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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复兴运动的要理问答──并分析其对中国教会的影响

时间:2017-09-10  来源:鼎 2017年 夏季号 第37卷 总第185期 宗教改革500年反思  作者:段春生 点击:

推动天主教复兴运动的三位教宗

        教宗保禄三世(Papa Paulus III,1468-1549)召开的特利腾大公会议(1545-1563),正式开启了教会内部长久以来所渴求的革新。该次会议清楚地界定了天主教的教义与新教的不同之处,对于甚么是构成信仰的基本要素,甚么是神学争论的可能范围,都作了一定程度的澄清。可以说,这次会议对现代天主教的形成,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大公会议之后,出现了三位致力于推行和实践大公会议法令的伟大教宗:比约五世 (Pius V, 1566-1572),额我略十三世 (Gregorius XIII, 1572-1585)与西斯笃五世(Sixtus V, 1585 -1590)。三位教宗在不同领域都发挥了重要的影响。

        被誉为“天主教复兴运动最坚决、最纯粹的化身”的教宗比约五世,为践行大公会议的决议,于1566年颁发了由鲍罗麦欧枢机(Carlo Borromeo, 1538-1584)起草的为司铎使用的《罗马要理》;1568年颁布了神职人员用的《日课》;1570年发行了全教会共同使用的礼仪:《罗马弥撒经书》。(参阅毕尔麦尔等着、雷立伯译:《近代教会史》,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11年,页84-85。)

        继比约五世的是才华横溢的教宗额我略十三世。他十分关注与东方教会的合一问题,热情支持罗马的宗教教育,在他大力支持下耶稣会开办了罗马学院(今之额我略大学),该学院成为培养神职人员的新式修道院的典范,为教会培养了许多杰出的人才,其中有:16位教宗;三分之一的枢机、四分之一的主教,难以数计的神父;21位圣人、46位真福。(参阅熊光义着,《耶稣会的教育法》,台北:光启出版社,1965年,页66-70。)

        1590年3月1日,教宗西斯笃五世隆重颁发了《拉丁语通行本》(Vulgata)圣经的修订本。1592年,又出了一个修订版(Vulgata Clementina),这个版本成为教会历代翻译圣经的蓝本。

        1534年8月15日,圣依纳爵.罗耀拉成立了耶稣会,这个新修会,一方面通过教育及灵修,极大地促进了教会内部的革新,另一方面,有效遏制了新教不断地扩张。(毕尔麦尔,页86。)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提到,“我的前任,教宗保禄六世,言之有物地说:‘教会不论在何处,甚至最艰难的地方,在意识形态的十字路口,在人类的急需与福音讯息常常相遇的战壕中,耶稣会士都在那里。’”(“教宗若望保禄二世给耶稣会的信”,见《神学论集》(90),台湾:光启出版社暨香港真理学会出版,1992年,页499)。

影响天主教复兴运动的三种教理书

        为培育基督徒的信仰生活,教会历来都有编纂《教理问答》的习惯。十五世纪末叶,可谓“教理讲授由口头教导、注重生活经验的信仰培育转变为教理问答书本的时代”。1529年,由于路德 ( Martin Luther, 1483-1546) 的德文教理问答的出版及其影响,天主教仁人志士不甘落后,纷纷撰写教理书,以推动教会的复兴运动。因此,十六世纪堪称为编写教理书的伟大世纪。

        首先,荷兰的耶稣会士圣加尼修 ( Petrus Canisius, S.J., 1521-1597) 曾于德国出版了三种要理书:即1555年,大本的《基督信仰大纲》(Summa doctrinae Christianae):1559年,小本的《天主教小要理本》(Catechismus Minor);1556年,最小本的《天主教要理》(Parvus catechismus catholicorum)。加尼修的要理书的出版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曾连续印了400版,后被翻译成50种语言。(房志荣:“三部要理的比较”,见谷寒松:《神学论集》,第100集,页240。)

        耶稣会士白拉敏枢机(Roberto Bellarmino,S.J., 1542-1621)于1597年“以96个容易记忆的问答写成了《基督信仰短篇》”;1598年,这位后来成为教会圣师的枢机又出版了《基督信仰解释》,“其中包含有273个问答,是专为普通教友与儿童撰写的教理书。”该书共印行500版,广被译为近60种语言。(《神学辞典》,页791)。

        1566年,米兰总主教鲍罗麦欧(Carlo Borromeo, 1538 -1584)在特利腾大公会议授权下编写了《罗马教理》(Catechismus Romanus),“此书按信理性质编辑材料,分为信经、圣事、十诫、祈祷四部份,保存了救恩内在一体性。该书原为司铎参考,后来成为儿童用本,而广为流传使用至今。”(房志荣,页239;谷寒松,《神学辞典》,页709)。

        在上述的教理书中明显可以看到,1566年由特利腾大公会议颁布的《罗马要理》是集该时期教理书之大成,具有官方的权威性,但因它是针对司铎而写,故偏重于教理的理论性阐发。直至十八世纪,《罗马要理》才由巴黎外方传教会神父毕天祥初译为中文,在四川省为培育教友所用。

        白拉敏枢机于1598年出版的《基督信仰解释》,成为历代教理编纂的重要范本。教宗克莱蒙八世曾希望将白拉敏于1597年出版的教理书作为教会通用的要理问答,后来传信部也建议将之用于远东传教区。(燕鼐思(J. JENNES)着、田永正译,《中国教理讲授史》,台北华明书局出版,1976年,页111、251)。

从《天主教要》到《要理问答》

        1583年,罗明坚(Michele Ruggieri,1543-1607)“首先以汉字汉文撰写天主教教义的书”,这是中国天主教“第一部汉文要理”。(方豪,《中国天主教人物传》,上册,香港真理学社暨台湾光启出版社,1967年,页66-71)。

        1605 年 3 月,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1610)在其他神父协助下,于北京重新翻译并刊行了培育新教友用的《天主教要》一书,利玛窦认为,“这件工作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以前的那个版本是借翻译之手写成的,他们对按其原意翻译的重要性不太了解,因此每年都要进行修订,而且各地传教寓所都使用自己的版本,彼此不尽相同。这样,当教友从一地到另一地时,就会感到混乱。从此以后,大家只用这一个版本,其他寓所都翻印此书。”(利玛窦着、文铮译:《耶稣会与天主教进入中国史》,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年,页355-356)。1605年5月9日,利玛窦在致信给德·法比神父时,再次谈到了《天主教要》一书翻译之艰辛,他说:“假使可能,我将目前正印刷的第一本《天主教要》寄送给您一本,由此可以看出我们的确为把它翻译为中文辛苦了一番,同时它为我们非常重要。”(利玛窦着、罗渔译:《利玛窦书信集》(下),台湾:光启出版社,1986年,页278-279)。

        《天主教要》的修订本出版后不久,时在南京传教的高一志(Alfonso Vagnone, S.J., 1566-1640)即为这一修订本写了以《天主教要解略》为名的注解本,并于1610年左右出版。于此可知,当时传教士极为重视这个为培育新教友的教理书。(利玛窦,2013,页356)。

        此后,耶稣会士穆迪我 (Jacques Motel, S.J., 1618-1692) 的《圣洗规仪》,艾儒略(Giulio Aleni, S.J., 1582-1649)与郭仰凤 (Lazzaro Cattaneo, S.J., 1560-1640)的《悔罪要指》,艾儒略的《圣体要理》、《圣体祷文》,以及为培育儿童的《四字经》,潘国光(Francesco Brancati, S.J.,1607-1671)的《天神会课》(1661)与《圣体规仪》(1679);以及方济会士卞芳世 (Francisco a Concepci?n Peris, O.F.M., 1635–1701) 的《进教领洗捷录》等教理书籍,均以体裁简短,雅俗共赏的“要理问答”的形式,服务于不同时空下的中国传教区。(参阅钟鸣旦、杜鼎克等编,《法国国家图书馆明清天主教文献》(18),台北利氏学社,2009年;燕鼐思,1976,页54)。

        礼仪之争爆发之后,中国天主教自雍正二年(1724)起至鸦片战争后(1844),在这一百多年的全国范围的教难中,传教士或被捕、或被驱逐、或转入地下秘密传教,很难有机会再去编撰和翻译教理书。

        直至,1851年11月7日至12月3日,中国教会领袖才有机会在上海共商编纂全国统一的要理问答一事,但没有形成统一意见。后来有多次会议,讨论中国教会《要理问答》的统一问题,直到1924年的上海会议,始达成共识,并成立了“统一要理问答祈祷经文委员会”,负责编撰要理问答和祈祷经本,并解决各地教友所用要理问答中不同名词的问题。1934年,该委员会在长期辛勤努力下,“小本与普通要理问答作为通用的要理问答终于问世了。”

        这部小本教理书包括四卷要理问答:“一、信理,二、伦理,三、圣宠,四、祈祷与庆节”,基本上反映了1556年加尼修的《天主教要理》,1566年的《罗马要理》,以及1597年白拉敏的《基督信仰解释》的中世纪教育的基本特征。

        至于,大本教理书则由主教们根据加斯巴利枢机主教的《要理问答》译本与《要理条解》的修正本,整合成为后来的《要理大全》,以为培育教友讲道员使用。(燕鼐思,1976,页254-258。)

《罗马教理》对中国天主教的影响

        十七世纪教会在复兴运动期间,虽然也颁布了《拉丁文通行本》圣经(Vulgata),但圣经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教友们只有在弥撒圣祭中才能接触到圣经的某些段落,即使是在欧洲的神职人员,也鲜有人能拥有一本个人的袖珍圣经。在此时期,对圣经的学习和研究的兴趣充分地反映在对教理书的编纂和出版上,一些著名的教义问答手册应运而生,极大地推动了基督徒信仰生活的革新。

        1634年传信部规定,“各地主教们务必监督信徒们学习教义手册和白拉敏的《教义手册》,务必保证人人都得到关于救赎的必要性方面的教导,尤其是在主日弥撒中,更应如此。”传信部的这一决定,表明“教理问答”与“参与圣事”日益得到了教会当局的重视。(钟鸣旦,“圣经在十七世纪的中国”,见《神学论集》,第126期,光启社发行,2001年,页546)。

        在此背景下,来华传教士自然以“教理问答”作为培育教友的信仰纲要。首先,被誉为中国天主教之父的利玛窦洞查到,“中国人历来重视书面文字,书籍通常能走到人不能去的地方,”因此他说:在中国“所有的宗教是靠印成的书籍推广,而并非一当众布道或传授教理的形式。”因此,他让“教友们通过自己阅读,或请亲友为他们朗读已刊印的《天主教要》,以便能迅速地把其内容记在脑子里。”利玛窦的这种文化适应的传教方法开启了在中国的福传之路。

        明清以降,《天主教要》为培育新教友发挥了重大的作用,并产生了许多美好的见证。那时,有一位新教友名叫李应试,圣名保禄,当他第一次读到了“新版《天主教要》中写有的七大圣事的内容时,便发自内心要求领告解圣事,他办告解时总是全神贯注,痛苦地哭诉他的罪恶。在他的带动下,很多人都开始做告解,其中,就有他的儿子和其他家属,乃至他的夫人。”(利玛窦,2013,页354,361)。

        《天主教要》曾作为新教友在慕道时期重要的教理书。每当神父要去一地传教之前,先派教友传道员去讲解,为神父们的讲道做准备。当神父来到后,便直接开始讲解为人得救的圣道,之后把耶稣圣像置于祭台上,让大家一起敬拜祈祷,最后神父分发《天主教要》给那些积极参与者,鼓励他们认真阅读。这种传教方法极为奏效,那些想信教的人,虔诚地跪在祭台前,“庄严地接受《天主教要》”,当他们“掌握了《教要》,便准备进入教堂,聆听弥撒的前半部分,然后接受洗礼。”(利玛窦,2013,页314)。

        1610年罗如望(Jean de Rocha, 1566-1623)神父译著的《天主圣教启蒙》,也给我们生动地描述了早期中国教会,如何通过“老师问”与“学生答”的方式,传授“基督徒和三位一体”道理的情形:

师:基利斯当(Christo,基督徒)是甚么意思?

学:是心信口认耶稣基利斯多教规的意思。

师:怎么说是心信口认耶稣基利斯多教规?

学:做了基利斯多,当不独心内要信,有时口里要认,我是基利斯当,是因此舍身失命,宁死不可不认。

师:三位怎么为一天主?

学:因为三位都共一体、一能、一知、一善,故三位止为一天主。”(《耶稣会罗马档案馆明清题那主教文献》册一,页379、389)。

        经过耶稣会士精心的教理培育,一些名门望族奉教信主:如上海徐光启家族,山西绛州段衮与韩霖家族,福建福州李九功家族,缪氏宗族、陈氏家族等,通过“信仰的集体记忆与族群认同”,藉着共同研习“教理问答”与团体祈祷,信仰藉宗族得以延续,并因此奠定了天主教信仰传统。(参阅张先清:《官府、宗族与天主教:17-19世纪福安乡村教会的历史叙事》,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页312-319)。

        1775年,耶稣会撤离中国后,主要由方济各、遣使会、道明会与巴黎外方传教会等主持在华的传教事业。方济会与道明会在传教方法上比较倾向于将教友团聚在一起,公开宣讲《要理问答》,借此信仰纲要,培训教友们每个主日天在教堂祈祷时,用15到20分钟的时间,通过轮流问答的形式,大声诵读,甚至背诵下来四卷要理问答,将这些信仰的知识潜移默化融入到基督徒的生命中,成为指导信仰生活的原则,以对抗世俗生活对教会信仰带来的冲击。

结论

        天主教复兴运动产生了一系列著名的教理问答书,对中国天主教四百年的信仰生活具有重要的影响。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1556年加尼修的小本《天主教要理》,1566年特利腾公会议颁布的《罗马要理》,以及1598年白拉敏枢机的《基督信仰解释》。这三种教理书共同构成了中国天主教四卷《要理问答》的主要来源。

        自特利腾公会议规定以拉丁语作为官方语言以来,普世教会“行圣事、献圣祭”都是用拉丁语举行。教友们不懂拉丁语,只能以“望弥撒”或“听弥撒”的形式,来参与基督信仰的奥迹。他们获得信仰教导的主要渠道,是在团体的礼仪及教理讲授的场合中,通过公开讲解《要理问答》来完成。

        作为培育教友信仰生活的《要理问答》,对中国教会的影响深远,它提供教友最基本的“信仰、伦理、礼仪、以及祈祷与庆节”的教导。实际上,这部四卷《要理问答》已成为每一个教友家庭必备之书。因为,这不仅是神父每年一次到教友村“下会”培育教友的必备的教理书,也是教授儿童信仰启蒙的读物,同时也是慕道者认识天主教的重要教材。总之,中国教会在没有圣经的年代里,《要理问答》扮演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

        除了《要理问答》,教会还有其它许多圣书,如《天主降生言行记略》、《圣母行实》、《宗徒行传》、《圣人传记》、《师主篇》等,都从不同程度上滋养了教友的信仰生活,培养他们获得的信仰力量,为在教难来临时保持对基督的忠贞,以及抗拒三仇(魔鬼、世俗、肉身)对基督徒信仰生活的腐蚀和挑战。

        特利腾大公会议对于中国天主教的影响,较之于普世教会更为深远。虽然,梵二会议早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已成功召开,并取得圆满的成果,但由于特殊的原因,直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初,中国教会才有机会接触梵二的教导。除了《梵二文献》之外,教会享受到最明显的一个成果,即1992年6月25日,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批准出版的《天主教教理》,该书强烈地体现出,“它是教会信仰和天主教会教义的表达,按照圣经、宗徒传统及教会训导证实或解释的……我们公认它是一本有效的工具,并钦定为权威的版本,为促进教会的共融,一个传扬信仰的确定准则。”(《天主教教理》,香港公教真理学会出版,1994年,页Vii)。

        《天主教新教理》保持了教会复兴运动时,以“信仰、伦理、礼仪、祈祷与庆典”,作为教理书的主要框架,充分吸收了圣经、教父学与教会训导的内容,虽说有“旧瓶装新酒”之嫌,但作为编纂本地教会教理书的重要参考文献,它反映出教会神学涵盖与包容其它基督宗教团体神学的博大的胸怀。

        希望中国教会能结合当下的文化背景与社会处境,编纂出既立足于本地文化,又与普世教会保持深刻共融的,具有教会本地化特点的《中国天主教教理》,为中国教会的发展做出有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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