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申命记的写作过程谈到教会的本地化 |
时间:2008-01-04 来源:神学论集 作者:房志荣 点击: |
前言 将旧约中一部书的写作过程与目前的一个时髦问题“教会本地化”放在一起似乎有点勉强。我承认要谈教会本地化的圣经根据,大可从新约中的福音及保禄开始,不必回到旧约中去。但有几个信仰的大前提容许、甚至要求我们偶然也从旧约圣经的观点来看目前的生活问题。那几个大前提就是:圣经启示的统一性,旧约与新约的连贯及不可分,造物主与救世主的合一,唯一真神与三位一体的和谐。这类研究和反省的结果,能使我们看到在旧约圣经以外不会发现的一些层面。特别像申命记这样的一部书。其神学意义的高超及现实性是值得发掘的。下面我将分三段来讲:一、申命记的写作过程,二、教会本地化的一些原则,三、我国教会本地化的一些目标。 一.申命记的写作过程 有一 个日子为申命记的了解发生了很大的作用,那便是一九四二年七月八日。在这一天,数年前去世的名圣经学家 Martin Noth 向某一学会 (Die Konigsberger Gelehrten Gesellschaft) 作了一篇演讲,提出一个新的学说,认为由申命记到列王记下(包括申、民、撒上、撒下、列上、列下)这六卷书是一大部历史书,可名之为“申命记学派的历史著作”:由一位申命派的作者执笔,把以色列民族从公元前十三世纪占领巴勒斯坦起,直至他们于公元前六世纪被出巴勒斯坦而放逐到巴比伦为止,这七百多年的历史作了一个交代(注一)。以前大家按照旧约诸书编排的次序,很自然地把申命记看作梅瑟五书的最后一部书,这当然有其道理。如今按照Noth 的新学说,申命记却是一部历史著作的首篇,成了该历史写作的标准,这一看法解释了不少圣经本身所有的一些现象,因此大受欢迎-虽然也有些知名的学者加以反对(注二)。我们这里不必进到这研究工作的细节里去,而只采取新学说的一些透视来加深我们对申命记的了解。 首先我们将申命派历史著作(即由申至列下这六部书)的写作宗旨澄清:这部包括七百多年的以色列历史搜集了许多古老的、有时也是互相独立的资料和经典。不过这部历史著作的主要目的倒不仅是历史事实的报导,还在于将以色列历史用盟约文书的尺寸(约等于申五﹏廿八)加以解释和评价。作者清楚地指明,雅威百般慈爱,千忍万忍地要以色列民族免于灾祸,但以色列因了自己的过失-特别因了国王们的过失,终不免于浩劫。为何作者要如回顾以色列的过去历史呢?他的目的是要引领在放逐中的以色列回头改过,转向雅威(注三)。 明了了申命派历史著作的宗旨,便能进入申命记这部书的探讨或其写作的过程,因为上文说过,该历史作者是以申命记为评价的尺寸。申命记这部书又是怎样来的呢?关于这个基本问题,一位年青的天主教圣经学者 Norbert Lohfink, S. J. 作了很多研究,这里只能精简的将其研究结果略加介绍(注四)。 申命记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一)申一﹏四章 (二)申五﹏廿八章 (三)申廿九﹏卅四章 中间最长的一部分(五﹏廿八)最长也最古老,很早就独立存在,被视为盟约文书,很可能就是在约史雅王期在修茸圣殿时(公元前六二二年)所发现的法律书(注五),这可当做最原始的申命记。这一部分又可分为(注六): 五﹏十一历史回顾,首要诫命的颁布 十二﹏廿六:个别义务的颁布 廿六16﹏19缔结盟约的行动 (廿七)廿八:祝福与诅咒的预报 以上这个分配早已在一九三八年为 G,. von Rad 分析出来(注七),正与以后所发现的近东赫特“臣服盟约”不谋而合(注八)。 第一部分、即申一﹏四章是申命派历史作家给他的历史著作(申﹏列下)所写的前言,大约分两次写成,先在放逐初期写了一﹏三章,然后仍在放逐期校对他的作品时写下了申四1﹏40。 至于第三部分、即申廿九﹏卅四包括在摩阿布立约及立若苏厄为继承人(廿九﹏卅二)。梅瑟的祝福(卅三),及梅瑟之死(卅四)。这一切也为同一申命派作者所写,目的是给下一部若苏厄书所叙述的占领福地铺路(注九)。但不像申一﹏三那样是他的创作,而是采取了也许与申五﹏廿八同样古老的数据其或经典而编写的。 申命记是与上主订立盟约制度及盟约神学中含义最深,也最具现实性的一部书,其系统化及统一的程度为旧约任何其它一部书所不及。它将人与上主之间的关系撮要的用一条首要诫命说出:“你当全心、全灵、全力,爱上主、你的天主”(申六5),这就是日后耶稣所采用的诫命,而以之为最大的诫命(见玛廿二37及平行文)。这诫命在日常生活中能变得很具体,如在顺境中不要忘记上主,不要把挣得的财富归于自己的才干(参阅申八11 17)。 至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情同手足。“兄弟”一词在申命记中出现约四十二次之多。国王也不过是兄弟之一,应由弟兄选出,不可心高气傲,把自己看弟兄之上(见申十七15 20)。天主所许的那位先知也由弟兄中兴起(见申十八15 18)。若一个以色列人落魄而变得穷困了,他有一个简单的称呼:“你穷苦的弟兄”(申十五7)。这种手足亲情的最大象征是唯一圣殿的庆典,他们在那里共同献祭,然后一同欢宴。这一主题在申十二章及以后的法律中一再的出现。 这样我们便触及申命记的另一特征:它是礼仪庆祝中的一种盟约文书。当申命记面对以色列列人民念出时,听众假定是在进入福地以前。他们一方面已获得救恩,另一方面还期待救恩。因了这种礼仪用途,申命记的写成虽然很晚,但仍然能当作梅瑟的话说出,而构成申命记的现实性。礼仪使“过去”成为“今天”,正如申五2﹏3所说的:“上主、我们的天主在曷勒布与我们立了约。上主并不是与我们的祖先立了这约,而是与我们今日在这里尚生存的众人”。不仅如此,礼仪既然能打破一切时间的界限,那幺不但过去能成为现在,现在的种种经验也实在植根于过去,现在的发展就是过去的重复。这样一来,梅瑟五书的编辑者将王国期结束后的作品(申命记)放在梅瑟生命的末刻,也不是一种历史的冒允或伪饰。因为如此更说出了梅瑟一生的真实意义,比只记载一些路程或数字要更加真实。 二.教会本地化的一些原则 申命记写作过程研究所达到的结论,是这部书能在重申十诫之余,提出了首要的诫命,强调以色列全民是手足兄弟,并藉礼仪将过去和现在打成一片,天主在不断与每个时代的人交谈、订立盟约。这一切与教会本地化有何关系呢?我想可以将之当作一些教会本地化的原则,即爱主,爱人,让人亲自去体验主的爱。新约的来临使得爱的对象及程度有所变化,使得应现实化的不是西乃山盟约,而是主的晚餐……但上述的原则仍然适用。下面我们便指出一些内容变化、原则相同的实例。 今日谈论教会本地化的人都将重点放在地方教会的建立上。地方教会如何建立起来呢?一位印度神学家(注十)很恰当地将这建立分成四个互相连贯的阶段: (一)先与复活的主有一个生活的、个人的经验,一种和好的、得救的经验;加上内心的感召及外在的委任,要将这个改变人、拯救人的经验与人共享。 (二)借着口头及行动的宣讲,别人得以分亨上述的经验,那些肯接受这见证的人也愿亲自获得与复活的主在信仰中相遇的经验,这样与前者形成一个信者的团体。 (三)信者们聚在一起行分饼礼,由信者的团体成为朝拜的团。在分饼中他们认出主来,并彼此认识、体验在圣神内的相通或共融。 (四)这种和好的及共融的经验使信者们向所有人的开放,并极愿他人也共亨这种经验,这样朝拜的团体成了传教的团体。又因他们服务的生活及牺牲的精神而成为以爱来服务、来作证的团体。 在这些阶段中有一个因素不断在贯穿、在造就,那就是圣神的化工(注十一)。圣神在经验基督及在共亨中同时是合一及区分的原则。换句话说,圣神使教会成为一体,但仍保存其区分;使教会普遍化,但不使它失去具体性。同一圣神在此教会中,也在彼教会中,甚至在教会外,因此圣神催促每个地方教会要与其它教会相通,并以爱心为所有的人服务。 以上所说可算是教会本地化的圣经与神学基础。我们现在用这神学基础来支持一个心理学思考的构架,以见其可行性(注十二)。这里已进入具体的情况,即传教区内本地教士与客籍教士如何合作而使教会本地化的问题。这问题可分以下三步略加发挥: 1.创新与本地化 所谓本地化者,是本地人对基督及整个启示有其认识和看法,然后让他自己去建立适当的社会及礼仪结构。欧洲自从派教士出外传教以来,偏于将欧洲教会的形式与法律主义加诸信徒身上,远在信徒对基督有真实了解之前。这样本地人无法创新,却变得比传教士自己更加保守。创新与本地化是分不开的,因为本地化无非就是本地人找到基督,并在基督内找到自己。本地化是一个自我发现,发现自己能如何答复一个邀请,一个召叫。 2.思想的本地化 本地人须创新才能本地化,外籍教士该怎样呢?外籍教士不必与本地人有同样的想法,也不必经常赞成本地人的作风,只须尊重、了解本地人的内心世界,他的人生哲学,他的宇宙观。外籍教士与本地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同一,而是交谈。真正的交谈假定诚实地、坦白地说出自己的立场,同时开放自己、了解别人的立场。当诚实与坦白要求改变立场时,就果敢地去接受另一立场。这样双方才能在交谈中学习,而使双方的人格更加丰富。思想的本地化就由这种交谈中产生,不是单独一方所能完成,因为它比任何一方都大,本地化是由二者相遇所引发的一个新创造。 3.谁该本地化 应该本地化的是教会,不是传教士。传教士不必、也许不能本地化,但他能帮助教会本地化。只有本地人才能使他的教会本地化,只有藉一个头脑将启示与本地文化有创造性地融合为一,才是一个有机的、生活的本地化。传教士应做的是集中力量,制造各种条件,让本地人去从事这种有创造性的综合。传教士应与本地人一同工作,而不是为本地人,或代替本地人工作。 有人风趣地把外籍传教士的使命用三个字说出、to be , to beget, to be gone。到来,生产,走开,好让他所生的那些人来将教会本地化。传教士应该到来,宣扬福音,为福音作证。他应该生产,培养当地文化界分子,形成生活的集团,在这些集团的成员身上塑造生活的基督,以生活创造生活。在这期间他应该给予,也应该接受;应该由内部改造别人,也应该改造自己。最后他应该走开,因为除非他放弃其领袖欲及主宰式的临在,本地信友将继续寻找他的领导,而无法使教会本地化。不错,这是最艰巨,最难向前迈出的一步,因此双方都想尽量往后拖延。但除非迈进这一步,即便建立起本地人的圣统制,也未必有本地化教会,这在传教区的近代史里有很多实证。 三.我国教会本地化的一些目标 上面由旧约讲到新约,由普遍的原则讲到具体的情况,现在我们要更具体地看看中国教会本地化的一些可能目标。在这个大动荡、大觉醒的时代里,教会本地化是世界各地的问题。一九六九年在哥伦比亚的 Medellin 城拉丁美洲的主教招开第二届全体大会,对教会、宣扬福音、新文明、贫穷、先知使命等都有切要的讨论。现已出版为 Medellin Documents (注十三)。稍后、一位南美神学家 Gustovo Gutierrez 于一九七一年出版了一本颇有分量的“解放神学”,以拉丁美洲为背景,特别注意人类发展与教会的关系(注十四)。这都值得我们参考,而在这个国家建设与中华文化复兴的气氛中,至少为从事社会事业的教会人士确定一个方向,一个目标。 北美虽是一个传统的基督信仰国家,但那里-至少天主教一方面,因最近十几年的混乱,教会似乎迷失了方向,而觉得有重新建立基督徒团体的必要(注十五),并对教会的普遍性增加新的认识和意识(注十六)。这可作为我们的借镜。一如上面第二部分所说,地方教会建立起来,教会本地化的问题就可逐步解决。特别是从事牧灵工作的教会人士很可把这一理想当作他们努力的目标:培养,建立生活的地方教会或基督徒团体。 我现在要特别提出来的一点是:教会本地化与我国文化及其它非基督宗教之间的关系,这是学术团体和中心、像台南神学院这样的地方所常提及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很大,非三言两语所能说透澈。不过我至少可以提出两个基本出发点:一是对人类文化及非基督宗教的神学了解,一是与它们应建立起来的交谈。这一方面印度天主教已作了相当大的努力,正在大步向前迈进,他们所作的神学反省很值得我们参考(注十七)。关于人类文化及宗教传统所应有的神学了解或领悟概括在以下几点内: 1.天主普救世人的远大计划 及其启示与实施,要比教会更古老、更久远;更具体说来,要比仅四千年左右的犹太-基督信仰历史更宽更广。基督圣神所施展的天主救援行动,绝不限于教会短暂的、狭少的历史存在中,而伸展到教会以前及今日教会以外的整个人类中去-教父们所说的由埃布尔尔以来的人类。 2.在非基督宗教中基督积极地临在 关于这点,梵二大公会议已有所肯定:巴斯卦奥迹“不独为基督徙有效,凡圣竉以无形方式工作于其内心的一切善意人士,为他们亦有效。基督为一切人受死,而人的最后归宿事实上又只是一个,亦即天主的号召,我们必须说,圣神向一切人提供参加逾越节奥迹的可能性,虽然其方式只有天主知道”(注十八)。 3.须更进一步肯定基督如何临在 人接触天主、答复天主、藉以得救的可能,在于经过他的历史、社会、及宗教实况,这就是说,某些信念和习尚应来自天主。更具体地说来,我们所说的启示、圣经灵感,及得救的方法,在其它宗教的经典及生活方式上,应该有某一种程度或某种形式的存在。由梵二文件中我们能作这样的推理。 4.不过仍不能说其它宗教与基督信仰是平行的或同等的 或说其它宗教是一般的、“正常的”得救方法,而基督信仰是“非常的”、“特殊的”方法,只因为信仰基督的人从未占人类的大多数。不能这样说的理由是,一个宗教信徒的多寡,或其神性的、超然的价值的有无,不是最高批判标准,最高标准是基督建立了教会的这个历史事实。基督要使教会成为人得救的最完美方式,一个普救世人的圣事。 5.如何在肯定其它宗教积极价值的同时表达出教会的独特性与唯一性 是今日应努力的目标之一。以往宣扬福音的动机是因为想在其它宗教中无得救的可能,今日虽已不再作如是想,但承认其它宗教有积极价值并不减低传扬基督的迫切需要,反而使宣扬基督更有意义,更有普遍价值,因为只有这个超越种族、文化、国籍的信仰能促进世界和平及人民的互相了解而实现普遍的正义。此外基督徒还有一个末世的幅度可向人宣告。 在讲过对其他宗教的神学了解之后,现在略讲另一个出发点,就是如何与它们建立交谈。有人认为交谈固然重要,但应以宣扬福音为目的,交谈只是一个“准备”而已。另有人以为这样去懂交谈,不够深刻。交谈与宣扬福音在实行上虽然常连在一起,但究竟是两回事,在神学上有其不同的意义,说出教会存在的两极:教会固然是末世性的,但现世教会仍在旅途中。此外,一个宗教交谈所特别着重的是交谈者的精神和态度,而不太注意交谈的内容和范围。交谈主要不是纯理智上的交流,更不是护教式的争辩。参加交谈者的基本条件是开放,谦虚,愿意互相学习、聆听、分享。交谈促进互通,使得各方的信仰更易了解。大家一齐共同追寻,互换结果,便能一步步走近真理,这就是我们在旅途中的境况。基督徒愿意由其它的宗教人士学习他们的经验和价值,因为基督的奥迹虽然无所不包,但这普遍性在现世只部分地得以实现,因教会的具体生活常有前进的可能,整个教会如此,个别的基督徒更该如何!交谈的对方亦能获益匪浅,因为基督徒希望能向他说出并作证自己信仰的富饶及坚强。 这种交谈不限于特选的少数人或大都市里,而应该慢慢扩展到各阶层,各组织,都市也好,乡村也好,务使每一个基督团体,不论在那里,都是一个与别人交谈的团体。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本着基督的福音精神来逐步实现我国文化中早就有的一个理想,天下一家,世界大同,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脚注 (1) 参阅 N. Lohfink : “Bilanz nach der Katastrophe-Das deuteronomistische Geschichtswerk” in : Jo. Schreiner (Herausg.): Wort und Botschaft des A. T., Echter Verlag, Wurzburg 1969, pp. 215-216. (2) 参阅 A. N. Radjawane: “Das deuteronomistische Geschiehtswerk ﹣ Ein Forschungsbericht”, Theologische Rundschau 38 (1974) 177-216. (3) 参阅:房志荣编译:“梅瑟五书的写成”,台南闻道、民五七年。 (4) 参阅 N. Lohfink: Botschaft vom Bund-Das Deuteronomium”in Jo. Schreiner (Herausg.): Wort und Botschaft des A. T.,Echter Verlag, Wurzburg 1969, pp. 179-193. (5) 列下廿二3﹏20;廿三1﹏3、21﹏23 N. Lohfink: “Die Bundesurkunde des Konigs Josias”, Biblica 44(1963)261-288;461-598. (6) 参阅 N. Lohfink: Hore, Israel. Auslegung von Texten aus dem Buch Deuternomium. Patmos Vetrlag, Dusseldorf 1965,p.31. (7) 参阅 N. Lohfink: “Botschaft vom Bund-Das Deuteronomium”, op.cit. p.185. (8) 见“神学论集”(7),页一﹏六(辅仁大学神学院,十九七一年春) (9) 参阅 N. Lohfink : “Der Bundesschluss im Lande Moab”, Biblische Zeitschrift N.F. 6(1962)32-56; p.436 auf Josue”, Scho lastik 37(1962)32-44. (10)参阅 D. S. Amalorpavadass’s theological Orientation Speech delivered at the All-India consultation on Evangelization at Patna, 3-8 October, 1973(Excerpts from Approach, Meaning and Horizon of Evangelization,pp. 48-72. (11) 参阅 Orientation Paper I:”Understanding of Evangelization in the Context of Present Day India”in : Report of the General Meeting of the Catholic Bishops’Conference of India,Calcutta January 6-14, 1974, p.[63]. (12) 参阅 J. Bulatao:”Comment on Fr. Raguin’s Paper: Indigenization of the Church”, East Asian Jesuit Secretariat Conference, Hong Kong, April 16-20, 1968, pp 40-41. (13) 见 Celam, The Church in the Present-Day Tansformation of Latin America in the Light of the Counci (The Medellin Documents), the Latin American Bureau, USCC,Washington, D.C.,1970. (14) 见G. Gutierrez, A Theology of Liberation. History, Politics and Salvation. Orbis Books, Maryknloll, New York 10545, 1973. (15) 参阅 Stephen B. Clark: Building Christian Communities. Strategy for Renewing the Church. Ave Maria Press. Notre Dame, Indiana 46556,1972. (16) 参Eugene Hillamn, C.S. Sp.: “Towards the Catholicization of the Church”,American Ecclesiastical Review”168(1974) 122.134. (17) 见注十、十 一及“神学论集”(17)页四三二﹏四四一(辅仁大学神学院,一九七三年秋) (18) 参阅GS22;cf.LG 16;AG7,9,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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