V ( Paris, 1904 ) p. 33 ff.

        L. C. Mohlberg, ed., Missale Gallicanum Vetus, in Rerum Ecclesiasticarum Documenta, Series Maior: Fontes, III (Roma, 1958) p. 42; Missale Gothicum, ibid., V (Rome, 1961)p. 67.

        C. Vogel and R. Elze, Le Pontifical Romano-Germanique du dixième siècle, Le Texte, II: Studi e Testi, 227 (Vatican City, 1963) 109.

        M. Andrieu, Le Pontifical Romain au XIIe siècle in Le Pontifical Romain au Moyen-Age , t. 1 : Studi e Testi 86 (Vatican City, 1938)pp. 247 and 289 ff.; Le Pontifical de la Curie Romain au XIIIe siècle, ibid. t. 2 : Studi e Testi ,87 (Vatican City, 1940), pp. 452 ff.

[13] 依诺森三世,Ep. “ Cum venisset ”: PL 215, 285. 同一教宗为华尔登人(Waldenses)所规定的信德誓辞有以下字句:“我们认为主教所行的坚振,即覆手礼,是神圣的,故应虔敬地领受”:PL 215, 1511.

[14]     依诺森四世,Ep. “ Sub Catholicæ professione ” : G. D. Mansi, Sacrorum Conciliorum nova et amplissima collectio 32 v. ( Florence, Venice, 1757-1798 ), repr. and continued by L. Petit and G. B. Martin 53 v. in 60 ( Paris, 1889-1927; repr. Gratz, 1960-1961 ), t. 23, 579.

[15]     里昂第二届大公会议:同上,t. 24, 71

[16]     Epistolæ Pontificiæ ad Concilium Florentinum spectantes: G. Hofmann, ed., Concilium Florentinum, v. I, ser. A. pars II (Rome, 1944 ), p. 128.

[17]     同上,p. 129

[18]     Concilium Tridentinum: Diariorum, actorum, epistularum, tractatuum nova collectio, ed. Görres Gesellschaft, 13 v. ( Freiburg, 1901-1938 ) 5, Act. II, p. 996.

[19]     本笃十四世,Ep. “Ex quo primum tempore”, 52: Benedicti XIV... Bullarium, t. III ( Prati, 1847 ), p. 320.

[20]     耶路撒冷的济利禄,Catech. XVIII, 33: PG 33, 1056; Asterius, Bishop of Amasea, In parabolam de filio prodigo, in the “ Library of Photius ”, Cod. 271: PG 104, 213. 参阅:etiam Epistola cuiusdam Patriarchæ Constantinopolitani ad Martyrium, Episcopum Antiochenum: PG 119, 900.

[21]     M. Andrieu, Le Pontifical Romain du XIIe siècle in Le Pontifical Romain au Moyen-Age, t. 1: Studi e Testi, 86 (Vatican City, 1938 ), p. 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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